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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绪,还有部长!”丸井文太站起来,喜出望外的看向连接着客房的走廊。
一行人都立刻看向走廊,果然,幸村和伊绪慢慢走了出来。幸村的手上还抱着一个纸盒子。
“体质真是好啊,两个人在冰室里待了这么久,竟然只过了三四个小时就立刻好了,跟没事一样。”柳生腹诽。
特别是幸村,笑颜显得异常的显眼,仿佛刚刚经历了什么让他非常快乐的事情。
伊绪的脸则是有些苍白的,她没有和坐在大厅里的众人打招呼,就直接走到了荻原管家身边,声色俱厉的说道:“请荻原管家让您的儿子赶快过来一趟。”
“我的儿子现在在东京帮青森少爷办事,暂时无法过来的,如果您找他有事的话,直接跟我这个父亲说就行了。”荻原管家丝毫不为伊绪的语气感到生气。
“很不好意思这么对您这个老人说话,但是您的儿子,如果再不收手的话,我可就要通知警察了,以偷卖他人文物和袭击他人的罪名。”
什么——众人大惊失色,为伊绪的惊人之语。
“昨天,我在赤城神社,差点被人从台阶上推了下去,之后我看到了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女孩子,误以为是她推的我。可是后来,我又知道了那个孩子和法月经理已逝的祖母早年夭折的妹妹长得及其相似,便产生了一种错觉。
因为此时围绕着这个花瓶,已经有很人出了意外,于是有了鬼魂寄居在花瓶上,对那些想对花瓶做什么的人下手的传说,于是我就有了一种先入为主的印象,认为那个女孩子就是鬼魂。
然而,犯人知道了我们误以为鬼魂作祟的事情,于是就将计就计,在我落单的时候,用红色发带将我引诱出去,骗我到地下冰室,企图将我关在那里。
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精市在这时候竟然会找过来。而且还通知了法月他们。他只好离开宅邸,去东京做所谓的工作,好为自己做不在场证明。
这个宅邸里面,可以引诱我到地下冰室的人,一定是熟知内部结构的人。一共有青森家的人、荻原管家及他的儿子他们几个。荻原管家在事发的时候,和精市在一起,而青森怜一没有对付我的需要,那么,就只剩下,荻原管家,你的儿子了!”
等伊绪一席话说完之后,大家都陷入了沉默。
“不过,荻原管家的儿子要怎么做呢?杀了伊绪的话,有什么好处呢?”桑原不理解,其他人也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伊绪将放在桌子上,自己拿过来的那个纸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和赤月一模一样的花瓶。
“赤月!”青森怜一惊讶的立刻站起来,他不是刚刚在准备室里看到花瓶吗,被严密保护的花瓶为什么会出现在幸村手上?
“这不是赤月,只是一个同样款型,再用红色油漆涂上去的便宜货罢了。”
“咦……”
“这是在荻原的房间里面找到的。虽然他藏的很隐秘,但是毕竟我就是做找东西工作的,这点还难不倒我。”
青森怜一看着花瓶,脸色更加凝重起来。
“我想,荻原先生的计划应该是这样的:他知道这次青森骏先生拜托了我过来看看,就决定将我干掉。然后,因为青森家的原因,这个花瓶急于处理,荻原先生就可以向青森骏先生建议,聘请一位他‘信任’的鉴定师。到时候,将真假花瓶调换过来,然后就可以对赤月随便做什么了,比如,把它卖到国外去之类的……”
荻原管家倒吸了一口气。
幸村冷笑一声,“不如管家现在打电话叫您的儿子赶快过来,我们在来对质对质,他到底是在群马县还是在东京?”
青森怜一立刻站起来,对着幸村和伊绪深鞠一躬,“实在对不起,我们青森家的人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我向两位赔罪。”
荻原管家也赶紧低头道歉。
所有人都长吐一口气。
半响,荻原管家慢慢开口,“请怜一少爷,还有忍足小姐还有幸村少爷原谅我儿子的罪行,我愿意将我儿子交给警方处理。”
伊绪看着这个老人,在瞬间老了下去,看着他脸上被岁月磨出的那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不由得叹息着,因为这个儿子的一时贪心,毁了这个老人一生勤勤恳恳的名声。
青森怜一则看向伊绪和幸村,“我没有意见,就将权利交给伊绪吧,你说呢?”
伊绪点点头,“那么,请荻原管家的儿子荻原先生,之后来向我们道歉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立刻对伊绪投以诧异的目光,只有幸村,悄悄握紧了伊绪的手。
“既然伤害还没有造成,我也不像追究了,只希望,荻原先生之后能郑重的到我这里来道歉。当然,如果荻原先生不肯悔改的话,我依然会毫不犹豫的拨打警局的电话。”伊绪义正言辞的说,虽然她愿意不追究,但是并不代表会原谅他。
“那么,这个花瓶到底要怎么处理呢?”
伊绪笑了笑,“在这之前,我想先问问法月老师一件事,老师可以告诉我,您母亲的妹妹,法月朝小姐的死因,以及当时到底发生的事情。”
法月纶深深的看了一眼伊绪的笑颜,半响才叹口气,“没想到,最后还是要把母亲的事情和朝阿姨的事情说出来啊……”
原来,50多年前,当时的法月家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分别是17岁的法月望,和14岁的法月朝。因此,法月家的当家决定为其中一个女儿招入赘女婿,来继承法月家的家业,并且优秀的女婿人选也已经物色好了。
本来,作为长女的法月望,是比较好的继承人选,但是由于当时的法月望对父亲表明了,自己已经喜欢上了临近的一个小伙子,非他不嫁,并且自愿放弃法月家全部继承权。于是法月家的当家,就决定让小女儿法月朝作为人选,让她嫁给那个未婚夫,将来好继承家业。
没想到,舞勺之年的法月朝,竟然也和姐姐一样,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但是由于生性怯懦,一直不敢反抗家里,只是谁都想不到,这样一个软弱的女子,会做出如此决绝的事——在宣布订婚的前一个晚上,毅然决然的,跳进了家中院子里的那个池塘……
法月家的当家,为了让家里的产业不至于在他百年之后无人继承,只能让还在家中的大女儿望来继承,并且以强势的要求,让她放弃了自己所爱的人。于是,在那次订婚仪式上,出现的新嫁娘,由法月朝,变成了法月望。
“我母亲当时深爱的人,并不是一个有钱的少爷,而是临近的一个农民家里的孩子。我外公会反对也是情有可原的。而他在我母亲订婚并开始新娘课程之后,就远走他乡去经商创业了。后来,他的事业有成,又搬回了群马县,定居在了这里。”
“难道……法月老师的母亲深爱的人是……”青森怜一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法月纶点点头,“是啊,他叫做青森康一郎,就是这个宅邸的主人,青森家的上任当家,青森康平的原来的名字。”
大家都唏嘘着,为这段无法圆满的爱情。
伊绪叹口气,青森康平回到了这里,却再也无法牵起爱人的手。对方已经嫁做人妇,而自己也有了妻子,两个人注定再也无缘了。
也许,青森康平,就是为了断了自己对法月望的那份念想,才决定将名字改掉的吧。
法月陆也恍然明白过来,难怪祖母不肯家人将老房子拆掉,也许就是为了让青森康平能在最后的岁月里,即使自己不在了,也有那所房子可以怀念吧。
难怪祖母不想让孩子们知道法月朝的那段往事,原来是不想让孩子们知道,自己原来爱着的,并不是祖父啊。
只是,在这个小小的山坡上,伫立着两栋别墅,两个孤独的老人在这里走完了一生,彼此遥望,却再也无法踏出那一步了。
“可是,那法月朝奶奶的出现,是怎么回事呢?”法月陆问道。
“法月朝?朝阿姨?”法月纶惊疑的看向法月陆。
“是啊,忍足和幸村都说见到了法月朝奶奶啦。”法月陆指着伊绪和幸村。
法月纶惊愕的看向他们俩。
幸村点头,“虽然伊绪没有见到正面,可是我确实在伊绪出事的时候,看到一个绑着马尾,系着红丝带的少女。而且正如法月老师您老家里那张法月朝小姐的照片一样。”
“绑着红丝带……可是,朝阿姨应该是不会绑着红丝带的。”法月纶皱起眉头。
“什么?”伊绪惊讶的说,“那么她会是谁?长得和法月朝一模一样……”
法月纶笑笑,“其实,朝阿姨的那张照片是在她死前的半年前拍摄的,当时我母亲想要为朝阿姨打扮打扮,于是就为她扎了一个马尾辫,用自己的红丝带。这是我母亲后来看着照片跟我们说的。”
“那么……那个少女不是朝……”青森怜一有些疑惑。
“那个少女,是法月老师的母亲,法月望女士吗?”幸村有些不大确定的问。
法月纶点头,“我有很多母亲少女时期的照片,确实,我母亲少年时代,就是梳着马尾的。而且,她和妹妹法月朝,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张法月朝的照片,叹息着说:“朝阿姨十分内向,怎么会在那个保守的年代,梳那么活泼的发型呢……”
伊绪想起那个少女,不禁轻轻微笑起来,对着法月陆说:“你的祖母,真是一个很温柔,很善良的人呢。”
幸村也微笑着点头赞同。如果不是她,伊绪也许在被推下台阶的时候,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的;如果不是她,伊绪出事的时候,自己也许根本就不知道呢。
“哦,对了,那么花瓶该怎么处理?”青森怜一问。
伊绪和幸村相视一笑。幸村指着那张照片,“请青森先生看看,朝的后面是什么?”
青森怜一拿起照片,努力看向里面。
在法月朝有些羞涩的笑容后面,有一个矮柜,柜子上放着的,俨然就是那个“赤月”。虽然黑白照片无法显示出它的颜色,但是任何人一看,都知道,它就是“赤月”。
“我想,法月家可能经历过一段比较艰难的时期,当时为了融资,就将花瓶卖掉了。而青森康平先生,以前也许是看过那个花瓶的,在花瓶历经岁月颠簸,来到自己手上的时候,就毅然决定将它留下来了。”
“而且,”伊绪顿了顿,“青森康平老先生应该是有立遗嘱要将花瓶交还给法月家的,青森你可以去找找,也许被荻原先生藏起来了。”
青森怜一立刻放下照片,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就宣布将花瓶赤月交还给法月家。
法月纶立刻眉开眼笑,毕竟爱好文物的天性,让他对“赤月”十分上眼。
“对了,关于‘鬼之赤’的说法,我想只是巧合罢了。”幸村补充了一句。
“赤月”在法月家待了几十年,又到了青森家,最后回到了法月家,也许真的是一种命中注定的宿命吧。
“好了,天色很晚了,为了表示歉意,今天大家就住在宅邸里好了,我派人去通知旅馆,晚上为各位准备丰盛的晚餐。”青森怜一笑着说。
大家都高兴的站起来,荻原管家则去准备晚餐了。
第二天早上,伊绪才被告知,昨夜荻原管家将自己的儿子,送进了警察局。他说,即使伊绪不追究,该偿还的罪责终究是要承当的。这让伊绪不由得深深的对荻原管家感到敬佩。
一行人在青森家用完了早餐,就决定回旅馆去。他们的行程是在赤城山度过两天三夜的,明早就要回神奈川去了,今天要在赤城山好好玩一玩才是。
伊绪和幸村走在最后面,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晚上——
幸村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伊绪已经坐在了自己的床边很久了。
“太好了,你醒来就没事了。”伊绪笑着说。
因为保护伊绪的关系,实际上幸村被冻的更厉害,所以昏迷的时间比伊绪要久一些。
“你也没事了?”幸村问。
伊绪点点头,然后轻轻抓起幸村的手,“谢谢你,精市。不然,我现在已经……”
幸村笑着摇头,“你在说什么傻话,我们自然是要一起承担的,因为我们是恋人,不对吗?”
伊绪点点头,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看的幸村那一霎那,失去了呼吸。
原来伊绪也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的,他一直都觉得,伊绪的表情,从来都似乎只为了神户京而改变的。
下一刻,伊绪轻轻吻上了幸村的唇。
只是浅尝辄止的吻,却让幸村差点以为自己是身处在梦中了。浑身有有些要飘起来的感觉。
半响,“……你的唇好冰……”
“可是我的心是热的啊……”
房间里的一对恋人,相视而笑,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