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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此对两位同学予以鼓励,希望他们再接再厉。”
这是我,和谢巧巧,而且,我们中奖了?
我拔开众人,使劲睁眼看,没错“营销系的王光光同学和广告系的谢巧巧同学”,营销系只有我一个叫王光光的,绝对没错。
我们得的是全省二等奖,这是真的吗?会不会有人恶作剧,但今天不是4月1号呀。
用了整整五分钟时间,我才相信了这个事实。别笑我,如果告诉你买的彩票中了大奖,你也会不相信的。
真是山重水覆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我自卑到极点时,在我这个产品不被目标市场认可,产品美誉度遭到极大打击时,却出现了这么一个重大的利好消息。
我没有理由不心花怒放,但这是怎么回事呢?
“你就是王光光吗?”王主任好像不太相信我这么笨的外表也能拿全国二等奖。
“是的。”
“这次比赛来得太突然,你们还都在放假,于是我就擅自做主张,把你给春风亚健康胶囊做的那个广告拿了出来,没想到获得了二等奖。”王主任用了“没想到”这三个字,这让我听了很不舒服,虽然我也“没想到”。
“真的是没想到。”我心中不快话里有话。
“我是说没想到只中了二等奖,我一看这幅作品以为一定会是一等奖哩。”王主任微笑着说。
我笑出了声,不是因为王主任的思维有多巧妙,这样的思维对于广告人来说是家常便饭;而是因为终于有了一个开明的领导,终于有了一个不反对开玩笑愿意把不凡的思维溶入到日常生活的领导,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可惜我也就快毕业了。
“多谢多谢,王主任,恕我直言,我喜欢你——的擅自做主”
“我们正在展开一场讨论,究竟什么样的学生才是好学生,学习好的学生一定是好学生吗?我看未必呀。我们学校鼓励像你这样的有思想有才华的学生。”
范进中举啊。我也是好学生了,一刹那,我想唱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
“我和美术系谢巧巧一起做的,多亏了她绝妙的设计。创意就像好口才,设计就是大嗓门,如果我有好口才的话,那么她就是我的大嗓门。”我说起巧巧时脸上下意识的露出笑,突然又想起她真的是个大嗓门就忍不住想笑。
“是的,她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学生,你们俩应该多多联系。”王主任用了一个“也”,也就是说,他认为我“也”是个优秀学生喽。
“你们俩的实习报告我也看了,非常不错。”王主任露出赞许的表情。
我把在春风集团实习的经历写成了一个案例式的东西作为我的实习报告来敷衍领导,按传统一定会被老刘痛骂,没想到居然遭到新领导表扬。
“现在又有一个大学生营销案例的比赛,这次可是全国的,我想把你给推荐上去。”
“不行的,其实,我这份是随便写的。”
“不行?我看过以前你的很多被评为劣等的作品,其实非常不错,你不要谦虚嘛。”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份不行,因为是随便写的,我要把这份拿回去重新好好写。”
“哈哈,你这个学生还是很有意思的嘛,有点广告人的气质。”
一次全国大奖,一次比赛的机会,对于我这样的产品来说,绝对是一个利好消息。就好像本来是一个残次品,却在一夜之间通过了ISO国际质量认证。
走在校园的小路上,我的心情是特别爽。我有种冲动,想对所有人大喊,我是王光光,我就是那个得奖的王光光,不怕有人骂我神经病,就怕有人问:王光光是谁啊?
我朝那个布告栏跑去,今天说什么也要反复的把那个喜报美美的看上个百八十遍。可是还没走到呢就看到那张还挺新的《喜报》被风吹去半截,一个挺干练的女人正在笨拙的一点一点的想把风吹掉的那半粘上去,粘得可仔细了,刚粘上一点就又被风吹开,就这样反复的重复着。
“孙大姐,你可真笨啊。”我边说边帮月月把那个喜报粘好。
“要不是我担心这张纸被风吹走影响校园环境,才懒得顺手帮你粘呢。”孙月月恶狠狠的瞪着我。
“谢谢啦,哎你手里这双面胶是从寝室专门拿出来的吧?真是好感动啊。”其实我心里的确非常感动。
孙月月转身就走,我由于今天太兴奋了,所以主动上前拦住,“月月,陪我走走嘛。”
“我可不敢,你现在越来越牛了,身边女人太多了。”
“我说孙大姐,你现在怎么变得越来越像女人啊。”其实我一直把她当男的。
“你现在越来越像男人了。”
第三章
喜报(3)
秋意并不浓。阳光明媚,好像还是一个月前的天气。
我和月月走在本市最繁华的街道上,其中布满了有“春风核酸”字样的广告牌,广告牌上依旧是千篇一律的“克隆一个健康的你。”
认识两年多了,月月表面上总是拧着我,但实际上却很听我的,比如今天即便她恶狠狠的死盯我不也一样同意跟我到街上走走?
有丑女在侧,我怎能改掉本性,所以肆无忌惮的频频注视其他女人。我有一个优点,不管美女丑女我都会给予她一定的回头率,让美女更自豪,让丑女更自信。要是遇到实在不堪入目的,我就看着她把眼睛闭着,也许该丑女会以为我为她而陶醉了呢。
日行一善,给丑女以充分的目光,也算行善。多希望也有一两个美女,哪怕是丑女为我行善,当然,这个人如果叫孙月月那就算了吧。
像其他青年男女一样,我们踱步到了一个公园。
“孙大姐,什么时候你才明白我的心啊。”
“别弄那么恶心,再说你和那两个女人发生了什么关我屁事。”
“孙大姐,反正我刚才跟你说了已经……”
“还有,以后不许叫我孙大姐。”
“为什么?”
“我比你还小两个月,你叫我姐?”
“当初不是你逼我这么叫的吗?说什么都以‘姐姐’自居。”
“现在不许了。”
“那现在叫什么?”
“就叫名字。”
“好吧,孙大姐。”
我刚想再和月月逗笑几句,目光却被前面一对很有意思的男女吸引住。男的很老练的想去牵女的手,却被女的半推半就的拒绝,我突然想起那天老三给我看的那份报纸上,也就是上面还有我制作的那个“有病啊你”半版广告的那张报纸上,李俊杰的一篇文章,里面有这么一句:
“忘不了第一次拉她的手,偷看她的眼,却见她同样红红的脸;”
看来,男女之间的拉手是一块敲门砖,很重要的。
男的看上去很有型。果然,那女的矜持渐渐就要消失了,两个人的手就要挽在一起了。
真是有趣,我替那个男的着急,你趁机直接亲她呀。我想要是白文生在的话,一定动“口”不动“手”。我直想笑,却在一瞬间笑不出来。
在两人的手就要拉在一起的瞬间,我失声大喊:
“巧巧!”
那个女的一回头,看见我们了,像过电一般把手抽回,尴尬的朝我们走过来,那只被帅哥摸过的手想挡住那张涨红的脸。
“王光光,你,你们,在,在逛街啊。”
孙月月表情麻木的站在一旁。
“哦,对不起啊,打扰你了。”
“你说什么啊,啊对了咱俩获奖了你知道了吧,好棒啊你。”
我第一次见胖妞这么温柔的讲话,而且,她居然还知道脸红。
“王光光是吧,大家都在,这样吧,我们也好久没见面了,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请客,还有你女朋友,咱们四个人。”李俊杰貌似大度的说。
“用不着了吧我看,鸡去参加黄鼠狼的晚宴,会有什么结果啊。”说完白了巧巧及他的俊杰一眼,一甩手便恶狠狠的径直离去,连孙月月都看呆了。
其实,短短几十秒,我心中有过好几次波动。
刚认出是谢巧巧和李俊杰时我颇为愤怒,人家不想跟你牵手,你怎么还死皮赖脸呢?后来想到至少现在巧巧还不是李俊杰的女朋友,要不然不会拒绝他,起码不会矜持;接着我又有些沮丧,被全职杀手看上的人,根本跑不掉,今天巧巧不和他牵手,说不定明天两个人就开始商量用哪个牌子的安全套了。
还有,为什么巧巧会答应和他出来呢,为什么他邀请巧巧这么容易,连逛公园都行,我邀请巧巧就这么难呢?
那个李俊杰不是说要回深圳吗?为什么还不走,为什么还在阴魂不散的缠着巧巧?
姓李的身边不是美女如云吗,何苦喜欢一个胖妞?
他在那篇文章里写他曾牵过某女孩的手,为什么还要再牵;为什么他可以有那么多只手牵而我只能左手牵右手;
为什么…,WHY……
第三章
输球又输人
我真是太没有风度了,既输球又输人。
如果高强遇到这种现象,他心爱的马子被人泡了,他一定冲上去拉起她的手,酷酷的不容拒绝的说跟我走。然后强拉硬拽的把女孩拉走,如果那个对手敢说半个不字,立刻一顿爆贬;如果女孩不走,那么把她抱走,然后大骂一顿甩掉;
老三是四川才子,自然一定会更文雅一些。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定会在大庭广众光天化日之下,冲上去抱住那个女孩,强吻她,而后说我爱你,跟我走吧;如果那个男的有任何异议,白文生则会大声呵斥你比我更爱她吗;如果女孩不走,那么大声说我爱你跟我走直到目的达到;
“师奶杀手”谢小锋则会施展眼神绝技,他可能不会说话而只用哀伤和幽怨的眼睛看着女孩,装酷一直到对方心酸;
而我,没有魄力没有魅力没有实力这样做,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我只会含着一腔悲愤,独自走。
首先想到的居然是要去吃饭,食色性也,“色”已失,“食”不能失。
我很自然的走到校门口的鸡架屋。过去,我们四人总到这里吃鸡架,喝啤酒,谈女人。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酒量便大得惊人,基本上,闻上一闻就能脸红,只喝一口就会晕,喝一杯就醉,喝一瓶就敢当街骂校长。但是我知道,就算我喝上10瓶8瓶,也未必敢对那个胖妞说:我喜欢你。
耳边又想起熟悉的任贤奇的《很受伤》:
“你还是每夜点着灯
你期待他会回来敲门吗?
你知道爱情没个准儿
他终究是人
不像买卖那般单纯
爱一个人要看缘分
曲终人散该了就该了
记住他曾经爱过你就好
其他的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记住他曾经爱过你就好,其他的真的不是那么重要”,歌是这么唱的,可是,她从没爱过我,那又该怎么办呢?
还记得高强的上任女友离开他时曾幽幽的说:从没后悔爱过你;
白文生的上个女友也对他说过,从没遗憾爱过你;
谢小锋的前任女友则表示,从没埋怨自己爱过你;
也许,巧巧离开我时会对我说:从没爱过你。
我自己喝了大半瓶啤酒,再多喝一口就敢当街骂校长了。
下一步我去哪呢?自习室没心情去,寝室太寂寞,还是去上网吧。
我想,如果苍蝇也有七情六欲的话,那么在它们失恋时一定会想到自己温暖的家厕所。就像我在无助时一定会想到网络。
聊天室里再也见不到紫烟了。现在她会飘在哪里。也许此时她正倒在全职杀手的怀中,满脸绯红的说着情话;或者和她的“俊杰”浪漫手牵手走在校园;要不,就是躲在校园里某个见不得人的角落与某人“吞吞吐吐,张口结舌”。
本来,我准备血洗聊天室,虽然三个帮手不在,但我要独战群狼,在网络的江湖掀起血雨腥风。
但上了网之后却发现自己连游戏的欲望都没有,这个时候只是傻傻的用“有欲和尚”这个名字呆坐在网络里。偶尔有熟人路过打个招呼之后我便聊意顿无;要么就是憨憨的问“见过紫烟吗”?
熟人都打过招呼之后就不再有人搭理我了。我就这么呆坐着,冷冷的看着网路中的是与非。
已经两个多小时了,看来紫烟再也不会飘过来了。我长长叹了一口气,准备回去了。
就在“有欲和尚”收拾东西准备下线时,却看到屏幕上怯生生闪过一行字:
月光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