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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丫鬟给他传个口信?告诉他——不行。要是万一刚好被人撞见,那可就百口莫辨了。别看皇宫里静静地,像没一个人般,事实上到处可都是眼睛和舌头,一不小心,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自己爱的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今生想要见自己亲爱的人一面也不能了。绝望,想一把火将这囚人的皇宫烧掉。就在明珠坐在床边发呆,暗自伤神的时候,丫鬟匆匆跑了进来。
“主子,他们在后花园呢。”
惊喜。旋起,疾步往外走,即将到门口,却突然风似地转回身,小跑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了照,按了按头簪。
“主子,小心,等等我。”
“啊!”
在踏入花园门口时,明珠差点同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幸亏里面出来的人走得不紧,反应快,闪得早,才避免了明珠撞进他怀里的尴尬。两人同时抬头,同时叫出声。真是想不到呀,日夜想念的人,这时候就站在自己面前。明珠看着张一剑,满眼的泪水。张一剑则呆呆地站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出什么事了。”随走在后面的皇上问。
听到皇上声音,两人大脑如同被电击般,打了个机灵,立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齐声答,“回皇上,没什么事。”
语同起同落,如同人家唱戏般。皇上看了看明珠,见她一脸绯红娇涩,转看张一剑。张一剑神情慌张,两眼低垂看地。
“没什么事,就别这么慌里慌张的。”
“是。皇上。”
皇上坐在龙椅上,回想刚才明珠妃子的娇涩,还有张一剑激动和不敢看自己的神情,越想越是感觉不对。难道他们认识,并且——那不是欺君吗?欺君之罪,可要诛灭九族的。张一剑、玉明珠的胆子,就是再借给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呀。
但感情这东西,却也是最难讲的,最是让人琢磨不透的。宁可相信其有。
“诸葛公公,你去查一查,张一剑和明珠妃的来历,然后直接向朕禀告。”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慢着。这事你一定亲自去查,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是。皇上。奴才可以走了吗?”
“嗯。”
“如果事情真的如自己猜测的那样,朕绝对不放过他们。”
皇上说这话的时候,雕龙画凤的大殿上,风轻轻地游荡着,有如遗子的哭声。自己的女人,即便自己不喜欢,冷落一边不理会,也不允许她的心里有别的男人,这事放在皇帝身上,以他的权利,结果会是怎样呢。
旧城墙虽然长满了青苔,但其形其状依旧。有些东西虽会随时间的前进改变了,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改变而已,要想翻天覆地改变,就得来一次彻底地拆除新建,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过,新建的城墙,无论样式怎样的不同特异,其所用的材料还是砖头,只是此砖头非彼砖头而已。甚至,此砖头还是彼砖头呢。
“要是他们真的有一腿,我决不轻放过他们。”
第七十章凛然浩气
70、凛然浩气
“沙老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呵呵!想我沙老大一生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就是刀子架在我沙老大的脖子上,沙老大我眉毛不皱一下。”
明亮的大刀,闪电般落在沙老大脖子上。
“好。有种。我就是冲着你骨头硬而来的。想若你是个软柿子,就是用八台大轿求我来,我还不来请你沙河帮呢。”
“哈哈。谢田掌门瞧得起我这粗老大。只可惜,我沙老大过惯了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想受人约束。再说了,你华山派的条条规规,我也不是都不知道,我可真是一条也守不住呀。何况,我沙河帮是小帮,是群乌合之众,高攀不起你名门正派的华山派呀。所以,田掌门还是另请高明吧。”
“这么说,你是真不想领我的情了。”
“田掌门,不是我沙老大不领你的情。而是你的情太重,我领不起呀。”
“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再答复我。”
“不用了。”
“你这是在逼我。”
“我有我的原则。”
“那我也有我的规矩。”
“所以说吗。我们之间根本就不是同一条道上的。”
“那只有按江湖老规矩办事了。沙老大,你出刀吧。”
“田掌门。那你可要小心了。弟兄们,你们先往后退一步,看我如何收拾这狂妄的,不知老幼的龟孙子。”
“姓沙的,谁收拾谁还不知道呢。”
打起来了。双方的弟兄都手握刀屏气站在旁边观看。两人一上来就使出杀手锏,各自把手中的刀剑舞得风声呼呼作响。众人的心,全都被他们俩捏起悬在半空中。屏着气,张着口。
“着。”
只听刀光中,沙老大突然大喊一声,原本合着的两个人,倏地分开。强出头的华山派弟子拿剑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裂口,血从那裂口流出,鲜红夺目,惊心。
“还真想不到。沙帮主的刀法如此精湛。”
“田掌门,让你见笑了。我这点本事,不是我夸海口。招待那些奴才走狗,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好。那田某就好好领教领教。我若是侥幸赢了一招半式呢?”
“先赢了再说吧。”
这回两人的撕杀,跟刚才的则完全不同。刚才的两个人实力相差不大。但这次,田掌门是名门正派的一流高手,武功造诣纯正高深,绝非沙河帮这等草莽流寇所比的。因此,没等沙老大使出第二招,田掌门一剑就挑了沙老大的手腕,沙老大的刀飞起,直落在三四米开外。还好,田友雷只使了五分力道,要不然,沙老大的手可不只是伤了,早跟他的刀飞出去了。
“沙老大,我再劝你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了,你难道不为跟你出生入死的弟兄们想想吗?他们可都是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呀。”
“田掌门,你要是条汉子,就讲江湖道义,别为难我兄弟。”
“沙老大,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能说是我为难兄弟们呢。我这是为他们着想。加入我华山派,你沙河帮的旗号仍在。而你呢,也仍是沙河帮的老大。只不过,你得遵从我华山派的一些号令而已。当然,我华山派给你的好处绝对超值于派给你的任务。”
“老大,别听他的。”
“对。老大,别听他的。我们不加入狗屁的华山派,做朝廷的走狗。”
剑破空,来无声去无息,众人还没反应,明白是什么回事,再看说这话的人胸前正心脏处,衣服破了个孔,鲜血沿着衣服孔口向四周渗。
“豹子。豹子。你这个走狗奴才,你竟然杀了豹子。我——我跟你拼了。”
“老大,跟他们拼了。”
“弟兄们,上。给豹子报仇。”
“杀。给豹子报仇。”
人去,林闹。但这回,人走后,林子里的鸟儿仍是不见半个踪影。风呜咽地在树间穿行,如野鬼的哭声。沙河帮的弟兄们,全都安静地,凌乱如枯枝般躺在地上。他们因痛苦而扭曲的脸上,双眼睁着。
“还有没有人活着呀。活的吭一声!”
夏雪一具具尸首地去探试鼻孔,看还有没有出的气。
“找到了,他们在这呢。”
“你是谁?是你杀了他们?你可真够狠心。”
“他们不是我杀的。你看他们身上的伤口就知道了。”
“师父,沙老大他们身上的伤口,全都是华山派的剑法。”
“华山派?华山派干吗要灭沙河帮呢?他们之间根本没有深仇大恨。”
“这血还热着呢,我想他们一定还没走远。”
“快追。”
“慢着。”
“师父,难道就这样放过凶手?”
“假如你追上了华山派,你要跟他们打吗?你打赢他们吗?”
“这——”
“做事不可光凭着一时之念而不计后果。”
后果,太计较后果的结果便是错过大好的机会。其实,后果无非是相反的两种可能:好与坏。
做好后果可能是糟糕的准备,一切都没什么了,剩下的就是大胆地,尽心地去做。
第七十一章黑枪暗箭
71、黑枪暗箭
要想在众多高手中脱颖而出,最好的,最有效的办法是什么呢?
要召开武林大会了。每三年的武林大会,同朝廷的会议不同,朝廷的会议是争嘴皮和相互吐口水,而武林大会则是比武功。谁的武功最高,谁就是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你真是让我失望,连小小的沙河帮也收拢不了。”
“公公,我——”
“你先下去,好好地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再来跟我说。”
“我——是。下官告退。”
田友雷弓腰慢慢地往后退,直退到门槛才转身,然后小心地抬脚跨过门槛。
“该怎么办呢?”
回到府上,田友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号令江湖,要不然如何对得起公公的栽培和期望。”
“掌门。”
“什么事?快说。”
“外面有人求见。”
“不见。不见。全都不见。”
“他说他是龙虎山庄的人。”
“龙虎山庄?他来干吗?”
“说是送请贴来的。”
“请贴?什么请贴?”
“弟子也不知。来人说,掌门看了就知道了。”
“那你让他进来吧。”
坐在大堂上,端起茶慢慢地押,装作无事的样子。可大脑却在转,这时候,龙虎山庄的人送请贴来,倒底是什么回事呢。
送走龙虎山庄的人,田友雷拿着武林大会的请贴左看右看。这请贴来得真是时候,要不然,自己还真的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盛事。这真是一个大好机会,真是天助我也。一个阴谋在田友雷的脑子里形成。
“等着吧,这帮不知好歹的龟孙子,等田某坐上盟主的位置,就有你们好看的。”
计划一番之后,田友雷急着要见诸葛公公。
“公公,田掌门求见。”
“让他进来。”
匆匆地脚步,有如小孩子发现了什么东西,赶着回家告诉大人。
“小人给公公请安了。”
“田大掌门,是不是有办法了?”
“托公公的福,昨晚我想了一宿,终于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万全之策?你——”
诸葛公公有些不相信。但正沉浸在欢喜中的田友雷没有察觉。
“公公,要想控制整个武林,要说难也难,要说容易也容易,那就要看是谁来干了。如果公公的人……”
田友雷思路清晰,目标明确,推论合理。
“好!好!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办。”
听到公公连续叫两个“好”字,田友雷如同在六月天里喝了碗绿豆粥般,舒爽极了。田友雷昂首站着,一边说话一边挥动着双手。
“谢公公,小人这回一定不会让公公失望。”
一张白纸上,罗列着一些人的名字。那些名字个个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听到这些名字的人,都心存畏惧。但如今,他们的名字被别人写在纸上,并被红笔涂抹掉。每涂抹一个名字,那名字的人便在不久离奇地死掉,成为无头案。
“武当派的掌门人死了。”
“什么?武当派掌门人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中毒。”
“谁下的毒。”
“听说,是厨房里一个小工。”
“那小工呢。”
“也死了。”
“死了,也是中毒死的?”
“不是。他是被人杀死的。很普通的一把刀。”
“找到凶手了吗?”
“还在追查当中。”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又有一个武林同道走了,走得匆匆。原本以为,再过几个月,在武林大会上,就可以再见到他,谁知道,三年前的约定,三年后,在约定即将到来之时,人却走了呢。世事真是难料。
原本以为,以他的武功造诣,在江湖上,能胜过他的人屈指可数,却未曾想到,他还是死了。他的死与武功无关。
一个武者,不是死在争斗上,那不只是他的悲哀,更是江湖的悲哀,就如一个学者,不是死于对学识的研究上,却死在打斗中一样的悲哀。他的死,残酷的告诉众人,杀一个人,其实不需要太高的武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同样可以把一个力敌千军的弄人死。当然,所使用的是卑鄙阴险的手段,而非光明正大。至于学者的死,则是社会对知识的漠视,是对人格的任意践踏。而这种漠视,践踏,落幕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