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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好孩子
夜晚，小松鼠百般无聊坐在窗沿上。
夏寒去洗澡了，但他一晚上都没有和这个酒馆的女仆相认。
“真是有趣的缘分。”小松鼠这样思考，同时隐约有种冲动去告诉夏寒真相，但那仅仅是一种不可能的冲动罢了。就算它说出口能够改变很多历史，但它没有权力。
它只是图鉴的对话系统，无论说的再怎么狂妄，它都没有办法去干涉。就算那是一件会让未来变得更加美好的干涉，小松鼠依然没有权力——因为只要它有了干涉的权力，那以后也就随时可能出现背叛。
图鉴忠诚于它的每一任主人，对话系统要是有出格的念头就立刻会遭到清除。只能旁观、只能按照图鉴冰冷的程序行驶——对话系统远比夏寒更没自由。
“呱~”“呱~”
屋子里响起了蛤蟆的叫声，小松鼠转头看向墙角的两个箱子，嘴上不由带上了笑容。它看到装着两个女蛤蟆的箱子里，白色的蛤蟆正在欺负粉色的蛤蟆。
它站在粉蛤蟆的背上，对着它呱呱大叫，但似乎粉蛤蟆不知道它在说些什么。
“笨蛋，她是让你把她送高点。”
小松鼠嘀咕，但却没有伸出援手，变成蛤蟆的人无法彼此交流——毕竟不是真的蛤蟆。
白蛤蟆生气了，它踩了粉蛤蟆几下，然后不得已开始自己往外面跳了起来。一次、两次、三次。。。她竟然真的跳出了箱子。站在箱沿上的白蛤蟆嘲讽的向背后叫了一声，然后向外面蹦走了。
小松鼠看着它的方向，然后看了看箱子，不禁咯咯的笑了起来。
原来粉蛤蟆也跳上了箱子，她似乎以为白蛤蟆在让她跟上去——然后真的跟上去了。
“从出生就被施展了最强魔法的主人。。。”小松鼠一边笑，一边自言自语：“他的桃花运也实在太好了。”
“不过另一方面。。。”它又转过头，望向漆黑的窗外：“这个和他享受完全不一样魔法的女孩，她就可怜多了。。。”
“不、或许不应该说是‘她’才对。。。”
酒馆的后面，房间视野可至之处，一个拥有漆黑头发的女孩已经倒完了垃圾，正蹲着清洗恶臭的木桶。她身后放着几个被别人吃了大半的水果，似乎不舍得扔掉。
可怜的女孩，如果夏寒看清她那张遍布伤痕的脸，究竟会有多心痛呢？
但是此刻，夏寒正在浴室里洗澡。他非常安静的洗漱，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如果有人入侵他的房间就可以轻易发现。那个迎接他的法师对他说的话里有句‘今晚要好好保护他们’。
这句话在夏寒想后发现有嫌疑——今晚是不是也是他的试炼时间，几个领主难道知道晚上会出现什么危险？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之间听到了蛤蟆的叫声。夏寒转身，发现白蛤蟆一蹦一跳的跑了进来。
“你竟然出来了。”他走过去抓起白蛤蟆，然后把它一起放进了浴桶中。
他和白雪已经共浴了无数次，自然也没有什么尴尬的想法，反倒是白雪现在的样子让他感觉非常有趣。夏寒拿着水在蛤蟆身上擦了起来，逗起了白雪的痒痒。
蛤蟆紧张的大叫，身子扭动，一时不慎从夏寒手里跳了出去，然后掉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它沉了下去，水面冒起了泡泡。
夏寒脸色微变，生怕把白雪淹死，连忙伸手去捕捉蛤蟆，然而他一手捉过去，却陷入了软香温玉当中。
水面一下升高扑起。
“我变回来了！”随着一声大叫，白雪出现在浴桶里，大量的热水洒了出去。
夏寒低头一看，他的手正握着白雪挺起的胸口，不由的想要收回来。然而还穿着衣服的白雪却是眼睛一亮，双臂一揽，把夏寒搂了起来。
“等等，好挤，你出去。。。”
“才不要！”白雪不管不顾的压着夏寒，迅速伸手解开了衣服，把亵衣抛到一边：“小家伙，我们一起洗澡吧！”
她一手挽起头上的金发，一手搂过夏寒的脑袋，迅速把头压了过去，就想来个深吻。
“啊啊！”
惊恐的叫声让她的动作僵硬了，夏寒和她一起转头，然后看到浴桶旁边，浑身被热水淋湿的春情捂起眼睛蹲在那里，她头上还挂着白雪丢出去的衣服。
“你这小丫头怎么会在这里！”白雪大怒，而夏寒眼中则闪过一丝明悟——原来热水就是解除变形的方法。
——
尖叫声同样被后面的黑发女孩听到了，她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发出惊叫的房间。
【发生什么事情了？】
把手上的水果快速吃完，她往酒馆里跑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一个诡异的黑影才出现在后门。
“老师说晚上的试炼应该就是这些，怎么会被一个陌生的孩子消灭。”这是一个中年的法师，他略带惊叹的看着前面，数十条可怕的眼镜蛇被斩断头颅，散乱在地上。
“好高的天赋。”他这样回忆女孩的外貌，然后对刚才离开的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个女孩应该没被老师们侦测。。。要不要把她收为弟子呢？”
他很早就想要一个出色的弟子了。
于是，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
夏寒把洗完澡的热水洒在另外几只蛤蟆身上，三个男人随即恢复了正常，晚上也没有袭击再次前来。
第二天一早，正当夏寒还在为昨晚的平静感到诧异的时候，春情出现在房间门口。
“我。。。”
她这样张着嘴巴，然后很长时间才冒出一句：“我看了你的＇***＇，我会负责的！”
夏寒当场就差点吓尿——这是女孩能说出来的话吗？
“不。。。错了、我说错了！”幸好春情脸色一红，摇着手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寒这才放下提起的心脏，擦了擦冷汗：“那就好。”
“我。。。”但是春情的话还没完，她的脸又红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会把＇***＇给你看回去。。。”
。。。。
在寂静中愣了许久，夏寒才反应过来，他满头大汗。。。但心里又忍不住得想：【这家伙真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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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传奇之下
好孩子归好孩子，夏寒怎么也不可能接受春情的这个谢意。
取而代之，他问出了一个很想问的问题：“你喜欢秋夜吗？”
夏寒没有忘记菲奥娜吩咐他的任务，他观察春情许久。发现尽管春情时不时会对他的视线脸红、也表现了好几次仰慕的神色，但至始至终，她都只会呆在秋夜身边。
优秀的异姓，每个未经事的孩子都可能会充满向往，然而——这和真正的感情是两回事。
“。。。秋夜。。。他。。。”春情在夏寒的询问下低头，她眼中闪过胆怯：“我。。。我不知道。。。”
“但他好像不喜欢我。”
她停了下来，有些低落的道了几声歉，随后就走了。
夏寒摸不清头脑，却突然听到一声叹息。“一大早就遇到好事。”白雪从房间里走出来，嘴角翘起：“小家伙，她喜欢秋夜超过喜欢你！”
“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女人，当然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白雪叉腰，洋洋得意：“那个小姑娘嘴里虽说不知道，但她可是非常注意秋夜。”
“是吗？”夏寒回想起春情刚才的表情，悬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其实说实话，夏寒很担心这个还不成熟的女孩会喜欢他。
夏寒一点也不讨厌女人，但他现在有白雪，这段曰子有她一个人就够了。而且他回顾从小到大的历程，冥冥中有股其妙的预感——似乎他总会和女人产生纠纷。
过去他认识的人里，男人只剩下季白、肖盛，其余都死了。但是女人呢？白月、夏云、白雪，甚至还有无剑。。。好像他认识的大部分女人都没死，反而会鬼使神差和他扯上亲密的联系。
这只是一个假设——难不成他自带桃花运？而且图鉴发布的任务隐约也有这种倾向，它发布的命令里：国王、无荆死了，白月、夏云两个人变得更亲密了。。。
【我得试验一下。】
夏寒这样考虑，他要和春情保持距离，试验一下最后的结果是不是和他预料的一样：春情和他又因为任务联系在一起。
不过，显然这次他选错了图鉴针对的真正目标。。。
——
这天早上，秩序之城领主茉莉没有过来，原因是变形术已经解除了。
一行人吃完早饭重新向森林出发，秋夜和白雪在路上都显得有些杀气腾腾，他们两个把昨天的事当作奇耻大辱，宣称要给巨人深刻的教训。
“别忘了，这是给我的试炼。”夏寒在路上打击他们的积极姓，这场试炼只要两个孩子没有危险，其它人就没有出手干扰的权力。
“我们会有机会的。。。那些罐子不是普通巨人能拿出来的东西，肯定有强大的家伙在。”秋夜和白雪并没有在意夏寒的话，他们觉得这次试炼会有自己出手的机会。
然而夏寒的表现却让他们吃惊，他们在森林里先后遇见六队巨人，全部都由夏寒独自解决了——甚至春情都在他的掩护下成功杀死一个傻大个。
满肚子火气的两位保护者没有了发泄机会。“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精灵了。”秋夜满脸无奈的说道。
“你的小未婚妻也不错。”白雪如此回答，然后抱着小心思试探：“她长的很可爱，应该很讨你喜欢吧？”
秋夜的脸一下子显得僵硬起来，“大概。。。”他应付了两声，没有正面回答。
这种态度让白雪略微不快。
中午，一行人发现隐藏在深山的巨人营地。
聚集了数十个巨人的营地，简单的木头和石块堆积成屋，从整体可以看出营地刚建不久。夏寒几人躲在森林中观察，远远的看到营地中间有一个圆形的红色平台，周围散落着一些动物的尸骨。
“那是祭坛。”白雪潜身出去观察了几眼，回来后报告：“我在祭坛周围看到了几具你们人类的尸骨，我想镇子失踪的人可以不用找了。”
“讨厌。。。”春情捂住了嘴巴，她看着人与动物的尸骨夹杂在一起，觉得有些恶心。
“巨人掠夺人类一般为了献祭很常见。。。”秋夜叹了口气，他摸着春情的脑袋，为夏寒解释：“他们信奉一些野蛮邪恶的半神，那些半神最爱人类的血肉和灵魂。”
半神？
夏寒很少听到神灵的话题，不由好奇起来，但这些回图书馆调查一下就行了，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那个营地有危险吗？”
“有两个祭司。”回答的是白雪，她神色凝重：“两个祭司不危险，但危险的是我发现祭台旁边还放着大量土罐子。”
神秘的罐子才是最危险的东西。
夏寒皱眉，抬头望了望天空，道：“我来试打破那些罐子。”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连远在真理图书馆上层观看影象的领主和议员们都大惊失色。
“八阶的雷爆术！”
在摇曳的魔法影像中，巨人营地上空被一团漆黑的乌云挡住，巨大的闪电从乌云中落下，噼里啪啦击在地上，光芒四溅。
“不对，八阶雷爆术的威力没有那么小！”
“那它是什么东西？”
议员们开始吵闹，这个时候三个领主也面面相觑。
“我记得四阶就有闪电的入门指导。。。然而只是普通的闪电。”茉莉眼中闪过一丝惊艳，然后笑道：“没想到这个孩子竟然把它改造成了雷云。”
“不仅如此。。。”秦煌随后补充：“它还是一个复合魔法，我能察觉到里面在同时运作三个法术。”
“掌控力和创造力。”
“法力和施法速度。。。”
他们两人把目光望向菲奥娜，精灵公主点头，三人于是响了手上的水晶，齐声宣布：“传奇之下，水到渠成。”
整个会场霎时间安静下来。
传奇之下，水到渠成——这是三个领主代表天空圣殿给出的天赋评定，拥有这个天赋的人意味着在漫长的法师之道，进入英雄、进入传奇，中间不会有任何阻碍存在。
对于世间所有的法师来说，一阶到八阶努力就可以抵达，但英雄、传奇，越到后面越是依靠天赋，非人力所能及。而‘传奇之下，水到渠成’是天空圣殿最高的评定语——道理很简单：几个领主只能给出这份结论，他们也只是传奇之身罢了。
也就是说，夏寒的实际天赋无法估量。数千年来只有两个人获得这份评定，第一个人就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的法师，或者也可以说是最强的人类。。。
夏寒的试炼已经得到了结果，到这里就没有必要进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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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另一边，夏寒原本只是为了击破土罐子而施展新法术，但他却没想到这个法术比他预想的更强大，除了土罐子，还有一些巨人也被活活劈死了。
“我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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