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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一双寒眸没有温度的盯著墨书,眼中没有质疑也没有感情。
「墨书姑娘,你让何嫂请老身来有什麽事吗?」苏嬷嬷并不喜欢墨书,应该说王爷院里的人还有侧福晋那院的她都不喜欢,各个都只让她的主子烦心不悦,全都包藏祸心。
露出和缓笑颜她伸手轻轻扶住苏嬷嬷将她请到座上,墨书表达的善意让苏嬷嬷蹙了下眉,这ㄚ头打什麽鬼主意?
「苏嬷嬷,我听何嫂说您一直跟在太福晋身边。」苏嬷嬷寒眸中透出一丝厉光。
「没错,怎麽,碍著墨书姑娘了?」
墨书并没被苏嬷嬷的态度吓到,她摇摇头笑著说,「所以我想太福晋的喜好您一定最清楚,墨书想和您讨教一些规矩,好服侍太福晋。」
苏嬷嬷冷笑了声,「墨书姑娘,你没说错吧?王爷院里的大红人竟然说想服侍好太福晋?」
流年 四章三回
4…3
哼,想到侧福晋宁瑄三天两头和她们院里对著干,现在又来一个小狐媚子竟然说想好好服侍,骗谁啊。
「嬷嬷,墨书是一片至诚,是真心想好好服侍太福晋,我知道口说无凭,希望嬷嬷能给墨书一个机会证明墨书诚心。」这话说的辞诚意恳。
苏嬷嬷拧起眉头,真的假的,她还是不信。
「嬷嬷,墨书若是无诚意根本不用大费周章请您来,说句僭越的话墨书初来乍到不知道太福晋和王爷间有什麽误会导致如今冷淡的局面,但墨书是真心想替王爷好好伺候太福晋,再怎麽说都是母子,亲人间怎会有不解之结呢?」
「你?」苏嬷嬷没想到墨书竟敢对她说这些。
「你好大的胆子!」苏嬷嬷厉声斥责。
「嬷嬷,太福晋年事长了本应该欢欢喜喜的安享晚年,但就墨书如今看到太福晋其实不太宽心,所以近期才会病了啊。」墨书眉目间都是和婉。
苏嬷嬷定眼看著她。「您一直跟著太福晋,对太福晋忠心耿耿,想必您也希望太福晋能天天心情宽畅、福寿延绵的。」
「你到底想说什麽?」苏嬷嬷觉得墨书想要的不简单。
「墨书所求真的是太福晋舒心惬意、安逸喜乐。」
「哼,这对你有什麽好处?」
「好处?对墨书是没有好处,要说有好处的话,就是王爷心情会更好,我们伺候起来也更顺当。」
「你?」苏嬷嬷真不懂墨书。
墨书开怀笑了,笑容间没有一丝算计及阴霾。
「嬷嬷,我们试试看吗,您就让墨书试试能不能帮王爷伺候好太福晋,就当是王爷对太福晋的孝敬,王爷已经允了墨书,许墨书能尽量伺候太福晋开心。」
「王爷?」苏嬷嬷大惊,自从彻王承继王位以来对他们一直是冷颜厉色的。
苏嬷嬷这次是真端倪起墨书,这小ㄚ头竟能让王爷也扯上此事。
「你想怎样?」苏嬷嬷有些软化了,试一试并无大碍,她小心监视著墨书就是。
「嬷嬷您真好,墨书只想知道太福晋的喜好,还有太福晋最近是为了什麽郁结在心?」苏嬷嬷试探性的和墨书说了,竟然墨书说想帮太福晋分忧那就让她去对付侧福晋宁瑄吧。
「太福晋之前听到京里来的一班戏班子,扮相俊、嗓子好,本想叫来府里唱场堂会乐一乐,可侧福晋那不准,说了一堆搪塞之词,还不是舍不得花钱见不得太福晋开心。」苏嬷嬷斜眼瞄著墨书,意思像是说,这,你有办法吗?
墨书只是点头并没应什麽。
「哼,自从侧福晋宁瑄入府後,王府就由她管家,如果她处置公正严明也就罢了,偏偏喜欢做小动作,我们院里人应有的份例都被她从中苛扣了不少,再来太福晋那想要什麽她也总要七扣八减的,弄到太福晋的颜面都没了,偏偏王爷宠著她对这些不闻不问,你说,这就是王爷的孝心吗?」
话匣子开了,苏嬷嬷乾脆一口气抱怨个够,墨书也才知道原来宁瑄在府中是这般做为,难怪彻王不喜欢她,这些彻王哪可能不知道顶多是当不知罢了。
墨书沉吟著,所以太福晋心有不满更是和彻王对著、逆著,和侧福晋那也是天天吵闹,难怪大瘟神觉得烦了,那种个性哪耐得这些人吵闹。
要解决这问题得一个个来,首先从太福晋院里著手吧。
探得太福晋的性子,那天夜里墨书著实想了许多,彻王只是静静观察著,他之前听说墨书会得罪皇上就是因为曾帮九王妃出了不少计策,小墨书也是一肚子诡计啊。
自那日起墨书可是卯起来逗太福晋欢心,她本就和顺说话又得体,不管太福晋怎样刁难也不见她生气,总是一脸笑眯眯的出手又大方,没几天下来整院子里的侍女、嬷嬷就被收买的差不多了。
墨书对她们总是很客气,会称赞她们的长处也会留心她们的喜好,虽然是些小礼物可贴心,院里的人都觉得墨书看她们像个人,不是无关紧要的下人。
这样过了一阵子,苏嬷嬷见墨书对太福晋真是一派恭敬又细致贴心,很多小地方都帮太福晋想到,她并没有一昧照著太福晋喜好做事,是有衡量过真心帮太福晋设想般。
「老祖宗,我看这墨书真不简单。」一晚苏嬷嬷服侍太福晋就寝时随口说,太福晋顿了下。
「是啊,原以为这ㄚ头和宁瑄一样包藏祸心不然就是胆小怕事,现在看来都不是啊。」
墨书还是会在一些事情上违逆太福晋心意,但那些事情往往都是对太福晋不好的,比如太福晋心烦时喜欢饮一种药露舒心,有次被墨书看到觉得奇怪竟叫人查了药露成分,後来死活不给她饮用,说药露中含有对人体不好的金石成分,饮久了会生病。
当时闹的太福晋很生气觉得墨书不识抬举,可墨书任她责备,没两天拿来一罐鼻药说能清神,当她心情郁闷时闻一闻的确是舒服多了,不饮药露後没多久长犯的头疼竟也少了,这才觉得墨书好像是真为她好。
後来听李嬷嬷说那瓶鼻药还是墨书辗转请琛官依太福晋的症状,央请宫里最火红的王御医专为太福晋调配的,这王御医医术高超但性情古怪,一般很难请到他,是他医好皇上的陈年宿疾,所以皇上也特别优待他,光这一瓶王御医特制的鼻药先不说功效,就那份炫耀就足以让太福晋在众亲眷面前乐上好几天。
墨书却从未和她邀功过,这ㄚ头真像一心一意为她好,她的二子三女都不在身边,三个女儿早就出嫁了,两个儿子又不中用只会回来和她讨钱,府中和宁瑄处的又差,彻王德律不用说了他俩的恩怨十几年难解,这墨书是第一个让她觉得打心理关心她的,难怪德律那冷血无情的会宠她,想必是发现墨书不同人处,她不得不承认德律的确很有识人之能。
流年 四章四回
4…4
而且,光鼻药一事就很耐人寻味,没有德律默许琛官怎可能帮墨书办事,没德律撑腰琛官哪请的动王御医配药,这印证了苏玉之前所言,德律真允墨书来伺候她。
德律想什麽?这难道会是她和德律关系改善的一个契机?
她也知道,当今皇上甚宠德律,她未来的日子还是要指望德律了,如果能关系好一点……
当晚太福晋辗转难眠。
「小墨书。」彻王侧躺在锦褥上手指玩著墨书一绺长发,被侧压在彻王身下的墨书则无奈地看著她家大王爷。
「你最近很忙吗?本王听说,前阵子你还替太福晋向王御医弄了瓶鼻药,现在还想做什麽啊?」没想到这墨书还真一心一意的伺奉那老太婆,对老太婆可好了。
「王爷,那还不是您高抬贵手,不然王御医会买墨书帐吗?」
「小墨书还知道本王高抬贵手啊?」彻王捏著墨书鼻尖亲腻之情尽露。
「王爷,墨书可很尽心的替王爷办事呢。」墨书声音软软憨憨的有些睡意,她最近白天晚上都好忙啊。
「怎麽?想讨赏了?」彻王暖暖气息喷在墨书颊边,心虽然还是一阵跳,脸上却不为所动,我习惯了、我习惯了。
「哪有,墨书只是申辩一下。」她有认真做事的。
「就你花样多。」彻王其实有点心疼近来墨书瘦了一圈,白天乐得清閒不好吗?偏要去讨那老太婆欢心。
不过,这两、三个月来老太婆那真安份很多真是难得的清静啊。
瞄到墨书眼皮子都快闭下来了却还硬撑著不敢睡,心一窒,傻ㄚ头。
彻王将墨书拥紧,「本王累了,睡吧。」
没多久怀里的墨书果然睡著了,稍微抬起身细细端详墨书的脸只见长长睫羽下有淡淡黑影,这墨书每日早起晚睡又是耗心力又是耗劳力的,彻王不知他现在脸上的表情充满怜惜不舍。
唉,本王助你一臂之力吧,把你借给老太婆够久了,该回来了。
彻王可不允墨书心思都在别人身上。
没两日,当墨书刚拿著新裁的宫纱要去太福晋那时,苏嬷嬷找来了。
「苏嬷嬷?什麽事这麽急,墨书正要过去了。」墨书不解看的一脸慌乱的苏嬷嬷。
「墨书快,快回去,老祖宗正伤心呢。」苏嬷嬷气喘吁吁。
「伤心?发生什麽事了?我们边走边说。」墨书勃然色变赶紧和苏嬷嬷走。
「王爷?」墨书大吃一惊,原来是太福晋的两个儿子,彻王那两个不务正业的异母弟弟,之前因为太福晋宫里的关系,攀上一桩行宫的工程承造,现在被人查出来偷工减料、侵吞工款,而内务府皇上都交给彻王主持了,听说彻王正想重办他们俩。
「怎麽会?」墨书也为难了,彻王的脾性是最严厉的,他说要办就一定会办。
「老祖宗都快急坏了,现在一直哭啊,老祖宗就这两个命根子,不管是被下狱或发配边疆,老祖宗都受不住啊。」贪墨行宫营造工款可是重罪。
「没办法弥补吗?」墨书忧愁的问。
「弥补,最好的情况听说是累赔工款可能就受顿训斥吧。」苏嬷嬷有听太福晋说到。
「那,工款要赔多少?」墨书想太福晋那有能力赔吗?
「不少啊,老祖宗请宫里人探听过了,把工程重发重作加上要赔的工款听说要五万两白银。」
「五万两?」她也没办法了,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别说太福晋那,就连掌一府开支的侧福晋宁瑄都不可能有,唯一有办法动用这麽大笔银子的就是正要严惩他们的彻王爷。
难办了。
苏嬷嬷急坏了,当墨书赶到太福晋那里时,果然见太福晋眼红红的拿著手绢擦泪。
「老祖宗。」墨书才开口太福晋又哭了。
「墨书,你说怎麽办?唉,那两个孽障啊,咱家不如死一死省得操心啊。」墨书吓了跳,连忙上前扶住哭倒的太福晋。
「老祖宗您先别急,事情也许还有转圜馀地。」
「有什麽转圜馀地?墨书,你,你能去求求王爷吗?」苏嬷嬷小心的开口了。
「我?」墨书傻了,太看的起她了吧,她去求彻王,彻王为何要理她啊?更何况这是干预彻王公事,是大瘟神的大忌呢。
太福晋面墨书面有难色,悲从中来又哭哭噎噎了好一阵子。
怕太福晋真哭坏了身子,墨书只好硬著头皮先应下了。
「老祖宗,墨书只能尽力和王爷讨情,但您也知道,墨书不过一个ㄚ头,王爷脾性又是最严厉的,事情没办好且不说,就怕王爷一个暴怒处置的更严,您可要先想清楚啊。」
太福晋点点头,墨书说的的确可能发生,她也知道让墨书去求情是害墨书,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咱家知道,墨书委屈你了。」太福晋是真有一点觉得抱歉。
「老祖宗您别这麽说,您的身体要紧,只要您开开心心的,墨书去一趟又何妨。」墨书笑了笑想的挺开的,了不起被罚一顿吗,没关系啦。
踩著沉重步伐墨书回到院里,要怎麽求情啊?大瘟神生起气来很恐怖的,虽然他现在很少对自己生气,可那生气的模样墨书可还记得。
不过都答应人家了,总不能言而无信,难不成让太福晋去求彻王吗?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就更差了,墨书也不愿见到这样。
夜里,彻王照例只留下墨书伺候,见墨书心事重重他也有底了,等著看墨书怎麽求他。
流年 四章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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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的把柄他早握有不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出手时机未到,本来想做和老太婆撕破脸时,用来箝制老太婆的筹码,但这次墨书一心想化干戈为玉帛,只要老太婆安份,用什麽手段他倒都可以接受,但墨书待在她那太久了,彻王才会出手让墨书提前完成任务。
「王爷──」墨书愁翻了,讨这个情自己都站不住脚,彻王会看在太福晋的面上高抬贵手吗?
「小墨书有心事啊。」彻王单指挑起墨书下颔,眯著眼问著。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