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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少年,立刻站起来走出了房间。虽然不怎么待见他,但是毕竟已经答应让他住进来了,既然是客人就要好好招待。
走出房间,伊绪看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
那个美丽的少年,静静的躺在沙发上沉睡着。虽然还只是国三,但是他已经长得很高了,躺在沙发上,脚伸出了沙发外。脸上在睡着时泛起了些红晕,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在如凝脂般美丽的脸上映下一层淡淡的剪影。
真是个如上天的杰作般的美丽少年啊,就如伊绪都经不住为他的美丽所赞叹。
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同样纤细,但是却很给人安全感的身影。伊绪立刻呆愣住——为什么会想起他?
伊绪赶紧使劲的摇头,将心里这股异样的感觉甩出脑海。她叹口气,转身走进房间抱了一张薄毯,轻轻的盖在这个少年的身上。
“……伊绪……”少年做梦的时候,似乎喊了伊绪的名气,她愣了一下,然后当做没有听到,去厨房做晚餐。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当她转身进了厨房以后,沙发上的少年轻轻的睁开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的背影。
“嗯,你起来了。”伊绪端着两碗面走出来,看到神户阳已经醒过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伊绪盯着电视看了许久,突然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可以不用开静音的,我不是那么苛求安静的人。而且我现在不在读书。”
神户阳面上一红,立刻局促的拿起遥控器将声音开掉,然后专注的看着电视。可是耳朵却通红起来。
伊绪无奈的笑着摇摇头,她将碗放到桌上,抬手招神户阳过来吃饭。
神户阳随手关了电视,他站起来的时候,伊绪才第一次发现这个男孩的身材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修长。他很快迈到饭桌前,附身看着桌上的两碗面,然后——
“咦——伊绪你竟然就泡泡面给客人吃吗?”
伊绪瞪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下来吃饭,脸上一副“你还吃不吃随便”的表情。
神户阳笑笑并不在意的坐下来,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面。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连面洒到碗外面来都完全不知情。
“认真吃饭,不要胡思乱想的。”伊绪拍拍他的手,严厉的说。
神户阳却抬起头,专注的看着伊绪。
伊绪很少被人这么认真的注视过,她有些局促不安的别过头,嘟喃着:“认真吃饭。”
可是,下一秒,她的手却被神户阳一把握住了。
“神户阳,你干什么。”伊绪冷冷的说,虽然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她脸上的冷然,却让神户阳几乎要动摇着放开手了。
神户阳认真而霸道的看着伊绪说:“伊绪,我喜欢你。”
被一个小自己三岁的男生告白,伊绪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反而有种罪恶感用上心来。
她低头,尽量平静自己的语气说:“我们今天才见面。”
“但是我们三年前曾经有半年的时光朝夕相处。”神户阳说。
“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我了,你应该知道。”
神户阳摇头,“虽然三年不见,但是我知道伊绪你完全没有变。你还是伊绪,相叶伊绪。”
“神户……”
“叫我阿阳!”
伊绪叹口气,她尽量放缓了口气,安慰神户阳:“阿阳,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才国三,正是要好好努力考高中的时候,你不应该把你的心放在完全不现实的地方。我从来,只当你是我的弟弟。”
神户阳身体颤了一下,随即低着头站起来,快速的走进了客房将房门关上了。
深夜,家里一片寂静,而有一双脚,正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这双脚的主人,只是稍稍旋了旋卫生间的门把手,就将浴室的门给打开了。
伊绪正在里面沐浴,她正在将身上的泡沫冲掉的时候,却听到了浴室外间的声响,警惕的她立刻将放在高架上的浴巾一把抓下来围在身上。
而当浴巾刚好围住身体的同时,遮着淋浴室的门帘被一把拉开了!
伊绪冷着脸看着面前这个看起来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少年。他还很纯真,第一次做这种事,自己都害羞的满脸通红,却执拗着抬头直视着伊绪的眼睛。
伊绪眼睛凶狠的一瞪,“出去!”
神户阳完全没有反应。
“我说出去,你听到没有!”伊绪相信自己此时脸上的表情,绝对会吓哭小孩子的。
神户阳没有看着伊绪依旧带着水滴冒着热气的身体,而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苍白的皮肤,反而是越来越镇定。
“伊绪,为什么,三年前你拒绝我,三年还是不肯接受我,而且是同样的理由!我真的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孩子吗?”神户阳定定的看着伊绪的脸,她的长发刚刚洗过,湿漉漉的黏在脸上,和白皙的皮肤对比鲜明,有着朦胧的性感。
“我要让你知道,我也是一个男人!”他逼近伊绪,直接将她按到浴室的墙上。
冰冷的瓷砖冰的伊绪的身体一阵颤抖,但是随着这种冰冷渗入肌肤,她反而愈发冷静下来。
“在我眼里,做这种事情的你,和小孩子没有什么区别。你只会意气用事,而不动寻求更加恰当的方式,这是你永远和成人不同的区别!”
神户阳眯起眼睛,“你不怕我在这里强 暴你吗?”
伊绪冷笑,“你不会,因为你不敢。”
神户阳颓然的松开了手,他自嘲的笑笑,然后就走出了浴室。
“你知道吗?其实我知道你现在最想知道的事情。”
伊绪愕然的抬头看着神户阳的背影。
“没错,我知道我哥哥的下落。因为,你从埃及回来之后,曾经找过我。我知道你在埃及的所有事情。”神户阳回头看着伊绪,他的眼里闪过一片伤痛。
“你永远都不会看到我,你的眼里永远都不会有我。”
“从三年前,你就看着我的哥哥,只可惜我的哥哥他心里有人了。”神户阳说。
伊绪的身体开始阵阵颤抖起来,她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寒冷的原因,还是心上的原因。但是她就是无法抑制这份颤抖。
“后来,你知道了我哥哥心里的那个人其实已经去世了,所以你去努力得争取。”
神户阳慢慢踱步走向了房子的玄关,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回头用带着怜惜、同情和爱意交错的复杂眼神看了伊绪一眼。
“但是,不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哥哥,神户京,已经死了!”
然后,他走出了大门,留下追出浴室的伊绪,滑坐到地上,愕然的颤抖着。
还没过几秒,神户阳又折返了回来。他的脸上有些着急和仓皇。他皱着眉看了失神伊绪几眼,她完全没有力量可以站起来了。
神户阳稍稍思考了一下,就走到沙发上将伊绪刚刚盖在他身上的那件薄毯取来,抖了一下披到了伊绪身上,遮住她无法用浴巾遮住的光洁的背。
伊绪还在颤抖着,嘴唇煞白,面无血色,身体冰冷。
神户阳将她一把抱起来抱到了她的卧室,将她轻轻放到床上。伊绪的身体甫一接触到床单,她就立刻反应过来,想要跳起来。
神户阳却在她反应前松开了手,立刻转手走出了房间,留下一句话:“你的同学来了,赶快穿衣服。”
人间地狱
切原拖着快要散架的身子,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走到伊绪教室的。
他先是伸头看了看左右,在确定网球部的魔鬼,不,部长不在的情况下,偷偷摸摸的找了一个同学问:“请问……伊绪老师,不,是忍足学姐在吗?”
那个男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大概是很少有男生来找忍足伊绪的缘故,切原赤也,这个学校里很有名的男生突然出现来找他,倒变成了一件很让人意外的事了。
只不过——那个男生遗憾的摇摇头,“忍足同学今天没有来上课。”
那个男生还满是遗憾和惋惜的拍拍切原的肩,给了他同情的一瞥。随即就留下还处在混沌和呆滞中的海带头,绕过他往教室外的走廊走去了。而后切原看到那个男生奔向一个女生,然后搂着她亲亲我我的渐渐走远。
他很疾世愤俗的呸了一口。
“呿,就你会谈恋爱!”
要说这一幕的原因,还有追究到早上的晨练。切原依旧是踩着迟到的边缘线来到了网球场,本来想就真田的罚跑圈还是可以忍受忍受就过去的,没想到等在面前的,竟然是相当于两天分量的训练!
当然,真田在没有幸村的默许下,是不会随意增加训练量的。原本,切原还以为幸村这次真的是因为自己总是迟到而生气了,没想到进了训练场,看到了满地疮痍,一片悲惨。
一向有绅士之称的柳生,竟然狼狈的连眼镜都戴歪了,他有些踉跄的晃到了切原身边,一把按住他的肩膀,连着喘气说:“切原……”
而切原此时还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为什么网球部里今天这么悲惨和狼藉。而幸村一句笑问,“为什么赤也总是迟到呢?”就让他立刻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来我上学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踢到了地藏菩萨了。切原下了结论如是说。
“到底怎么回事?”切原决定要发扬网球部求知好问的光荣传统,他趁着幸村和真田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了仁王身边打听消息。
仁王只是爱莫能助的摊摊手,但是他留下了一句很重要的线索,成为今天切原为之努力的目标:“可能是和忍足有关。”
和忍足有关,那不就是伊绪老师了?为什么要和伊绪老师有关,难道她惹部长生气了?切原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既然前辈说和伊绪老师有关就是和伊绪老师有关吧,那就今天找部长不在的时候和伊绪老师谈谈,问问她到底怎么惹部长生气了。
只是,虽然真田和幸村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但是立海大的“big three”可是有三个人呢!所以不知为何,真田突然大吼一声,“切原的训练量增加三倍!”将小海带彻底打焉了,他边跑边愤愤不平,另带着疑惑的嘀咕着,柳前辈到底站在哪里啊,为什么我看不到他他却看得到我啊……
切原中午去找伊绪,却发现她今天没有来上课,而且根据她的班主任的说法,她今天是翘课了。一向严于律己的伊绪老师,为什么会翘课呢?他只有周末没有见到伊绪,上个星期还好好的呢,周末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介于对老师的关心,和自身利益的担忧——要是伊绪没有心力教他的话,他就要沦为柳生和桑原的囚徒了,他可不想这么做。
因此,今天网球部的部活一结束,他就空着肚子往伊绪的家里走去。但是,今天的训练比平时晚了一个小时结束,所以他走到伊绪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融于了墨色之中,连那点血色的晚霞,都慢慢的被黑色所浸染了。
伊绪的家,灯光很昏暗,但是毕竟是有人在的。切原有些担心了,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神户阳说了一句,“你的同学来了。”就走出了房间。
伊绪呆坐在床上,脑子里除了他的那句话,什么都没有。
“神户京,已经死了!”
那个总是出现在梦里的男人,竟然已经不在了,这让她如何去接受?她的记忆,难道要和他一起化为烟尘,不再恢复了吗?
虽然她对于这个男人的印象,只局限于那个将叛逆的自己带回家的吊儿郎当的男人,和他身上让自己非常厌恶的烟味。但是,这个人曾经和自己无比的接近,和完整的自己,没有距离的接近。也许,他就是自己的知己,或是自己以前喜欢的人。
据神户阳的意思,她以前就是喜欢这个人。她不敢想象能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因为她现在对于这些完全是懵懂的。
身上的水滴,顺着肌肤一点一滴的往下滑,她才感觉身上是极冷的。头发上的水滴不断的打落在床单上,像是泪水滴落在深池里,没有泛开涟漪,而是立即就沉入了无边的落寞里。
但是,她摸着自己的脸,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流泪。她不可能去为一个失忆以前爱着的,而现在自己毫无感觉的人去悲恸。她只是失落,为自己的记忆,也为一个陨落的考古学者。
直到过了许久,伊绪才突然想起,神户阳说她的同学来了。她赶紧穿好衣服,慢慢的走到客厅。
她看到幸村和柳严肃的脸,充满复杂目光的眼眸,还有神户阳的背影。
而在幸村和柳的眼里则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了。
因为今天有比赛,直到傍晚他们才看到未来发给他们的邮件。一看到那个被一个男生抱着的女生就是伊绪时,两个人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几个女生正守在伊绪家门外,敲门不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