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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她又叫了声,她何尝不是,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不可思议。
两人依依不舍相送到殿外,又送到宫门前,知道不能再送下去,墨书直直站在宫门前,至车马消失在目光中,才跟著宫女回到西暖阁候命。
药汤熬好了,墨书试了药,过了一刻见墨书及试药内侍皆无异状,皇后才伺候皇上服用。
皇上一直睡睡醒醒,服了药後又沉沉睡去,起初并不见起色,彻王也出宫不在,诺大寝殿中肃冷之气弥漫,让墨书一度很紧张,可三个时辰後,皇上竟然清醒了,气色也好了些,太医们连忙会诊切脉,都说皇上体内毒性确有减轻,皇后冷凝的脸才化消开来。
「诸佛保佑、菩萨保佑、列祖列宗保佑──」服侍皇上再度睡下,皇后连忙前去佛堂谢佛,墨书则被太后传口喻召了去。
原来太福晋也进宫了,听到墨书解读了天书,皇上病势也好转了,太后显得很高兴。
「墨书,没想到你还有这等仙缘能解读天书,哀家甚感欣慰。」太后手持一串透亮地玛瑙佛珠,似乎之前也一直在替皇上祈福。
「这是皇上洪福齐天,奴婢只是略尽棉力。」墨书表示不敢居功。
「哀家就喜欢你懂事。」之前太后已经听了,墨书不肯帮皇上劝九王妃,得罪了皇上,皇上不让彻王立她为嫡福晋,当然这也有赖太福晋极力渲染。
「你这孩子懂分寸、知礼仪,如今又立下大功,哀家要重赏你,你说,想要什麽?」太后显然心情很好。
她连忙摇头,「太后娘娘,奴婢没什麽功劳,都是皇上洪福,如今也只吃了一帖药,皇上也尚未大好,奴婢不敢有非分之想。」
此时太福晋开口,「娘娘,不然这样,等皇上大好,您收墨书为义女如何?有墨书伺候您,您不也很欢喜。」太福晋是有意为之。
太后想了想竟十分高兴,「是啊,这主意好,等皇上大好後,哀家就收墨书为义女,封为端容郡主,再和皇上请旨,将墨书指给你家德律,岂不喜上加喜。」两名老太太瞬时兴奋起来,还很快想到了将来小世子诞生。
墨书瞬时惊愣住,见到两位长辈已进入浑然忘我的境地,口中论及的却都是她和彻王的婚事,不由得打心底毛起来,她没想过这麽远啊,主君那关都还没过。
如果她不老不死的问题没解决,而且,世子?那也要她能生啊,不是,八字都还没一撇,说到世子,会不会太心急啊?
可两位老人家宛如找到新玩具般,完全不理墨书反应,「太后您不知道,这两口子,前阵子还闹了场意气,闹的整个王府啊。」听到皇上无恙後,太后心放下来和太福晋聊是非聊的起劲。
唉,墨书转转了眼珠无奈地想,不用多久,这全皇城该不会都知道她和彻王闹了场意气吧,啊──
这样七帖药下去,皇上虽然还不能起身,气色及神识却比之前好了许多,皇后便要求彻王及墨书尽快将最後一帖药的药引带回。
「你说离草长在雪峰山巅?」彻王领著墨书同乘一辆双驹马车,领著一队亲卫正往雪峰赶去,他们要去取";离草";。
「嗯,信里写了在山巅上。」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故意隐瞒了雪晶洞府便位於雪峰的秘密,她有满腹问题想请教主君,关於她的劫主君信中说的不明白,所以想先找主君问个清楚,再和主君请罪,恳求主君让她留在德律身边。
「怎麽了?」察觉墨书心神不属,彻王拉过她的手,一脸关切,「不舒服?」车马劳顿,他担心墨书吃不消。
心情复杂地看著他,那毫不掩饰的关怀,将她心熨的暖暖,千年来心从没这麽跃动、这麽徬徨、这麽幸福过,就是这样,才没办法,再没办法回到从前。
摇摇头笑了,「没事,只是有些气闷,很快好的。」
被拥入那强壮的怀里,脸埋在充满那人气息的胸前,心情忐忑不安,越接近雪峰越不知如何面对主君,想见主君、怕见主君……
彻王亲腻地将手抚上墨书脸庞,深秋季节已有寒意,又要到冷风凛冽的高山上,不禁爱怜地将怀里人护的更紧。
一语不发,她静静感受心爱之人的宠溺,浓情蜜意每每让她有落泪的冲动,好想永远留在他身边,此生此世都不要分离;好想一直靠在这温暖怀里,想把这刻无法表达的幸福,一直延续下去。
难得的痴缠,彻王也发现了,墨书比在王府里时更黏他,虽不知原因,但他乐见这种改变,这ㄚ头总不开窍又太害羞,能这样主动亲近,他很欢喜。
凉凉的吻轻轻落在软软唇上,见她没闪躲,反乖巧笨拙地试图附和,彻王惊喜地加重这个吻,火焰烧起,幽眸直直盯著那张绯红脸蛋,目光溢闪,乌瞳里依然藏著羞赧,却不逃不闪,定定迎上他目光。
「墨书──」无尽喟叹,情热的吻放开湿润娇嫩的樱唇,缠绵地挪移到玉白耳廓间。
流年 九章五回
9…5
只感觉一团火热拢上敏感耳际,听到那带著重重水气、吹气声的魅惑,「墨书、墨书──」一声声都是越来越迷乱的疯狂。
「啊──」惊叫一声,脸更红了,火热舌信窜入耳中,湿腻和炙热的过度刺激,让她双手抓紧他的衣襟,看著那红扑扑,难掩羞涩的面容,彻王感到一阵血气上冲,真引人遐想,太柔顺了也不好,会让他兽性大发,心痒难耐啊。
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探入她松开的衣襟里,轻轻地顺著温热柔腻的肌肤而上,直至那叫人怦然心动的温玉,另一手扣紧纤瘦细腰,墨书眯起眼羞的想躲闪,却被逮个正著,四唇痴缠地亲了又亲、吻了又吻,最後都是气喘吁吁。
狂乱间散开的青丝惑人,被大手拨撩的浑身无力,耳稍宛如烧起了般,耳边尽是某人低沉魅惑的诱哄。
「王爷──别这样──」娇羞的嘤咛只更引人犯罪罢了,突然马车一震,竟停了下来。
马车外不识趣地传来侍卫恭谨禀报,「王爷,从这里开始要改乘两人抬轿了。」车到山谷处已无法前行,从这开始都要以人力接驳上山。
咬住下唇、双颊殷红,意识猛然清醒,又羞又气惊觉自己衣衫凌乱,恨恨捶了那人硬实胸膛一下,用眼神示意,要起身整理衣衫。
彻王眼神慢慢从狂乱中恢复,冷冷应声让众人等待。
真可惜,差一点就能攻陷佳人,下次墨书要这麽乖巧,不知是甚麽时候?遗憾无比地动手帮美人整好衣衫,还讨来木梳。
「王爷,墨书自己来吧。」一脸惊恐,这个从小被人伺候到大的王爷,竟说要帮她梳头。
可有人正在兴头上,双眸放光一手拿著木梳,一手抓著那光华乌亮的秀发,为美人梳头这种闺房情趣只在书中看过,原来亲身体验是这麽愉快啊。
於是,为了满足某王爷玩兴,他们又磨蹭了半个时辰才下车,虽然两人都仪表端整,但墨书总觉得侍卫们的头压的更低了,好像故意不看他们般。
脸色有些不自在,狠睨了某王爷一眼,换来一阵畅快笑声,在他眼中墨书生起气来也格外娇俏动人。
从来严肃冷硬的王爷竟笑了,众侍卫互相交换了惊异目光,又连忙低头维持待命姿态。
换了两个脚夫一前一後抬著竹轿上山,两顶轿子总算在天黑前赶到暂时驻扎的营地。
先前墨书已将离草绘成图纸交给彻王调查,此时早一步上山的亲卫也来回报离草位置,只是离草必须在天初亮时摘取,等太阳全出来,就会凋萎不能使用。
所以他们决定先夜宿於山阴处,等天将亮时由彻王领著武功高强的亲卫亲去摘取,再由亲卫日夜兼程,八百里急递回京。
他们一路急赶,花了十三天来到雪峰,此时皇上已服用了二十一帖的药了,明日取了离草回去,日夜兼程一路急赶,预计六日内返回京城,顺利的话绝对赶得上,在服用最後一副药前送达。
这一夜,墨书几乎没睡,他们打扎之地离雪晶洞府颇近,可一晚上都没机会潜回去见主君,只好等天将亮时,彻王上山取离草,自己再偷偷回雪晶洞府。
也考虑过是不是该和他坦诚,但贸然带他回去又怕主君不悦,思前想後,还是决定先回去请示,看主君态度再做决断。
她一心认为回去洞府不会花太多时间,就算一时赶不及,彻王回来发现她不见,也会留下等她,只要和主君商议定了,顶多回来时让他责备一番就是。
因此次晨,彻王一离开,墨书也找了因由悄悄离开营地,就在她将进入雪晶洞府时,日焰高升,刚在山巅成功采得离草的彻王惊见异象,在脚下是漫无边际的广阔云海,太阳缓缓冒出头,霎时金光万丈,眼角馀光却瞄到辽阔云海下有一处闪烁紫光,觉得奇特便多看了一眼,竟亲眼见到墨书隐身没入紫光里,消失无踪。
「墨书!」惊惶地一声大喝,紫光已然不见,当下觉得心神不宁,是错觉吗?可墨书不是普通人,将离草交给亲卫火速急递回京,自己连忙赶回营地。
「墨书!」回到营地却怎麽也找不到人,彻王气恨地握紧拳头,怒声命令所有侍卫,就算将山头翻遍也要找出人来。
怎麽回事?墨书去哪了?想到之前所见异象,难道被她主君带走了?彻王脑中纷乱,墨书答应过他,不走的,到底怎麽回事?
彻王在山头急疯的寻找墨书,墨书却已回了雪晶洞府。
流年 十章一回
10…1
离开三年多却彷佛昨日才离去,看著熟悉的一景一物,又觉得好像离开很久,怀著复杂心绪一路进到大厅,洞府里空无一人,墨书疑惑的左右打量,难道主君还没回来?不可能啊,还有其他人呢?
此时清醇澹雅的声音响起,「找我吗?」
惊喜回头,果然超凡入圣的身形近在眼前,「拜见主君。」墨书半踞行礼。
却听到主君笑著回,「怎麽一回来就忙著行礼,起来吧,辛苦你了。」
温雅风范、清逸气息,墨书站起身,眼眶却红了。
「傻孩子,难过甚麽,回来就好。」主君一直如此,煦如春风。
「主君──」这一声充满委屈、不解、难受、还有理不清的愁绪。
「嗯,出门一趟,怎麽不见长大,还是这麽孩子气。」主君摇摇头。
「主君。」她略带抗议。
「哈哈哈哈──来,陪我下盘棋吧。」主君迳自走向一旁静室。
墨书尾随在後,只见临著崖边的静室石桌上已摆好一副用玉石打造的棋子及棋盘。
「咱们好久没下棋,陪我下一盘吧。」主君撩起紫袍,潇洒地坐在石墩上。
墨书也在另一边石墩坐下,虽不明白主君打甚麽算盘,可从以前起,主君总爱边下棋边开导她们,主君想开导她什麽?
静静地下了几子,「有话想问我?」见墨书一脸欲言又止,主君终是开口。
「主君,您信里说的,到底是什麽劫?」信里写的她始终不明白,墨书想问清楚。
「墨书,此去人间有甚麽感触吗?」主君没回覆反丢出一个问题来。
「感触?」那瞬间往事历历,乌瞳里百转千回,到最後竟是无奈幽叹。
「我──」不知从何说起。
哪知主君笑了,「要回来随我修行了吗?」
猛然抬头,手上棋子也抓不住地落在棋盘上,打乱了一角,「主君,我──」墨瞳瞬间盈满清光。
连忙起身对著主君跪下去,「请主君责罚,墨书,没法回来了。」每吐一字都是心痛,跟随千年的主君,如师如父,如今竟要和主君说她不回来了,心情痛苦复杂。
久久,是一声轻叹,「起来吧。」
怯怯地站起身,又随主君示意坐回石墩,这才偷觑著主君脸色,那神色一如往常,只是眼中多了些感概。
「想清楚了吗?」问话似有千重万意。
望著主君,神色有点茫然,「主君,过去千年,墨书的确无悲无喜无哀无痛,可也总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人,不是一个人,主君,墨书到底是甚麽?是人是怪是精是鬼?」一双企望的眼,炯炯望著他。
清逸俊秀的脸上勾起浅笑,「你是什麽自己都不清楚,我又怎麽知道?」
「主君?」她有点急了。
「你是什麽只有自己知道,想清楚了,我们再谈。」话说完便翩然离去,留她一人在静室冥思。
坐在静室里望著石窗外的云海,从日而夜、由夜而日,回到雪晶洞府後便不觉得累、不觉得饿、不觉得时光飞逝,等到她终有所得欲寻主君时,已进了洞府半月有馀。
「主君──」见她面有喜色,主君也笑了,「想通了?」
「嗯,我就是我,修练千年是墨书,入红尘渡劫还是墨书,我觉得自己是人便是人,所以墨书是人,愿入红尘渡劫,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