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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手艺以后怎么养老婆。我就跑去学杀猪了,学费还是向刘老头借的。我问:刘老头怎么可能借钱给你讨老婆了? 爹说:这就是你爹的本事啦。当时你娘还觉得我还真有点本事,因为我搞了辆自行车骑到你外婆家去,你外婆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哈哈。所以说,作为我梁有财的儿子,你得灵活点,对不对,有些道理你必须明白,诺,一春不是考上大学了吗,你也去考一个,给老子长长脸。这样,你也有机会跟一春好了。我觉得老爹说的有道理,我说:爹,你真有本事。那我去再考一年行啵?爹笑眯眯回答:你爹当然有本事了。你再考一年,学费爹多杀几头猪就是了。这样,那天夜里我就决定再读一年考大学,我想这样一春就不会瞧不起我了。末了,我发现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爹后面笑了。我问爹:爹,你刚才不是吹牛吧?爹说:废话,吹牛能把你吹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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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骚古的离开
我还是心事重重地走进骚古家,我说我要复读了,并告诉他我对一春的担心。骚古听到我要复读时沉默不语。他的眼里布满了灰尘,失落像像空气塌陷那样显得飘渺。昔日的朝气不见了踪影,像风吹过沙漠,他的脸上只有漫无边际的风沙在滚动。骚古的妹妹娟娟从屋里走出来对我微笑:“保才哥来啦。”她手里提了个尼龙包,从外面竹竿上收下骚古的衣服随即走进里屋。
我问:“怎么你要出远门吗?”
骚古点点头。
“去哪?”我问。
骚古没有做声。他的眼神慢慢垂下来,我看到了一丝不安稳。
“我要到外面打工去了。”
骚古的话让我始料未及。前几个月当我和骚古在宿舍的床上交换情报时,骚古就曾对我说不管如何,他都要上大学。上大学一直是他的梦想。可是在我面前的骚古似乎判若两人。他的那些梦想丢到哪里了。骚古从兜里拿出一封没有封口的信出来,朝娟娟房间望一眼,说:“我爹在外面来信了,他上个月去邮局存款,车上被人割破了口袋,衣服坏了,学费也被偷了。我爹向别人借了三千块,只能够勉强凑合娟娟的费用。。。这些小偷,真他妈的太可恶了!”骚古恨得咬牙切齿。停顿了下,
骚古又说:“我爹五十多岁的人了,我不忍心让他一个人还这样奔波,我妹妹也快升高中了正是用钱的时候。我想早点出来为家里分担一点,谁叫我自己不争气呢。”说到这,骚古的声音沉下去, 像一片叶子飘在湖面上。我慢慢忧伤的意识到我和骚古很快就要分开了。
骚古要打工去了。在学校补习了一段时间后,我向鸡哥请了十几天假回到老梁村。一个艳阳高照的夏日,我,一春,娟娟,还有贵发把他送出村外。那天我们没有见到家妹的影子。我骑着自行车把骚古和他的行李载到镇上的车站。我和骚古穿过梨岗的田野,闻着两旁新插的秧苗扑鼻的清香,看着田间来回忙碌的乡亲,彼此都没有答话。在五里香汽车站,我和骚古开始交换着仅有的几个话题。我们当然又回到了女孩子的话题,骚古却不像在宿舍里交换情报那样滔滔不绝,他的脸上不时掠过的捉摸不定的忧郁让我联想一只乌鸦站在屋檐上的情景。五里香车站在太阳的暴晒下似乎也显得疲惫不堪。我和骚古无聊站在车棚下对着挂钟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汽车启动的瞬间,我突然响起家妹的事情。今天一天都不见她人影。我问骚古怎么回事,骚古从车窗探出头,神秘地笑笑说:“我把她弄哭了。”我张大了嘴巴。骚古没有多说什么,他隔着车窗保持着他神秘的微笑。直到车子离开,他向我挥挥手,从此我们的床铺也告别了。
骚古南下后给我来过一封信。就在一春要去南昌前的某个晚上,我打开骚古的来信,骚古歪歪扭扭的字迹是那么熟悉地闯入视野,多么像夏天我们躺在宿舍过道上横七竖八的姿势。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外面的生活给骚古带来的这样的变化,还有他怎么把家妹弄哭了的,因为家妹在我看来只会把别人弄哭尤其是贵发。听起来是有点新鲜。骚古的信总共写了一张,写的非常的丰满,丰满到连末尾署名都挤出格了。我在开头部分读到的第一句话却让我很惊讶,也让我想笑。因为骚古经常把这句话放在他作文里开头的位置,好像在向别人暗示版权所有,翻版必究的道理。这习惯,跟我爹每次磨刀霍霍前吹一次牛皮一样旗帜鲜明。骚古写到:时光如剑,岁月如梭。(事实上分开没多久)接下来,骚古用剩下的篇幅描述了临走前把家妹弄哭的详细过程,以及这一个月来对家妹的恋恋不舍。我第一次发现骚古的信写的那么干净卫生,不像有时候我们在宿舍床上交流突然爆粗口。骚古写到:
保才,你知道我一直喜欢家妹的,这个秘密除了家妹,就你一人知道了。哎,只可惜,家妹喜欢的是贵发。我喜欢有个屌用。这几天晚上做梦老想到她,呵呵,想到那天晚上做梦我在你身上摸来摸去我就不好意思呢。还记得在宿舍我跟你说过的吧,我说在走之前我一定跟家妹表白的。我真的表白了。那天我把家妹约到河边,家妹刚刚从贵发家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我说家妹我心里一直喜欢着你。说完我心里就咚咚咚跳的厉害。家妹就傻了,书都掉地上了。过了一会,家妹说,她还小,不想谈朋友,要谈也只能在大学里吧。我知道她那是借口,哦,跟贵发在一起就变大了,就变成了在大学里啊。我就问她,你不是在和贵发谈嘛?她的脸嗖一下子红了,低下头不敢看我,眼睛在地上找来找去。她不知道我们以前都搬到一块住了。我一看她不说话,以为机会来了。我把她的书捡起来,我说,我真的喜欢你嘞。家妹却说,哪里有跟贵发谈,你自己想的吧?我一听更来劲了。我问,你觉得我怎么样啊?家妹说没别的事我先走了。家妹就慌慌张张回家了。后来,我约她几次没出来,她说是忙着家里在五里镇开饭店的事,鬼知道呢,直到我走的前一天我才在河边艰难的等到她。那天她洗了头发,香香的。我问她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知道她个贵发好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奇怪她没有果断拒绝我。呵呵,这又让我看到一线希望。家妹又跟我讲了一番大道理,说我们还小,明年我就要高考了,还是以学习为重。她还以为我会回去复读,她不知道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哎,我那天也太心急了。我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她,还乘机用嘴巴在她额头上啄了一下,结果把她给吓坏了,呜呜呜哭了。我自己也傻了…
骚古在最后对此次经历做出深刻的检讨。骚古写到:我应该给她时间的,不能这样冒失,特别是不应该去啄她的额头。哎,就啄了一下,早知道她哭,多啄几下算了。末了,骚古落款时间八月二十九日。没有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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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春的酒席
老梁村和刘家坪还在一片睡梦中。清晨,我就被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整个村庄都苏醒了。我搂楼惺忪的眼睛,听到外面有人敲着锣喊:放牛了!接着外面陆陆续续传来哞哞声,不一会,似乎就听到一只悠闲的部队从我家面前经过的脚步声。我听到我家的猪哄哄的哈欠声,我批好衣服,把猪栏门打开,我家那头健壮的小牛像孩子一样冲进了门前悠闲的队伍里。爹从里面走出来,左手提着他的裤腰带,歪着头问:“今天什么日子噼里啪啦的?”我说:“一春要去上大学了,今天她家摆酒席。”爹哦了一声,说:“儿子,明年你考上大学爹我把鞭炮放到五里香去,酒席我要比刘曰奎家还大,我要摆到祠堂里,把祠堂摆满,酒要酿一池塘。”我说:“爹,你吹牛。”爹说:“你给我争点气就有了。”顿了顿,爹自言自语说道:“不过,听说曰奎家的酒还不错,喝过的人说就是有点打头,估计使酒娘放多了点。”
关于那天在一春家喝酒的事情。本来我不想去的,一春几次跑到我家我都在睡觉要么呆着看电视。一春最后一次跑进我的房间时我正穿着个裤衩,光着膀子躺在床上看电视。一春笑道:“大排骨,最后一次请你去啦,我有话要跟你说,赶紧来。”我于是跳下床,屁颠屁颠跑向一春家。我以为一春真的会对我说什么,可是我一进一春家就知道错了。
我一进大院的时候,就看到财叔带领着他的四个女儿穿梭在厨房和大堂之间,贵发也跟着财叔在后面张罗着板凳桌子,家妹和一春正洗着菜。财叔见到我,充满期待拍拍我的肩膀说:“侄啊,跟财叔做木匠怎么样?”我没有答话。财叔忽然笑道:“跟你开玩笑啦,你爹都告诉我了,你小子还想着复读。。。”他看看周围,向我挤挤眉毛,嘿嘿两声,说:“你小子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啊?”
我问:“叔你知道什么?”凤娥姐这时凑过来朝我笑笑:“你当我们傻子啊,你喜欢一春嘛,喜欢就喜欢呗,小伙子,害什么羞啊,赶紧追哈!”春娥姐说:‘‘就是就是。不然要被别人抢了!”云娥姐也插进来:“就我们家保才傻傻的。哎,也难怪,我们保才第一回嘛。”仔娥说:“谁说我们家保才傻啦,保才最聪明了。”财叔对我点点头。她的四个女儿也进盯着我看,好像我的脸上正在慢慢打开一幅画卷。我极力笑笑想把画卷收回,可是脸上坚硬的微笑越发暴露出我的不安。我问财叔:“怎么了啊?”财叔挑了挑眉毛,说:“四香来了。”
四香和一个大胖子横进大院来,四香那天身着白衬衫,衬衫下面配了一条红色的领带,那领带看起来像只巨大的舌头在他的胸前舔来舔去。舌头下面是笔挺的西裤,风吹过来,那西裤哗啦啦想起来,于是我们就看见了西裤下若隐若现的白色袜子和像老鼠一样蹲伏在裤子下面的毛绒绒的靴子。那靴子与地板摩擦就发出了神气的节奏声。四香一边喘着粗气,一边看旁边的胖子。胖子戴着一幅墨镜,白衣飘飘的跟四香一样,只不过,他富有个性的肚子在腰间盘了一圈,最后在前面无声地垂搭下来,这让我响起了我家那头母猪。他左手胯下夹着一只公文包,右手提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我看见刘曰奎从二楼窜下来穿过拥挤的院子朝四香的爹迎上去,他们热情地打起了招呼,接着我就看见他们走进里屋悄悄谈起了什么。四香的眼睛则像电视自动搜索频道一样贼溜溜转起来。我知道这小子他爹的在找一春。我恩了一声,四香惊了一下,回头发现是我,便笑着说:“哦,是保才啊。”我笑着跟他打招呼:“啊,四香啊。”╭(╯^╰)╮
旁边有人开始议论起来:“这胖子就是全香吧?哎哟,几年没看见了,听说在县城做生意发大财了,你看那个肚子,这里就他的最大,吃的好哇!”我听着这些议论感觉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不绝于耳。空气中飘荡的酒香,香烟味,还有来人的汗味屁味搅和在一起让我感到窒息。我一刻也不想多留,只希望早点知道一春到底想对我说什么。那才是我说期望的。看到一春忙忙碌碌的,我没找她说话,中饭还没开始,我就闷闷地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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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春姐,偶喜欢你呢
一春终于要去南昌了。那天天儿不错,一春把她的马尾松放下来了,改成了两个长辫子搭在她的胸前(多么老土啊)。黑眼圈也神秘的撤退了。一春微笑起来我注意到她的脸颊上呈现了朝霞的颜色。一春在我的眼中越来越美了。我们行走在夏日的清晨里,刘曰奎推着他新买的摩托车朝村口走去,家妹和一春跟在后面欢快的交谈着,我默默跟他们后面慢慢往前走,心里却暗自流泪,每一步的前行都像是把我和一春拉的跟远,心里难受极了。我从来没有这样难受的,这感受一春她是不知道的。你看她还在前面和家妹嘻嘻哈哈的,多么让我伤心的人儿啊。
到了村口老樟树下,我想该是告别的时候了。她们一路过来,唧唧喳喳个不停,我站在她们后面,无聊地看看地上的樟树叶子,拾起一片,看着上面那些像个迷宫一样错综复杂的纹理。我抬抬头,想起小时候和一春一起爬上去抓樟蚕的情景。一春总是闹着要爬上去抓最大的,每次我把一条条长着毛茸茸长着绿刺的的樟蚕放到她面前时,一春总是惊叫着跑开。有一次跑开却是纯属失误。那次我中午吃完饭,我和一春从下面经过,一春吵着要我给她抓一只蚕,我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