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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的青春年少-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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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说:“还没有来哩。”

  那个熟人就是坐在樟树下乘凉的刘癞子。以后我爹去镇上的时候,刘癞子总是问:“保才的信拿到了啵?”

  我爹很不好意思笑笑:“没有。”刘癞子后来这样问我爹:“女朋友来信了啵?”

  我爹听到女朋友从刘癞子嘴里蹦出时大吃一惊。我爹从来没有听过刘癞子那么亲切地喊出女朋友三个字。并且还注意到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当初我爹叫出这三个字脸上桃花灿烂的笑容。。刘癞子摇着他的蒲扇,诡秘的笑容依旧从他那顶破旧的军帽下锈迹斑斑的老脸爬出来。

  后来有一天我经过刘癞子的身边,刘癞子突然问我:“一春来信了啵?”我心里惊了一下。发现他诡秘的笑容消失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亲切的微笑。像他头上的军帽一样可敬。这老头,老革命,什么都知道。

  我只得说:“还没有。”

  刘癞子摇起了他的铃铛,接着我听到了他重复了千遍的话:“年轻人,你们就像*点钟的太阳,打起精神来哟!”

  我爹自从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从刘癞子口里蹦出来的时候他就格外谨慎了。刘癞子再问他的时候,我爹就不理睬他了。直到那天碰见一春她爹。刘曰奎刚从公厕里出来就看见我爹从樟树下经过,刘曰奎叫我爹:“有财,听说保才有女朋友啦?”

  我爹第一次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从刘曰奎嘴里跳出比听到刘癞子这样说还惊讶。刘曰奎笑笑:“好事啊,有财你要享福了!”

  我爹说:“没有,他还要复读一年嘞。”

  刘曰奎系好他的皮带继续说:“哦,那也是,复读压力大,可别往别处去想,不像我们家一春到了大学就轻松了,我准备在家里给她找一个,她偏不同意,看不上哦,说什么跟一个老同学在谈。唉哟,脑盖晕哦。”

  我爹啊的一声:“是嘛?”

  刘曰奎歪着头说:“真的。”

  我爹没好意思再问下去,他好不容易完成了这次艰难而尴尬的对话一溜烟跑回家把这消息告诉了我。我爹气喘吁吁问我:“那老同学  是谁啊?”

  我说我不知道。我说可能是说我吧,我这几天都给她写信了。

  爹说:“你别自作多情,还是把情况弄清楚好。如果是四香,要马上告诉我,我提几斤肉上刘瘸子他家去!”

  我的好爹。

  这个人是谁呢。四香不可能,我们都不喜欢他。尽管他从小就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和一春的后面。除了对他肥嘟嘟的肚子有点羡慕外,他身上的少爷味和漏风的牙齿并没有让我们有多少好感。那么除了我,就应该是丁杰了。

  正想着,鸡哥熟悉的发霉声过来了:“梁保才,赶紧回学校上课 !”于是,没等到一春的第二封回信,我就坐两个小时的长途车到县城了 。

  回到学校我很快投入到了热火朝天的学习中。慢慢把一春的事忘了。过了几天,在食堂旁边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寻找什么。我叫了声:“爹。”爹看见我高兴地走过了,他额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太好了,一春来信了。你看完回头告诉爹那个人是谁,我家里留了几斤新鲜肉,准备送刘曰奎。”爹嘱咐了几句啊就回去了。

  我再一次小心翼翼打开一春的来信,像打开一个精致的包袱,那里面有我想要的宝贝。我敢说,我还从来没如此严重地小心翼翼过,就像当年我爹第一次杀猪一样小心翼翼。一春的回信很短,可是字字让我感觉到寒意:

  “梁保才,

  你怎么不写诗了呢。你怎么给我来了一封硬帮帮的信,我真的很惊讶。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虽然我比你大月份,可是在我的心里一直想把你当我的大弟弟看待。以前你总说喜欢我,我知道的,可是我更想把它当作对姐姐一样的喜欢。我以为我们一直会保持这种美妙的关系。既然你在信中说了,我也告诉你我的想法吧。你说喜欢我是为了逗我开心的吧,因为自小我就感觉自己似乎游离在这家外,我爹从来没表扬过我什么,这倒没什么。但我最受不了的是他每次和我娘吵架的时候总要打我娘。也许我真的是不了解你的内心世界?转眼我们都长大了,我们都有了追求爱的权利。自从遇见丁杰,我感觉以前我们在一起做的一些事都像是游戏一般。保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睡觉时老想到他。可是你的来信让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我现在很困惑。梁保才,你说我改怎么办?

  署名:刘一春。没有日期 。

  那一刻我觉得打开的并不是宝贝,而是毒药。我在信中写下的我当时认为最重要的一句话:刘一春,我喜欢你。自小学一年级我就喜欢你。我想,即使在改成我在开裆裤的时候或者在娘胎里就喜欢你也没用了。一春的意思很明显,她喜欢上了丁毛。我忽然十分想念起骚古来,响起我们睡过的床铺,我们经常在半夜讨论女孩子的事情,讨论我们班上哪个女孩漂亮,哪个女孩子胸部又发育了,哪个女孩子的屁股瘪下去了。当然谈论到最后还是回到一春和家妹身上了,我们抒发着在她们身上各自的新发现,如同我们发现一道题目的新解法。如今,这宿舍没了骚古,床架子也撤走了。新发现也停止了。我忽然意识到,或者,我和骚古是一类人。这样,我开始可怜自己了。想到这些,我写了一封信给骚古,信里我把家妹和一春的情况告诉他,并且告诉他我的烦心事。第二天寄出去了。

  我盼望骚古会很快给我回信,这样我就可以从骚古的来信中得到同情并找到好办法。两个礼拜过去了,骚古的信迟迟没来。 

  过了几天,我接到爹打到学校的电话。爹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躁动不安:“保才,那个人是谁啊,这几天我发现刘曰奎看我的眼神不对,家里的肉都快坏了。”我说:“爹,那个人就是我,肉别送了,自己留着吧。”爹在那头嘿嘿地笑了。

  一年很快过去了,这一年里,后来一春给我来过最后一封信。信里让我好好复习。一春说你不是说我们要考同一所大学吗,吃点苦,我在大学等你一年。我讨厌一春总是用这样充满期待的话来诱惑我,我想她肯定要对丁毛怎么说吧。信里还说她的宿舍装了电话线,以后不用写信了。信里夹着她军训时照的一张照片,一春身着迷彩服,微笑着目视正前方,右手摆出胜利的姿势,她的脸晒的黑黑的,辫子剪成了短发,掖进帽子里,像个假小子。

  等一年听起来很美。我知道丁杰也在考大学,所以这一年里我没有懈怠,我把上大学当做与一春最后一起的机会。我把题目带到风吹过的任何对方,包括厕所。鸡哥惊奇地在班上表扬我:“梁保才同学有很大进步,我上厕所他还向我题目有几种解法,大家要向他学习。”说完鸡哥觉得有点不妥,贵发问:“老师,您上厕所的时告诉一声啊,我们好带题目过去。大家说是吧?”男生们齐声附和。教室里笑作一团。
  作者题外话:深圳的天真热。。。写的我屁股都快湿了 。。。

  哪位大侠给评论下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10。“一枝红杏出墙来”
自那的一年里,我和一春再也没有联系过。一春不知为什么春节也不回来。有时候我想起一春来,就把照片拿出来看一下。一春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儿,我感觉那谭深水还在。

  除了一春,我经常想起骚古。在复读的日子里,贵发的宿舍被分在另外的一栋楼,因此晚上见面的时间不多。学校又把我们的寝室的墙壁刷新了一遍,我找回了和骚古一起睡过的铁架床,上面布满了很多灰尘,我把它布置在以前我们靠窗的位置。骚古曾经睡在上铺,我睡下铺。夏天的夜晚,我和骚古经常聊到深夜,聊的最多的当然是女孩子,骚古像一个演说家一样滔滔不绝发表他的新发现,他的新发现总让我联想起那个潮热的夏季我在一春身上发现的秘密,而每每此时我的脸便燥热起来,同时陷入了对一春的沉思。骚古听到下面没声音了就问,保才,在听啵?等我回答在听后,骚古就又继续探索与发现,尤其讲到兴奋的地方,骚古便手舞足蹈起来,并起身爬下来和我挤在一起睡,于是,经常也夜里,我们的铁床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有人经过从窗外走过笑了:做运动哦!骚古听到就骂一句:做你妈!那人就不吭声了。

  半夜,骚古爬回了自己的床位。我也累了,很快睡着了。我梦见一春走进梨岗的竹林,我快要拉起一春的手时,天空噼噼啪啪下起了小雨,这雨带着点滴的骚味扑鼻而来,我被刺鼻的气味吵醒了,黑夜里我就着月光我发现骚古健壮的身体趴在窗子上,他努力前倾的姿势像一个刚在百米赛跑起点上的健将,骚古的影子在月光的掩护下显得神秘异常,于是在我揣测的时候,骚古就在我头顶上拉起了拉链。我大喊:骚古,你他妈。。。骚古听到大骂,惊讶地撤退到床上,嘿嘿两声说保才对不起啊,懒得下楼,憋死我了,只好从窗户这里解决。我说你他妈的不会用个塑料带啊?把我床铺都打湿了。骚古就蹭蹭爬下来,一边用旧试卷在我床铺上擦来擦去,一边给我道歉。这时,大家被咯吱咯吱的声音吵醒,有一个模糊声音从黑暗里感叹一声:一枝红杏出墙来哦。大家“哄”的笑了,那个模糊的声音在黑夜里再次响起,它带来一股威严:刘远华,梁保才,你们两个还不睡觉,影响大家的休息!这个月是学校集中整顿时间,你们两个再吵的话让你们扫厕所去!!我和骚古明白了,鸡哥又搞突然袭击了,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之前与他在厕所里讨教题目建立的好感顷刻消失。有个角落里响起了“吃吃”的笑声,在被窝的帮助下,像老鼠一般发出了哔哔的声响,估计是刚才笑得太厉害一时半会儿还刹车不了。鸡哥用发霉的声音向角落里的哔哔声发射过去:还笑,再笑给我起来到操场上跑一百圈 !那个声音于是成功刹车了 。

  以后骚古半夜三更的时候起来解手便不再趴在窗子上,我和骚古商量好了,二楼没有厕所,我们就一起站在过道上趁着一楼没动静了就开始尿了。有其他人就学我们趴在窗子上噼噼啪啪就尿开了。有一天晚上,一楼的发现我们二楼这一奇特的现象就向校领导反应了,据说递上去的条子是这样有一句是这样写的:我们在下面经常听到二楼半夜三更的噼噼啪啪往楼下倒水,后来感觉不是倒水的声音,才知道他们在我们头顶撒尿,这严重影响了我们的睡眠,最重要的是,楼下经常有女生经过,实在不雅观,因此我们强烈要求学校查清此时,好好整顿。

  那以后,我们二楼的往下面噼噼啪啪的声音就少了许多,有一天晚上骚古又要起来撒尿,他把我拉起来要陪他去,我说:“现在学校还在整顿,还是老老实实去下楼吧?”骚古看看楼下,嘘声说:“没女生,管他个屌 !”于是我们在凉风习习的半夜摆开了架势。就在进行到半路的时候,我们同时听到一个黑暗的声音由远而近,这声音弥漫了鸡哥的腔调:“全面整顿时间,你们还真是‘双管齐下’啊 !”于是我和骚古被鸡哥呵斥着跑操场,我和骚古一边跑一边系皮带,骚古骂道:“鸡哥鸡哥,J8哥哥,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骚古走后,我爬上了骚古的床位,空出了自己的床位,躺在床上我经常想起和骚古一起撒尿的情景以及他手舞足蹈的兴奋,还有翻身那咯吱咯吱的声音时常让我想起骚古在我头顶吧嗒吧嗒的夜晚。于是我翻身起来,经常无聊的对着窗外吧嗒吧嗒起来。因为早已不是整顿时间,我也就肆无忌惮任铁架床咯吱咯吱地想。那个曾经说“做运动哦”的声音也不见了踪影,还有那一句“一枝红杏出墙来”的诗句再也无人念起,只有晚上偶然碰见鸡哥查夜才勉强想起“双管齐下”这个成语来。

11。“操,谁屙尿?!!”
这样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了秋天来临,我一直空着的床位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条床单,床单是新的,上面印着两只一雌一雄飞翔着的鸟儿。晚上我又有了尿意,于是起身熟练地对着窗户吧嗒吧嗒起来,吧嗒吧嗒的时候我又想起了骚古,我们曾是那么畅快地往窗外尿过去,我床下传来有人翻身的声音,这声音在吧嗒吧嗒的声音里显得脆弱不堪,然后我听见从我的床铺上窜出一句歇斯底里的愤怒:“操,谁屙尿?!!”这个声音的主人很快猛烈地敲打着他头顶的床铺,我回答:“我!” 那声音又喊:“*(ji ba)没地方放啊?”我一听气来了,脱口而出:“放你大爷裤裆里!”那个人没有回音了。他快速地坐起来,砰的一声,撞到床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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