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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孙少龙出了小屋。
如果说姜青云的心里害怕那高歌,但决对不怕孙少龙。姜青云待他离开小屋很远,来到一片竹林中时,猛地现身道:“哼!我就在你身后,你竟毫无察觉,你还有什么本事来杀我?”
孙少龙猝不及防见到他,心里吃了一惊。
有些张口结舌,道:“你,怎地,在我身后出来?”
姜青云道:“哼!我从小屋的篱笆外一直跟着你来到这里的。怎么样?你还杀我吗?”
孙少龙平日也是一个争强斗狠的角色,况且他自觉武功并不逊色于他。所以才敢于独自出来捉拿他。
孙少龙冷冷地道:“为什么不杀?看招!”
说着,孙少龙抢先出招,欲抢个先机。
这姜青云也不是浪得虚名,平日也不是吃干饭的。
他不慌不忙地迎了上去。
两人斗了不到二十回合,姜青云偷偷从袖中摸出一把细针一扬手撒了出去。虽然孙少龙明知他会使暗器,见他扬手时已经极力抵挡了,但仍然没有完全躲过。有几支没入了他的肩部。他只觉臂膀一麻,手再也抬不起来了。
姜青云赶上一步,正欲结果他的性命,只听一声断喝:“慢着!”同时眼前一花,一个寒光闪过,手中的剑不知怎么脱手飞出去了。
他知道,那高歌来了。
那孙少龙不是让他在屋中等的么?他怎么来了?
原来,这胡小姐经过三日与姜青云的相处,不忍心见他被杀。见孙少龙出去,她有些不放心,便跟着追了出去。高歌见她出去,也便跟了出去。当他们来到这片竹林时,刚好见到孙少龙中了姜青云的暗器。
如果孙少龙死了,回去,胡锦堂恐怕会疑心。所以,高歌出手将他救下,此番如果俩人顺顺利利救得胡小姐回去,更能得胡锦堂信任。
姜青云回身见高歌已带着胡小姐来到竹林。高歌先蹲下身去察看孙少龙的伤势。姜青云一不做二不休,趁他不备,提刀朝他砍来。
胡小姐见状,惊得大叫。
其实,高歌是何等样人?姜青云的身形刚动,他早就已经察觉。只是故意装作不知。待得他逼进身边,突然回身,手指轻弹,他的刀又脱手飞出!
这姜青云自知今天断是逃不掉了。眼珠一转,看到站在一边的胡小姐。突然伸手抓去,一把将胡小姐抓在手中,挡在身前,一只手搭在她的命脉上。道:“今天你如不放了我!我便杀了她!”
高歌最不屑拿女人作要挟的行为。他轻笑一声,道:“你觉得你能达到目的么?”
姜青云听了心中不禁一寒。手有些发抖,嘴里却硬道:“你不怕她送命的话,你便来啊!”
高歌也不答话,也未见他动,只听姜青云“唉哟”一声,掐着胡小姐的手却松了。高歌上前一步,一把将胡小姐搂了过来。这胡小姐刚才被姜青云掐着的时候,并没有觉察到危险。她完全相信高歌,知道他一定会将自己平安救出的。此刻倒在高歌的怀中,幸福甜蜜的感觉将她完全笼罩。只见她含情脉脉地看着高歌,满脸幸福陶醉的表情。
高歌没来得及看她一眼,眼睛只盯着姜青云。他知道他决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果然,无数细细密蜜的钢针如天女散花般漫天飞了过来。将高歌和胡钰玉二人笼罩了起来。
高歌吃过他毒针的亏,知道厉害。他赶紧脱下身上的长袍,在胡小姐和他四周上下一阵挥舞。胡小姐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那毒针已悉数没入了高歌的长袍内。
高歌一时大怒。他知道,那华景山庄的惨案与这个姜青云也脱不了干系,心里早已不容他。没等他逃多远,随手一扬,手中的剑准确地插入了姜青云的心脏。
胡小姐见姜青云倒下,心中有些不忍。
她跑了过去。
姜青云还未断气,见到胡小姐过来。他的嘴角咧了咧,挤出了一丝笑,有气无力地道:“胡小姐,我先走了。咱们来生再见!”说罢断了气。
胡小姐替他擦去嘴角的血丝。
心中却不免感叹:他要是将他的痴情用在一个爱他的女子身上,对他而言该是多幸福!可惜,人生总是如此不尽如人意。他爱她,而她却爱着别人;又有别人却又爱着他。
她对高歌说道:“我们将他埋了吧?不然,他这样被暴尸荒野,不免可怜。”
高歌点点头。
他将姜青云埋在了竹林中。
高歌将孙少龙扶到姜青云建的小屋里,替他逼出身上的毒针,拿出随身携带着的那天匡有礼送的解毒药,替他服下。
第二日,孙少龙和高歌带着胡小姐回到胡府。
胡锦堂见到女儿安然无恙,对孙少龙和高歌进行了一番语言嘉奖,同时向他们许下了那个遥遥无期的当大将军的诺言。
高歌,即向天啸对这些毫无兴趣,但他装着十分感激的样子,谦虚地谢过了胡锦堂。
胡钰玉小姐自从知道向天啸已经加入了父亲的血仇门之后,心里虽然对他不用本名,而用高歌这个名字产生过一丝疑惑,但喜悦很快将这些淹没。同在一个府内,相遇的机会应该是很多的吧。
第十八章 迂腐的老先生
第十八章 迂腐的老先生
梁梅清在那荒山野岭里昏睡了半天,黄昏时醒来。
他收拾了行囊,出了小屋门,冒着漫天的雪花向前走了。
那大雪一直下了两天两夜,地上积着厚厚的一层。山路崎岖,梁梅清行走在积雪的窄窄的山路上,步履维艰。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全无感觉。心中的痛已使他的身体的感官迟钝。
第四天,太阳出来了,梁梅清也来到了较宽的大路上。虽然同样是山路,但已有人烟,稀稀落落的小山村散落在一些山的山脚处。太阳斜斜地从山顶上射过来,照在脚下的雪地里,积雪在慢慢溶化。梁梅清心中的痛却无法立即溶化,他仍麻木地向前走着。
半个月后的一天,他来到城里。此时,他身上分文皆无,住不了店,只能露宿街头。不过无所谓,这一路走来,不知在外露宿了多少个夜晚。
冬天天冷,人们关门较早。天还没完全黑下来,街上已经冷冷清清。梁梅清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下缩着身子坐着。拿出怀中没吃完的野鸡腿慢慢嚼着。
从小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农家,不愁衣食。十八岁时离家出走,却也从未曾遇到过如此窘境。
这一路走来,看看人人几乎都面黄肌瘦。这年月,老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呀!
梁梅清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打起了盹。正睡得迷糊,突然听得远处一阵吆喝声传来。他睁开眼睛,探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身影蹒跚着向这边一瘸一拐地奔来。走到他身边时,却“扑”地一下摔倒了。梁梅清看到有一群人正向这边追过来。
梁梅清没有多想,一跃身冲过去一把扶起那个摔倒在地的人,将他扶到一个僻静之处躲起来。
不一会儿,那群人过来了,囔囔着朝前面的街上去了。
梁梅清察看了一下,道:“你要赶紧离开这里!不知你现在走路是否方便?”
被问的人点头道:“我还行!谢谢相救!”
梁梅清摆摆手道:“那我们快走吧!”
说罢,梁梅清拉着他准备走路。那人刚一挪步,脚下却一软,显些摔倒。他报歉地对梁梅清道:“刚才他们的刀扎到了我的膝盖……”
梁梅清俯身看了一下道:“哎哟!伤得挺厉害的!要包扎一下!”梁梅清从身上撕下一条布给他绑在了伤口上。他又说道:“你这伤不能走路,我来背你吧!告诉我,你要去哪儿?”说着,梁梅清躬身就将那人背在了身后。
那人指着一条街道:“顺着这街走,到下一个路口再朝右拐。”
梁梅清根据他的指引背着他飞快地朝前奔去。大概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处会馆。
只见大门上写着“通文会馆”四个字。看起来好似一个文人的所在。
他们上去轻轻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有人出来开了门。当他突然看到门口一个陌生人背着一个血人,怔了怔。血人开口说道:“肖富贵,是我!郑一峰!老师在吗?”
肖富贵一听是郑一峰,连忙答道:“哦!在里屋。快进来!老师在等着你呢!”
梁梅清背着郑一峰跨入门去,跟着肖富贵穿过大堂,进了里间一处宽敞的房间。这时,从里面迎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神色凝重。郑一峰见到老者,叫了一声:“老师!”四人一起进了房间。
老者名为余训则,是会馆的创始人。这会馆的房屋是余训则祖屋,场院宽敞,有十来间偏房,一间正屋。余训则是举人出身,诗文颇有造诣,年轻时经常聚集一些文人来家吟诗作画。后来,渐渐所谈涉及时事。
余训则后来将祖屋命名为“通文会馆”,吸收了一些文人,同时招收学生。虽然年事已高,但余训则是一位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人,在他的教导下,学生们受他的影响,也都具有深深的忧患意识。
西方国家向国内倾销鸦片之势汹猛,眼看着社会道德渐渐沦陷,使得这群忧国忧民的有识之士更加心内如焚。朝廷抵制这些洋货却毫无力度,令人失望。
梁梅清将郑一峰放下,让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余训则眼望着梁梅清道:“谢谢您救了我的学生!”
梁梅清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余训则没有再说,将灯移过来检查了一下郑一峰膝上的伤,问道:“怎么回事?”
郑一峰摇头叹气道:“老师,我今天不是去拜访那个昌盛武馆么?谁知这家武馆竟与洋人有勾结!”
郑一峰道:“今天早上,我正向昌盛武馆走去,路过那血仇门时,却正看到那昌盛武馆的馆主正从那大门里出来。我心里吃惊,想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勾当,便偷偷跟着他。只见他到一茶馆要了一个包间,我便也跟着进去,借机在走廊里偷听。模模糊糊听得在说什么宝藏,钥匙,向天啸什么的,没太听清。等他走出茶馆,我继续跟着他。最后见他竟走进了洋商的会馆里。我便回头,路上看到那个跟他在茶馆里商谈过的人,便又跟着他走了几步。谁知没走几步,却迎着碰到一群人凶神恶煞地往我身上撞来。我躲避不及,被他们撞上,跌在了地上。他们不断不给我赔礼,反而拿住我问罪。我见不对头,一边陪着笑一边趁机逃了。谁知才跑不多远,腿上中了一刀。幸亏得这位大侠相救!要不然,我就回不来了。”
梁梅清道:“‘大侠’二字在下愧不敢当!遇此情景,谁都会出手相助的。你刚才听到他们说到向天啸?”
郑一峰点点头,道:“好像是这个名字。咦!你知道?”
梁梅清道:“这个叫向天啸的与我有一面之缘。此人武功十分高强,在如今武林中,算是一个数一数二的高手。”
郑一峰道:“我好像听他们在说是关于一个叫‘玉门宝藏’什么的,说要找藏宝图。”
梁梅清摇摇头道:“不知这向天啸又怎么惹了他们?”
余训则看着梁梅清又问道:“不知大侠您尊姓大名?在这城中可有住处?听您口音,看您这身装束,好似外地人吧?”
梁梅清笑了笑道:“在下梁梅清,现在暂无去处。刚刚正露宿人家一屋檐下,所以才得以碰见郑先生。”
郑一峰笑道:“老师!他有一身好武功!”
余训则拈着须,缓缓道:“不知梁大侠意欲何往?”
梁梅清道:“本打算回洞萧村去,只是现在家里无有一人,心中凄惶,如果老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郑一峰高兴地道:“梁大侠!你肯留下来了?”
余训则点点头道:“那就好!你看到这世上大烟泛滥了么?我们的民族就要被这些大烟灭亡了!个个吸得面黄肌瘦,不务正业,精神颓废。都是那些洋鬼子带来的呀!如果能够赶走他们不就没有这些危害了吗?”
梁梅清费解,道:“仅凭我们这微小的力量能够赶走他们吗?连官府都无力做的事,我们能行吗?”
余训则摸着白花花的胡须,道:“虽然我们没有力量赶走他们,但我们要让他们在这里过得不安生!他们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自然就会走了。”
说到洋鬼子,梁梅清又想起了赵心儿,心中又是一痛。
记得那天,他们也曾经遇到过一个可恶的洋鬼子。
他爽快地点头,道:“我这条命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如今能够做点有意义的事,就算是死也无憾啊!”
余训则听了也拈着胡须笑了,道:“当然,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