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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俘虏:蚁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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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全身已被淋透,再加上山洪掩盖了回家的道路,我们就在就近的亲戚家休息了一晚。

  走进这个远房姑姑的家,姑姑对我很热情,也很关心!去之前二叔给她家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但现在我从姑姑的眼睛里看出的全是不舍和可怜!她是在可怜我,因为她对我很关心!

  直到这时我仍旧不明白是为什么!在这个雷电交加的雨夜里我内心忐忑的休息了,晚上二叔的电话响了,他拿起来接通后只说“在这,现在没有说,明天吧!你们那边也准备一下!”,说完简短的几句话就挂上了电话;我只是看看并没有言语。

  第二天早晨,太阳露出来了!我和二叔在姑姑家里吃了一点早饭就步行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二叔试探性的问我一些问题,我感觉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当需要我回答时,我只是笑笑,因为我认为遇到难堪的问题时,微笑就是最好的答案!可听过这些问题后,我仔细的一想心中就有了疑问,我反问二叔,可二叔并没有直接回答我。

  当我走进村子的时候,看到村里人上前去问候时,那些老人看着我叹口气,只说“娃娃快点回家去吧!”。

  终于到了家里,走进门看到院子里有很多的人,亲戚邻居都在;他们看到我时眼神很伤感;我以为他们是在我家串门的,可当我走进房间的时候我愣住了!父亲的照片放在房间后墙的中间位置,照片是黑白的,还有照片前燃烧着的香烛!我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我感觉就像是一颗响雷炸响在了我的头顶一样,大白天的我感觉眼前很黑!

  我回头看着炕上,脸上流下了两行泪水;母亲看到我哭了她也放声哭了出来;我问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爸了?

  身边的人都在流眼泪,而我无法哭泣;我感觉呼吸很困难,转身走出了房间,在烈日下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放声哭了出来!这是我长大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哭泣;一直哭到我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已麻木!

  邻居过来劝我,我没有理睬,只是想让心里好受点;之前的忍耐我已无法再去承受,只想把这份忍耐带给我的压抑释放出来!

  三姨哭着走过来劝我,我却无法听清她的言语;

  在我的脑海里父亲不是好好的吗!我无法去接受眼前的这个现实,对我来说这个现实太残酷、太沉重!

  我不知道现实给我造就的这个结果是什么用意,可我知道我失去了父亲!我再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三姨最后拉我进去,递给我三支点燃的香,叫我给父亲上香;我的双手不停的颤抖,接过香烛插在香楼里,我重重的跪了下去,脑袋在地上狠狠的碰击,我想清醒,因为我怕这是个恶梦!

  身边的人把我扶起来,当起身的时候我已哭不出声音来,只是呆呆的看着父亲的遗像和燃烧的香烛!

  静下来的我很想出去拼命的跑一会,因为我从心里到身上都很难受,只想用疲劳压住这样的难受;当我举步的时候身边的人拉住了我,不让我独自跑出去!我呆在了原地,沉默着,脑海里浮现出的父亲还和去年一样是那样的苍老!

  母亲病倒了,有时候晕过去就是好几个小时!我的心里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上天像是在惩罚我一样,让我先是这样失去了父亲,而后又让我的母亲承受如此的痛苦!我埋怨上天这样的残酷安排,可有什么用了?我很无助!

  我给学校的教导员打了电话延长了假期,教导员安慰了我,我很是感激他;挂上了电话,走在路上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孤单;没有了笑容,没有了身影,就连我想尽孝心也不给我机会!

  我不知道上天让我的家庭承受这样的痛苦,留给我们后面的道路将会是什么样的安排!只知道后面的一切要我独自去面对!好在母亲的身体慢慢好了起来,这是唯一让我感觉到的一丝光明!

服役(二十三)
母亲好了后告诉我说,当初父亲接过我的电话后很开心,说是去年春节的时候他没有好好的陪陪我,现在他不是很忙了,我回去后就可以在家里好好的陪陪我了!

  我听到父亲的遗言后,很想大哭一场,可是怕引起母亲心中的痛苦,我忍住了;最后就找了一个母亲看不到的地方放心的哭了出来!

  我知道母亲也很想哭,可是她为了支撑起我和妹妹的情绪,自己忍了;

  一家人互相面对着的时候都是在为对方鼓气,强忍着自己心中的痛苦!彼此欺骗着彼此,都在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我其他的一些亲人因为利益而遗弃、背叛了我们,我们一家三口一下子变成了孤儿寡母!一时间等于亲人是给我们的心中狠狠的撒上了一把盐;

  我们都坚强着,因为我们不会要别人瞧不起,也不会让威胁来胁迫着我们,反而我们一家子要生活的比以前更好,就是要让他们看看,我们家的天没有塌下来,太阳依旧在高高的天上照耀着!没有他们亲人的帮助,我们孤儿寡母照样生活的好好的,还要比他们生活的更好!

  没有了血缘关系上的亲人,我并不怕,我也不会要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但想想父亲在世时对他们的帮助,再看看今天他们是怎么样对待我们,一下子我不再相信这世界上唯有血缘关系是最亲的!我的心里也没有这样的亲人继续存在!

  快回学校报到的时候,母亲一个劲的催我去学校,我告诉了母亲自己请了假,母亲便说了我一顿;我知道她是不想耽误了我的前程,所以当初在父亲出车祸去世的时候,母亲不让别人告诉我,给他们说是我正在考试,不要影响到我!而现在催促我回学校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因为母亲知道这也是父亲不愿意的!

  我没办抗拒母亲的命令,就听了母亲的话,答应她按时回学校!走的时候母亲对我说“你现在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男人,事事要给家里争口气!好好干,不要让别人瞧不起,咱们孤儿寡母要生活的比谁都强,就是要给他们看看!你要记住,你干好了,就会镇住他们,他们就不敢把我们怎么样,我和你妹妹在马梁山上就没有人敢挤兑、排斥!家里也就平安无事!”

  在这一刻起我的肩膀上担起了对家庭的责任!这副担子压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因为太沉重!

  我记住了母亲的话并按时回到了学校;报到后教导员和队长找我谈了心,平日里时不时的开导着我!我也没有让其他的人知道我已失去父亲的事情,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教导员他们也没有给其他人说过。

  在这样的痛苦中我终于学会了抽烟,每天夜深的时候,一个人躲在黑暗中狠狠的抽着烟;教导员查铺的时候发现了我,他骂我说“是一个大老爷们就挺起来,天塌下来就扛着;人生一辈子生老病死都是规律,你这个样子算什么,难道你的家人就愿意看到你这样吗!你的父亲也愿意看到你变成这个样子吗!”

  教导员骂完后就走了!我知道教导员这不是在骂我,而是在鼓励我,他是想用骂的方式唤醒我沉睡的意识,想让我振作起来好好的投入到学习中去;后来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开到下,我渐渐的振作了起来,而振作起来的时间将近用了一个学期!

  振作起来的我只是拼命地学习,笑容少了,人也慢慢的变得沉默了起来,沉默的让我自己都有些可怕!因为沉默过后我不知道自己是谁?还会不会是原来的那个我!

  我在沉默的黑夜中迷失了原来的我,并在迷失中彻底的丢掉了我那副天真、活跃躯壳!丢掉了曾经的那些快乐记忆……!

  想起著名印度诗人泰戈尔在诗中写过“丧失了记忆的悲哀像无法出声的黑暗时光,没有鸟儿歌唱,只有蟋蟀唧唧作响!”

  黑暗成了我最好的避难所,因为在黑暗中我可以为所欲为、毫无忌惮的把心中那份思亲之痛表露无疑!让压力带来的眼泪悄悄的流落!

  躲在黑暗中香烟就是我唯一的伙伴,点燃一支支烟,一明一灭狠狠的吸着烟草的味道!用眼泪诉说着自己的情怀,让黑暗拥抱着我痛苦的心灵和脆弱的肩膀! 。。

服役(二十四)
我已经爱上了黑暗!因为在黑暗中可以见到我的父亲,没有得到儿子一丝孝心的父亲!

  每日的清晨,当太阳赶走黑暗的时候,我“穿上”那副沉默的躯壳,带上那张灿烂笑脸的面具,低头把在黑暗中已被眼泪湿透的枕头翻过来,把黑暗中真实的痕迹永远的藏在黑暗中!

  时间是漫长的,也是短暂的,我已麻木了自己,把对父亲的愧疚藏到了心底,在心里永远的愧疚下去……!

  我似是找回了曾经的自己,其实是我找到了曾经的一丝回忆,按照回忆描绘了曾经自己的一张皮,我把那张皮悄悄的穿在了身上,慢慢的忘却了脱去!……

  2005年夏天我拿到了毕业证,因为已经用时间把一切都装在了心里,所以心情也好了很多!收拾好了行装准备踏上原路返回曾经的老单位!

  到了走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不舍!曾经在这里的点滴是那么的吸引我!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丢掉了自己,这里有我原来的足迹!还有曾经自己的影子!

  看着熟悉的环境,把曾经留在心底!就像泰戈尔说的“把自己的记忆当做一簇火焰留在我孤零零的别离之灯里!”;留在了这盏永不熄灭的灯里!

  走的时候很热闹,学校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仪式!在车站军乐队演奏者欢快的曲子;而我带着伪装行走于欢笑的行列!

  踏上列车,透过车窗的玻璃再看看这个美丽的地方,让自己的记忆尽量深刻一些,在心中默默地留下了一张素描,让光明的记忆被阴影珍藏!

  在老单位报道后,回到了老地方,看着曾经的老地方心中竟然感到陌生!

  在一个环境中滋生了现在的躯壳,而回到原来的地方时丢掉了曾经的自己,新的躯壳竟对这里曾经的回忆有了陌生感,这让我自己心里更加的可怕!我怕连我曾经的那丝记忆也消失在沉迷的黑暗中去!

  我带着躯壳的自己害怕黑暗的到来,我不想完全失去曾经的自己,我想留下一点的记忆,因为我想在日后用留有的记忆安慰自己!让自己有依据对自己说“曾经我也真实过!”!

  这里的很多人对我是陌生的,就像我对他们是陌生的一样!可我仍旧在这里寻找着,没有目的的寻找着,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找什么!就像一只行走的蚂蚁,不知道几时才是自己的目的地!……

  这里的夏天是炎热的。漫长的夏日里慢慢的熟悉了一些新朋友和老朋友;我们在一起聊天,一起用无聊打发着无聊;在这个过程中也发生了我第一次的恋爱!

  张明杰是我在这里后认识的战友,跟我在一个连队里,我们相处的很好,他是本地人,人很活跃,也很和善!

  有一天我们两个谈起了关于女人的一些话题;聊天中得知她的女朋友原来在外地,最近回家了,这些天经常过来看他!

  我们开起了玩笑,我说“经常来这里看你是不是来这里取‘精’的呀!”

  他哈哈一笑说“我操!你这叼人怎么说的呀!”

  我大笑了一声,紧接着说“别人都是跑去送‘精’,你倒是高明竟让对方按不住寂寞,跑来取‘精’呀!”

  “怎么这么久了,没见过你女朋友呀?”他笑过后问起了这件让我找不出理由的话题!

  “没有!我还没有谈朋友了!”我难堪的笑了一声说。

  “不会吧!真的没有女朋友呀!你不会还是处男吧!呵呵呵!”他笑着说。

  “靠!你现在是供不应求,我这里是根本就没有市场!你也得介绍一个吧!”我开玩笑说。

  “可以呀!还真的有一个女孩,她说了让我给她介绍一个咱们一起的朋友,那就介绍给你啦!”他笑着说完,我就犯了嘀咕了;心想不会还真的这么巧吧。

服役(二十五)
事实就像张明杰说的一样,我在一个玩笑中就开始了我的初恋!我和那个女孩互通了电话,相约了一个时间见面!

  见面的那天我特意收拾了一下平日里吊儿郎的自己,赶去那个约会的地方见面。

  下了314路公交车,眼睛在一个超市门口搜寻着,拿起手机拨打对方的电话;

  我看到了接电话的那个女孩,外表看上去长相还可以,看起来是很老实本分的那种女人;

  我特意色迷迷的留意了一下张明杰之前告诉我这女孩的优点之处!如他说的一样,这女的胸部的确大的出奇,称得上是标准的“波霸”!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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