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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器官库,备用的替代品——顾九歌,你比较喜欢哪个称号呢?”
这是不能说的家族秘密,季眠越界了。
顾九歌不回答,只是不紧不慢地露出一个璀璨的笑。
精致的面庞犹如被人用笔勾勒上柔柔萤光,眼底配合着弯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这个表情让他像极了季眠。
“我是什么,你就是什么。”
当然,也可以解释为,季眠像极了他。
教室陷入短暂的寂静,大家默契地等待着。
半响后,仍旧是压抑着的、细小的交头接耳声犹如爆炸般传开,而主人公,已经不关心这些了。
“我带他去洗澡,请半天的假。”
顾九歌牵起小泥人,毫无等待李贤指示的意思,径直向外走去。
一直到他们都走到走廊上了,凌幼灵才回过神来。
“等会。”
她甩开了顾九歌的手,急匆匆地朝教室跑去。
他去挽留的时候,她已经转身。
崇云岛森森的树荫慢慢缚住走廊上黑色的影子。
顾九歌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忽然觉得好笑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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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季眠番外第一则
第15章 季眠番外第一则
树,奶奶家的树。
鱼,村落的小溪游鱼。
红,鞭炮欢笑串起的节。
人,温柔含笑的女人。
“这是我的女儿。”女人向众人介绍。
清甜的风勾过耳边的长发,他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大家好,我叫季眠。”
“是绵羊的绵,还是棉絮的棉?”戴着老虎棉帽的堂哥笑得调皮。
都不是,是长眠不醒的眠——他在心里回答。
女人偏爱他,给了他自己的姓,名却是男人给的。
出处简单,他小时候吵,哭闹不休是常态,大人希望他早些睡着,好得安生。
大抵是一出生,就在哭诉自己命不好了。
成长于低等动物的聚集地,他是风口浪尖上被觊觎的一块肥肉。身为帮派唯一继承人的季眠,却是被当做女孩养大的。
“我想看你健健康康长大。”女人溺爱地为他穿上洋装。
“都是为了保护你啊。”女人为他绑起麻花辫。
从奶奶家回来后,年幼的季眠第一次拒绝女人给他的装扮。
“我不喜欢。”他这么说。
女人被他气哭了。
然后季眠比她哭得更惨。
堂哥死了。
尸体挂在苹果树上荡着秋千,他也穿了洋装,红色的,蕾丝花边上都是殷红的血。
女人把堂哥推得高高的,开心地朝他招手。
真腥啊。
——季眠季眠,你看堂哥也和你一样是女生了,这下开心了吧。
女人是病的。
这不影响男人爱她。
你吃过红苹果吗?
从树上刚掉下来的,成熟的、红艳艳的苹果。
堂哥摘了一个给他,小孩子的双颊也是红彤彤的。
季眠以为那是酸的,结果甜的不像话呀。
“堂妹,我们一起去河里抓鱼吧。”
新奇而有趣的建议。
——好呀。
在堂哥脱掉自己衣服跳下水后,季眠也照做了。
他总是照做的。不听话的人,都会被男人杀掉的啊。
“你怎么能脱衣服,女孩子不可以这样!”
堂哥的惊叫在看到他下身的那一刻戛然而止,吃惊的神色瞬间被鄙夷所取代。
“你是男的。”
“男生为什么要穿女生的衣服,好恶心。”
恶心。
确实挺恶心的。
这个世界这么恶心,只有恶心的人才能活下去。
你必须恶心。
恶心的季眠蓄起长发。
温顺地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
真恶心啊。
他笑起来越来越好看,仿佛一朵开得极慢的、不谙世事的花。
很像他的妈妈。
弟弟。
他在十岁那年见到自己的弟弟。
那是一个大雨的黄昏,雨点刚打湿水泥板,惊雷就猝不及防地落下。
房间门半掩着,他推开门,看到男孩望着窗外的背影。
听到响声的他转身,露出与自己别无二致的脸庞。
平整的白色衬衫,利落的短发。
一尘不染的笑容,稚嫩的眼睛里一派空洞的纯真。
季眠忽然明白了。
哦,原来自己也可以是他那个样子的啊。
弟弟的到来不能改变什么。
女人还是更喜欢季眠。
她有多喜欢他呢?
喜欢到和他一起睡;喜欢到跟他抱在一起打滚;喜欢到帮他洗漱;日夜耳鬓厮磨;她守着春天的后花园开了第一朵花,光着脚跑下楼,沾着晨露,摘来送他。
等到他十六岁时,她仍旧这样对他。
所以男人把他和他的弟弟一起扔到了男校。
——“学着变成一个男人吧。”他对他说。
他不懂。
他不懂的,男人都帮助他懂了。
看来,他长得真的很像他的妈妈。
这个权力至上的世界,只有你压着别人,别人才不会欺负到你头上。
季眠深谙这个规则,老老实实地,不敢违抗它。
顾九歌拒绝了黑领,拒绝融入那个圈子,可是季眠不行。
季眠此人,生就肮脏,生就属于地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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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来自偶像的福利
第14章 来自偶像的福利
月光照在少年精致的面庞上,无端地带出了些许暧昧不明的光晕。
隔着两层薄薄的睡衣布料传来的另一个人的体温,把她的耳根子都烧红了。
“扑通扑通。”离得太近好慌张。
“扑通扑通。”心脏跳着去远方。
“扑通扑通。”身体跟着一起发烫。
快睡。
睡不着哇。
和他靠在一起的半个手臂僵硬得发麻,凌幼灵觉着自己很像是从千年冰冻柜里拿出的僵尸,偶像的手臂则是温温的热水。
她被他暖得半边手臂冒出白烟,遵循着热胀冷缩的定律发出奇怪的物理反应。噼里啪啦,被冲久的干干外皮松软无力,软绵绵耷拉着一片,在那里晃来晃去。
四肢被迫注入复生的能量。再不给她脑袋贴符,她就要蹦哒了。
“嘿嘿。”有点好笑。
“睡不着?”偶像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睡意,慵懒得仿佛一片羽毛从她的耳边划过。
“嗯。”她缩着身子,应了声。
床板咯吱地响了一声,顾九歌转过身来把凌幼灵搂在了怀里。
温热的吐息落在头上,四面八方涌来属于少年的好闻的气味。
他的身体、他的被子、他的双臂、他的拥抱,他的唇靠得那么近……
!!!
啊……这下他们是面对面,更糟了。
她比他矮,就算是修改了身高也矮了他一截,之前有贼心没贼胆想过的,枕着妈妈手臂睡觉,居然真的成真了。
果、果然还是不行啊。她怎么能枕着偶像手臂呢?她的头好像挺重的,不会把偶像压疼吧!
还是分开睡吧!
凌幼灵胡思乱想着,要是自己半夜把偶像踹下床了,那朋友也没得做了。
对的。福利现下已经攒了这么多,都够死前走马灯循环播放了。
少贪心,命才会长!知足常乐,做个正直的人!
她不自在地内心纠结了一下,准备开口……
“乖,快睡觉。”
顾九歌打断了她。他以为她不听话,又想吵闹,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犯规啊犯规,怎么能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和动作打击她想要跑路的决心呢?
“睡吧,我陪着你。”
他把手放到她背后有节奏地轻拍着,跟哄小孩的姿势一模一样。
凌幼灵的心情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心头无端涌起了某种熟悉的亲近感。
身旁沉稳的心跳和均匀的呼吸,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了,就连这样亲密的姿势也显得不暧昧起来。
唉。
他果然是,把她当做小弟啊……
被抱着好舒服,好温暖。
凌幼灵安静地阖上眼,渐渐地中了瞌睡虫的魔法。
……
她睡着了?
顾九歌睁开眼睛,暗色的瞳孔在黑夜中笼着一层晦暗的光。
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没有行动。当初他可是什么都没有做,颜子玉就开始卖力勾引他了。
这不正常。
今天她和季眠讲话了,他以为她是时候露出狐狸尾巴了。可是,他和她躺在一起,她却什么都没做。
红区来的,说难听点,都是花钱就能嫖的婊子。不是为了攀关系的话,她进这个学校是为了什么?除了他,她并没有接触别的人,这让他更看不透了。
很烦。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越来越不能接受,面前这个人是别有目的,所以来亲近他。
她对他越好,他就越烦。
装好人装久了,也不自觉放了点真心进去。听说她跟季眠见面,他心里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而是担心她。
越来越不正常。
想要更了解她,想知道她藏着什么秘密,想剖开她的脑子看透她每时每刻的想法。
她为什么去找季眠,季眠比他好吗?
权利,除了那让人趋之若鹜的权利,季眠就剩空壳了。
季眠没有灵魂,季眠是没用的傀儡、废人。
他不跟他争,因为他不需要权利,权利会带来那些无聊透顶的假笑和阿谀奉承。
但,有了权力的话。
不管凌宥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会跟过来的。
讨好他,缠着他,对他的要求唯命是从。权利,能给他现在急需的安全感。
别去找季眠,他有的,他也有啊。
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居然有点期待她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刻。届时再无理的报复都会变得合理,她罪有应得。
顾九歌把目光移向身边的凌宥。
冷色的光撒落在她分明的锁骨上,宽大的睡衣下,团成一团的身形异常瘦弱。
黑发衬得脸颊一片洁白如玉的美好,她薄薄的唇紧闭着,宛如端庄沉睡的公主,等待一个真爱之吻。
心里忽然冒出一股邪火,被她扣到最上一格的扣子忽然变得碍眼起来。
虽然上一次在浴室亲手摸过,但他已经不止一次的怀疑了,凌宥真的是男生吗?
眼见为实吧。
顾九歌勾了勾嘴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滑到她领子下方。
第一颗纽扣,第二颗,第三颗。
衣服随着滑动落下,再裹不住那圆润羸弱的肩头,她的肌肤比他见过的女人还要白嫩,胸前却的的确确是平的——平得可以开飞机了!
这个乳量……再怎么贫乳和没有发育,对于一个女人,都说不过去吧。
粉色的小小一点露出端倪,可爱得不像话。
他用手拢住那里,轻揉了一下,它不老实地开始变得坚硬,像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含羞草,不懂危险地用自己的绵绵之力抗拒他。
“不听话。”
指尖用力点住圆点,捏了一下。
“唔……”
凌宥不舒服地嘤咛了一声,喉咙含糊咕噜着。她挣扎了一下,仿佛要转醒,又被睡意不急不缓地压回去了。
怎么连呻吟都像是在撒娇,痒痒的,真诱人啊……
顾九歌脸色酡红地帮她拉好衣服。
?
那是什么?
他的动作猛地顿住。
阴沉的视线停留在她的锁骨下方,仿佛要把那处望穿。
一个像发丝一样细小的半厘米红线嵌在她的皮肤里,犹如胎记。把指尖平平地贴上去,可以触摸到一点微微的凸出。
顾九歌皱着眉头,直起身,把手按在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