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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来了也不出来?”
说罢,沈老夫人就由着一群人围拥着走了,李勤之跟在沈老夫人身后,回头看了一眼沈晏心,温润一笑。
等人都散去后,沈晏心不由问赵拙为何会在此处。
赵拙便说他们是江老夫人派来给沈晏心送床的。
原来那日沈晏心走后,江老夫人便时时要去她屋中坐坐,东摸摸西看看的想念自己的小外孙女。
江老夫人一边看,一边与身边的婆子唠叨沈晏心平日里作息的习惯,说着说着就说到沈晏心认床这点了。
或是年纪大了,就是如此,明知沈家缺不了自己的小外孙女一张好床,但江老夫人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派人千里迢迢的将她屋中的床送了过来。
赵拙等人也是今日一早才到沈府,因这些日子沈府都在张罗沈晏卿的婚事,自然没有人对这一张平凡无奇的床上心。
赵拙等人在门房候了本日也不见有人来搬,就向管家提了由江家人搬进去的建议,沈家现在刚好缺人手,便放了赵拙等人进来。
却正好赶上这一出……
沈晏心知道了前因后果,心中也想念起外祖母,略略问了几句江家近况,也没心思与赵拙叙旧,便回屋去了。
第十章,说梦
这几日沈府忙翻了天,虽说瘟疫已过去有一段时日,但限制大批车队人流入京的限行令却是这几日才撤下的。
这一下子,原本滞留在副京驿站的人员物资都一车一车的进了城,沈家上下忙着接待搬送布置,几乎用了整个沈园的几百号的人手,就连冬青园的丫鬟婆子,也时常要被叫去帮忙搭把手。
看着手忙脚乱的沈家人,沈晏心倒有些庆幸自己是跟着韩靖一行人进的京,赵拙他们来的时候因为人少物少进城也顺利。
这事也侧面证实了韩家现在的权势,据说连恭王府十车物件也是这两天才进的城,他韩家却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本来这沈家的东西,韩家开一开口,倒也不用一直在副京驿站压到现在。不过想起那日韩大将军语气不明的态度,沈晏心倒也不觉得奇怪韩家现在对沈家这不亲不疏的态度。
今日院中的丫鬟婆子又被借走帮忙去了,只留几个小丫鬟在院子里打扫,沈晏心回沈府之后一直没有去家学上课,平日里她又不跟着沈家小姐们一道学刺绣,整天都是清闲日子,倒个这忙的底朝天的沈家有些格格不入。
午睡醒后,沈晏心便搭了把梯子,一个人爬到冬青楼后的围墙上,看着沈园一曲连着一曲的白墙黑瓦中的,结满红绫挂满大红灯笼的亭台楼阁发呆。
原本她觉得自己嫁到韩府是件理所当然的事,虽然她早已放平了自己的心态。
但要就此当自己真真切切刻在记忆中的上一世,不过是如梦一场,将它当做生命中的浮光掠影彻底抛开,沈晏心心头还是有些寂寥。
“原来你在这里。”
沈晏心低头,见到赵拙正仰着头看她,对视之间,赵拙就一跃掰住了墙头,翻身就坐到了离她一尺远的地方。
“你又是翻了哪面墙进来的?倒是难为你能找到这里。”沈晏心戏谑道。
赵拙拉拉脸装作委屈:“我可是进来帮忙的,沈府门口的马车从昨日起到现在就没有断过,不信你看,我可是领了牌的。”
说着正儿八经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小牌。
沈晏心一看噗呲一笑:“这东边幕僚先生们院里的牌子,何时也能对内院的门了?”
赵拙也不介意,只笑道:“都一样,那边忙完了,顺便就过来看看。”
沈晏心心想,这个顺便顺的可不大容易。
这沈园是老国公在时建的,占地百倾,其中院落不计其数,中间还隔着大大小小几处游园,长廊叠阁,就是沈晏心也不曾逛全过整个沈园。更何况沈园规矩,一层院落一道门,一道门一对牌,每个地方的牌子都不一样,沈府现在上下虽忙乱些,规矩不比平日那么严,但赵拙能从东院“顺便”到此处确实也是本事。
“你们这沈府里的小姑娘可真是厉害。”
赵拙没来由的一句,却没有难倒沈晏心,她笑问道:“怎么,在哪儿看好戏了?”
赵拙“嘿”了一声道:“你猜的倒准,我方才过来时正巧遇到你们沈家的姑娘教训下人。”
“就这么点儿高的小姑娘。”赵拙用手比划了一下,“教训人说的那话,啧啧,厉害啊!那个比她高两个头的丫鬟被说得头都不敢抬。可后来又来了个沈小姐,那姑娘转脸就和她的丫鬟又是一副主仆情深的样子了,比唱戏的演的都好!”
沈晏心心里猜那教训人的小姐应该是二房的嫡女,也就是他二叔的女儿沈晏轩,这沈晏轩比她还要小两岁,至于另一个沈小姐是谁她一时也猜不到。
沈晏心自嘲的笑一笑道:“这也没什么,和你说句实话,我们沈家人最擅长的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最拿手的是作戏做全套,最厉害就是窝里斗了。”
不知怎么的,沈晏心就想起里自己的舅舅,如果那年沈家稍稍拉上一把,凭江家这流水一样的真金白银送出去,她舅舅也不至于会病死在外放途中。或者说只要沈家当时没有落井下石,趁机吞没江家产业,她舅舅的命运未必如此……
赵拙见她面色有变,便笑着转了个话题道:“我怎么觉得自从那个韩少将军到江府之后,你的心情就一直不大好呢?”
沈晏心略一迟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就问道:“你听过黄粱一梦吗?”
赵拙答道:“黄粱一梦,听是听过,可不太明白你要说什么。”
“其实啊……”沈晏心叹一口气,“我以前做过很长的一个梦,在梦里嫁给那个韩少将军的人不是我的姐姐,而是我,我和他过了一辈子,老到七老八十才死了。看到他之后,老想到这个梦,心里就有些……”
赵拙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朗的神情,口气颇为认真的问道:“那你喜欢他?”
沈晏心张口,但又顿住,点点头,又摇摇头。
赵拙却抿了抿嘴,有些嘲弄的说道:“你才多大,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啊。”
但转口又道:“不过你既然那么说,我也和你说件事儿,我从从记事起也总做一个梦,梦里有个女子穿着红衣骑着白马站在江头。”
“就这样?”沈晏心问道。
“就这样。”赵拙肯定的点头,“说实话,我觉得你有点像她。”
“我?”沈晏心指指自己,有些惊讶。
赵拙点了点头,没等沈晏心说完,他就跳下了墙头,笑着道:“不过其实我也没看清过那人的脸。”
说罢,赵拙就身影一闪,消失在墙外的小林里。
沈晏心:“……”
她正想说赵拙说话没谱,却听后面传来巧言的声音:“四小姐,您怎么在这儿,大小姐正四处找您呢。”
沈晏心看一眼赵拙消失的方向,扶着梯子爬下梯子,随巧言回屋。
沈晏心每日清闲终于挨到了姐姐出阁的日子,沈晏心送姐姐出门的时候也没怎么伤心,因为沈韩两家已经约好,她姐姐回门那日,就让她跟着姐姐一道去韩府。
婚礼过后,江家人也早早动身回落雨乡,沈晏心没法亲自来送赵拙,就让袖儿送了封信出来,让赵拙带回落雨乡交给她表哥。
过完年后,沈晏心便跟着姐姐姐夫出发,一道去了平西关镇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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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长大
平西关地处西北,才过十一月,便已经下了两场大雪。
一个穿鲜红狐领风氅的少女,驾着一匹雪白俊马停在平西城南校场街上的一家门面前,少女抬头看一眼土门前挑杆上挂着的斗大“酒”字皂棋,英眉微微一拧,对着坐在马后丫鬟打扮的少女问道:“袖儿,阿十就在这里?”
袖儿点着头“嗯”了一声。
红衣少女便旋身下马,几步上前,用手中的马鞭撩开门上厚厚的毡帘。
帘子一掀开,一阵喧哗热闹就随着一股热气一道,扑面而来。
少女无视客厅中,围坐着的一桌桌的人,直径向着最里面的一团人走去。
拨开一层围站着的人,就看到人群中间,一张堆满土陶酒壶的圆桌边站了一个穿白锦缎棉制箭衣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少女左手抱着一只酒壶,右手却提着一块醒木,一脚搁在一只矮凳上,微熏着脸,眉飞色舞的在讲《大楚英烈传》。
说到高兴之处,或是喝彩声高时,少女就抱着酒壶喝上两口,清清嗓子,提声接着讲。
红衣少女叹了口气,轻呵了声“让开”,就一手拉开挡在前面的一个彪形大汉,那大汉正听得高兴,不耐烦回头想要发作,看清来人之后,却立刻低了头,被这动静吸引的围观的人,看到红衣少女,也是一样的反应。
“九姑娘。”一个穿着百夫长服制的青年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少女面前恭敬的拱手行礼。
被称为九姑娘的红衣少女点点头,看一眼已经觉察瞧过来眼的白衣少女,一脸无奈。
青年觉察出九姑娘面色变化,急忙上前欲解释道:“今日兄弟们休息,打了几只兔子,刚好在军营里面遇到十姑娘,所以……”
红衣少女摆摆手,几步走到白衣少女面前,正要说话,只见那白衣少女,轻轻甩几下头,又眨眨眼,手上的酒壶一松,整个人就跌跌撞撞的倒下了。
红衣少女用持鞭的手扶住白衣少女,扶了扶额,双手一擎,竟将白衣少女整个人横着抗在了肩上,正欲转身离开,又止步说道:“大将军今日回城,你们好自为之。”
屋中的人听了这话,神色皆是一凛,目送少女离开之后,就都纷纷结账回军营去了。
九姑娘出门,将肩上的人往马上一扔,对候在门外的丫鬟道:“袖儿,你赶紧回去先给夫人通个气,我带她转一圈醒醒酒再回府,免得撞上将军。”
袖儿点头,撒开腿往着平西将军府的方向跑了。
打算是这样打算的,可韩九拉着马才绕过一条街就正好碰上了,先行进城的韩靖和军医崔茗。
韩九原本可以蒙混过去,但却未能逃过崔茗的一双毒眼,他一眼就认出了韩九马背上的人是韩大将军的小姨子沈晏心。
“她又上哪儿胡闹去了?”现下韩靖才刚刚二十有四的年纪,但威仪气度却早已超出了这个年纪。
韩九低着头,偷瞟了身后马背上的沈晏心一眼,解释道:“今日韩成他们打了兔子,叫了十娘子去吃,不小心就多喝了两杯。”
“两杯?”韩靖还未说话,他身侧的崔茗却先笑了,“我怎么还记得我这好徒儿海量又好酒,去年不是还将我府上的酒库撬了么?”
韩九面色一沉,趴在马背上装醉的沈晏心更是有些装不下去了,原本她是怕韩九唠叨她,所以才想装醉糊弄过去的,现在被崔茗这么说,若是在装下去,只怕韩成那一群小子都要担上酗酒的罪名了。
她推着马背跳下来,拌了两步,上前给韩靖请安,然后又瞪了崔茗一眼,崔茗这人医术兵法都是万里挑一,可就是一个毛病:记仇。
去年沈晏心和韩成他们打赌打输了,就去他府上顺了瓶也不知是泡了什么药材的酒,然后就被他记了整整一年。
韩靖肃着脸看了沈晏心与韩九一眼道:“回去换身衣服到武场去等着。”
沈晏心倒吸一口气,不敢再吭声,急忙跟着韩九上马,二人飞似的就回府换了短衫裤装,束好手腕,将裤腿扎入黑靴,提了兵器就往着平西将军府后堂的练武场去了。
她们两到时,练武场上已经站了三个人。
这几人分别是韩家的五小姐,七小姐和韩靖叔父的庶四子韩屹。
“看来今天要动真格的了。”沈晏心按了按太阳穴,在韩九耳边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去喝着什劳子的酒了,我的腿现在还是软的。”
韩九拉了拉她的衣袖,让她别说话,脸上却又浮现出一丝担忧来。
沈晏心看进眼里,又笑了笑道:“没事儿,按往常我也就和小阿屹对对招,应该不至于输的太难看。”
说着沈晏心看了站在对面的只有十岁的,矮她整整一个头的韩屹一眼。
可惜啊她的算盘打错了,这次比试,韩靖亲自上阵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