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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绪看着莲希局促的模样,莞尔道:“我说了你是正确的吗?莲希,我常年不在家,爸爸也很忙,所以疏忽了对你和涼的教育。对于做人,你们都还有的学呢。”
她看看表,眉头一皱,对涼说:“先带莲希回家吧,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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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本木敲了敲门,还未等里面的人回复,便自己推开了门。
幸村的眉眼间闪过一丝愠怒,却飞快的消失在了温柔的笑容下。
“检察官,过几天就要开庭了,这次是由我作为您的代理事务官来协助您的。”六本木的眼睛里全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幸村揉揉眉心,扫去疲惫。“我想起来了,饭岛出差了。”
六本木羽纱点点头,面上却经不住一阵得意。本来上头是打算调派一位男事务官来协助幸村的,
结果经过她一番斡旋,人选换成了她。上天好不容易给了个这么好的机会,她可要好好把握。
那厢,幸村却在暗暗合计,要让饭岛早些回来,换一个搭档还要重新培养默契,虽然六本木的能力不错,但是他一向不喜欢和对自己有其他想法的女同事共事。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楼下的接待处说有一个人和幸村预约了今日来找他。
幸村立刻点头应允,让对方上楼来。
六本木打开幸村今日的工作计划表,又狐疑的看了看他毫不加以掩饰的欣喜,她在今天下午的工作计划中,找到了今天来拜访的人的身份。
“是位来头不小的专家呢,还是大英博物馆的研究员,幸村伊绪……阿拉,幸村前辈,是您的亲戚吗?”
幸村站起来走向门边,在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霎那,回头笑道:“是我太太。”
那一家人……
六本木羽纱在幸村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才缓缓回过神。
刚才前辈说了什么?
对了,他说今天来局里的那位专家,是他的妻子。
竟然是他的太太,不,令人惊讶的不是这点,而是——他竟然已经结婚了?
六本木不敢置信的回头再次仔仔细细的扫视了一遍幸村整齐的办公桌面,除了文件资料、手提电脑、笔筒、电话,还有那个茶杯之外,什么都没有。和她在其他前辈的办公室里看到的不一样,没有一丝一毫已经成家的男人的气息。
如此完美的人,这么早就名花有主了?
六本木蹙眉,走到窗前向楼下望去,一辆黑色的本田刚刚停了下来,幸村的身影出现在了停车场内,他大步流星的走到车前,笑颜盎然的看着从车上走下的女子。
远远的看去,只是个穿着职业套装梳着精神马尾的女人。
我倒要看看,所谓的幸村太太,到底是否名副其实。六本木眯起眼睛,整整衣领,还拿出小镜子稍稍的修饰了一下脸上的妆容。
她对着虚空笑了笑,从柜子里拿出几个一次性纸杯,刚刚放到桌子上,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六本木神色一凛,眼睛向幸村身后的女人看去,自身自觉的进入了备战状态。
“前辈,啊,还有幸村小姐,您好,欢迎来到检察厅。我是前辈的事务官六本木羽纱,初次见面。”
对方愣了愣,随即展颜一笑,“幸会。我是幸村伊绪。”
六本木此时的心里,已经如打赢了战役般的得意了。这位幸村太太看来是个很好对付的人呢。
谁知,幸村伊绪的下一句,却是暗含了一丝严厉的提示,“我已经结婚了,可以请您叫我幸村太太吗?”
六本木眯起眼睛,这时才认真的打量这个女人。二十多岁,长相虽然不及自己,却另有一番风情。妩媚,而不失英气。
看来是和自己一种类型的人,六本木对伊绪下了定义。
“哦,对了,幸村女士要喝什么,我们这里有果汁白开水和咖啡。”六本木故意对伊绪的话避而不答,反而彰显了自己的“女主人”身份,而同时,她也没有错过,伊绪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神情。
出乎意外的,那抹神情不是恼怒,不是阴狠,不是厌恶,更不是怯懦,而是玩味。
对方高深莫测的笑起来,眼睛却毫不避讳的开始打量起六本木来,她的眼光好像在扫视一个猎物,让六本木有种□着身体站在她面前被她彻底的那种无措感。这种感觉,让六本木有些害怕,也有些恼火。
随即,伊绪转头和幸村低语了几句,幸村的眼睛不时瞄过来,笑意满满的眼眸里却是充满警告的。
在我面前告状?六本木真想上前给幸村伊绪一巴掌,让这个讨厌的女人在这里消失!
“六本木,你陪陪她吧,我去泡茶。”幸村站起来,回头温柔的问伊绪,“大吉岭,怎么样?”
伊绪欣然点头,“回头给家里带一点,涼也很喜欢的。”
幸村笑着点点头,随即就走出了办公室。外间的助理室旁边是有一个小茶水间的。
随着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里面开始弥漫起了硝烟。
伊绪笑了笑,“看来精市的魅力真是越来越大了。像你这么小的小姑娘也会喜欢那个大叔。”
六本木也微笑,“幸村前辈是非常优秀的,并不在于年龄。以年龄来区分一个人的魅力的看法是
愚蠢至极的。”
伊绪面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惊讶,随后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笑了笑,“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很相似,她以前也是我的情敌。”
六本木嗤笑,“当她败给了你,自然就可以荣升为你的朋友了。”
伊绪无奈的摇摇头,语重心长,“六本木小姐,你的嘴的确很厉害,但是太过厉害的嘴只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六本木正要回击,对方却不在纠缠于这件事上了。她正色道:“请把这次案件的资料再次给我过目一下,拜托了。”
既然谈到公事,六本木羽纱也不好在纠缠,她站起来从幸村的桌上拿起文件夹轻放到伊绪面前,“就在这里了。你还需要确认什么吗?”
伊绪摇头,“不需要了,等下我回去鉴别实物,只是想看看这位资产家的背景,推测一下他获得非法文物的可能渠道。”
六本木点头,正巧幸村也回来了。他帮伊绪倒了杯红茶,香气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
六本木笑着说:“我都不知道前辈已经结婚了呢,前辈也很少说过呢。”
幸村也笑,声音却慢慢的冷却下来,“我从来不认为我的家庭生活会影响到我的能力。在检察厅,我就是我,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他冷笑,“既然这样的想法会给我带来麻烦,早知道我就把戒指拿出来戴好了。”
说罢,他从领口里拉出一条项链,项坠赫然就是一枚婚戒。幸村郑重的取下戒指,套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六本木的心头凉了半截,她怎么会听不出来幸村的话是针对自己说的。可是,没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前辈,会变得这么尖锐,这真是她没有想到的。
“好了。”伊绪的声音打断了六本木的沉思。
幸村站起来,面上又是那副风轻云淡的笑脸。“那么我带你去看看实物吧。”他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本子,扬了扬对伊绪解释说,“我也要记录一些,有现场的讲座呢。”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办公室,六本木也跟了上去。她看向伊绪的侧脸,本来以为会出现的得意表情却没有见到,伊绪的脸上是一片淡然。
还没有一个下午,幸村的太太造访检察厅的消息不胫而走,待伊绪他们做完了工作走出鉴识科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女职员指指点点的看着伊绪了。
幸村面上不悦,拉起妻子就往前大步走去。
“六本木,今天的资料你今明两天整理一下,后天我要用。”
六本木点头,随即又问:“前辈明天不来吗?”
幸村没有回头,伊绪代为回答,“明天,我们儿子的老师要来家里,所以我让精市请一天假了。”
六本木的脑袋里一阵惊雷,脚步立刻滞在原地。
伊绪走了几步,在幸村耳边低语几句,幸村疑惑的停下脚步,看她慢慢踱步过来。
“你确实很像以前我的那位情敌。但是,我之所以将她认定为我的朋友,是因为她的大气和心胸,还有她那份面对一切的坦然。”顿了顿,她的语气一转,变得有些嘲讽,“我不会用同样的眼光来看你的,尽管有些相像,可是,比起只会逞口舌之利的你,她实在是优秀太多了。”
伊绪说完,面无表情的转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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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看着伊绪慢慢走回来,笑问,“你说了什么?”
伊绪调侃道,“说了些可能会让处世未深的小姑娘沮丧好久的话,怎么,你在意吗?”
幸村耸耸肩,一派轻松的样子,“六本木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正色道:“我们赶紧回去吧,还要跟涼说一下那件事呢。”
“对了,莲希的事情,你同意我的想法吗?”伊绪走了几步,脸上的担忧让幸村也停下了脚步。
幸村笑着安慰她:“当然,莲希的运动细胞那么好,光学网球实在是太浪费了。而且看她那样子以后也不一定会做职业选手的,趁早多学点东西也好。而且,她那个性格也有一部分是我的错。”
伊绪面上一片疚意,“错还是在我吧,是我疏忽了他们两个。”
幸村拍拍伊绪的肩,“没事的,会好的。而且,今年就是十年之期,明年你就会回来了,不是吗?”
伊绪点头,“前几年就在做准备了,东大那边也说好了。”
“那不就可以了?”幸村笑笑,拉起伊绪的手,“走吧,别想太多。涼和莲希的事情会有转机的。”
像是特意配合他们似的,幸村的话音刚落,伊绪的手机就开始大肆的震动起来,一封邮件进入手机的存储内,同时,来电铃声也顿时回响在走廊寂静的空旷里。
伊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眼间一阵喜悦,她接了电话,“喂,你已经到了吗?需要我去接机吗?”
对方爽利的声音即使是站在旁边的幸村也听得到,听到伊绪话音里的喜悦,幸村也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同时也为有其他男人能让自己妻子如此高兴感到一丝不悦。
伊绪结束通话,笑着看向幸村,“看来阿阳有些迫不及待了,他已经做出租车往家里赶了。”说话的同时,伊绪也看了那封邮件,又笑道:“森罗也快到了,把人家从蜜月中叫出来真是不好意思……”
幸村笑睨了她一眼,“那么你还是这么做了不是吗?而且如果是森罗话,或许你拜托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同样具有吸引力呢。”
伊绪不安的蹙眉,“只不过,他们两人注定有一个人要空手而归了。毕竟,选择只能是一个。”
幸村拉起伊绪的手,打断她没有来由的忐忑,他加快了脚步,“快些吧,涼和莲希都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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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远在神奈川的幸村本宅的幸村祖父的房间里,与幸村夫妻之间淡淡的愉悦不同的是,这里充斥着暴风雨的前奏。
幸村祖父接了个电话以后,就怒气冲冲的叫来了儿子和儿媳。
“我听说涼退学了,是不是!”幸村祖父脸上的沟壑随着他的怒火变得一深一浅,然而喷口而出的呵责却让整个房子里的人都不免抖上一抖。
幸村父亲和母亲面面相觑,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和震惊。看来,这个消息他们两人也是刚刚才知晓的。
幸村祖父看在眼里,立刻接着说这个:“这个消息是涼的级任老师告诉我的,看来那个丫头打算无视我这个老头子先斩后奏了是不是!”说到激动处,幸村祖父甚至开始猛烈的咳嗽,背部剧烈的起伏着。
幸村父亲给了站在幸村祖父身边的女仆一个眼神,后者立刻帮着幸村祖父顺气。
“竟然让涼退学!幸村家的嫡系孙子竟然小学就退学,这种荒唐的事情那个女人怎么能做的出来!你们是精市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