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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萌道:“别打乱我,我这是在算白玉能拿出多少钱呢。”
他的羞辱【9】
苏子哑然失笑:“这还没过门呢就管起帐来了。”吕萌不理她,嘴里念念有词,最后道:“白玉每个月工资三千,奖金一年一万,他工作了五年,能攒下十七万。买个偏僻地段的小房子,首付倒也够了。”
苏子心算一番道:“恐怕没十七万吧,你忘记你自己了,刚工作的时候才拿一千来块。”吕萌一听道:“对啊,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么算的话白玉恐怕十万也拿不出啊。”她这么说,可是看着并不发愁,把小计算器一抛,接着看眼光缭乱的房产信息。
这一天苏子有点忐忑,不知该如何面对蒋友谊。想起昨天在月台上的那个吻,脸不禁有些发烧。她一整天如坐针毡,不曾想直到下班时分也没有见到蒋友谊,反倒让她觉得空落落。她不禁怀疑,昨夜是不是自己做了个梦。她左思右想,打算第二天见蒋友谊一面。但万万没有想到,一连三四天也没看见他。
她有些发懵,越发觉得不真实,到了笑了笑,当成一场云烟。然一天夜里,她睡的正香,突然接到蒋友谊的电话。她迷迷糊糊喂了一声,那边老半天没说话。她支起身子,又看了眼来电显,是蒋友谊没错。她又喂了好几声,蒋友谊劈头盖脸质问道:“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还没清醒,问:“什么电话?”那头突然一下把电话挂了。她听着嘟嘟的忙音,气得要死。蒋友谊不用上班,她明天还要早起呢。她郁闷的重新躺下,不知睡了多久被咚咚的敲门声惊醒。她痛苦的爬起来,透过猫眼一看,居然又是蒋友谊。
她睡眼惺忪皱着一张脸,穿着起球的棉布睡衣,脚下一双小猪头的粉色拖鞋。她面前的蒋友谊,修身西服,白衬衣,衣冠楚楚,跟从酒会上刚下来一般。苏子被过道的风一吹,突然闻见一股熟悉的香,一下子就醒了。
他的羞辱【10】
蒋友谊皱着眉道:“你刚睡醒的样子可真丑。”
她惯是习惯和他斗嘴的,可此刻却如下了香盅的木人,呆呆地看着蒋友谊。蒋友谊站了一会道:“我饿了。”苏子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又是一阵沉默。蒋友谊毫不客气道:“你给我做饭吃。”她半天反应过来,蒋友谊还站在门口,冷风直往屋里灌。她忙将他让进来,才想起自己今天买的菜都吃光了,问蒋友谊:“方便面行吗?”
蒋友谊瞪眼道:“要吃方便面还用上你这来?”他就站在她对面,暖暖的房间里飘荡着似有若无的海洋气息。她不知怎么就躁狂起来,叫道:“外面那么多二十四小时饭店,不稀罕吃你赶紧走!”
蒋友谊一怔,苏子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胸口不住的喘气。蒋友谊已经气汹汹地打开了房门,她懊恼地追出去。
蒋友谊动作极快,已经上了车。她忙去拍车窗,一个劲说对不起。初春的深夜寒冷彻骨,她穿着薄薄的睡衣,在风里冻直打哆嗦。蒋友谊目无表情地看她半天,终于下了车。
作为道歉,那碗方便面自然用了十二分的心,然再怎么煮方便面只是方便面,苏子不知蒋友谊这挑剔鬼有要出什么幺蛾子,没想他用筷子在面里扒拉了两下满意道:“算你有良心。”苏子看着碗里卧的荷包蛋哭笑不得,蒋大公子什么时候连一个鸡蛋都稀罕了。
蒋友谊那边吃的正美,她却坐立不安,无论她躲到厨房还是阳台,记忆如潮的淡淡香气仿佛故意冲她来一般,走到哪里都挥之不去。她好容易等到蒋友谊放下碗,立即道:“早点回去睡吧。”蒋友谊吃得满面春风的脸立即冰冻成了铁青色,她硬着头皮去开门,蒋友谊盯着她,突然一把脱下了外套。
她在蒋友谊的别墅住了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他不是轻薄的人,疑惑地叫道:“你要干什么?”
同居【1】
蒋友谊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道:“我家装修了,在你这住几天。”
他个子高,腿也长,苏子的小沙发根本搁不开他。他便把一双长腿搭在扶手上,两只手枕在脑下,阖上了眼。苏子气得哆嗦,这家伙的别墅新得堪比婚房,装哪门子的修?她去拽他,哪里拽得动。她看见蒋友谊闭着眼,嘴角却翘了起来。她发了狠,使了全身力气,结果蒋友谊没动,她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蒋友谊睁开半个眼缝,看她一眼再次阖上。苏子已经发现,越发来气,顺手拿过掉在地上的抱枕打他。蒋友谊并不还手,苏子知道抱枕伤不到他,一下一下竟然打得上了瘾。好半天蒋友谊睁开眼,抓住她的手道:“想我了吗?”
他的声音没有惯有的滑腻,低低的磁音像朵柔软的睡莲在灯下散开。苏子懵懵地看着蒋友谊,他眼底有一小团火焰样的东西闪闪发亮。苏子暗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迟迟没有作答,蒋友谊眼睛里那团火渐渐熄灭。她感觉到捉着她手腕的修长手指慢慢抽离,她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你可以留下,但是不能穿这身衣服。”
蒋友谊明显一愣,旋即坏笑着看她。苏子红着脸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她又成了打鸣的公鸡。蒋友谊隐忍着笑,几乎要忍出内伤来,捧着肚子进了卫生间,不一会传来哗哗的水声。
蒋友谊今夜定是不会走了,苏子只得去准备铺盖,正忙忙碌碌的时候,水声停了。苏子心想这家伙洗的还挺快,一回头只见蒋友谊只围了条大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顺着脖子淌到赤裸的精悍上半身上,顺着起伏的肌肉蜿蜒向瘦削的腰间。苏子赶紧闭眼转过身去,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然忍不住想,这家伙光着身子比穿着衣服还要好看。
蒋友谊似是看透她的想法一般,在她背后吃吃发笑。
同居【2】
她尴尬的很,叫道:“你不会穿上衣服再出来啊?”蒋友谊极其委屈道:“是你说不让我穿衣服的。”她囧的直拍脑门,蒋友谊走到她身边看了眼道:“已经等着我上床了啊?”
苏子呸了声道:“美得你!”一把将手里的褥子扔到地上道:“这是你的!”说完迅速转身,两步并作一步进了卫生间,将蒋友谊的衣服一把扔进洗衣机里。按下开关,水流立即涌入,半个小时候后,记忆如潮的味道一丝也没有了。
蒋友谊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住了下来,难得的是肯早起上班,顺道载她同去。她乐得不挤公交,不过每每在离公司一站地的地方就下车,唯恐被同事瞧见。蒋友谊也不生气,摸着下巴道:“苏子小姐,给自己留条后路,嗯嗯,你很聪明嘛!”她不解,蒋友谊笑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好似怕我将来甩了你,在同事面前不好看吗?”她呕的要吐血,这世上再没比蒋友谊更自以为是的家伙。
没过两天,她就知道,这家伙不仅自以为是,更不按常理出牌。她万万没想到蒋友谊居然带自己见了他的父母。
她坐在经过现代装修的老式四合院里,看着满屋的古董家具,身子坐得笔直,支愣着耳朵不敢妄动。蒋友谊很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斜睨着她:“又是不是受刑,瞧你吓的。
她的头纹丝不动,上牙却咬着下牙嘎吱吱作响:“来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蒋友谊笑眯眯地看着她道:“我说过要回家的啊。”她使劲瞪他一眼,这家伙明明是在偷换概念,她还以为要去他那小别墅,谁知会是来他父母家!
不一会传来脚步声,她赶紧站起来,一对夫妇走了过来。她连忙叫伯母伯父,蒋母还没说话,蒋友谊已经将她拉回椅子上道:“坐吧,我妈没那么多规矩。”她一下弹起身子,蒋母倒是满面笑容看着她道:“友谊说的对,到家来别拘束。”
同居【3】
蒋母保养的很好,气质雍容而且笑容和蔼,不是她想象中眼高于顶的阔太太模样。她暗自稍安了心,蒋母笑着问她几个问题,多大了,哪里人,在哪上班之类的。她老老实实的回答,比面试还要正经。蒋母还待问,蒋友谊嚷道:“行了妈,你在单位还没查够啊!”蒋母嗔看了他一眼,倒也不再继续。
后来苏子才知道,蒋母在公安机构上班,专管重案。她小小吃了一惊,如何也想不出蒋母那样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如何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蒋友谊笑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现在老太太退居二线,只做思想政治工作了。”
苏子对于蒋父的印象则没这么深刻,只觉得他是一个不苟言谈的老爷子,后来才知道他是军人。倒是蒋友谊,只有一张皮囊像这家的儿子,骨子里的叛逆张狂却不知遗传了谁。
她曾说出疑问,蒋友谊笑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她想象着儿提时代的小蒋友谊被父母打屁股,不禁哈哈大笑。
一天跟蒋友谊赴宴,他那帮狐朋狗友海聊,说起他的家庭,她吃了一大惊,蒋父蒋母的身份背景远不是蒋友谊口中所说的那么简单。其实她早该想到的,蒋友谊一向不待见人,若不是因为蒋家和徐家是世交,他哪里会和徐楷之相熟。
回想起在蒋友谊父母家的情形,她越发觉得不大真实。电视剧里像这样身份的父母,见儿子带个没钱又没背景的女人回来,通常是要恶狠狠地将女主羞辱一番的。这原本是当年她想象中去见徐楷之父母的场景,没成想连受辱的机会都不曾得到,她想,果然是她做作多情了。
然蒋家人对她却是热情的,热情到有点过了度,不仅留她吃晚饭,还要留她住宿。她受宠若惊,找托词,给蒋友谊打眼色,这家伙却像没看见般,只管斗窗前挂着的鸟。蒋母笑道:“友谊都十多年没在家住过了,今天难得留下,苏小姐就不要推辞了。”
同居【4】
她只得留了下来,蒋家的阿姨做了一桌的好菜。饭桌上一直沉默的蒋父难得说了话:“打算什么时候结婚?”苏子一口菜噎在气管里,连连咳嗽。蒋父蒋母显示了良好的礼仪,仿佛没有看见她傻了吧唧的窘态,只盯着蒋友谊。谁知蒋友谊将头转向她,她好容易将那根菜咽进去,一抬头却见三目六眼齐齐望过来。
她完全没有想到今天吃的是鸿门宴,偏偏正主不开口,她啊啊半天,蒋母道:“我看就下个月吧,明天我就去订饭店。”
她急了,桌子底下拽蒋友谊的衣服。蒋友谊终于说了话:“时间太仓促了,婚纱什么的也来不及准备。”她赶紧跟着点头,生恐蒋母说认识某某设计师可以赶工之类的话,还好蒋母只是笑了笑道了声好。
终于等到蒋氏夫妇饭后休息,苏子在蒋友谊的房间大发雷霆。她本以为有理的是自己,却没想蒋友谊居然满面怒火,一个箭步上来,死死地给她箍在了墙上。她从来没见过蒋友谊这般生气,一时间惊住了,忘了接着骂他。
“你就这么不稀罕我,你有什么了,清汤寡水的,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我告诉你,想嫁我的女人多了,哪一个都比你好上一万倍!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别做梦了!”
蒋友谊的吼声震地她耳朵发麻,她也火了,莫名其妙到了他家还装了一把准儿媳,她又跟谁说理去。她噼里啪啦打蒋友谊,恶狠狠地骂道:“那你找我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自从认识了你,我的日子就没有一天好过!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她们是想嫁你的人,你别美了,你自己知道她们是为什么……”
她骂得发了狂,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只见蒋友谊脸色越来越差,她心里有种报复了的快意。假如不是认识了蒋友谊,她今生将不会遇到徐楷之,也不会像现在那么苦!
同居【5】
她从来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何况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骂到最后话变得断断续续,只能喘着大气。结果呼吸越来越快,她的手突然发麻,眼前一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一睁眼,房间却是自己不认识的,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这里是蒋友谊家。努力转动脖子,果然看见蒋友谊。正趴在床上,看不见他的脸。她想起身,轻轻一动,蒋友谊立即抬起头。她疑惑着想,蒋友谊的脸怎么跟被纸揉过似的。不光脸色差的要命,连眼神都怪怪的,看见自己竟然似有些害怕。他什么时候怕过人,这是怎么了?
她不过刚这么一想,蒋友谊已经上前,小心翼翼道:“你醒了!”就连面对大客户她也没见蒋友谊这么陪过小心,若是平时她一定很受用,可是此刻她心里还有气,前额又麻又疼,忍不住捂着头呲牙裂嘴。
蒋友谊赶紧靠过来给她揉。她没有劲推他,何况他的手又大又温暖,揉着揉着头也不那么难受了。睁眼,上方是蒋友谊的脸,竟是满脸的关切和心疼。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生病了,居然频频看花眼。她闭上眼想休息一会,蒋友谊道:“苏子,我们别再吵架了好吗?”
语气里竟然是恳求,她将眼睁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