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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做‘愿望杯’,这个就叫做‘诅咒杯’吗,真是有趣呢!”神户京兴奋的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
大家又轻轻的将东西放回了盒子里重新装好。这个文物要运回在开罗的基地去,进行进一步的处理。
“我听说挖到了好东西,让我看看!”好远就听到了森罗那兴奋雀跃的声音,伊绪只好遗憾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森罗。没办法,东西要先运回基地那里好好检查一下的,等我们处理完了以后,再给你看好不好?”
“啊——”森罗很惋惜的大叫。榊春菜走过来,慈爱的摸摸儿子的头,柔声的安慰说:“森罗,等他们做好了再给你看吧,你自己也是考古的,要体谅人家呢。”
伊绪笑着点头,并且答应一定要让森罗看。
榊春菜说罢就走过去和神户京谈起了接下来的行程。她们要去卢克索那里做一些调查,而神户京这一队在讨论过后则决定派几个人先行回开罗的基地。
伊绪只随手带了一个水壶,就和神户京一起出发了,随行的还有尼哈特和一个英籍队员麦克。
他们做了一辆无顶的汽车就出发了,伊绪坐在副驾驶座,将东西放在膝盖上,她还沉浸在这个“诅咒杯”的谜团里。
神户京照旧一边开车一边抽烟,几个人说说笑笑,车子就驶抵了吉萨附近,伊绪抬起头,迎面而来的炙热的烈风中,她看到吉萨三大金字塔在热浪中有些扭曲。
“碰——”随着这一声巨响,伊绪的身体随着车子猛烈的摇晃起来。她惊讶的大叫着:“到底怎么了!”
神户京使劲转着方向盘,也一脸迷茫和愕然的表情。
还是麦克眼尖看到问题所在,大叫道:“我们的轮胎爆了!”
话音刚落,随着另一声巨响,前面的另一个轮胎也爆破了。神户京立刻意识到出了什么事情,他立刻起身抱起伊绪,带着她和她怀里的文物盒猛然跳下车,还大喊说:“Spiner!Be careful!”(是狙击,小心!)
神户京带着伊绪平安的滚到地上,两人正好滚到一个大石头的背面,伊绪喘着气四处看看终于在不远处看到几个穿着阿拉伯长袍的,用头巾和披风围着脸的男人。他们手里的手枪还若隐若现。
“走!”神户京果断而简短的说了一句,就拉起伊绪就跑,“将文物抱在头上!他们怕东西摔坏不敢射你的!”
神户京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突然向前踉跄了几步,闷哼一声,立刻用手握着手臂。伊绪看到他手臂上有鲜血汩汩的流出来。
“你受伤了,没事吧!”伊绪担忧的想扶起他。
神户京摇摇头,然后忍着痛携伊绪向前跑去,很快就看到了一个沙丘,他们立刻顺着沙丘滑下去。
等伊绪终于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们在吉萨的小镇上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来。
伊绪惊魂未定的看着放在旅馆房间桌上的木盒子,“他们是谁?为什么会袭击我们?”
神户京摇头,他推测说:“看打扮好像是当地的民族激进组织。这次的文物有些诡异,这些激进分子都是狂热的宗教分子,而且信奉法老的‘永生之道’。但是他们能这么快就知道我们挖掘到了什么,说明我们的队里一定有内奸。”
伊绪赞同的点头,她看到神户京被血染红的T恤,立刻跳起来关切的看着他的伤口说:“你的伤口还是赶紧处理一下。”
神户京叹了口气,很不甘心的说:“现在竟然受伤了,真是麻烦。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平安回到开罗。”
“可以的。”伊绪低头开始清理神户京的伤口。
神户京痛的龇牙咧嘴的,但是却笑起来,“你很少有这么‘女人’的时候呐,还真要感谢这些家伙让你的女性知觉觉醒了。”
伊绪白了他一眼,“你现在还跟我开玩笑。”
窗外,夜色正浓,一片剑拔弩张的紧张感。伊绪只觉得神户京手上的伤口弥漫出来的血味让自己几乎窒息。
伊绪再次抬头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已经傍晚了,医院外一片宁和。学校应该放学了吧。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伊绪看到来人立刻笑起来,“幸村同学,你来看我呢。”
幸村笑笑,他将带来的水果放在床柜上,走过来关切的问,“忍足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伊绪笑着点头,随即又黯然的说:“血块在我的脑子里这么久,我都不知道,真是太疏忽了。”
“不是你的错,你自己也不知情的吧。”幸村安慰说。
伊绪叹口气,而后又自嘲的笑起来。
“幸村同学,我想起来了。”
伊绪说完,自己都有些惊讶。
今天来病房的有好多人,父母,弟弟,神户阳,旗本老师,但是她没有告诉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自己已经恢复记忆。在看到幸村那张笑靥的时候,她却莫名的涌起一股安全感,只想把自己无法对人倾吐的事情告诉他。
幸村愣了一下,好看的眸子里溢满了惊喜。他突然握住伊绪的手,大声问:“真的?”
伊绪怔怔的看着幸村握着自己的手,张口结舌。幸村低头看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握住了伊绪的那只还插着点滴针管的手,也倍感尴尬,连忙放开。
两人沉默了一阵,等心理的尴尬和异状慢慢散去之后,幸村才笑着说:“你回忆起那些记忆就真的太好了。”
“可惜,是悲伤的记忆。”伊绪的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不仅恢复了记忆,也恢复了那些自己刻骨铭心的感情。那个人,唯一收留自己,改变了自己整个世界的人,已经不会再对她笑了,甚至连那股讨厌的烟味,她都无法再去回味。这个已经死去的人,却依旧活在自己心里的最深处,从来没有消失过,甚至还在无时无刻的折磨着自己。
幸村释然的笑笑,他看到伊绪的表情,就知道记忆里一定有着一个让伊绪悲伤痛苦的事情。“没关系的,因为无论你记不记得起来,这些悲伤与痛苦都是存在的。但是——你可以选择和我一起分担。”
伊绪愣了一下,也笑道:“嗯。谢谢你,幸村同学。”
“既然你叫柳和赤也的名字,那么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呢?”幸村的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脸也突然靠近了过来。伊绪面上一红,低头答应,“好。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幸村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确实有些冲动了,他竟然用一个这么暧昧的动作去和女生谈话!但是看到伊绪的反应心理突然有些紧张和窃喜起来,他烦躁的站起来,却驱除不了这份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病房的空气有些闷热,他解开自己衬衣的领子,对伊绪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今天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会再来的。”走到门边,幸村迟疑了一会儿,突然回头对伊绪笑着说:“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要求你告诉我你的记忆,可是,我也想帮帮你。我们不是朋友么?”
伊绪的嘴唇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笑着慢慢点头,随即又低头不语。
幸村并不在意,只是宽慰的笑笑,就走出了房间然后轻轻的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和亲戚们聚会,所以发文的时间拖延到了今天凌晨,希望大家见谅。今天还会再发一篇。
记忆之城
周围是冷寂的夜色,仿佛这个世界的人都陷入了沉睡。伊绪却怎样也无法入睡。
她的心里是忐忑不安的,害怕那些袭击他们的人随时会出现在窗外,出现在她的床边。伊绪感觉自己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旦窗外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立刻睁开眼睛。
文物就在她的眼前,静静的站在她床边的床头柜上,冰冷的月光在木盒上镀上了一层银灰色,让它看起来更加的沧桑。伊绪的眼睛始终盯着眼前的木盒,一眨眼的功夫,也不敢移开视线。
不知道尼哈特和麦克怎么样了。下午伊绪和神户京先行跳下车,那种情况下,伊绪只一心保护这文物,根本没有余里去关注他们俩是不是脱险了。
不过,神户京说,在考古队里的那些研究员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这点应变能力和自保能力应该是有的。虽然他这么安慰伊绪,伊绪还是无法放下心来。
伊绪动了一下,心想,来到埃及已经快要两年了吧。
那时候,自己离家出走,漫无目的的漂泊在东京的街道上的时候,与流氓斗殴而浑身是伤的时候,是神户京向自己伸出了手。是他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为了告别以前的自己,当然也有一部分怄气的原因,忍足优咲将自己的名字舍弃,换成了“相叶伊绪”。据说,这个名字是神户京以前的一位故人的名字,他说那个人和伊绪很像,就将这个名字给了伊绪。
后来向神户京学习考古之后,就发现了自己也能专注于某事的乐趣。伊绪一开始并不喜欢历史的,但是只要能和神户有共同语言的话,至少不会寂寞。就如神户说的,他们彼此都是对方的知音,都是对方的救赎。
一年多前,伊绪随神户京到了埃及,加入了他所在的考古组织。神户京的主修科目就是考古,他的恩师就是榊森罗的母亲榊春菜。每当伊绪回忆起在埃及的这一年的时候,就觉得这是她最快乐的时光,大家来自全世界,每个人既有自己的梦想,又有共同的梦想。为了这些,大家都一起奋斗一起努力。伊绪认识了好多朋友,她觉得这样的日子很丰实。
伊绪走出回忆,深深的叹口气,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是她从来没有预料过的,但是神户京却很习惯的样子。她无奈的看了一样睡在隔壁床上的神户京——鼾声正大呢!
“没关系,他们不会有事的。”神户京的声音突然带着睡意低沉的传进伊绪的耳朵里。
“你没睡吗?”
神户京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无奈的说:“我的大小姐,你一直这么紧张,一会儿看着窗一会儿叹气的,你要我怎么睡啊!”
伊绪不满的哼哼,“你现在竟然还睡得着?”
神户京索性爬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伊绪。他板着脸凝视了伊绪好久,在伊绪几乎受不了的时候,他突然顽皮一笑,“放轻松放轻松,他们俩没事的,没消息就代表没出事是吧。你呀,只要保护好东西就行了!”
伊绪看到神户京爬下床,到桌边到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你也喝点吧,今天看你都不怎么吃饭的。”
伊绪还没说话,神户京就已经倒了杯水递过来,她只好接过杯子小啜一口,就放到桌子旁边了。
“好了,睡觉吧。”神户京迫不及待的躲进了被窝里,“不用担心,这里是安全的。”
神户京的一番话让她平静下来,心底的骚乱也渐渐消失,一阵强烈的睡意袭来,伊绪才觉得今天自己实在太累了。她安然的闭上眼。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伊绪吓了一跳,因为她看到手表上的的时针指在11上。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中午,真是睡得太死了!
桌上有神户京留的纸条,叫她保护好文物乖乖的待在旅馆里等他回去。伊绪赶紧打开木盒子,看到里面的文物安然无恙时才松口气。她看看桌上,放着一个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神户京知道她不会叫客房服务,才准备好干粮的吧。
伊绪拿起面包,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她一直在房间里面待到下午,正准备打电话给神户京的时候,房间的门被猛然推开,神户京扶着尼哈特跌跌撞撞的走进来,顺手关上了门。
伊绪惊愕的看着神户京,他本来就沾着血污的衣服现在被更多的鲜血染红了,好像受了很重的伤。
“阿京!”伊绪刚刚走过去,神户京把手一档,冷静的解释说:“这不是我的血。”
伊绪立马看看尼哈特,他只是脚上受了点伤,看起来也不会流很多血。
“那,这是谁的……血?”伊绪急忙抓住神户京,拼命的摇晃着他的肩膀问。
尼哈特拍了拍伊绪的背,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伊绪……你,你别着急……”
伊绪看了一样尼哈特,又看看神户京,突然明白过来,“难道是……不会吧!”
神户京只好无奈而悲痛的点头回答:“是,麦克他……走了。”
伊绪颓丧的跌坐到床上。“麦克……死了?”
印象中的麦克,那个大男孩虽然是英籍,却是在美国长大的,因为长期暴晒在烈日下,全身是均匀的古铜色,笑起来一口白牙特别显眼。可是,现在这个活泼的小伙子,竟然就这么死了?
三个人沉默了一阵,都在心里默默的为麦克而默哀。
神户京倏地站起来,果断的说:“我们俩刚刚摆脱他们,虽然这个旅馆还没有被发现,不过也是迟早的事情,我们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伊绪点点头,赶紧抱起文物,神户京扶起尼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