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妹跟我说说这些姑娘们都是什么来历,也免得我都不认识。”
朵瑜当然乐意做这个事,便清了清嗓子,道:“那就从以前与姐姐关系最好的李家姐妹说起吧。李家是时任的按察使,在西北已经任职了四年多,李按察使出身于京城大族李家,李家还尚了长宁长公主,当今圣上嫡亲的胞妹,所以李家真真是圣眷正浓。李按察使就是李驸马的弟弟,而李碧华和李银华是嫡出的姐妹两。”
“向家是现任的西北城知府。向家不如李家底蕴深厚,但是向知府与李按察使是同一科的进士,所以两家走得也近。向云玲就是向家唯一嫡出的姑娘。”
“后边那一桌坐着的分别是梁按察使的嫡女梁秀明和田布政使的嫡女田五娘。”
“再来就是咱们这边第一桌,是西北大军都指挥通知王家的嫡女王大姑和王二姑。”
“咱们后面坐着的是偏房的玉娘和金娘。”
卉瑜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默记,敢情这族学开着是为了各个官宦的子女来上学的,拢共自家的姑娘也就五个。
卉瑜和朵瑜正说着话呢,玉娘和金娘走了过来,玉娘小心翼翼地道:“卉瑜妹妹,听说前阵子你病了,如今可是大好了?”
卉瑜答道:“早就好了,谢谢姐姐关心。”
金娘也说道:“那就好,我还从家里特意拿了一些自制的干花,装了香囊里,闻了能清心养神,不如妹妹试着用用?”说完,从小布兜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香囊。
卉瑜接了过来闻了闻,确实心旷神怡,又看那香囊缝制得密密实实,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的,便说道:“多谢姐姐,这香味确实清新,妹妹一定常带身边。”
那头向云玲看见卉瑜这边可热闹,就不高兴了,直接哼哼道:“就只会上杆子讨好别人,以为这样就能平起平坐了吗?”
玉娘听到脸顿时就红了,金娘更是咬着嘴唇。
卉瑜真是不明白向云玲怎么就这么一身刺,也看不惯她这般羞辱别人的,就说道:“云玲妹妹,玉娘姐姐和金娘姐姐只是对我略表一下关心,难道做为同窗姐妹不应该吗?何况我们还同是楚家姑娘,互相关心更是人之常情。”
向云玲本就憋着一股气,被卉瑜这么一说,更是如同火上浇了油般,道:“只许姐姐偏袒她们,就不许我说道说道吗?平日里都躲得远远的,如今姐姐一出事就都凑上前,还不是想着姐姐落难了就该和她们一般了么?”
卉瑜倒是没想这么多,毕竟原来亲近不亲近的也不知道都是哪些人,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好好地来关心自己,总不能就冷眼相对吧?或者就像向云玲说的,这些人的平和关怀都只是表面上的?
正当卉瑜想着要不要出言时,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的梁秀明说道:“这也就是丹瑜不在,才闹出这般闹剧,可见这没了主事的就是不行。”
卉瑜心道,人都不在还这么溜须拍马屁,十之八九就是个跟班的。
果不其然,李银华就按耐不住了,道:“什么叫做丹瑜不在就没了主事的?合着这不是学堂,也没有教书的娘子?还得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出面主事?若是说出去还不得惹笑话!”
田五娘也走了过来,道:“就算是教书的娘子那也只是楚家族学请来的,说话分量哪里及得上主人家!”
银华冷笑了两声,道:“这倒是好笑了,这里明明坐着一个楚家嫡出的小姐,怎么就没主事的了?”
碧华也说道:“对啊,卉瑜在这坐着呢,怎么还这般吵吵闹闹?”
明明不少帮派争吵吗?怎么绕了一圈又回到自己身上了?卉瑜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大家也是对我关心则乱,这样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二姐姐不在,我也算是楚家嫡长的姑娘了,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化干戈为玉帛吧。”
既然卉瑜都这般说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言语,吴娘子也从后面出来了。大家又开始上课。
卉瑜吁了一口气,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自己也就说了一句话,就弄得一屋子的姑娘都要吵起来,看来以后还是要慎言慎行,以免祸从口出。
第五十五章 暴毙
经过了这么一场吵闹,卉瑜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连吴娘子在讲些什么都听不太进去了。
还好吴娘子许是在后边也听到姑娘们的吵闹,知道她们都还带着情绪,只说了简单的词,句,没再提问。
等到下课的时候,卉瑜有一种要解放的感觉。
向云玲却是走了过来,抿了抿嘴巴,别别扭扭地说道:“卉瑜姐姐,今天我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也不是有意的,就是你突然变了许多,我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碧华也在旁边说道:“是啊,卉瑜,你也知道云玲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没少吃嘴巴上的亏,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你就别跟她计较了。”
卉瑜本来是觉得向云玲就是个自视甚高的大小姐,可是经过刚才的吵闹,却是有点不确定了。自己对这些姑娘小姐一点都不了解,又是些有身份地位的,别一不小心被人当枪使了。而向云玲和李氏姐妹至少是原主之前的朋友,想来是有些真心的。于是便说道:“之前我病了一场,醒来之后许多事情都忘了,所以连着姐妹几个也记不太清楚,有做的说的不对的地方也请姐妹们包涵。不过,这段时间在家里也深深感受到了嫡亲姊妹的关心,因此,若以后还当我是姐妹的,也请对朵瑜她们多亲近些。”
云玲还欲再说些什么,银华在旁边扯了扯她的袖子,就没再说话。
碧华道:“卉瑜说的是,既是卉瑜的妹妹,那也就是我们的妹妹,你说是不是啊,银华?”
银华当然点头称是。
朵瑜于是向碧华和银华姊妹两福了福身,道:“以后就请两位姐姐对朵瑜多多关照了。”
接下来的这几天课程,吴娘子还教授抚琴。还有一个钟娘子负责教授下棋和绘画。女红则是请了长房针线上的管事娘子何妈妈教授。
如果说吴娘子属于深谙内宅规矩、工于心计的类型,那么钟娘子则是一个严谨得近乎苛刻,一板一眼的女先生。钟娘子教授课业是不会顾忌姑娘们的颜面感受的,更不会因为嫡庶有别而区别对待。从教学质量来说,钟娘子的课绝对是内容丰富,充实紧张的。但是,这也是卉瑜最害怕担心的。一个来自另一世界的灵魂自然对于下棋和绘画不甚了解,更不用提跟天天浸淫在这些阳春白雪之上的大家闺秀保持同一水准。虽然有着大病失忆的由头掩饰,又兼之主家嫡女的身份庇护,每每卉瑜笨拙的举棋不定或者画的乱七八糟时,钟娘子的脸还是臭的可以。
何妈妈则和蔼多了。因着本身就是伺候人的奴婢,比起吴娘子和钟娘子地位更低,对姑娘们虽是悉心教导,但是批评指责之类的是绝对不敢有的。
因为三个女先生的风格迥异,不同的课堂氛围也完全不一样。诗书和抚琴课时,姑娘们都是轻轻松松的,因为教授的内容浅显易学。下棋和绘画时,却又高度精神紧张,因为随时会因为做不好而被当众批评。女红则是最放松的,也导致课上就会有人说小话,不好好练习。
除了几个女先生外,同窗们的秉性卉瑜也了解了一个大概。
李氏姐妹的家庭背景是仅次于楚家,故而在同窗中也颇有地位。李碧华又是个惯常做和事佬的,尽管姑娘们帮派分明,但多少都会给她点面子。相比之下,银华性子就稍微急躁一些。
但是同向云玲相比,银华都算是温和的。许是家中独女的原因,向云玲有时候就像是被宠坏的小女孩,心眼虽不坏,却是行事作风颇为任性。入了她青眼的,就喜欢缠着腻着,要是看不上的,就爱答不理或者冷言冷语。对待朵瑜就是这样,卉瑜说了她几次,现在态度好多了。
王大姑和王二姑出身武将家庭,性格都比较豪爽,大咧咧的那种,平日里与朵瑜玩的挺好的,如今跟卉瑜走得也挺近。
梁秀明和田五娘则是真真的心气儿高的,也不太爱与其他人来往。
玉娘和金娘因是旁枝的,对谁都是唯唯诺诺的,做事也是墙头草般。
接触了这么些天,卉瑜,朵瑜和王大姑,王二姑倒是挺聊得来的,李家姐妹和向云玲也算得上有来有往,至于梁秀明和田五娘就基本上话都说不上几句了。而玉娘、金娘,知道了她们的本性之后,也有点敬而远之了。
好不容易上了六天的课,这一日终于要休息了。
卉瑜也没什么事,就打算在家呆着,与彩云和刘五家的做衣服。
常氏却是来了,还带了四个眼生的丫鬟。
莫不是新采买给玉蓉院的?卉瑜心想。
果然,常氏就说道:“这几日因你大伯父和大哥要回军中,我整日里忙着给他们收拾行李,一时没腾开手,就拖到了现在才买了几个小丫鬟。”说着,让那四个小丫鬟挨个上前给卉瑜行礼。
四个丫鬟都差不多一般个子,十来岁左右,低眉顺目的,行起礼来也还算的有模有样,一看就知经过调教的。
待常氏走后,卉瑜又细细打量了一番,问了问年纪和姓名,家在哪里,怎么想着进府为奴之类的问题。
四个丫鬟回答得都差不多,无外乎就是家里穷苦,兄弟姐妹又众多,只能卖了孩子。年纪也都是十岁上下。
卉瑜也挑不出个高低来,就让唐妈妈带下去先调教调教再说。后又想起二等丫鬟里只有画儿一个,又把小蝉和另一个三等丫鬟小蝶提为二等丫鬟。
唐妈妈稍微布置了那四个丫鬟的分工和住的房间,回来同卉瑜汇报道:“姑娘,论理说,咱们玉蓉院采买丫鬟不是得让咱们过过眼再定夺么?这般直接往这把人一送,还不得不接的,要搁在国公府都没这么个规矩!”
卉瑜其实心里也有些不舒服,有种被忽略的感觉,可是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当家主母呢?只能道:“妈妈莫气,大伯母是当家惯的,采买丫鬟也是熟门熟路的,挑选的丫鬟肯定是好的。”
唐妈妈也知道寄人篱下忍气吞声,方才也只是一时不快,便说道:“我瞧着那四个丫鬟手脚还算利落,规矩也还齐全,估计进府有了一些时日,就安排她们现在院子里做些打扫的活计,份例就先按着粗使丫鬟,等来日看情况再提三等丫鬟。”
卉瑜对于唐妈妈的做法很是满意,这般来路的丫鬟还是先放在院子里吧,可还不敢让进房间,就道:“妈妈安排地甚好,就先这么办吧,平日里也劳妈妈多费费心,帮着瞧瞧可有那不错的。”
唐妈妈依言说了是。
日子又这么过了好一些,卉瑜每日里就是上学堂,回来要么练习先生所教的,要么就与彩云和刘五家的做衣裳。
诗书和绘画,卉瑜凭着原来的记忆好歹还能跟上点,下棋和抚琴就惨不忍睹了。
幸好朵瑜学得比较好的就是下棋和抚琴,卉瑜就拉着朵瑜开小灶。费了好些功夫,也就比原先好一点,可跟别的姑娘比起来还是差之千里。
这一日,卉瑜又约了朵瑜练习抚琴,翠绿走了进来,道:“姑娘,庄子上传来的消息,袁姨娘暴毙,翡翠也跟着自尽了……”
卉瑜大骇,那些过往的绛红被逐出府,方妈妈被害又全涌上了心头。
第五十六章 借势
卉瑜急急问道:“怎么回事?出府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还没到一个月就没了?”
翠绿答道:“奴婢也不清楚,就是听到外院的小厮传话说袁姨娘没了,而且天气炎热,怕留久了不好,已经下葬了。”
卉瑜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虽然同袁姨娘接触不多,可却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若说这其中没点问题,卉瑜是怎么也不信的。想想那日袁姨娘在湖边小亭说的那番话,还有与绛红失败的谋划,如今父亲母亲的死还没有个结果,袁姨娘怎么就去了呢?
这其中会不会又是长房的手笔呢?卉瑜不寒而栗,这段时间以来构筑的和谐表明突然就消失殆尽。
朵瑜似乎也注意到卉瑜的异常了,关切道:“三姐姐,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
卉瑜挤出一个笑容道:“我没事,只是乍然听到父亲一个姨娘去世的消息,有点难以接受。”
朵瑜上前握住卉瑜的手,安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说不定是四叔父念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