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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梅兰嘴里念叨了几下,报应?报应?
又慢慢爬起来,走到护士面前,“能不能不切我女儿的子宫?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她以后不能生孩子的啊,求求你们了啊。”
“如果我们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会不采取吗?这是唯一能救你女儿的办法了。”
蒋梅兰最终颤抖着握住笔,在单子上,歪歪扭扭划下名字,又像是缺了一口气般,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
叶天梵则扶着安然坐到一旁,一边替她理乱糟糟的发,一边心疼问,“安然,没事吧?”
安然尽管头皮被她揪地发麻痛,只淡淡说,“没事。”
“还说没事?脸上都被那老泼妇划伤了。这老泼妇跟她女儿一样歹毒,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样的歪瓜老妈生出什么样的裂枣女儿。”叶天梵疼惜地抚了抚她面颊上三道指甲划出的细小口子,明亮的眼里有丝浅浅的痛,“疼不疼?”
“不疼。”安然苦笑了下,心想,这歪瓜能生出劣枣吗?又想,安心还真是悲催,那时她想踢她下去,应该也是想把她的孩子弄流掉吧,结果害得自己不能生育。
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便不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这世道,还真是因果循环,有报应呢!
突的,她又有些可怜起安心来,19岁如花一般的年纪,正要开出一朵娇艳的花来,却突然焉萎了。
“安然,老泼妇在这里了,我们就先回去,今天夏阿姨还要下葬呢。”
安然有些憔悴的眼神看了看他,又看向手术室,“妈中午才下葬,现在离中午还有段时间。我们等安心出来了,赶回去也来得及。”
叶天梵看了看安然不安的表情,“你是想见她平平安安出来,才放心,是不是?你啊,就是太善良,同情她做什么,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也称不上善良,其实我是自私,我就是想亲眼看着她安好地出来,自己好求个心安。”安然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圣母,她做人法则一向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确实有些同情安心,可是留在这里,更多是为了求心安。
叶天梵眼里顿时亮了亮,呵呵一笑,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安然,我就是喜欢你这种丝毫不矫揉造作的个性。”
安然攸降黑线,冷汗直冒,眼里有抹哀求,像是在说,南无阿弥陀佛,求求你,求求你千万别喜欢我这种个性,你若是要喜欢,我就只好虚伪做作一点了。
中途,蒋梅兰出去了一次,出去之前,安然瞟了一眼她,正撞上她直逼而来的冷煞恨毒之光,宛如是要把她凌迟处死一样。
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坐在安然对面,一双跟安心一样狐狸般的内双眼,狠狠盯着她,眼睛里除了之前的怨恨还有一丝诈佞得逞之意,那样的眸光让安然心头一跳,似乎她已经做好了谋划要整死自己一样。
半小时候,安心被推出来,蒋梅兰扑到安心推车前,哭丧起来。安然见安心人无事,便和叶天梵往外走,刚刚要拐出走廊,就见到大步凌风瘸拐着走过来的肖远睿,身后还跟着李欣与浩南。
安然不想去看他,只昂着头,默默走自己的路。
而他的步伐却募地停了下来,待她走过他身边时,一把擒住手腕,将她用力拉至身边。
安然手腕被他抓得生疼,咬着牙,愤怒地看向他,只见他紧紧抿着薄唇,眼里布满血丝,眸光犀寒,要剐了她一般。
叶天梵也上前拉住安然的另一只手,要把她拉向怀里,眼一横,口吻刚硬,丝毫不妥协,“肖远睿,放开她。”
安然被二人抓得两只手腕都痛,蹙眉瞥了眼肖远睿,咬咬牙,冷冷道,“肖远睿,放开我。”
忽的,一道带着凉风的黑影晃过她眼前,安然本能地一闭眼,只听“啪”的响亮亮的一声震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安然脑袋轰的一声,耳朵里嗡嗡叫嚣着,脸上已是疼得麻木。
叶天梵没想到肖远睿会打安然,那一巴掌速度之快,眨眼之际,安然右脸上已是红辣辣一大片。
他一手立即放了安然的手,刚直铮亮的眸怒视着肖远睿,语气乖张、气势宏大,“肖远睿,你真TM的够男人,呵……都动手打起女人了?”
说着,眉眼又一狠,猛的抡拳就向肖远睿揍去。
肖远睿身后二人,身手也是极敏,见叶天梵挥拳而来,同时一拳截了上去,顿时,就像火山撞了星球,一同跟叶天梵打斗起来。
那边推车无法过去,几个柔弱的护士、医生,外加一个老泼妇,只能愣愣看着那一身俊功夫的三个人,占了前面的地,厮打成了一团。
安然也看向那边斗殴的三人,静厉地一声,似空谷灵音,能洞穿一切般,极有威慑力,“别打了。”
那边三人及时收了手,除去李欣外,浩南和天梵面上有些轻伤。
叶天梵俊眉拧紧,看向安然那面肿红的面颊,心里一痛,拳头又不觉捏紧了。
安然朝叶天梵默默递了个感谢的眼神,慢慢扭过头,打量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蒋梅兰,再盯梢住肖远睿。
肖远睿瞥向那边的几个护士,沉冷道,“还不快把病人推进病房?”
那几人推着车,不敢多留,匆快过去。
不知何时,安然的手已不再被禁锢着了,好似她刚刚发出那一声冷喊瞬间,肖远睿就松开了对她的业制。
她的右手缓缓抚摸过被她打得肿起的脸,一丝丝辣辣麻麻的痛楚。
果然,一个男人打一个女人,想打跟打了,还是有区别的。
她手指飞快揩过嘴角的血丝,食指、大拇指轻轻捻着指腹间淡腥的血气,心里轻嗤一声,可见他这一巴掌该是下了多大的狠劲。
她微微垂下眼睑,轻轻摇头,苦笑不已,忽而,又猛然抬眸傲视着他,缓缓勾起唇,薄凉静美,“蒋梅兰告诉你,我把安心推下楼的?她说你就信了?你不曾问我一句是与不是,你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我?我想说,你肖远睿不是一向自命不凡、英明绝顶么?怎么就会被她们母女俩骗的团团转呢?有时候,有时候,我真弄不懂呢。”
安然在他紧紧攥住她手的那刻,就知道是蒋梅兰干的,她必是中途出去一次时,偷偷打电话给了肖远睿,然后将事实说颠倒了,不然肖远睿怎会对她如此怒?怎么怒到要打她?
而安心说,肖远睿去外地出差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他却在半小时之内便赶了回来,又再次证明安心在说谎,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只有一种可能,不想让肖远睿知道些什么,那就说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来的古怪。
肖远睿看着她,她此刻就如目无一物的冷傲仙子,一双清淡的眸越发光彩夺目,让人有些移不开眼,也更让人心里微微的发寒。
“安然,你敢说安心跌下楼与你无一丁点关系?”肖远睿走近一步,俯视着她,眸光冷冽慑人。
“呵呵……要说有关,还真是有那么点关系呢。因为我是她要踢下去的目标,就是因为我,她自己不小心跌下了楼,你说,是不是跟我莫大的关系呢?”安然又往前移了移,高高昂着头,笑着望着他。
肖远睿一恼,眸里满满是不信任的暗光,“那为何出了事,你不先通知我?是不是怕我知道些什么呢?”
“当时安心说,你去了外地了,不能及时赶回来,让我们打给她妈。正好,叶天梵也在这,当时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肖远睿冷冷道,“他和你,我都不信。”
“不信啊?对啊,你有什么信我的?李秘书说我跟许文霖有染已久,你就信。蒋梅兰说我踢下安心,你就信。甚至,你只是看到我跟天梵共处一室,你也信我跟他有什么?我想问问你肖远睿,你何时信过我?如果真是我干的,我何必留到现在,等你来打我?当然,你可以说我心虚啊,故意不走,来表明我清白啊,此类种种,是不是?”安然哑着声,一句句铿锵有力,直直震撼人心。
肖远睿顿然口讷,愣愣说不出一句。
安然却淡漠一笑,仰着头,又说,“你知不知道,为何我会在家中差点流产?就是因为早上碰到了你的宝贝安心,狠狠推了我一把,将我推撞到墙上,才动了胎气,当然,我也不会让她好过,拿热粥泼了她一腿。你知不知道,在我在电话里,求你来救我时,我有多痛苦绝望,我安然何时求过人,那么哭着喊着求你,独独求你那一次,你却狠心挂了电话,依旧可以跟安心翻云覆雨呢。你又知不知道,自那天前,我哪天、哪夜不是在家里等你、盼你?”
“星期一我在等待,星期二我也在等待,等着你会不会来?星期三依旧不来,早晚都不在,星期四很是无奈,星期五、星期六,还是星期天,没有哪天不想你,可是没有哪天,你会回来。”
“呵呵……当然,我也得感谢你,正是因为你的绝情和虚伪,让我从头看到了尾,即便我的爱情再廉价,你也不配再肖远睿看着她微微笑着,唇瓣弯弯,秀眉俏人,双眸澄明,那是种别样的美。
他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笑得越发灿烂,心脏却好似毛巾一样被拧卷成一条,狞疼绞痛。
忽的,她右手高高扬起,他眉宇一敛,一把握住她的右手,同时,只听“啪”的一声,响当当地震慑了在场几人。
大家不敢置信地看着安然与肖远睿,却是肖远睿右脸赤红。
浩南眸子瞪大,连家里那只的老狐狸都未曾打过阿睿巴掌,这女人居然用计打了他。
李欣用手捂住口,才没发出惊讶的尖叫声。
叶天梵一双明朗如玄月的眸里,尽是赞赏之色。
安然缓缓垂下手,捏握成拳,勾唇浅笑,眸里多了些许沧桑,语气淡而不惊,“肖二少,疼吗?肯定也是疼的罢。你想打我和打过我的次数加在内,统共三次,现在这一巴掌算是我还你的。”
安然挑着眉梢,用力扯下他抓在手腕的那只手,冷冷潇洒转身,一头长发甩过他的鼻尖,刺的他轻痛微痒,一直愣怔的他才猛的回过神。
他看着她孤傲直挺的背影,默叹,她这刻竟还保持着如此清醒的头脑。
她在他打了她一巴掌后,就想要回打他了。
先是,一步步逼近,与他近乎身体想贴,就是为的方便她能打到他,并让他避不开。然后,故意举起右手作势打他,以他的敏锐,必会拦住她的那只手,但却不曾预料到,其实她真正想打他的是左手,待他抓住她的右手,得意忽略之时,用左手使劲气力扇了上来,让他怎么也避闪不及。
他面上肌肉抽了抽,只觉隐隐的疼,她这一巴掌真是下足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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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乃们有木有觉得安然给力?看得很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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