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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尖一踢,刀子被踢飞到别处。
“安然,你没事吧?”肖远睿紧张问。
一瞬间真是心惊肉跳,安然有些疲软地瘫在肖远睿的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安心看着刀子被踢到了别处,看着肖远睿如此呵护着安然,突然更有种捅死他们的冲动,何时见过他如此呵护她过,尽管她陪着他渡过那最艰辛的两年。
安心颤抖着疼痛的右手,眸子瞪得更大了,充满了血丝和恨意,射出毒毒的眸光,爆发着嘶吼着,“我要让你们下地狱。”
她不管不顾地像一头疯犬一般再次冲了上来,肖远睿眸光轻轻一扫她,现在她手里没凶器,自然是丝毫不畏她。
她扭扑过来,想要去抓揪安然,但是安然被肖远睿紧紧护在怀里,她哪里能伤到安然一丝一毫。
安心只能抓着肖远睿的臂膀,脚下乱了方寸,用着蛮力又踢又蹿又蹬嘧。
肖远睿实在被这样面目狰狞的安心弄的很头疼,本来不想打她的,真的真的不想打她的,可是实在忍不住了,要知道她可以动他,可是她不能动安然,连想的念头也不准有。他拳头一紧,腿飞快一横,绊住她的腿脚,让她重重跌趴在地上。
“安然,你先去报警,我看她是疯了。”肖远睿淡淡一瞥过狼狈不堪的安心,轻描淡写地说道,通身透着冷冽之气。
安然点点头,从他怀里抽身,转身进卧室拿手机的时候,谁知一声怪兽一样的一声嘶鸣震响整个屋子。
安然心头一凛,猛的回身,只见肖远睿侧腹插着一把刀子,潮湿的夜里像开了闸门的洪水一般蔓延涓涌下来,滴答滴答洒到地上,弄红了一大片地砖。
谁能想到刚刚还趴在地上的安心会这么迅速地站起来,突然间手里还多了一把刀子呢?要知道安心原来那把准备插她的刀子,已被肖远睿踢飞了啊。
其实连肖远睿自个也没料到,这么柔弱的安心竟有这样的力道和速度,是他太低估了人的本能和极限了,还是他高估了自己了,料定凭安心之力上不了他?实则前二者,他都没算好,若是被他撂倒的是个男人,他一定不会轻心大意的。要知道他以为安心又是无痛无痒地挠挠他,没多去在意她,后一秒冰冷尖利的物体就插进了他的皮肤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手里还有一把刀子镑?
安心哈哈狂笑着,满手是血,俨然是疯了,她双眼暴突,没有焦距地看着他,“哈哈……没想到吧?我藏了两把刀子呢,右边口袋一把,左边口袋一把。这叫防患于未然,哈哈……阿睿,你看我多聪明啊。”她顿了一顿,又尖锐地叫嚣起来,“我恨你,肖远睿,我恨你……这个世界上除了安然之外,我最痛恨的就是你肖远睿了。我把我最好的时光都给了你,把在你身上下了大把大把的精力,可是你却仍未曾对我有过一分真心,你轻贱我的感情,踏视我的尊严,甚至害得我都不能生育了。你叫我怎么不恨你?怎么不恨?我真是恨不到你们统统去死……”
安心眼眸一红,几近痴狂地变态地,猛的一拔出刀子,肖远睿又是一痛,痛的颀长挺俊的身姿抖了一抖,痛得整张脸都是格白格白的了,那是安然从未见过的白。
安然也是浑身震颤着,呆呆地望着安心那一可怕的举动,看着她双手握着染满血的刀子,一摇一晃地朝她走来,满脸是古怪阴森的笑,那样子是要再捅她一刀吧。
猛然间,安心的脚步一顿,却是她的头发教人从身后拽住。
安然又大大地震撼了一把,肖远睿一手捂着伤口,红色的液体从他指缝里泻出,一手揪住了安心的头发,惨白的唇瓣微微蠕动,气息虚弱却仍霸道威慑,“安心,你真是好样的。”
安心被迫回过头,刀子又要向肖远睿胸口刺去。
“不要……”安然张大了口,又急又痛地呼喊出来,一霎那感觉天地都要崩塌了,忽然的,她察觉到自己是那么、那么见不得他出事。
肖远睿动作依旧迅猛,劈手夺过了安心手里的刀,一用力将刀子一掷,刀子被扔的远远的,微弱的字体从他难以开阖的唇缝里缓缓吐出,“再插我一刀,你没有机会,安心。”
恍然间,安然捂着嘴,低低瑟瑟地哭出了声,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了满面。
这时,门外又冲进二人,一个是浩南,一个是李欣。
浩南一把就擒住了安心,教她动弹不得。
李欣看见肖远睿负伤,怔怔僵硬在门口,眼里划过痛色。
“还不叫救护车?”浩南朝李欣急喝。
“哦,哦。”李欣攸的回神,立即打电话。
肖远睿一步步慢慢地走向安然,将手伸向安然,嘴唇微微扬起,漆黑如墨的眸里熠熠生辉,轻轻地、温柔地说,“别哭,我没事,安然。”
安然看着看着,朦胧迷离的泪眼间,又似回到那个最初的雨夜,高大伟岸的身影,迷人内敛的笑容,恍若能给予她光明的神邸。
安然也傻傻笑起来,也伸出手要抓住他的手掌,就在指尖刚要触碰到那一瞬,肖远睿的臂膀蓦地一垂,他巨大如山的身躯崩倒下来。
163 下一个六年
更新时间:2012…7…4 14:26:41 本章字数:3362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手术,肖远睿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偑芾觑晓
远琪扶着肖立诚急忙忙过去问情况,医生说,“福大命大,只差一厘就伤到了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养。”又吩咐了一些注意事项。
众人脸色出现喜色,站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安然也终于安下心来,紧紧捏着的手掌也微微松弛下来。
肖远睿的推车被护士在前头推着,安然也跟随着,进了vip病房。
一室的人都安安静静地,大气不敢出,静候着肖远睿醒过来噱。
安然不知是心虚负疚,还是抵触挣扎,总之她此刻有着太多说不清的情绪,她孤身一人站在一圈人之外,注视着肖远睿,他面色唇角都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眼下一抹倦怠青黑,一张薄唇有些皲裂,她的心微微一抽,有些泛疼。
突然一道微厉尖刻的声音,划过窒冷的空气,“安然,你还好意思待在这里?卷走了老板所有的股份不说,还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居然还厚着脸皮待在这里?是要留在这里再继续祸害老板吗?”
安然一怔,那开口之人不正是李欣么垓?
“李欣,你在这里乱说些什么?阿睿不用安静休息么?”浩南敛了敛眉,下意思地一瞧肖立诚,不悦而紧张地说道。
“我说的事实,难道也说不得了?这个女人不是还要跟老板离婚么?她在这里,难道老板一醒来看见她,就舒坦么?”李欣俨然一派正义凛然,全权替上司着想的,模样。
肖立诚一皱眉,冷声一喝,“你们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叫做安然卷走了远睿的所有股份?什么离婚?你们把我说的一头雾水了,哪个人站出来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
肖立诚这一喝,气场威震人心,一时间众人屏住声气,望着肖立诚。
当下,安然算是明了,难怪肖立诚还是对她很平易近人,难怪连一声斥责都没有,这个疼惨了二子的男人怎会对她如此和蔼慈祥?原来是肖远睿将一切隐瞒地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若不是刚刚李欣将事情故意说了出来,肖父还被蒙在鼓里呢。她又想,肖远睿这人就如此笃定,他们这婚离不了么?他们一定会和好么?还是说他还是如以前一样吃定了她么?
见没一人敢说话,肖立诚拄着拐杖,慢慢走到安然面前,眉间威严之色浓深,浑厚沉重之声一荡,“安然,你说,怎么回事?”
安然心想,这事既敢做,又有何担当不得?再说本是肖远睿亏欠她,她何必怕?
她轻轻一瞥李欣,只见她唇边上翘,有一抹阴笑。
安然也是波澜不惊的一笑,抿抿唇,咽了咽口水,微微张口,想说出来。
还未待她开口讲话,远琪这丫头,当机立断,截在她前面,笑嘻嘻上前,拉住肖立诚的手臂,亲昵地挽着,说,“矮油……爸爸,你听他们瞎说些什么,根本没这回事?二哥怎么可能干这种蠢事呢?他又不是傻子,你说是不是?”又朝安然眨了下眼,示意她随着自己这样说下去。
肖立诚眸子里掠过一道精光,盯着安然,等她说话。
安然紧紧拧着眉头,不知是讲真话好,还是随了远琪的意好?正在她犹豫不决之际时,一声低而沉、痛而闷的嘤咛声,打乱了这丝凝重。
大家朝床|上一瞟,是肖远睿醒了,拧着漂亮的眉头,微微睁开眼,没好气地低弱说,“你们在吵什么?我不要休息么?”
“安然拿到了你在公司的股份,还准备跟你离婚,有没有这回事?远睿,你老实告诉我。”肖立诚回头问他。
肖远睿一扫而过屋子里的人,目光落到李欣身上之时,微微停顿了一下,纯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氛,旋即淡淡一笑,语气里夹着玩笑味,“老狐狸,真有这回事的话,我看我是疯了,要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李欣不觉身子微微一缩,低了低头。
安然微微一震,直直地看着他,似乎她做的事,他一点也不生气的样子。这样子的他,真的如六年前一般,无论她做错了任何事,都能给予她无限量的宽容。
肖立诚面上也是有些僵硬,浓眉轻轻一拧,又舒展开来,“最好没有。”说罢,瞅了瞅安然,那眼神就像她是扫把星一般。
安然自是知道,肖立诚不会信肖远睿的话的,只是一时没戳破,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儿子为难罢了。
“爸爸,你看吧,都是无稽之谈的事,二哥和二嫂不知道有多恩爱呢?你看他们的宝宝再过几个月要出生了呢!咱们出去,不要妨碍他们谈情说爱了。”远琪笑呵呵的,就像一颗开心果,十分可爱讨喜,让谁见了都会喜爱的姑娘。
肖立诚对安然说了一句,眼睑下有一丝不露痕迹的质疑与敌意,“你好好照顾远睿。”
一室的人被清除干净,清冷的房间内只能听到钟摆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
安然站在原地,抓捏着双手,木木地望着他,复杂的眼神里却流转出纯明的涟漪。
沉默许久,肖远睿突然轻松地笑了笑,轻柔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宁静,“坐到这里来。”
安然仍旧一动不动,远远地望着他,有些不敢走近,仿佛那里有个钢筋笼子,她一过去,就又会被套牢。
“我渴了,你不过来伺候我喝水,要渴死我么?”他声音有些冷,却给人以调趣的意味。
安然这才慢慢靠近他,给他倒水,把他的头稍稍抬高,喂水给他喝,他喝得有些急,估摸是太渴了。记忆里好像真的是她第一次伺候他,往常总是她病,也总是他照顾着他。
他喝着喝着,呛了一口水,难受地咳了起来。
她蹙着眉,轻轻抚着他的胸膛,有些急有些嗔,“你不能慢慢喝么?”
他咳得脸上通红,猛的一抬头,眸子也是红红的,一把握住在他胸膛上的手,目光很是烫人灼热,“安然,水可以慢慢喝,可是我们之间的时间呢?能让它这么无声无息地慢慢流逝过去么?”又顿了一顿,沉吟而沙哑说,“我们已经错过了一个六年,难道还要再错过一个么?”
那一刹那,安然心尖一荡,被他握住的手轻轻颤抖起来,原本早已认为干涸了的眼眶,满满地溢出水来,绝提一般,怎么想憋忍也憋忍不住。
她哭起来是没有声音的,就那么静静地任眼泪流淌了满面。
是啊,一个六年就那么匆匆而去,下一个六年,眼睛一睁一闭间,也就很快过去了,快得抓都抓不住。
肖远睿费力地撑起自己,轻轻抬起另一只手臂,可微微一动,就扯到伤口,他强忍着,噙着温暖的笑意,小心翼翼地搵着她眼角的泪水,“安然,别哭,我喜欢你笑。”
又像变戏法一样,将一枚闪亮的东西展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还有这个?”安然眨了眨眼,心底又是一震,盯着那一枚镶着心形钻石的发夹,哑着声问道。
“你忘了?那时你不要了,我统统捡了起来了。本来有完整的五枚的,可是都教你暴力地摔坏了,唯有这一枚是好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藏在胸前的口袋里。手术前,我疼地醒过来一次,便自己掏出来握在了手里,支持着我渡过手术。要知道,你消失的四年,我也是靠着它过来的,那时我就相信,我一定会找到你,果真就找到了你。这次我相信,我会没事,我相信,你会等着我出来,我更相信,我们都会好好的,会在幸福地一起。你看,过了年,我就30了,以后就是个奔四的老男人了,我真的只想跟你平平静静地生活。”他声音轻轻的,格外的柔,就像一团棉花要包围她,让她陷进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