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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因为十一点半午休的到来而被迫暂停,何仲亭挥别同事下楼去吃免费午餐,一进餐厅就看见路放坐在角落里对他招手。
何仲亭走过去仔细审视桌上的饭菜,“红烧排骨、西红柿炒鸡蛋、紫菜汤,不错一荤一素一汤,这是基本搭配啊,只不过你一人能吃完麽?”
路放坐在餐桌边,踢出身边的椅子,“吃不完,所以请你来帮忙。”
好!,等的就是这句话!何仲亭端了碗米饭要了双筷子,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路放早早地吃完饭,给自己盛了碗汤,又给何仲亭盛了一碗,“会开车麽?”
何仲亭狼吞虎咽地咽下嘴里的饭菜,“会!不过考回来的证一直扔在抽屉里,估计哪边是刹车哪边是油门都忘了。”
路放抿了口汤,感觉不是很烫了才把汤放在何仲亭面前,“这星期我免费给你教学,让你重温驾校的美好生活。”
“得了吧,为了学车,一个暑假晒得我趴在马路上就跟隐身一效果!”
“那就改为为接方方而从新拾回逝去的一门技术。”
何仲亭吃完,端起汤牛饮,“我又没车,就我那小电动不用技术就行。”
“假如我今天有事没空,你又没骑电动车,你就可以开我的车去。”
“我可以做公交车!”
“哦?放弃最短路程,不惜转三次车,在市中心绕一个来回?这大概要花上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何仲亭挺起胸膛慷慨激昂地说,“不惜!”
路放不信地盯着他。
“好吧,你还是让我重温驾校生活吧。”
下午三点,路放一个电话把何仲亭招了上来。
孟娜坐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跟他打招呼,“什麽时候把你女儿带来给我玩玩?”
“马上马上!”何仲亭拧开办公室把手,“四点放学接回来就让你玩,不过你可要手下留情啊!毕竟我那是人皮娃娃,手感俱佳,在日本一个都要好几万呢。”
“你真恶心,要是让我产生产前抑郁症,我老公会和你拼命的!”孟娜抖了抖肩膀,“快进去吧。”
何仲亭走进办公室左右一看,没人,反倒是上次来紧锁的隔间门大开。何仲亭一步一步探过去,原来里面是间休息室,昏暗的灯光照在闭眼小憩的路放脸上。
听到动静,路放眯着眼睛,“来了?一起去接方方吧。”声音有着睡醒前特有的沙哑。
“嗯,大下午的你这是睡午觉?”
路放带上眼镜,清清嗓子,“在工作完成的前提下,我一般累了就睡,有一个好的身体才能去做我想做的事,例如……”
何仲亭打断他,“再例如就要迟到了!”
“半小时足够,相信我。”
关於时间方面何仲亭在路放那儿吃过一亏,所以选择闭嘴,只是一上车他就开始计时,到达幼儿园刚好半小时。由於上楼找路放花了些时间,所以距方方放学还有几分锺,两人无聊地坐在车上干等,最後还是何仲亭开了口。
“路放,你多大了?”
路放趴在方向盘上看他,“我大你六岁。”
“直接回答我不就完了,还要我算下,麻烦。”何仲亭频频向幼儿园张望,每次回头必定能看到路放直勾勾的目光,“看我干嘛?”
“好多年没过生日,我都记不清我几岁了,只记得六岁的时候在产房门口看到刚出生的你,那时候你就像只小猴子被我二姐裹在毯子里。现在小猴子长大变成了猴子,也有了自己的小猴子,只是不知道他还是我的小猴子麽?”
“你才是猴子,你们都是猴子,物种起源大家都是猴子!”何仲亭说完不理路放,摇下窗户趴在上面等方方出来,片刻之後,何仲亭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眼睛,透过後车镜找个最佳角度偷看路放:路放还在看他,路放叹气了,路饭坐起来了,路放摇头了,路放说话了……
“方方来了。”
看失神的何仲亭没注意到何方已经出来,手忙脚乱地打开门,背对着路放站在车外,用彼此都能听到的音量报了一个数字,之後不等路放开口拔腿就跑,自然错过路放对他的会心一笑。
何仲亭跑到何方身边抱起她,捏着她的小手向车子招手。路放勾着脖子看着渐渐靠近的父女心想:其实二十二加六是个很简单的算术题。
第十二章
何仲亭领着何方跟路放上了十六楼。
孟娜一看到何方,眉飞色舞地走过来,又是捏脸又是捏手的。
“姐姐长得好漂亮呀。”何方由着孟娜揉捏,因为他记得爸爸说,这是大人喜欢小朋友的表现。
“何仲亭,你女儿太可爱了,这小嘴巴能甜死人呐。”孟娜摸摸何方刺手的毛寸,“就是这发型不太好,怎麽弄的跟小男孩似的。”
何仲亭耸肩,他也不想这样,扎辫子对他一大老爷们儿来说还是很为难的。
“方方过来,姐姐这有好多糖,你看喜欢什麽就吃什麽。”孟娜充分发挥自己的母性,抱着何方坐在她腿上,“姐姐肚子里也有个小宝宝,等小宝宝出来你可要陪他玩哦。”
何方从孟娜的腿上滑下来,趴在她腿上张着小嘴看她的肚子,“这里面有小宝宝?”
孟娜拿起何方的手放在肚子上,“对,摸摸看,虽然现在宝宝很小,但宝宝总会长大,等长到一定时间了,小宝宝就会爬出来和方方玩。”
何方立刻把手移到自己的肚子上,“方方肚子里也有小宝宝麽?”
“呃……现在没有,以後就会有。”
何方又把注意力转到孟娜肚子上,“那里面的小宝宝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路放凑近何仲亭对他耳语:“让孟娜陪方方玩会儿,你跟我进来商量件事。”
关上办公室的门,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路放说:“青少年的成长环境是非常重要的。”
何仲亭看着路放,等他把话说完。
“我觉得大学男生宿舍不适合方方的成长,你不觉得方方对性别的认知有些迟钝麽?”
“不会啊,你问方方,她知道自己是女孩儿。都是那发型给闹的,让人家容易误会,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靠头发分辨性别,等方方再长大点儿就好啦。”
“不是说男孩和女孩的问题,而是爸爸妈妈。”
奇怪的是,听路放提起妈妈,何仲亭首先想到的不是王嘉琪,而是何方那一句童言‘路爸爸是妈妈’。何仲亭不敢看路放的眼睛,眼神东瞅西瞄,打哈哈,“那个我今天回宿舍就教她。”
路放站起来去倒水,“晚上不过来住了?我听说你前妻把房子卖了,而你又瞒着何叔叔何阿姨,所以才带着方方去宿舍住。”路放递给何仲亭一杯,“你们可以搬来我家住,那客房一直都是空着的。”
“不用,住宿舍挺好,反正等到读研时申请单人宿舍,到时候就方便了,也就半年的时间嘛,凑合凑合就行。哎呀,都五点多了,我带方方回学校了,明早我还有课,就不来上班了。”何仲亭冲路放一挥手,“再见。”
路放拉住他甩动的右手,“我送你们。”
何仲亭想要拒绝,门突然打开,方方站在门口对着手牵手的两个爸爸说:“兔兔呢?”
路放顺势站了起来,一边拉一个往电梯口走,“兔兔在路爸爸家,路爸爸带你回去拿。”
何仲亭顺从的跟着路放回家,取了兔子就想走。
路放打开冰箱门,拿出几样菜,“吃过再走吧,上次买的菜再不做做吃掉就放坏了。”
“你还会做饭?”何仲亭不敢相信。
“路爸爸好厉害,爸爸都不会!”在何方心里,何仲亭就是无所不能的人,当然除了做饭,何方皱着小脸,“爸爸食堂的饭一点儿都不好吃。”
路放把菜放进水池里,丢了面子的何仲亭卷起袖子打下手,做饭不会,洗菜还是难不倒他的。
路放腾开地方给他,点火开锅放油,何仲亭把菜放进锅里,油星子劈里啪啦的在锅里蹦跳。
“你平时就带方方吃食堂?”
“嗯,那怎麽办,家远也不方便天天回去吃。”
“明明可以下班一起回来吃,既方便又有营养,何乐而不为?”
“打住。”何仲亭把洗好的菜依次摆开,走出厨房,路放要说什麽他都知道,只是这里毕竟不他家。
吃饭间,方方终於抛弃她那变态的数饭粒吃饭法,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夸路爸爸做得好吃。
饭罢,何仲亭抱着方方,方方抱着兔子跟路放再见,赶在在路放开口之前何仲亭说,“我们打车回去。”
路放摊手,送他们到大门口,等他们坐上车才回到自己的别墅。
天色已黑,出租车司机打开收音机听广播,阴森森的配乐和低沈的女声从收音机里飘出来,何仲亭听得心肝儿都颤,“师傅,您能换个频麽?”
“不换!”师傅正听到关键时刻哪里愿意,“要不你换车吧。”
没有对比不知道差距,路放那车舒服、宽敞、明亮、钢琴乐高雅,眼下这车……唉!何仲亭只能紧靠何方,好不容易挨到了学校,丢下钱逃窜似的下了车。
上了三楼,宿舍门敞着,严肃破天荒的没去上自习,搬个板凳和路恺并排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什麽。
何仲亭凑上去,红绿曲线遍布屏幕,“炒股呢?”
聚精会神的两个人一起回头看他,异口同声地说,“呦,你还知道回来?”
“嗯嗯嗯,回来了。”怕他们多问,何仲亭跳开话题,“看出什麽门道来没?”
“看出来了!”路恺把电脑推给严肃,转过来说,“就差钱了,我在别的银行又办了信用卡,想办法透支了四千,加上我银行还有二千,严肃给了二千,现在还差二千,就等着你回来也投资我二千。今晚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打电话报警了。”
“得了吧你,那银行的两千你还了没,那麽多信用卡你还的过来麽?我劝你没把握还是别买,股市可是风险投资,老师说过的,风险大!”
“那个早还了。”路恺抢过何方的兔子,伸一手进去拽兔耳朵,“哪来的兔子?”
何方抢回兔子,警戒的护在怀里,“路爸爸送方方的!”
“又是小舅舅。”路恺咕哝,把人抛在脑後接着劝说何仲亭,“你也知道老师说过的,老师还教我们什麽了?财管课上不都学过股市和股票麽,钱怎麽生钱?靠得不就是我们这些人才麽!严肃都投资了,你还缩手缩脚的怕什麽?”
严肃在一旁点头,调出张涨幅图给何仲亭看,“这只股票路恺研究好几天了,最近有小道消息传言说,这股票的公司和一家大公司签约了,不出三天这股票必定涨。我研究了下他们公司的历年效益,一直很平稳,就算不赚钱至少也不会亏本的。”
“买吧买吧,二千也不算多,我一个没工资的人都出了六千。你在我舅公司上班,作为宿舍最有钱的人,怎麽也要意思一下吧。”
路恺、严肃一人一句连番轰炸何仲亭,终於轰炸的何仲亭不得不添了二千块。
从此以後何仲亭上班就多了一项活──看股票。
路放来找杨骁,结果杨骁不在,路过何仲亭桌前,瞅着专心致志投身於股票海洋中的何仲亭,“你还玩这个?买的哪只股?”
何仲亭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数字,“你管不着。”
“哦?”路放靠在桌边,阖上笔记本电脑,“上班期间,利用公司电脑炒股违反了员工守则第几条来着,好像要扣半个月工资。”
“XX石油!路恺组织的,宿舍三个人一起合买的。”
“早说不就完了。”路放掀开笔记本,调出历来涨幅图,“波动平稳,近期有小幅度上涨。”
何仲亭听他说的和严肃说的差不多,觉得他应该是个行家,便问:“你看这只股怎麽样?”
“还不错,石油是国营企业,差也差不到哪里去。你买了多少?”
“我二千,路放六千,宿舍还有一人也买了二千块的。”
手机突然响了,路放看过来电显示接起电话,笑说,“真巧,我刚好在你办公室,你能解释下迟到或者是旷工的理由麽?”
杨骁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昨晚喝多了,才睡醒。”
“哦,那你是要请假还是……”
路放的话被手机里的呻吟声打断。
杨骁哑着嗓子责备,“别闹!”想起自己正在通话中,结结巴巴地跟路放解释,“我……我说的不是你。”
路放拿着手机笑着走出去,带上门,“我明白,如果没猜错死小孩在旁边?刚好你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刚好你某些地方痛得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