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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文靠在墙上,哼哼着和班上叫小胖儿的男生胡侃着。不时还要伸出一双邪恶的手在小胖儿胖嘟嘟的脸上淫笑着摸几把。
他忽然不甚飘逸的甩了一下头,结果砸在了墙上,飘落一阵白灰,揉揉脑袋,刘大文笑着问小胖儿:“问你个问题嗷!”
小胖明知这家伙又要吐坏水儿,拒绝道:“我忙呢!”
“天啊,一个好学的学生向你真诚的请教问题,你居然这种态度,我要去找老刘举报,有人不顾同袍之谊的藏私,哼哼!”
“你——”小胖无奈的说,“你说!”这种情景基本每天都要发生,我淡定的看着,想知道今天又要发生什么。
“裤裆里拉二胡,这个歇后语下半句是什么?”大文的表情异常真挚。
我也愣了一下,想不出来这绝非好词的下半句是什么。
小胖老实的试着回答了几个,全被否决了,见气氛营造的差不多了,大文笑着道:“——扯淡(蛋),”
我冷不丁的听到,反应过来,一口水全吐在地上,小胖怔了怔,也大笑起来。
这时候孟扬冲进教室,道:“不好啦,刚才我溜出去上厕所,看见林逸被老刘叫进办公室了,而且老刘还特意把门窗全关的严严实实的。”
我们听到这话,一阵愕然。林逸虽然成绩一直是班上前三,但性格却有些古怪,并不愿意常来教室上课,很多时候都借故留在家里,老刘一直对此不过多过问,只是最近离高考越来越近,老刘开始要求林逸来校,并且林逸为此和老刘争吵了好几次。
“莫非老刘要伺机报复!”孟扬大呼小叫道。
我们齐齐比划着中指道:“你什么思想,最多是思想教育和风化雨嘛,再来一点肢体交流也是为了促进和谐的。”
老刘这几天火大,真要一怒拍人到也不是不可能,一时间议论纷纷。不多时,教室门猛然被人推开,我们诧异的抬头,是林逸满脸*的进来,他径直走到座位上,闷声坐下了,众人面色怪异的上下打量着,最后孟扬小声的问道:“嗨,林逸,那个,老刘没揍你一顿吧?”
林逸冷冷的说:“他敢,我非把他揍趴下!”
尽管知道林逸不过说说而已,其实他对老刘一向很感激的,只是脾气怪了些,我们闻言还是下巴掉了一地,感觉全身一阵暴寒,太暴力了太暴力了!
老马在一旁泪流满面的感叹道:“你们一直都认为我很黄很暴力,现在我才明白,林逸才是真正的XYY染色体呀,这个事实太让人激动了!”
傍晚的时候,天忽然阴沉下来,不多时细细的雨丝便飘零而下。晚饭时节,老马抬头望天,一脸不可置信:“这,还真下了!”
我淡淡的笑着说:“早告诉你了,呵呵!今天就不借给你伞了,自己冲回去吧!”说完我勾搭着大C一溜烟跑了。
宿舍里头照旧人满为患,一群人在里头边吃饭边各自谈论着哪家姑娘今天又从宿舍楼前走过被他看见了。林凡似乎今天兴致格外的高,在门口拨弄着一个小花盆,那花盆一看就是从学校门口的花圃里头窃回来的。
这个事可以理解的,毕竟只有偶尔搞几盆花放在宿舍,才能有效遮盖宿舍穿了几个星期的臭袜子味道,所以宿舍对于定期更换被熏死的小花的事情一直都很关注,大家各有任务。
“林凡,今天该你晚上换几盆新花儿回来了,我看门左边那几盆不错,晚上照顾下!”大C笑嘻嘻的说。
“我留下一个盆啊!我要自己种东西!”林凡说。
“哦?”一群男人似乎突然对于这个问题都来了兴趣,凑了过来,问道:“种什么?”
“丝瓜!”林凡拍拍胸脯说道。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只有丝瓜种子!”
“嗯,丝瓜好,丝瓜能丰咪咪!”一个家伙盯着那花盆看了半天,然后色迷迷的说。
“笨蛋,你把手里的稀饭喝进脑子里了?丰咪咪的那是木瓜!”一群人在后面鄙视的说道。
大家对于这盆丝瓜寄予了莫大的厚望,大C哼着歌儿:“种盆丝瓜,开朵小花儿,吸引姑娘!”
日子过的很快,在众人的关注中,这盆丝瓜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冒出了一缕嫩芽,这让一干人等兴奋激动了好久,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破土而出。
每天来看看丝瓜的长势已经成为了众人的习惯,有个家伙偷偷往苗下倒了一堆牛奶说是要给瓜苗补充点营养,结果第二天丝瓜却焉巴起来,这使得众人伤心了良久。
不过老天似乎开了一个玩笑,新叶长出时,一群人听到消息前来围观。
林凡趴在新叶面前观察良久,然后用怀疑的语气小声说道:“这叶子怎么有点怪怪的呀?”
我点头:“嗯!其实我也这样认为的,难道是基因突变呃!”
老马扶扶眼镜仔细研究老半天,然后作恍然大悟状:“妈妈的,这分明就是黄瓜,谁告诉我这是丝瓜的,拖出去砍死,太丢人了!”
围观者闻言皆暴汗数秒,然后盯着林凡。这个性质很严重,就如同告诉人自己要生的是个儿子,千辛万苦的盼出来却发现是女儿,这打击太大了!
“呵呵,”林凡干笑几声,说“那个,那个我还有好多作业没写,我就先走了啊,呵呵!”
“兄弟们,搞死他!‘有人建议道。
于是,惨呼,悲鸣,诸般悲剧在一个人身上上演。。。。。。
离高考愈发的近了,天气也益发的炎热,渲染出一副挥汗如雨的景象。
我坐在窗口,窗外是不大的一片竹林,竹林边是一个报摊,欧阳修跟我说这样的环境叫做茂林修竹,地利通达。
“老板,两瓶矿泉水,一份楚天都市报!”我冲窗外喊道。片刻后,老板回道:“好嘞!”
不大会儿,老板拿着东西走到窗下,我们教室尚在二楼,我从桌子里抽出一个自制铁钩,系上细绳丢下去,然后提着老板挂好的东西上来。老板收好钱,又转身离去了!
我把一瓶丢给王然,接着低头算题,三天后,就是高考。
四天前已经停课,现在是自由复习时间,我却是一点也自由不起来。一年匆匆,又是结束,去年的时候,我挥一挥衣袖,什么都带走,人却留下了,今年,老马咬着牙说打死不能留!
虽然我很怕死,也觉得有狠一次的必要了,于是咬着牙说:“只要不打死,我就不留下!”
王然正戴着耳机哼着难听的歌儿,这个号称一岁识字,五岁博览经史子集,十六岁学贯中西,二十岁智力达到顶峰,往前推三百年,往后推三百年,总共六百年无人超越的家伙伪装的很淡定,可是我见他的一道题目从上午看到现在都没有翻动过。
我见前面的位置空下了,就问大文:“孟扬何在?”
大文说:“办公室!”我惊诧了:“他被老刘抓去劳改了?”
“不是,是他自己去自首了!”大文说,“他坏事干的太多,照这个坦白交代的速度,估计三天才能讲完,可惜我太纯洁,才坦白了半天就被老刘踢出来了,办公室太他妈的凉快了!”
“啊,其实我也有些罪恶的曾经的。”我说。
大文把书一合,高兴的说:“哈哈,又找到一个难题,我要到办公室问问题去!”说完扭着屁股高兴的晃走了。
倒数第二天,天气晴朗,利出行,诸事平安。
倒数第一天,天气晴朗,利出行,诸事平安,唯一的不安就是林凡走在路上被麻雀的排泄物命中,根据这家伙自我评估,考试当天可能受此影响,智商下降一定百分比。
倒数第零天,天气晴朗,利出行,不知道利不利考试!
今天的看点是,学校的伙食骤然提高数个等级,学校警戒情况骤然提高了几个等级,门口的围观群众骤然增多数个等级。
学校主要去两个地方考试,一个本校,一个五中,考场是昨天就看好的,我在五中,王然那厮居然和我一个考场!
早上七点半在预定地集合,学校的领导很豪情的在队伍旁放了一挂鞭,炸的鸡飞狗跳,群情激奋,领导高兴的说同志们士气很好,今年注定成功!
我也这么觉得,失败虽然不是每次都能生出成功,但多生几次一定可以生出来的!
有人领队抗旗,襄樊四中几个字煞为招眼。
八点整,队伍出发,雄赳赳,气昂昂,门外记者一堆,家长不知道多少堆!闪光灯、手机此起彼伏。
我有些受宠若惊的说:“我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
王然*的指着自己说:“沾我的光!”
队伍蜿蜒,要穿马路而过,交警开道,左右拦截车辆,看着让路的车辆从学校门口排到两三里外的鼓楼,我第二次感受到了特权的感觉。
到五中后,门口更是拥挤不堪,数辆警车停靠旁边以备来让某些忘记证件的考生坐上去来回狂飙。
五中的大门依旧简单的让人无言以对,进门,状元桥居然被人故意用东西挡住了,顿时队伍中爆发抗议:“拿开,我们要踏平状元桥!”一阵狂笑从队伍中蔓延。
门卫见状不对,这匹野人们居然要蜂拥上来,赶紧上来三下五除二的移开了障碍物。队伍依次从状元桥上践踏而过!
四中和五中向来相对相争,五中空有状元桥而无状元,一直为一大笑料,四中学生来五中考试必踏状元桥已经成为一个惯例!
在操场集合,领了自己的准考证,我站在一旁闭着眼睛养神,上午考语文,我并没有太过担心。
脑子有点昏沉,昨夜半夜未眠,数羊一直数到自己成了亿万富翁也没有睡着,反而愈发的兴奋了,于是又往回数羊,又从亿万富翁数成贫民光棍一个,这时候脑袋一混,居然就睡了过去!
等了一些时候,喇叭里传来进考场的声音,人群兴奋,如洪流一般倒涌进各个考场。
“必胜!”“加油”“雄起!”。。。。。。
口号声在集合地不断响起,我站在那里,听着激动昂扬的口号,心里生出一股澎湃的感觉,去年,我也在这个地方考试,失败了!今年,成功,属于我,我心里暗暗道。
进了考场坐定,依次检查证件,验证考卷密封等等程序走过,静静的等待开考的提示。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惊雷,天色很快黑了下来,几分钟后,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开考了!
我深吸一口气,接过试卷,依次查看一遍,握紧了笔,心中变得笃定,窗外是雨水如瓢泼,窗内是寂静如无人,不同的两个世界,我慢慢沉浸在了考题中。
两个半小时后,交卷的提示声响了,我丢下笔,揉揉发痛的脑袋,今年的题目有点怪!尽管我的成绩不会太差,但心里却隐隐出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下了,我出了门在门外站住,王然随后也出来了,他看着我有些不安的说:“刚才出来的时候我见你的选择题跟我好多不一样!”
我心里一突,考试这东西最吓人的地方就是有人告诉你答案和自己的不一样,不管你对自己多有信心。
让自己平静下来,我淡淡的笑了一下:“没关系,不同的答案里头,一半正确一半错误,那样错的也不算多!”考场之外人潮涌动,议论纷纷,我也不多说话赶紧往下走,楼下一台信号屏蔽车反射着几缕阳光,有些扎的眼睛疼。
刚走下楼没几步,就听见广播在全校响起:XX同学请迅速将带出考场的答题卡交回,XX同学请迅速将带出考场的答题卡交回。
广播又重复了几遍,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议论纷纷,我震惊了一下,王然叹口气说:“这家伙真够倒霉的,今年算是完蛋了,这成绩肯定是要作废的!”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这却是怪不了别人的,命运这东西总是这么出人意料。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广播又响了两次,不过还好这两个都是将准考证遗失在考场,并没有太大问题。
到了集合地上交准考证,带队老师见人数无误,宣布回校,走到半路的时候,恰好碰到五中的考生同样返校,两队人马相遇,又是一阵吆喝和笑骂,不少以前认识的人互相打着招呼。
学校掌勺的师傅拿出了压箱底的功夫,把一顿饭菜整治的有声有色,我并不太适应这些过于油腻的东西,只要了些素菜之类,结果那大叔直接丢了俩肥的冒着油光的大鸡腿过来,吓了我一跳,大叔什么时候这么豪爽热情了!
“哎,搞的跟临刑前的壮胆酒一样,我都不敢吃了!”我坐下来,说道。
王然很不客气的把一个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