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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况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了,尤其是天上又开始飘雪花,如果他们不能及时赶到目的地,恐怕要在路上过夜。
气温很低,汽油也不够,在车里睡一宿是非常危险的。
吉姆下车和除雪车的司机沟通了一会儿,回来后拍着身上的雪道:「别担心,最难的路我们已经过去了——」
话音未落,车子一阵剧烈的颠簸,车身倾斜了起来。
林皓赶紧扑到仪器盘上,稳住监控设备。
晃动持续了半分钟,车子才从一排雪压倒得树干上开了过去。
「上帝保佑!」
吉姆在胸前划着十字,卡尔则从怀里掏出未婚妻的相片亲了亲。
林皓见了,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失落,人家都有个精神寄托,自己却孑然一身……家人一直在联络,却这么久了也没来找过他,如果车子在刚才转弯的时候失控掉下绝壁,他就真的连自己到底是谁都搞不清楚就死翘翘了。
也许……他根本没什么家人,也许他才是小白脸,是靠着祁子嘉的老婆吃软饭的!
想到祁子嘉,那种寂寥的感觉更甚!
这人算是他目前,在世界上最熟悉的人了,虽然总有摩擦,可是现在想想,自己其实一直在受人家的照顾,却一点都不懂得感激。
一起住,房间时他打扫,还会帮自己订早饭,连自己到处乱丢的脏衣服,也被他默默地拿去洗了。嘴巴虽然又贱又毒,却也没做过什么损害自己的事情。
这次如果有机会的话,给他带个礼物回去吧!
总算有惊无险的到了弗吉尼亚,不等他们松口气,一个坏消息又传来,因为暴风雪的原因,旅馆里的人员都被紧急转移了,剩下的只是一个空壳,更糟糕的是虽然没停电也有食物,但是空调被冻坏了,取暖要升壁炉,水管也被冻裂了,洗澡水要烧冰才行。
车子已经熄火,打不着,他们没时间再去找新的住所,只能将就。
一行人下了车就开始忙,通壁炉烧热水,等全部洗漱完已经筋疲力尽,彼此道了声晚安,就全体睡觉去了。
壁炉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过,有很大一股霉味,林皓躺在被子里,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一阵阵的发冷。
长夜漫漫……连个暖床的都没有……祁子嘉那个小白脸看起来冷冰冰硬邦邦的,那天抱着他,其实挺舒服的……
沉沉的睡了一宿,第二天随着乔治先生去做实地考察,进展得还算顺利,天黑前就结束了工作。
本打算明日继续前行,却接到了风暴预警中心的紧急通知,今夜开始会特大暴雪,降雪量估计会达到三十到五十厘米。
虽然没有前几天的降雪量打,但是因为之前的雪量没融,再次降雪等于雪上加霜。
乔治先生和大家沟通后,决定在此多停留一天,看天气情况再计划。
有了一天的休息时间,众人也都放松了起来,手艺好的洗菜做饭,体力好的劈材烧水,啥也不行的就凑在一起打牌,玩游戏。
晚上十点多,果然开始下雪了,雪花的直径足有碗口那么大,从窗户向外望去,天地间都是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打电话给负责烧水的询问排号,被告知要一个小时后才能轮到他,林皓便跑去娱乐室玩桌球,第一局就全胜,搞得谁也不肯陪高手过招了。
索玛拿着球杆一脸虔诚的向他请教,那崇拜的眼神让林皓的虚荣心膨胀,立刻答应教她撞球。示范了几次后,她还是不得要领,索性从后面帮她摆好姿势,手把手的教。
索玛的身材很好,一弯下腰,丰满的胸部贴在了林皓的手臂上。
林皓开始还没有察觉,但是对上同学们戏谑的眼神,立刻发现不妙。可是女孩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这时候突然抽身,不仅不礼貌也很有可能让她跌倒,于是红着脸,左右为难起来。
这时,不由得想起来他吹牛吹出来那个完美女友……会是以祁子嘉的老婆为原型吗?
可以祁子嘉二字眼睛来看,那应该是这个洋妞,和黑黑的眼睛及头发完全不吻合。
低头,女孩金棕色的头发有几绺搭在了他脖子上。下意识伸手撩了起来,轻轻摩擦,有一点颜料加工过的粗糙感,完全不似祁子嘉的头发那么柔滑。
那天那小子靠在自己怀里的感觉,也比此时,让人舒服得多……虽然他明明知道,自己怀里的不是什么乖巧的白兔,而是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
索玛察觉到头发被林皓撩起后,羞涩红了脸,低声唤他的名字:「林……你……」
「啊?」林皓这才察觉自己的失态,正要放手,却听到同学的喊声。
「林,有人找!」
「谁?」林皓扭头,娱乐室的门口,站着一个怀揣着包裹的雪人。
来人的鞋子和裤脚已经被雪粘成一片,肩膀和头顶也积着雪花,睫毛和嘴唇上都是冰晶,走起路来由些摇晃,一步步向他逼近。
「你……你……」
林皓的心脏狂跳起来,甚至忘记了自己正佳人在怀,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松手,结结巴巴的问:「你……你怎么来了?」
难道他以为,自己跟他老婆私奔了?!祁子嘉走近,突然伸出手,将索玛从林皓的怀里拽了出来。
手劲并不大,但因为那双手太凉,动作又太突然,索玛不自主的发出拔高的尖叫:「啊啊啊——」
林皓吓了一跳,连忙扶住索玛的肩膀,拨开祁子嘉的手,慌张的解释:「祁子嘉,冷静,这不是你老婆——」
「是!」
「她不是,你——」
「是!」祁子嘉抓住林皓的手腕,目光死死盯住,力气大得手上寒气都渗进骨头。
林皓打了个冷颤,心底涌上一股异样,不是恐惧,而是……
「你那么喜欢她吗?你的老婆……」
「我爱他……」
是的,那是爱……是阴暗角落里腐败的花对光明的爱,是牢笼里剪去翅膀的鸟对天空的爱,是独自舔伤口的野兽对生机勃勃的大自然的爱!
可是……现在,他们的爱呢?!
腐败的花变成向日葵,断翅的鸟变成苍鹰,满身伤痕的小兽变成雄狮,那赖以生存的温暖的阳光、广阔无垠的天空、有着最甜美味道的大自然、却将他遗忘了!
「不,不是……你不是……」祁子嘉放手想笑,脸颊却被冻得僵硬,做不出表情。
环顾四周,都是林皓的同学,是林皓的同学,是林皓崭新人生的伙伴,而自己……在林皓心中,只是一个古怪的室友。
他一直很古怪,他甚至曾经放弃了自己。
是林皓把他捡了回去。林皓说,你缺的我都补给你;林皓说,我对你的承诺是认真的……结果这些话,依然是泡影,依然是骗人的!
哭不得笑不得,祁子嘉只觉得眼前一片茫然,木然的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祁子嘉,这么大的雪你去哪里?」
「去找我的他……」话还没说完,祁子嘉的身形一晃,直直的向后倒了下来。
林皓赶忙冲上前,将他接住,这才发现祁子嘉绑在怀里的包裹居然是他的儿子。
「我靠,这么大的雪带着孩子追过来,你疯了吗?」
林皓咒骂一声,一把抱起祁子嘉和小孩,匆匆向楼上跑去。
冲进屋,将人放在床上,把小皮从他怀里解下来。
给小孩披上毯子,林皓摸了摸他的头,焦急的问:「你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
小皮摇了摇头,看起来没什么问题。
于是林皓专心扒祁子嘉的衣服。他把小孩包得里三层外三层,只露出一点点缝隙呼吸,自己却穿得不多,雪从脖子滑进身体,内衣都湿答答的,脚更是凉得跟冰块一样。
再摸额头,热得烫手,这小子发烧了。
同学们很快将热水送来,林皓抱着祁子嘉坐进热气腾腾的浴缸中,紧紧地将他圈在怀里,并不断搓着他僵硬的四肢。
祁子嘉昏倒只是因为太疲劳,情绪又一时失控,被热水一泡热气一蒸,很快缓了过来。他慢慢的掀开眼帘,瞳孔里一片迷茫,半晌才对准焦距,目不转睛的盯着林皓。
两人都光着身子只穿内裤,林皓的手还放在祁子嘉腰上,刚才无暇多想,现在却觉得气氛突然间暧昧起来,那晚的异样感觉重现,下身开始骚动。手不受控制的,在祁子嘉的暖身上游走起来。摸着摸着,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心里暗暗想:我也太没品位了,就算真的要当第三者,也应该插足这小子才对啊?!
这时敲门声响起,是随队医生闻讯赶了过来。
林皓赶紧跳出去,拿了浴袍和毯子,将祁子嘉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横抱起来,放在床上。
队医先查看了小孩的状况,确定没有问题后,又为祁子嘉量体温,听了心肺功能,转头正要叮嘱些注意事项,却看到林皓涨红了一张脸,简直比躺床上的人还像病人。
「林,你不要紧吧?」
「我没事,只是一看到他的脸就起反应……唔……」林皓赶紧捂住嘴巴,一边庆幸自己脱口而出的是队医听不懂的中文,一边偷偷看起自己啊的脸色。
还好,他正在帮小皮换衣服,哄孩子睡觉,没留意的样子。
送走了队医,林皓到院子里抱了些木材上来,将壁炉里的火烧得更旺些。
房间很安静,只听得到窗外大雪簌簌落下的声音。
林皓蹲在床边,踌躇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你……为啥来?」
「……」祁子嘉有些烦躁的扶住额头。
林皓前夜彻夜未归,他慌了神,开始胡思乱想,后来得到消息林皓跟着博导去东部各州考察雪灾情况,便头脑一热,追了过来。
也许是因为前段时间威廉的异常举动;也许是因为前一晚碰了林皓,怕这小子想不开;也许是每次分离,总会横生波折;也许是……也许是那份气不过却又放不开的思念……总之,他千难万险的追了过来,可是到了地方,见到生龙活虎如鱼得水佳人在怀的他,就觉得自己的担忧纯粹是自找的没趣。
更别说失去理智的拈酸吃醋……简直是自取其辱!
于是口气也不善起来:「我丢了东西!」
「我没偷!」
「对,你没偷,你是光明正大抢走的!」
「唔……」以为祁子嘉说的是小皮的妈,林皓立刻缩起肩膀,不敢再继续这话题。
虽然是单人房但摆着双人床,两个大男人加一个小朋友躺在上面挤了点,也能睡下。
祁子嘉好像真的很累,沾到枕头,就和小皮一样沉沉的睡着了。
只有林皓,这个本来能吃能睡猪一样的人,却开始失眠,一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就是软软的泡在水中的那具身体。
翻来覆去睡不着,林皓坐起来,在窗外洁白的雪光下,细细的打量着祁子嘉的脸。
真是……标致啊……
手忍不住伸了出去,手指梳过柔软的发丝,拂耳朵,滑过下颚、在露出的锁骨处轻轻的摸了下,下腹某个地方一热,支起小帐篷的同时,手像触电般的缩了回去。
天啊……这半夜对别人动手动脚还起反应的行径,活脱脱就是一个变态!
林皓翻身下床冲进浴室,拿剩下的凉水狠狠的搓了搓脸,把上脑的精虫压了下去。
看着镜子里自己肉欲横流的脸,眼前浮现的是祁子嘉乖巧的睡颜。
那小子,那个又讨厌又可怜的小子,真是他妈的越看越可爱,越看越性感!
虽然是男人……却有一种让人想护在身后保卫,想按在怀里蹂躏的气质……
想着想着,林皓的眼睛开始放绿光,一幕幕猥琐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都是他把祁子嘉那样这样的摆弄,如何如何疼爱……妈的,是男人又如何!?
要是两人都没有结婚,林皓一定会出手,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追到手霸占了再说!可是问题是,祁子嘉不仅有老婆有孩子,还被他撬了老婆,现在他这个万恶的第三者又如何去跟人家告白?!
难道要他去说:「我后悔搞了你老婆,我想搞你?!」
禽兽不过如此了吧?!
狠狠的用头撞了墙,脑子嗡的一声迷糊了,也不胡思乱想了,晃晃悠悠走回卧室。
正赶上祁子嘉翻了个身,有些肥大的浴袍滑下,半个肩膀露了出来。
那天然的诱惑,让林皓血气翻涌,理智全无,别说撞墙,恐怕自宫都没用了!
「咕哝」一声,咽下口水,他鬼鬼祟祟的凑过去,蹲在床前,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倾。
就亲一下,也许亲一下就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