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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边摇摇头,道:“这把钥匙仅有一把,奴婢一直随身带着,不曾放出来。”
那是怎么打开抽屉的呢?
石妈妈从旁说道:“老奴听说有那种拿了个小铁丝就能打开锁的,不知是不是用这种方法开的抽屉。”
常氏又问道:“这园子里可是有人接触过这个妆奁?其中有没有会开锁的?”
玉边想了想,道:“自夫人过世后,奴婢怕人多事多,就把园子里的小丫鬟们重新规整了,闲杂人等都不让进主屋,若说能进来的也就是奴婢和菲白,还有两个打扫的小丫鬟。若说会不会开锁奴婢也不知道…”
时间紧迫,明日段宏就要过来,要是再有人作祟,可就糟糕了。当务之急就是要当机立断。
常氏狠了狠心,道:“玉边负责管理四弟妹的饰物,却被人盗走,办事不力,照例当罚。浣竹园其他仆妇涉嫌偷盗,要严加审理。石妈妈,叫人把浣竹园所有人都关起来,择日再审。”
玉边没想到自己也要被关起来,连连磕头求饶。常氏也没搭理,只让石妈妈赶紧把人都关起来。
第二日,卉瑜带着彩云和方妈妈,陪着段宏来了浣竹园。
一进园子,两边栽满郁郁葱葱的竹子,风一吹,沙沙作响,令人心旷神怡。
段宏叹道:“妹妹还是一如以前般喜爱竹子,原还没出阁时就说要在院里种满竹子,当时我们几个做哥哥的都笑话她,只听说过姑娘小姐爱弄些花花草草的,没见过像她这般痴迷竹子的。结果妹妹还道,竹子坚韧挺拔,四季常青,古人言:雨打风吹不折腰,凛然傲气上云霄。不随花色争春艳,只在严冬展翠袍。若是做人也能同竹子般,也算是可敬可佩了。”
方妈妈也被段宏勾起了回忆,道:“四舅老爷记得可真清楚,夫人刚嫁到西北,就把这园子种满了竹子,又更名为浣竹园。平日里对这些竹子也是爱惜有加。”
段宏点点头,随意指着那些竹子问了随行的一个丫鬟,道:“你们夫人可曾让松过土?”
那丫鬟似是被问了一愣,呐呐道:“应该是有过吧,奴婢记得不太真切了。”
卉瑜听得皱起了眉头,这个丫鬟看着行事就不够大方,问起话来又支支吾吾,不像是大丫鬟的气度。
7月7日
今天更新晚了,实在不好意思,明日恢复正常~
第四十章 疹子
段宏倒也不以为意,径直就往里头走。
卉瑜倒是多看了那个丫鬟两眼,却刚好看到石妈妈严厉地盯着那丫鬟,而那丫鬟心虚地低下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石妈妈与那丫鬟似是有什么秘密?卉瑜暗付。
未等多想,卉瑜便随着段宏和常氏走进了段氏的起居室。
只见起居室布置得如同书房般,一面墙边上立着三个大书柜,满满当当全是书籍,另一边墙上则挂着岁寒三友图并着几幅名家的字帖,靠窗摆着书桌,桌面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只是砚中已经干涸,一看便知许久未用了。
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竟是个爱书的,想来必是琴棋书画精通的大才女。
果不其然,便听段宏说道:“小的时候,妹妹总是喜欢跑到父亲的书房看书,才三岁就能出口成诗,当年也是名冠京城的大才女,每次那些贵族小姐举办的诗会都会夺得头魁。父亲还常道,若妹妹是个男儿身,必能在举业上有所成就。这倒也养成了妹妹巾帼不让须眉的性子。”
常氏也道:“四弟妹确实才情高,每每听四弟妹吟诗作画,我这做大嫂的都敬佩不已。”
段宏对常氏这番表扬也是与有荣焉,又指了桌上拿一排毛笔问道:“这些笔你们夫人使得最多的是那一只?”
卉瑜顺着段宏的手一看,只见长的短的,圆头的尖头的,不同毛色笔头的,挂了大概十来只毛笔。
那丫鬟又是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夫人作画写字用的笔都不同,倒是都常用。”
卉瑜都无语了,那些毛笔握笔处磨损不一,有都脱了颜色的,有还光鲜如一的,一看便知常不常用。那丫鬟居然还说都有在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明显就是对母亲日常生活不了解。常氏怎么找了这么个人?
段宏似也觉得这丫鬟不靠谱,虽没说什么,但是脸色已不太好看了。
待到了段氏的卧室,那丫鬟更是一问三不知。
常氏也觉得面上挂不住了,急忙解释道:“实不相瞒,昨儿我先到了浣竹园查看园里的情况,谁知竟发现有下人偷走了四弟妹的饰物,情急之下就将浣竹园里的下人都先关了起来。临时又在四房里找了丫鬟过来伺候。谁知这找的丫鬟这般不了解主母。本来家丑不意外扬,我也不想提,只是这丫鬟太不懂事,我怕败了四舅爷的兴致,坏了四舅爷的事,这才不知羞的说了……”
段宏听了面色微霁,道:“这般事情是要好好审理,严加惩处。”
既没了段氏身边的大丫鬟带路,段宏就挑了段氏的梳子并几个首饰,便作罢了。
待回了百花院,方妈妈钻进耳房给卉瑜泡茶。绛红早在里面烧热水了,见了方妈妈进来,便问道:“妈妈这么快就回来了?四舅老爷都寻了些什么物件?”
方妈妈寻了个凳子坐下,道:“嗨,还说呢,昨儿浣竹园出了窃贼,把夫人的头面偷走了,幸而被大夫人发现,现如今将浣竹园的仆妇们都关了起来待审。今儿匆匆忙忙寻了个不知哪儿来的丫鬟给四舅老爷领路,一问三不知的,四舅老爷都不高兴了,后来随意找了几个小物件就罢了。”
绛红眼中划过一丝慌乱,道:“那玉边,菲白也都被关起来了?”
“可不是,我还觉得奇怪,怎么没让玉边,菲白领路,她两可是夫人往日得用的。”方妈妈道。
绛红也无心再与方妈妈聊天,说了几句话,水烧开了便走了。
主屋里,卉瑜和彩云,诗儿一块做着常氏的衣服。
彩云已经把长裙的衣料裁了下来,正用了丝线把衣服缝起来,卉瑜则用一个套子套了一块布子,练习镶边,诗儿则给彩云打着下手。
方妈妈端着茶水,翠绿拿着一托盘的果子,走了进来。
翠绿打趣道:“哎呀,姑娘现在手艺见长呀,这边镶得越来越好了。”又看到诗儿给彩云压着边穿线,又道:“诗儿也是有模有样的,怨不得大家都说你是彩云小徒弟,彩云姐可真是名师出高徒呢。”
这翠绿,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高了。卉瑜道:“翠绿这张小嘴啊真是越来越甜了,方妈妈快给翠绿一杯水,免得她嘴巴里糖太多了,腻得慌。”
方妈妈也乐了起来,道:“老奴瞧着姑娘这张嘴呀也是不得了了,我们几个加起来也及不上姑娘的伶牙俐齿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时间主屋里一片欢乐。
卉瑜看着大家高兴,便让彩云和诗儿都歇下来,让翠绿把果子都拿过来,让大家分着吃。
托盘里放着好些新鲜下来的桑果,还有其他一些时令果子,但是看着都没桑果水灵。
大家都捡着桑果吃起来,只有诗儿一人吃着其他的果子。
翠绿说道:“诗儿怎么不吃桑果,你不是爱吃吗?”
诗儿勉强笑了笑,说道:“看着大家都在吃,诗儿便想着等姑娘,妈妈和姐姐们都吃完了我再吃。”
翠绿道:“哎哟喂,诗儿这么乖巧懂事呢,来,姐姐赏你点桑果吃。”
说着就把桑果捡了几个塞到诗儿手上,诗儿也不好推脱,只能笑着吃下了。
到了晚饭时间,画儿给卉瑜端了吃食进来,卉瑜脸上现出惊讶,问道:“今儿不是诗儿当值?怎么画儿来了?”
画儿答道:“诗儿身上起了疹子,就换了奴婢来伺候姑娘。”
“怎么突然就起了疹子?有叫了大夫来瞧吗?”卉瑜关切道。
画儿摇了摇头,说道:“诗儿说了是在花园里闻着花粉了,睡个晚上就不碍事了,就没叫大夫。”
原来是花粉过敏啊,没想到诗儿还是这种体质,也没听她提起过。
正在这时,翠绿走了进来,看见是画儿在摆吃食,也问了一遍。画儿还是照着刚才的话回答了。
翠绿诧异道:“不会吧,原来姑娘屋里放了隔日的花儿要扔了,诗儿还巴巴地求了去,说是要做干花。要是真闻了花粉就起疹子那会早起了。要不还是叫个大夫瞧瞧去,别耽误了治病。”
卉瑜听了翠绿这么一说,也觉得还是叫大夫确诊一下比较好,别到时候本不是什么毛病的扛着扛着就成了病。于是吩咐了方妈妈去找个大夫。
谁知大夫瞧过之后竟说不是因着花粉起的疹子,而是吃了桑果的原因。还说诗儿起先死活不让大夫瞧,后来还是翠绿按着给大夫把了脉。
卉瑜听着脸色沉了下来,自己好心好意找个大夫给诗儿看病,她还不乐意,诊断出来的病因也不是之前诗儿所说的花粉过敏,那就是诗儿撒谎了。可她为什么要撒谎,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疼惜吗?
突然间,卉瑜想起了之前诗儿吃桑果把披风染色的事,如果诗儿一直知道吃桑果会过敏,那之前她就是故意弄脏披风的了…
可是她弄脏披风做什么?难道不怕被责罚?亏得当时这么多人都为了那披风着急忙慌,搞不好根本就是诗儿作祟,卉瑜一想到诗儿是挖了一个坑等大家跳进去就来气,便决定要好好审问一番,绝不姑息,不然这些下人们都不把主子放眼里了,竟然给主子下套。
待到了诗儿的房间,只见她蜷缩在被子里,就露出个脑袋,脸上隐约能看到红色的斑斑点点。
卉瑜也懒得过问她的病情,直接问道:“诗儿你为何要谎称是闻了花粉起疹子?之前弄脏披风之时,是不是故意的?”
诗儿急忙从床上踉跄地起身道:“姑娘,奴婢绝无欺瞒之意,奴婢打小闻着花粉就会起疹子,此次也是以为因着这个才起的疹。至于弄脏披风之时,奴婢也并未有起疹子啊。”
翠绿听到卉瑜的问话,也忆起当时之事,对诗儿也起了疑心,拉开诗儿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一把干花,道:“姑娘看,这是诗儿柜子里的干花,诗儿一直都喜欢做干花,若是闻了干花起疹子,那这些干花是怎么做的?”
卉瑜也看向诗儿,道:“诗儿,翠绿所说之事你又如何解释?”
诗儿见瞒不过,连连给卉瑜磕头,道:“姑娘饶命啊,诗儿不是故意要欺骗您的,都是琴儿,琴儿给奴婢出的主意。”
然后就把琴儿怎么帮她从外边弄了桑果,她又怎么故意吃了弄脏披风,又乘机亲近彩云,拜彩云为师都一一说了出来。
卉瑜都震惊了,不是因为诗儿打了彩云的主意要找门路去长房,而是琴儿居然能把握翠绿,彩云的性格弱点,设了这么个套。
第四十一章 整治
翠绿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自然气得跳脚,嚷嚷着要重重处罚诗儿和琴儿,彩云知晓诗儿通过这般手段接近自己是为了要谋个后路,也是有些羞恼。
事已至此,诗儿是不能留了,在主子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谋退路,这等丫鬟要是还留在身边指不定哪天也要捡了高枝跑了。
至于琴儿,为诗儿出谋划策,可以说,若没有琴儿的推波助浪,诗儿是算计不到彩云头上的。虽然有点可惜琴儿,但是聪明才智不为自己所用,放在身边迟早会害了自己。因此,诗儿,琴儿都得处置了,还得禀明了常氏,由常氏出面处置,这般才能对下人起到警示。
卉瑜既是这么打算,就回了厅堂,让翠绿把琴儿叫了过来。
琴儿已经听说诗儿招认的事情,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卉瑜的问话。
待琴儿走了进来,卉瑜也不急着训斥,只问道:“琴儿,你当日为何给诗儿出主意,故意将披风染了颜色?”
琴儿道:“姑娘,奴婢并未刻意给诗儿出主意,这般主意就是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奴婢当时只是跟诗儿开了个玩笑,谁知诗儿竟当真了。”
卉瑜又问道:“那桑果可是你让家人送进府来的?”
琴儿又答道:“奴婢家里是庄子上的,一有机会就给奴婢送点新鲜瓜果,刚好那日就送了桑果,真真是巧合。”
琴儿这么能言善辩,往日倒还真瞧不出来,卉瑜不怒反笑,道:“照你这么说,一切都是机缘巧合,你和诗儿开了个玩笑,诗儿就放心上了,你家里又刚好送了桑果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