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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方使劲儿点头。
路放弯下腰,指着自己的左脸又说:“那你亲我一下作为奖励。”
何方立刻踮起脚尖准确无误的亲在路放指的位置。
何仲亭“哼”了一声,女儿投奔了贼人,自己没法夺回,干脆扭头不看他们,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见他那股子别扭劲儿,路放忍不住想笑,可答应何方的事还没完成,可不能惹恼了何仲亭,万一他带着泡泡糖一起毁灭了怎麽办?
路放忍着满腔的笑意走近小靠椅,拉拉何仲亭的手臂,何仲亭置之不理,独自享受地躺在小靠椅上吹泡泡。路放又拍他叫他,何仲亭就跟没听见一样,突然路放停止所有动作,打算乘其不备抢回躺在何仲亭右手里的泡泡糖。
何仲亭见没了动静,不知道路放又在玩什麽鬼心思,顶着嘴上不断吹大的泡泡回头看个究竟。
“啪!”路放突然靠近,何仲亭突然回头,两个人对这发生的一切都无法预期。吹大的泡泡破裂了,泡泡的粘性发挥了作用,一半黏在路放嘴上,剩下的还在何仲亭嘴里。何仲亭手足无措地紧盯路放的眼,那惊愕的眼睛忽而弯成了一道好看的弧度,而後越靠越近,直到两人的嘴唇隔着薄薄的泡泡糖触碰在一起。
“方方还在这儿!”何仲亭含糊不清的提醒正在吃自己豆腐的人。
路放摸上他的右手,轻而易举的取走里面的泡泡糖之後才放开何仲亭的唇。
路放叫了方方过来,把战利品通通给了她,“拿着泡泡出去看电视。”
“可是方方的作业还没写完。”
“劳役结合十分重要,我看你也写了很久的作业了,假期还长每天带着做一点,现在你去放松放松,等我惩罚完你不听话的爸爸,就出去陪你玩抽乌龟好不好?”
“好啊。”何方乐呵呵的拍着小手,一蹦一跳地出了书房,带上房门。
至於书房内发生了什麽?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那即是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不能动。
惩罚结束,何仲亭拖着疲倦的身子去泡了会儿澡,出来时路放和何方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抽乌龟。何仲亭打了个寒颤,“客厅怎麽这麽冷。”
“大概没开空调,加上你刚泡了热水澡的缘故吧。”路放感受了下说,“我觉得还好。”
“你当然还好,你的脸皮厚的跟城墙一样,我是担心方方生病。”话音刚落,何方配合地打两个喷嚏。
这可好,何仲亭像炸毛的刺蝟一样,丢了头上的毛巾,一个箭步蹿上楼,东翻西翻找出药箱,又抱着药箱一个箭步蹿下楼。
“你说吃感冒药还是吃消炎药?还是两个都吃?”
路放看了下药盒里说明书上的适用症和禁忌,无法下决定。孩子的免疫系统和大人不同,万一药吃的不对症又或者药性太大,留下後遗症就不好了,而且何方只是打了两个喷嚏并不严重,他和何仲亭只是想预防或者抑制住可能到来的病毒。
“打电话叫陈文婕来吧,她不儿童医院的护士麽?”
路放一想也是,陈文婕总跟儿童疾病打交道,叫她来看看肯定比他俩在家犯愁有用。
陈文婕来的时候,朱梓依然陪着他,真是个贴心的好丈夫。
何方怕生,缩在何仲亭身边嚅嚅地叫了声“叔叔阿姨好”,接着又是“阿嚏” “阿嚏”地打喷嚏,又是揉鼻子。
身为儿童医院的护士,陈文婕一句话一个笑容就跟孩子热络起来,何方生病不算严重,甚至可以说是还没生病,只是受凉了,吃些预防感冒的药就好。翻了翻路放家的药箱,偏偏没有板蓝根,更不用说儿童专用药了。
“只是板蓝根就好办,我们去药店买就行。”何仲亭抱起何方,拉着路放就要出门。
“不用了,我今天值中班有东西丢在医院了,朱梓本就想带我去拿,现在刚好可以带上方方再去找医生看下,然後直接从医院开些药回来,以後方方要是在有什麽头痛脑热的小毛病,家里有配用药也方便得多。”
路放何仲亭再三道谢之後,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等方方一起回来吃晚饭。
朱梓走到车库才想起自己的车昨天送去保修,明天才能取回来。
陈文婕牵着何方依偎在朱梓身边,“看你的记性,以後我要是有宝宝了千万不能像你。”
“你有了?”朱梓激动的摸上陈文婕的肚子。
“大庭广众的,注意点儿。” 陈文婕红着脸拍掉他的手说,“我是打算生宝宝了,不是有了。以前是怕生了宝宝养不好,责任太重,毕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父母是什麽样,也不知道怎麽去做别人的母亲。可今天看到方方,我想家里还是多个小宝宝才更想是个完整的家,我想有个淌着我们的血的宝宝。”
“你从遇上我那一刻起就不是孤儿了,我就是你的亲人,至亲的亲人。”朱梓搂住妻子的腰,想要打破悲伤的气氛,一改往常的正经说,“看样子我今晚要为了宝宝而努力了。”
陈文婕嗔怒,“正经点,方方在这儿呢。”
朱梓哈哈大笑,伸手拦了辆出租车。陈文婕说要学着如何跟小孩子培养感情,抱着何方坐在副驾驶座上。
朱梓无奈,只能被她们撵去了後座,嘴里还说着“坐前面可是付钱的位置”。
陈文婕搂着何方笑着答他:“我又不是没有工资,再说了,你的钱还不是要交给我管?”
“嗯,管家婆,以後我的钱、我的人、我的孩子通通都给你管,绝对不藏私房钱,你说一……”
剧烈的冲击猛的从前方传来,打断了朱梓的话,出租车被撞出几米远,而後翻倒在马路上,方方的叫声、妻子的叫声一起响彻在耳边,朱梓只觉天旋地转,出租车被挤压的变形,右手臂不知道碰上了何处,揪心的痛袭上感觉神经。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短短的几秒锺内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当出租车停止翻动,耳边只有方方哭泣声,和一丝几乎闻不可闻的呼吸声。
“小婕,你和方方怎麽样了?”朱梓头胀痛的厉害,整个人除了嘴巴哪里也动不了,他心中急切万分,不断保佑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老公。”弱弱的叫声从前面传来,陈文婕说,“我是真的很想帮你生个宝宝,但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不会的,你别瞎说。小婕?小婕?”朱梓唤她的名字,可是无人回答,回答的只有方方的阵阵哭声,“小婕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你应我一声啊,以後你说一我就不说二,有了宝宝以後,在家里你和宝宝并列第一,我排第二。你说我们把主卧旁边的客房改成宝宝的房间好不好?好不好?你回答我啊!”
朱梓扯扯嗓子不要命地嘶吼,头眩晕的越来越厉害,眼前的一切也逐渐模糊起来,最後黑暗取代意识,他什麽都不知道了,也终究没有等到陈文婕的回应……
第二十四章
何仲亭心神不宁的在家等何方,一直到七点多还没见人回来,“不会出什麽事了吧。”
“你别瞎想,大概堵车耽误了吧。”
半个小时过去,何方依旧没有回来,何仲亭更加不放心地看向路放。
今天放假,照理说是不会堵车的,就算堵车好了,也不至於会堵这麽久,路放也有些担心,掏出手机拨打朱梓的,结果无人接听。
占线的嘟嘟声何仲亭听的一清二楚,他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朱梓的手机号被路放打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人听。
“不行,我要去儿童医院找他们。”
路放拽住何仲亭,何仲亭蹙着眉头想要挣脱他,路放说:“我陪你一起。”
“嗯。”
锁了门,两人肩并肩的往车库走,路放的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他赶紧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一道女声语速急促的问:“请问是路放路先生麽?”
女声在昏暗的空间中格外突兀,路放看了看何仲亭,何仲亭靠近他,耳朵也贴在手机上。
“我就是。”
“您现在能来市第一人民医院一样麽?您的朋友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手术室里。”
“什麽?严重麽?”路放看像何仲亭,果不其然的何仲亭的脸色都变了,抓着自己衣服的手也越发的紧。
“司机和前者的女士当场死亡,孩子被女士保护在怀里,除了受到惊吓和一些擦伤,基本上没什麽大碍,後座的先生正在手术室,初步估计是脑震荡、右手骨折。”
听到何方没事儿何仲亭手上一松,靠在路放的身上,多亏了陈文婕保护方方,可陈文婕她……
挂掉电话,路放显得忧心忡忡,朱梓和陈文婕的感情大家有目共睹,如今陈文婕死了,不知道朱梓能不能熬过一直关。拉紧何仲亭的手,赶去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门口停了几辆救护车和警车,路放抓了名医生询问:“请问刚才发生交通事故的小孩和大人现在在哪里?”
医生说:“小孩在急诊室处理伤口,另外两名伤者在手术室,死者已经送往太平间。”
“两名?”不是只有朱梓麽?
附近的警察走过来,解决了他们的疑问,“是的,经我们调查,其中一辆出租车的刹车出了问题,刚好撞上你朋友乘坐的出租车。两名司机当场死亡,前座小孩子多亏了女士拼命的保护才没什麽大碍,可那位女士就……”警察竟也不忍心说下去,“好在,两辆车上後座的乘客伤不致死,只是受了重伤正在手术室里抢救。”
谢别了医生和警察,路放跟何仲亭跑去了急诊室。
“方方!”何仲亭控制不住情绪大叫,小家夥满身血迹的躺在床 上瑟瑟发抖,任由医生帮把清洗伤口。
“爸爸!”叫出的声音已经哑了,可何方还是不停的叫着叫着,“爸爸……爸爸……”
何仲亭赶紧跑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应道:“爸爸在……爸爸在这儿……”
“哇呜呜呜呜……”受了巨大惊吓的何方再一起嚎啕大哭,明明前一刻她还坐在阿姨的怀里有说有笑,後来车子翻过来,吓得她一下就哭出来。
视线里倒着的阿姨紧紧地抱着她,对她说,“方方不哭,阿姨会保护好方方的,方方叫阿姨一声妈妈好麽?阿姨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何方当时脑子空空,只知道这个阿姨对她很好很好,不受控制地叫了她一声“妈妈”。
阿姨笑着点头,亲了下她的脸蛋,然後跟後座的叔叔说了一句话後就再也不出声了。何方知道阿姨死了,像那只被她亲手埋掉的小兔子一样,死了、没了、活不过来了。於是她更大声地哭,直到穿着白色大褂的叔叔把她从车里救出来,带到这里。
医生处理好伤口,交代了不能碰水、定时给伤口消毒等几项注意。
路放一一记下,抱着哄着受了惊吓的何方之後,让何仲亭陪着她。朱梓的爸妈在国外定居,这里有的只有他们这些朋友,他要去手术室门口等朱梓。
手术室的灯熄灭,朱梓被推了出来,药效还没过去,他依旧昏迷不醒。
医生说肩膀上划开的三四厘米长伤口已经缝合了,骨折的手臂也已接好,并打上了石膏,送去普通病房就好。
路放来到双人病房,何仲亭抱着何方也跟着过来了,朱梓隔壁床 上的人也昏迷不醒,腿上打折石膏高高的吊起,听说是另一辆车上的乘客。
医生交代留一个人陪夜就好,路放跟何仲亭商量,“你带方方回去,既然方方没事就别告诉何叔叔和阿姨了,免得他们担心。今晚我陪夜,你回去跟琅寰宇和杨晓他们说下,让他俩明早过来看看朱梓,陪陪他。”
“嗯,那你注意身体,明早我带早饭给你。”发现路放闷闷不乐,何仲亭有心逗他开心,“放心,这次我买现成的,可不能委屈你这辛苦一夜的人去吃我那黑煎蛋。”
“你做的永远好吃。”
何仲亭默不作声的单手抱了下路放的肩膀,带着何方回家去了,那是路放的家,也是他的家。
星期天何仲亭把何方送回爸妈那儿去,说方方不小心摔了一跤,才导致身上的这些伤口。
何妈妈心痛得不得了,何爸爸无所谓,小孩子嘛,总是磕磕碰碰的,过几天就好。
走前,何仲亭跟何方挤眉弄眼的,提醒她千万别说漏了嘴,何方小心地点头,挥别了爸爸。
往後的几天里,路放、杨骁、琅寰宇轮番守着朱梓,帮他操办陈文婕的丧事。
陈文婕是孤儿没有亲戚,朱梓不想让父母担心也瞒着他们,丧礼那天,朱梓跟医院请了半天假,举行了一场很小的葬礼。
丧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