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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本宏也怔怔的望着伊绪好久,他抿抿唇缓缓的坐回了椅子。“对不起伊绪,之前一直瞒着你阿京的事。但是,我真的认为,也许一直想不起阿京的事,对你并不是最好的。”
伊绪浅笑了一下,她知道旗本不是有意骗她的。但是,神户京曾经嘱咐过自己一定要完成任务的,她不能因为失忆就退缩不前啊。
“旗本老师,阿京他……告诉我,我绝对不能逃避。所以,旗本老师,你勿需担心我。”伊绪站到旗本宏也面前,诚挚的向他鞠了一躬。“所以,请你告诉我,我到日本之后的事情,还有,阿京的墓在哪里。”
旗本难得认真起来,严肃的看着伊绪的眼睛。此刻,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和观点都错了。
那时候神户京在死前的其一天晚上给自己发了一通邮件,将自己遇到袭击的经过都清清楚楚的讲了,虽然他并没有告诉他那个文物的事情,但是却把唯一知道文物所在的伊绪的安全交给了他。
伊绪回到日本之后,关于文物的事情她一字未提,甚至连神户京的事情都闭口不答。他经常看到伊绪一个人肚子垂泪,然后又在人前做出一副坚强的样子。他一直认为她是软弱的。
所以在伊绪失忆了以后,他表面装作是毫不在乎,其实心里,却希望她能忘记那些往事。毕竟,这些事对于一个才18岁的女生,真的太沉重了。
然而,眼前的这个女生呢?
旗本一直都在心里称呼她为“孩子”的,因为她的确是。但是现在,也许这个称呼真的不再合适了。
旗本宏也笑起来。
“伊绪。你和我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你是一个天才,不仅是考古的、语言的。”旗本诚恳的说,“你还是一个人生的天才,因为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坚强,什么时候能软弱。”
伊绪没说话,但是眼睛里却真真切切的被旗本的话所打动了,她知道旗本会告诉她一切的。
“你很聪明,知道什么不该说,什么该说。所以,关于文物的下落,我以我的名字和我和你老师的关系保证,我绝对不知道,也不感兴趣。至于阿京的墓,是你和我一起安排的,你想不起来了吗?”
伊绪摇摇头,她老实的回答:“我回到日本后的记忆,我都还没有想起来。但是以前的已经全部——”
旗本不等她说完,就了解的点点头。“我明白了,我这周末带你去。”
伊绪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打断了这个办公室里的宁静。是幸村打来的,也许是关于昨天袭击伊绪的人吧。
“喂,你好,幸村同学,请问有什么事吗?”
幸村在电话那端的笑声清晰的传过来,“早上不是说好了中午留一点时间给我吗?你忘了?”
伊绪愣了一下,赶忙答应:“啊,是,我马上去。”
“你在哪里?操场吗?人好多的样子。”
伊绪四周望望,除了自己和坐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旗本宏也之外,并没有其他人在。
“没人啊,怎么了?”
幸村将信将疑的说:“哦,没事,你快点过来。”
伊绪告别了旗本,立刻向早上约定的地方走去,其实也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聚会场所——部长最喜欢的天台。
幸村和柳正在皱着眉交谈着什么。
他们告诉伊绪,昨天袭击她的人并没有找到下落,也没有证据——那辆撞了伊绪的车,是无牌照的。
伊绪了然,她也知道只有这辆车是绝对查不出什么的,昨天她们还去报警了,但是警车却一点也当回事,也许他们是高中生,也许他们根本就没有证据。
伊绪想起这周末的行程,就兴奋的告诉他们二人,自己将要去神户京的墓那里看看,旗本宏也将会带她去。她怀疑文物可能是在墓的附近,那把钥匙的锁在哪里,将会在那里找到线索。
柳和幸村对望一眼,很无奈的交给她一张纸。柳说他从和伊绪日常接触的人中,发现了也许不止一条一个人要她的命。
神户阳,他的哥哥是神户京,他还爱着伊绪。但是伊绪拒绝他了,神户京死了。他有动机。
伊绪失忆以后,自然防御心理会降低了许多。而神户阳不在之前找上门来,却在她失忆以后才来,想尽方法要和自己住在一起,这是为什么?
旗本兄弟,虽然一直照顾着伊绪,但是作为考古爱好者,怎么不会对伊绪手里的东西感兴趣?虽然他们暂时不会要伊绪的命,但是他的接近伊绪的动机也有可能是不纯的。
伊绪想到自己刚才问旗本,神户京的墓具体在哪里的时候,他一直支吾着说不清楚。他说除非亲自带伊绪去,他真的说不清楚。而旗本和也,总是很关系自己的一举一动。他也很经常会和自己聊天,表面上的确是真的在关心自己,也许心里还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谁都可疑。
伊绪很苦恼的看着手里的纸片。
“没关系,周末我和莲二一起陪你去。”幸村安慰她说,“而且,我也想见见你的恩师。”见见那个你总是无法忘记的人。
周末,旗本开着面包车,等在伊绪家门前,伊绪和神户阳、柳和幸村陆续爬了上去。
神户阳还开玩笑的调侃道:“这辆车真像电视剧里绑架人的车子。”说的一车人都立刻安静下来,各个看着他。
神户阳见状只好无奈的耸耸肩。
旗本调整后视镜的时候,看着后座的人,眼神里闪过一丝阴鸷。
而伊绪,从一知道旗本可以带自己去神户京的墓时,就忐忑不安并且担忧着。
忐忑着自己见到神户京时会怎样,担忧着自己如果真的哭泣了,会不会无法停下来。
正在紧张的时候,坐在自己身旁的幸村,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伊绪歉意的对幸村和身后的柳笑笑,显然自己的情绪,让他们俩担心了。她现在一心当他们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己的知己,甚至是……自己的弱点。
旗本回过头来俏皮一笑,脸上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他握紧方向盘,“Let’s go!”
汽车疾驶而去,向着未知的旅程而去。
他们想不到的是,在他们的车开走不过十米之后,另一辆黑色的轿车发动了。
“伊绪。你在干什么?”相叶伊绪正对着图坦卡门的黄金棺材发呆,神户京冷不丁从后面拍拍伊绪的肩膀。
伊绪虽然被吓了一跳,却装着平静的样子不理他的幼稚行为。
“我在想,这些东西,如果没有人类的发掘,也许它们现在还在帝王谷的墓室里寂寞的等待着。也许,已经被盗墓者所挖走,变卖到全世界,这样看到它们的人,就比现在就少了很多了。”
神户京调侃的笑道:“你怎么这么深沉现在?”
伊绪见这个人一点也不买自己好不容易才涌起的感想,很是愤慨的看了他一眼,就自己继续看着金棺发呆。
“但是考古的目的并不仅仅在于此。”神户京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
“历史是人类的过去,但是如果人类不去了解,去挖掘,那么就等于否认了那些,那些也就相当于不存在了。从来没有绝对的真理,也没有绝对的谎言的。”
伊绪皱眉,“我不同意,历史不管你去不去挖掘、去了解,他们都是客观存在的。因为一旦发生多的事情,所有的人都无法去抹杀他的存在。”
神户京笑了,“也许你说得对。但是现实是不一样的,人类从来都将自己相信的东西,认为是真相的。你别反驳哦,这句话凯撒也说过的。”
“伊绪,记住,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表里如一的,有时候我们相信表面,有时候我们相信里面。但是这一点,完全凭我们自己的心去判断。真正该被相信的,应该是那些值得被相信的东西……”
“伊绪!”
神户阳突然给了伊绪一个爆栗,将她从似睡似醒的混沌中叫醒。
“到了,你看。”
伊绪往窗外看去,一片绿茫茫的海蔓延着整个世界。她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在这些绿茫茫的世界里,静静的躺在崇山峻岭之间的,是那片小小的墓园。
“哥哥的墓不在家族的陵园里的。”神户阳看着窗外的精致漫不经心的说。
伊绪无言的看着这里,她觉得这里很美的。也许当初就是因为这里的美,所以才选择了这里吧。神户京没有留言给自己要求怎样的安葬,因为所有人都无法预见自己的死亡。
神户京抽着烟,也很是不在意的说:“嗯,阿京那种散漫的性格,我想也不大喜欢在家族拘束的陵园里呆着吧。”
日本人都是很注重墓葬的,很少有人会主动提出葬在非家族陵墓里。神户京不知是怎么想的。也许他也是希望落叶归根的。
但是他死前要求对自己的死讯完全保密的,所以伊绪无法将他葬在家里的墓里。甚至连一件像样的法事都没有为他做。所以他只能葬在这种隐蔽的小地方吧。
不过,这里也是是他所喜欢的。伊绪想,即使不喜欢,也不会讨厌的。
伊绪看着窗外的绿海,不期然眼里升腾起几丝怀念和悲伤。
“下车吧,大家。”旗本停下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到底谁最可疑呢?
该死的人和“该死”的人
旗本带着众人在一排排的墓碑里穿梭着,终于在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墓碑前站定。
墓碑上面写着的竟然不是神户京的名字,而是相叶伊绪的名字!
“这是怎么回事?”柳和幸村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伊绪会为自己造一座墓,埋的却是神户京。
神户阳黯然的看了一眼这块墓碑,喃喃道:“原来她的墓在这里。我一直不知道阿京将她葬到哪里了。”
幸村和柳不明所以的看着伊绪。伊绪回头笑着解开了他们的疑惑:“这是阿京的那位故人。相叶伊绪本来就是她的名字。”
神户阳补充说:“小伊姐姐是阿京的女朋友,不过很早就病死了。”
伊绪蹲下来摸了摸这块墓碑,心里却溢满了苦涩。这块墓碑是阿京为自己和相叶伊绪两人准备的吧。他始终都忘记不了她。现在终于完成心愿,能和她在一起了。
“埋在这里,是伊绪你帮他选的哦。”
伊绪点头,神户京没有任何交代要怎样处理自己后事的话,想必他是相信自己能做好的。他一定知道自己会将他埋到这里来的。
知道这块墓地的,就只有神户京、相叶伊绪和旗本宏也了。旗本宏也还是伊绪带他来的,所以神户京只愿自己和伊绪一个人知道了。
“相叶伊绪是怎样的人呢?”
神户阳仰头想了想,竟然摇着头说不知道。
“咦?”柳很诧异的看了一眼神户阳。
旗本笑了,也解释说:“相叶伊绪是孤儿院长大的,以前神户伯父一直有资助孤儿院。阿京也是在那里认识她的。伊绪从小就体弱多病,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对动物很有爱心,不过还是比现在这个伊绪要差远了。”
伊绪摇头,“我是比不上相叶伊绪的,那个人在神户京的心里就像是天使一样的。”虽然神户京什么也没有说,但是总是对着伊绪露出一股落寞的神情。他是在想着那个“伊绪”吧。
“好了,大家开始扫墓吧。”旗本笑着拍拍手,想要让围绕在大家周围这股怪异的氛围驱走。
神户阳阴阳怪气的笑了一下,就开始整理起这块墓地前的杂草和灰尘。
伊绪看了一眼这块墓碑,虽然神户京也在里面,不过她却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大家都在忙着,她却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倍感无趣。她索性绕着墓地随处的走走。
墓地不远处又一座小山,伊绪沉思了一下,就打算往回去。却被一只黑色的袖子拦住了。
伊绪往旁边看去,看到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男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心叫不好,刚要呼救却被一把捂住嘴巴。
哼,小看我!伊绪将这只手臂一扭,一个过肩摔将男子甩了出去。
“伊绪!”大家也都陆续跑过来,瞪视着眼前的男子。
伊绪长叹一口气,缓缓说:“一条同学,你的鞋子露出来了,还是出来吧。”
果不其然,从男子身后走出了一条,脸上满是忿忿的表情。
没想到幸村精市和柳莲二也会和忍足伊绪在一起。不过,他们早就知道自己做的事了,现在隐瞒也没用了。她不害怕。
幸村笑着看了一条一眼,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虽然伊绪表面淡定,心里却在不停地祈祷着,希望不要是自己身旁的这些人。她不希望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
“一条小姐,你能这么得意的站在我们前面,应该是背后有人在帮你吧。”
一条愣了一下,倒是很大方的承认了,“是,我是和一个人合作了,不过我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