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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绪笑道:“我的书房里那一柜的考古札记和文物鉴赏大全,记得看仔细点。”
忍足垮了脸,“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不过,我努力吧。”
伊绪咋舌,一脸吃惊,“你这次真的是……认真的?”
忍足点头,“姐姐你可要帮我。”
伊绪无辜,“我明天下午就要走了,不过我会打电话和玛乌说一声。”她停了一下,“毕竟尼洛是她的部下,而且是她最有能力的部下。”
她严肃的嘱咐,“你要好好对尼洛!”
忍足也慎重的点点头。
“对了,姐姐,你要走的事情和幸村说了吗?”
伊绪愣了一下,“我下午打个电话吧。”
—
幸村听到伊绪要走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却温和的对她说明天会到机场去送她。
伊绪有些忐忑不安的放下电话,她害怕幸村会生气,心里不由得烦恼起来。
然而还没有等她决定打电话跟幸村好好说明,另一个烦恼又来了。
伊绪看到神户阳那两个黑眼圈,心里暗叹,这小子又有什么想不开了。
神户阳现在是高中生,在私立明友高中读书,是森罗他们的学弟。神户的父母听到失去了大儿子的噩耗后,几乎肝肠寸断。后来他们夫妻就把重心放到了小儿子身上,不仅把神户阳送进了私立高级中学,神户阳的母亲亲自过来照顾小儿子。
神户阳刚刚考完学校的定期检测,就找了个借口到伊绪这边来了,自从上次的萨尔斯堡立方体事件之后,他就被母亲看的死死的,今天才好不容易松口气,听说伊绪在家里,就立刻过来了。
伊绪看神户阳一脸倦色的倒在沙发上,好笑的摇摇头,“你怎么这么憔悴?”
神户阳有气无力的说:“你不知道……我妈妈的要求很高,我哥哥以前是学校里排名前几的,我不能让我哥比下去啊。我这一个月来几乎每天都没有睡觉超过5个小时……哎,累死我了。”况且,一个逝去的人,往往在生者的心里占有别人无法取代的地位,神户阳的母亲现在最最想念的人,就是他的大哥了。
“你父亲呢?”伊绪记得阿京曾经对她说过,他们的父亲比较开明。
“我老爸也是考古教授,我大哥24岁的时候就达到我老爸30岁才得到的成就,他自然非常喜欢我大哥,所以就对我要求更严格了。”神户阳耸耸肩,“你不知道,突然从次男变成长男的滋味可不好受。”
伊绪黯然,如果阿京没死的话,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吧。看神户阳的样子,这一辈子都要活在他哥哥的阴影下了。
为了掩饰眼睛里的黯然,伊绪转身,她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向神户阳丢了过去。
神户阳伸出手轻巧的接到了汽水,动作娴熟的好似条件反射。
伊绪没什么反应,倒是神户阳愣住了。
他坐起来,“伊绪,我们以前在我哥的小公寓里打电动的事情,你还记得吗?”说完,他自顾自的笑起来。
伊绪仰头想了想,然后歉意的看着神户阳,“对不起阿阳,我不太记得了。”虽然记忆恢复了,可是有些细节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神户阳的眼睛闪过一缕黯然,随即笑笑,“没关系。”
他呵呵笑了两声,“那时候你还留着金发,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在外面跟暴走族打完架后伤痕累累的被我哥捡回来,还不想养伤。我哥那台破电视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打电玩,不过他那吝啬鬼老是不肯我们碰,你记起来了吗,那次我们也是像今天这样的,打完游戏,我躺在地上你扔了一瓶饮料过来,我没接到,正好砸到电视机……我哥回来的时候,那脸黑的啊……”
伊绪沉下脸,低吼:“阿阳!阿京已经死了。”
神户阳被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愣愣的看着她。
伊绪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她蹙眉沉思片刻后,对神户阳笑笑:“对不起,阿阳。但是有些事情我真的已经不再向去回忆了。”
神户阳却蓦地站起来,走到伊绪面前,“那么阿京的事呢,我的事呢,你都打算忘记吗?你对阿京的感情呢?”
伊绪镇定的看着神户阳好似一团烈焰燃烧的眼睛,“阿阳,在我将‘诅咒杯’交给开罗博物馆的时候,我和阿京就已经没有瓜葛了。现在于我而言,他是我的初恋,却更是我的启蒙老师。我会记住他,尊重他一辈子。”伊绪补了一句,“但是,人总是要前进的。”
神户阳震惊于伊绪的话,因为此刻伊绪眼睛里实在看不到任何东西,仿佛所有的情感都被那一双瞳孔里的清澈给遮蔽的彻底。
“那家伙对你这么重要?”他问。
伊绪自然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于是反问,“你说呢?”
神户阳看到伊绪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浮起一丝微小的,几不可见的温柔,心底仿佛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阿阳,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伊绪看见神户阳霍的颓然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神户阳轻笑,“伊绪,什么叫我不明白?现在日本高中生有剩百分之几是不谈恋爱的你知道吗?而且,你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义无反顾的随阿京去埃及了,你还觉得同样年龄的我什么都不明白吗?”
伊绪无话可说,只能定定的看着他。
良久,她叹口气,无可奈何。“那么,阿阳,你到底要如何呢?今天你过来找我的目是什么?”
神户阳眨眨眼,“伊绪,我想跟着你。”
伊绪蹙眉,“什么意思?”
“我不奢望你的感情,但是我想跟着你。我高中一毕业就去找你好不好?”
对于他的话,伊绪有些震惊了。“高中毕业?”
神户阳露出个爽朗的笑容。“嗯,反正我老爸也希望我干这一行,你是我哥哥最好的学生,跟着你也是有好处的,而且你还是大英博物馆的研究员。我琢磨着你以后会走上和我哥一样的道路,所以就让我加入吧,好不好?”
伊绪低头,她确实会走和神户京一样的道路,但是……
“阿阳,高中毕业太早了。”
神户阳愣了愣,欣喜的叫道:“你答应了?!”
伊绪微笑,“我确实会和大英博物馆的研究员一起参与考古挖掘的工作,我以后会成立一个小组。你可以来找我,但是,”她严肃了语气,“我不会回应你的任何感情,如果你想利用它,那么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允许我的工作小组里会出现这样的人。”
神户阳想了片刻,认真的点点头。
虽然他还小,不懂得藏起感情,但不代表以后自己不会。
他和他的哥哥,果然是上辈子欠了这个女人的。
伊绪又严肃的补充说:“还有,关于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的事情,我建议你先考上东大吧,虽然学历只是一个形式,但是形式之外的能力,却要依靠你的大学去积累。你不是还有阿京的那些考古资料吗?你是他弟弟,能力一定不容小觑,好好努力吧。”
神户阳愣愣的点点头,然后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好。”
午后的阳光在客厅蔓延,晕开了一片金色,宛若撒哈拉那闪着金光的沙漠。
—
第二日清晨,伊绪走进机场的时候,竟然意外的发现幸村来的比她还早。
“精市?!”她对于他的到来,竟然有种惊喜。
幸村微微一笑,等她走近之后,温柔的拂过她耳际的发丝。
“我要送你一个临别礼物。”
伊绪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幸村笑笑,“昨天抱歉了,我因为有事情耽搁着,对你讲话的语气不大好。”
伊绪摇头,“没关系。”只要他不生气就好了。
“对了,你要送我什么?”
幸村神秘一笑,指着他身后椅子上的一个小盒子。
用紫色的包装袋包着,但是可以轻易的解开,也可以再次完美的包上。
“我怕待会你登机以后被人发现这里面的东西,要是有人觊觎它就糟了,毕竟比较贵重,所以用礼物盒装着。”
伊绪慢慢拆开包装,打开盒子。
幸村微笑着看着她。
良久,她波澜不惊的盖上盖子,重新包装,然后将礼物放到自己的小包里。
幸村什么都没说,只是淡然的看着她做好这些以后,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
“谢谢。”
幸村浅笑,“我不喜欢你代替博物馆向我致谢。”
伊绪莞尔,“那么,我代替‘忍足伊绪’向你正式致谢可好?”
幸村点点头,“那么我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伊绪忍俊不禁,笑了片刻后,“你怎么从法月老师那里拿回来的?”
幸村摊摊手,“软磨硬泡呗,外加我退出画室作为要挟。”
其实,他本来想送给伊绪的画,也连带送给法月老师了,他最近遇到了瓶颈,而那副苍凉中透着希望的画让他得到了很多的灵感。当然,这些事他不会说。
伊绪整整头发,“你等着吧,过几天大英博物馆肯定给你送来一封感谢信。”
幸村但笑不语。
伊绪也笑,她提起行李,在幸村脸颊边轻吻之后,就走进了登机口。
幸村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心却空了起来。
一年,还有一年。
名称和形式之外(二)
幸村家的本宅,是一座极具历史厚重感的房子,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住在里面的人都感到有些窒息。
这也是幸村父亲当初离开的原因。
经过上次的事件,元气大伤的幸村家,相比于之前沉重的张扬,已经收敛了很多。幸村家决定暂时在政界收敛一些,幸村家的几个正在读书中的孩子也纷纷选择了学习金融或者法学,毕竟他们家现在已经经不起耗了。
幸村家主正静静的坐在和室里煮茶,他的茶道是非常地道的。
“爸爸。”
幸村家主的眼皮都没抬一下,但是他对于这个大儿子的儿媳妇为什么突然跑来有些好奇。
“爸爸……您不打算限制精市了吗?”
幸村家主冷哼,“他那个恋人那么厉害,手里掌握着我们家的生杀大权,我怎么感招惹你儿子。”
幸村母亲惭愧的低头。“可是精市以后要和她结婚,这样一个不会持家的儿媳妇,我怕……”
幸村家主叹气,“你儿子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个掘地盗墓的。”
“随便他们年轻人了。”幸村家主的语气里有着难掩的疲倦,“我也要把担子交给老二了,以后孩子们的事情我就不做主了。”
幸村母亲苦着脸,一副苦恼,“哎,刚刚放暑假,精市他就立刻订了去英国的机票,昨天又和他爸爸吵架了。我还没见过精市这个样子,他从小很少顶撞长辈的。”
幸村家主想了想,“你叫精市转告小丫头,如果不回来好好持家的话就不要嫁进来了。”
幸村母亲皱眉,“那个孩子……”
“算了,你出去吧,我这杯茶也煮的差了。”
幸村母亲微叹,俯身,然后退了出去。
其实,她今天就是来探探家主的口风的,如果家主不同意的话正好,如果同意的话,她也没什么可以反驳的。反正儿子喜欢谁都是他的事,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女人牵着鼻子走。虽然他的儿子很优秀,不管在哪里都难掩风华。
幸村精市,作为神之子,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衬托他优秀的女人站在他身边支持他。
可是,那个女孩太优秀了,而且,也太独立了。
这样一来,幸村反而成为衬托她的绿叶了。
幸村母亲寻思着,希望让幸村劝服伊绪回来安分的做个主妇,这样的话,就完美了。虽然那个女孩子的眼神有些凌烈,可是却是很懂礼貌的,人长得也清秀,家境也不错。
只是,她昨天和儿子说了这件事,却招到了他的反对。
幸村微笑的回答,“妈妈,如果伊绪只是个主妇的话,我就不会喜欢她了。”
幸村母亲忧心忡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