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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吵了老娘睡觉都滚一边去!”
我脾气很不好地准备挂电话,却听见电话那边有用力吸气的声音,然后,映衬的声音传来:“田菜菜,你敢挂我电话?”
这个声音让我不寒而栗,我顿时条件反射地弹坐起来,颤抖地喊:“会??????会长,我刚刚没听清楚,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那边沉吟了很长一段时间,结果只是霸道地说了两个字:“过来。”隔着电话我依然感觉得到那股压迫感。
“可是会长,今天是星期六。”
他语气很不好:“我给你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以后我要看到你带着早饭过来。”
最后他还不忘记加上一句,“我要吃你自己做的。”不等我回话他就把电弧给挂了,留给我一连串的“嘟嘟”声。
看了看手机,我气得把电话摔在床上就骂:“我连觉都睡不好,凭什么要去填饱你的肚子?是不是没有我你就不能自己吃饭了?那干脆饿死好了!”
我一边感叹道,一边爬下了床,我用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打着哈欠煮着红豆稀饭,顺便恶毒地诅咒着纪严。我心里气不过,于是放糖的时候下了毒手,把我妈昨天买的一斤冰糖全部倒进里面了。
为了节约时间,我用电压力锅熬,才20多分钟红豆稀饭就都煮透了。看一眼时间还有25分钟,从家里到医院也是25分钟??????果然见者,他这是早有预谋!
去医院的途中,我非常郁闷地遇上了塞车。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抱着红豆稀饭跳下车就往病房冲。
喘着粗气,提着红豆稀饭,我站在428号病房门口往里面看。这一看,我彻底傻眼了——纪严并没有在里面,几个护士收拾好床单,推着一张白色的病床出来。
我颤巍巍地走过去,拦着一个护士问:“这件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摇头:“可怜哪,胃部感染太严重了,到时癌变,今天早上抢救无效去世了。”
“什么?去世了?”我愣了一秒,我眼睛一红,喉咙一阵哽咽,把红豆稀饭塞到一个护士手里,扑过去号叫起来,“会长,是我害了你啊!你怎么不等我来就这样走了?这不是让我内疚一辈子吗?会长!”
几个护士都吓了一跳,过来拉扯我。这白色的床单上似乎还有纪严的气息,我死死抱着白色的床单就是不肯松手。一种悲伤从我内心深处涌上来,心痛的感觉深深地击中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泪水不知不觉就流下来了。我伸手掩住自己的眼睛,想要挡住悲伤,可我从指缝间仿佛看见纪严那张严肃的脸,而且眉眼间是浓浓的怒意。
“田菜菜,你要在这里丢人丢到什么时候?”
揉了揉眼睛,我抬起头看看站在我边上的纪严,再看看白色的床单,指着他哆哆嗦嗦地说:“会,会长,你,你没死啊?”
纪严瞪我一眼:“胡说什么。我只是转了病房。”他冷哼一声,“你很希望我死吗?”
我猛甩头,眼角还挂着泪:“没有,没有,会长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不过刚刚真的吓死我了??????”
看着我惊吓过度的样子,他的怒气消下去。好像吹过了一阵和煦的柔风,他的眉宇都舒展开,嘴角也有了一丝笑意。他过来摸摸我的头,然后很轻柔地说了声:“傻瓜。”
从生气转到高兴也才几分钟,这人实在是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我总觉得纪恶魔最近越来越不好伺候了。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他又挑眉说:“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说着他就像拎小鸡一样,把我拽出了428号病房。临走的时候我还不忘从一脸莫名其妙的护士手里夺过红豆稀饭。
我低眉顺目垂着头跟在他身后,在他推开隔壁病房的门时,我问:“会长,好好儿的干吗转病房?”
他看也不看我,随意地讲:“哦,昨晚上医院来了一个危重病人,而我那间只有我一个人住,就把房间让出来给他了。”
我点点头,十分诚恳的说:“会长,你心肠真好。”
“行了,我的早饭呢?”看了一眼时间,纪严的脸瞬间又冷下来,“你晚了10分钟。”
我小心翼翼地把保温桶递给他,就听见旁边一个轻柔的女声滑进我的耳朵里:“纪严,这是你的学妹吗?”
这样肉麻的声音都能把人融化了!我酸溜溜的想:这是谁啊?声音好听又怎么样,谁不知道声音杀手的背后都藏着一张恐龙的脸!
我不怀好意的想着,仰着头一转身,把刚刚说话的女生从上到下瞄了一遍,一下子就呆住了:她光洁而精致的小脸上,完全挑不出一点儿毛病:一双雾水蒙蒙的清眸,笑起来的时候娇俏可人。这样的女生别说男生看见了,就连我都移不开视线。
顿时,我犹如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为什么同样是女生,有的人就能涨得如此妩媚动人,不带一点儿人间烟火,而我却只能当平庸的绿叶?为什么,为什么?
一种失败感顿时就让我痛恨地几乎想要撞墙,我赶紧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狐疑的想:纪严的病房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位仙女一般的女生?
对于女生的提问,纪严只是毫无表情的介绍说:“哦,这是田菜菜。”然后我朝着她微笑点头脸上虽然在笑,可是我心里却对纪严刚刚不咸不淡的介绍有一丝失望。
纪严介绍我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解释一下自己和这个女生是什么关系?我瞄了一眼纪严,假意随口问:“她是······”
她十分大方的想我伸手:“菜菜,你好,我是昨天才转到这个病房的颜卿卿。”
颜卿卿?一瞬间,笑容凝固在了我脸上。
手微微一颤,我抬头问:“哪个卿?”
她不紧不慢的讲:“卿卿佳人的卿。”
窗外一阵风拂过,记忆的涟漪也随之慢慢散开。突然之间,那些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痛楚和忧伤全部涌上我的心头。我定晴的看着笑吟吟的颜卿卿,嘴角荡起一抹苦涩的笑。
卿卿,好一个卿卿佳人。
区区两个字,轻易地挑起我记忆深处那根尖锐的刺。
我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水雾。
爱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气?
陈子逸跟我提出分手的那个夏天,我活的浑浑噩噩,每天发疯一样四处寻找他的影子,吃不下东西,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最后是没有办法,我蹲在陈子逸家门口等到他谁来,把他吓了一跳。
也许是沉浸在失去哀痛里太久,我几乎是一脸麻木的问他:“陈子逸,为什么要分手?”
陈子逸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低垂着头说:“菜菜,卿卿回来了,我没办法不管她。”
我咬着唇倔强的看他:“她是你的卿卿你的佳人,可是,我怎么办?你说过她只是你的青梅竹马!”
他很抱歉的看着我,说:“对不起,菜菜。”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最大的勇气,问他“如果没有她,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
陈子逸眼睛里分明充满了无限的眷恋,看了我很久,他点头说:“如果没有她,我心里永远只会有你。”
说到底我就是迟到了······我向后退了一大步,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挤出一个微笑,说:“既然如此,那我恭喜你,你终于等到你等的那个人了。”我硬生生的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菜菜,你还好吗?”陈子逸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上前一步向拉我的手,却被我毫不犹豫的甩开了。
那天下起了倾盆大雨,罗雳丽找到我的时候,我全身湿透的蹲在街口,只是重复讲着:“罗雳丽,我放不下,是真的放不下。”
罗雳丽一把掌狠狠打在我脸上,大声骂道:“猪头,你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作践成什么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不要你了,就算你哭死在街口,陈子逸都不会要你了!”她边骂边用力把握往屋檐下拖。
雨水打在我身上,沉重的让我生气了所有力气。这种伤心就连我最好的朋友也无法开解。最后,她放弃拉我,蹲下来抱着我,陪我在雨里哭。
虽然罗雳丽嘴上从来不饶人,可是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我知道这次她真的为我难过。
雨水混着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过了很久我才平静下来,开口说:“罗雳丽,我心里很痛,所以我告诉自己,这次是我最后一次去找他,就当我给自己找一个死心的理由。”
我哭的声嘶力竭,罗雳丽抱着我也是双眼通红,两个女生就在大街上像受了伤不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小鸟,任悲凉的心被与一遍又一遍狠狠冲刷。
痴情的陈子逸奔向了他爱慕已久的女孩,终于得到了他守望已久的爱情,而我只能独自躲在角落添伤口。畅快的哭过以后,我彻底明白了,爱一个人不能爱到连自尊都没有,所以我算彻彻底底从黑暗中爬起来了。我以为我会将陈子逸的名字逐渐遗忘在时间的长河里,却又在几天遇见了颜卿卿。最可笑的是,我曾经以为她的出现失去了一段感情,可是她却完全不认识我。
“纪严,我们一中对这次的艺术节比赛可是势在必得。我很好奇你们附中这次会有什么节目呢!”当我从回忆中惊醒的时候,颜卿卿正凑在纪严身边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纪严的表情没有平时那么严肃,他轻笑一下,说:“哦,我们的创意很不错呢。”他的目光在我身上短暂掠过后,停在颜卿卿脸上。
颜卿卿挑了挑眉,捂着嘴笑道:“看来你们很有把握啊,我真是期待。”
对于颜卿卿略带暧昧的话,纪严居然没有回避,只是说:“难得一中的文艺部部长对我们的节目有兴趣,不妨来我们学校看看,顺便指导一下?”
第六感告诉我纪严此刻的笑八成是有阴谋诡计的。可是他们讲的话我只能连猜带蒙的听懂个七八成他们似乎是在议论着这次在市里举行的中学生艺术节文艺表演比赛。
这个颜卿卿应该是一中的文艺部长,负责组织这次一中的比赛节目。那么,她就是我们附中的竞争对手!纪严竟然和我们学校的竞争对手住在同一间病房,而且看样子还成为了朋友,这真是太讽刺了!
听纪严和颜卿卿的对话,我看他们也不像真的在较劲。颜卿卿明显是在对纪严抛媚眼,而纪严居然也不介意,只是顺着她的话攀谈。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我却被晾在一边完全插不上嘴,心里极不是滋味。
我端着红豆稀饭,把脸插在他们中间,哈哈一笑:“会长你该吃饭了。”
颜卿卿十分关心的说:“纪严,原来你也没有吃早饭啊。早知道,我刚刚就要我男朋友帮你多买一份了。”她喊纪严的时候声音那么嗲,让我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我看着颜卿卿一副勤奋的样子,看是觉得这个所谓的仙女也不过如此,碰上纪严照样也摆脱不了成为花痴的庸俗命运。
纪严用他前所未有的的亲切态度说:“既然都没有吃,那不如一起把?”
我很想有骨气的当场把保温桶给砸在地上凭什么纪严总是冷着脸只是我做事,却对别人那么好?现在他居然还拿我的东西送人!
可是这个念头,我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纪严眯着眼睛盯着我,我就乖乖给颜卿卿倒了一碗红豆稀饭。
想到之前在稀饭里放多了糖,我不禁暗自得意:吃吧吃吧,活该你们一起倒霉!
看着严卿卿端起了红豆稀饭,我轻抿了一下嘴唇,等着看好戏。
“卿卿,你要的米线我端过来了。”一个在熟悉不过的磁性嗓音,滑过我心底最薄弱的地方,扯起一阵剧痛。我忽然觉得病房里面气氛一下变得十分沉闷,好像连呼吸都困难了。
颜卿卿转投一笑,说:“子逸,你还真是慢,纪严的学妹都来了。哦,对了,这位是田菜菜。”
我缓缓转身,抬头对上一束目光。窗外的阳光灿烂而耀眼,一瞬间失神过后,我才反应过来,果然是他。陈子逸怔了一下,那张迷人的脸上,笑容显得有些飘忽。他慢慢地向我们走近,突然,他停下来看着我出神,一双黑亮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迷离的光彩。他说 菜菜,很久不见了。
有几秒我还沉迷在那双璀璨的眼眸当中,整个身体都像失去重力一样轻飘飘的。我以为我再也不会见到他,我以为再次看见他我一定会克制不住的哭出声,可是,再次相见我居然能微笑着对他说‘‘陈子逸,好久不见。’’纪言皱眉看着陈子逸,语气淡淡的‘‘怎么?原来你们早就认识?’’
陈子逸的视线有意无意地在我身上掠过,温和的笑容稍有些苦涩‘‘是认识,只是后来失去了联系。’’纪言怔住,这样啊,那今天确实是很巧。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也就不需要介绍了。’’
是不需要介绍了,看着颜卿卿挽着陈子逸的手,一切就都很明白了。旧爱重逢,我前男友身边早已换了别人。以前看不见,我可以当成什么都不曾发生,可是现在他们就亲密地站在面前,我心里只觉得一阵阵地发酸。
可还没等我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