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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青春的岁月写段小册子
西安的天似乎永远都不可能特别蓝。
不像南方,蓝的天,白的云,让人觉得清澈和透明。蓝天白云下,记忆中的我们总是那么的快乐,就像一群永远抱着自己喜爱的小熊熊欢喜不已的孩子。当悲伤刺痛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的时候,我们茫然失措。
一路向北,离开了生活了二十年的家伴随着火车的“哐当”的纠结声来到西安,现在似乎也忘记了当时的心情,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很坚决。一切的抉择在我眼里都是正确无误的,没有一个人能反抗的了。在西安的学校里面胡乱勾选了五个,完成在别人看来艰巨无比的选择。
于我,青春做主的很彻底。
一个红色的大书包,里面是一张录取通知书,和我一些换洗衣服。
登上北去的列车那一刻,觉得无比的悲壮,悄然无息的告别了所有人。
第一次出远门,逾越大河跨越高山。
这片土地是高原,歌声里所飘扬的黄土高坡。
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值得我期待的东西在等着我,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几年后我会被这一片黄土地涤荡成什么样子。
我总是很脆弱,脆弱就像已经死不要脸的缠着我的无耻之徒,我很恨自己作为一个男的,却总经不起感动的情感。眼泪总是让我猝不及防,每一次都丝毫没有给我思考它掉下来的缘由。即使眼泪破天荒的没有掉下来,每一次喉咙也会堵的透不过气,鼻子哼哼唧唧半天回不了初始状态。
十分厌恶常常流眼泪的自己,就算很脆弱,也不要用流眼泪的方式来表达。眼泪要流出来的时候,总是无比憎恨自己不能彻底的坚强。在克制不了流泪的时候,我开始选择尽量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独自哭泣。悲伤,能掩盖,便埋掉,不能掩盖,努力伪装,伪装得来的坚强曾经一度让我在别人眼里成为*潇洒的爷们。
而我自己最清楚,自己已经无限的接近一个娘们的标准。
如果,我的心是幕布,那么谁都可以写下矫情的一竖。
青春的路,快乐与难过划地为界,快乐在右手边,难过在左手边。
而我,一刻不停地,一手抚摩快乐,一手抚摩忧伤。
迷一样的短暂的忧伤的青春,我本痴狂的众口一词的腔调下,我们永远都不是谜底。
一生如此短暂,我们不断的快乐,不断的难过,快乐和难过就像一个无限不循环的小数,陪伴着每一个人走到生命的终点。
大片大片的快乐,大片大片的难过,如同天空随时交换的大片大片白云和乌云。
快乐与难过能在刹那间轻松转换,丝毫不会留给我们任何缓冲的机会。而我们,也渐渐无法把握幸福下一次来临时自己该要怎么镇静的去拥抱。
上踏火车的时候,有两个女孩送我。
那是留在那个地方的记忆里最深刻的熟悉的可爱的脸。
自己从某一个地方消失不见,会有多少人惦记起我,慢慢地没有再去想过。
只是我,始终都记得那些可爱的脸庞和那些温暖亲切的笑容。
那些我深爱的朋友。
或许我们该一起默默的把彼此藏在心底最深处,彼此心知肚明地走过昂昂奋斗的岁月,相信总有一天会齐聚首。
没有来西安之前,知道西安曾经和北京争过共和国的首都,知道西安有闻名世界的兵马俑,知道西安发生过震惊中外的事变,还知道陕北黄土高坡有路遥,陕南“小江南”有贾平凹,他们是陕西文人的代表。
西安人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安静的城市调调,繁华却不喧闹,质朴却不失品质。
喜欢总是不经意间就成为了自然。而且慢慢成为了一种习惯。
喜欢就是淡淡的,无据可依。
清晨起来,眼睛忽然有点胀痛,却没有浮肿,拉开窗帘,天忽然很蓝,云很白,很像南方。
也许很久没有再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很久没有再见到那些可爱的人,很怀恋。
镜片前的屏幕上,我写下,每一个清晨黄昏,都很快乐。
希望所有的人,包括自己。
我需要记录下每一个故事
很久之前便有想把许多自己所见所闻所接触所感触最深所记忆最深的故事写下来。我不知道故事能不能感染到别人。但是在一切没有成为白纸黑字之前,我已经被感染的悲喜交加。
注定。这是一个隐藏了多少感动,无奈和唏嘘的词语。相遇。注定相遇。注定发生故事。注定…
缘分,诉说了几千几万年的词。
缘分这码子事究竟是用来戏噱浪漫的爱情还是用来安慰糟粕不分的感情?
两个人相遇,倘若彼此心照不宣心有灵犀,你爱我我爱你,别人指指点点说这两人贼有缘分,便把俩小样给乐的得瑟不行,倘若彼此一见面就怒火交加水火不容,你讨厌我我讨厌你,别人凑段子拼荤子说这两人有缘分,估计这两人便想杀光所有的人。
缘分不过是男女苟合之下的如婊子一样不值钱的引证。
在我所能接触到的教育给不了我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我决心也不想再给现在的教育最最想要的RMB。于是我断然的决定退学。
很惭愧班主任一面要让我感受到她关心每一个学生的妈妈般的爱,一面又要执行学校催交学费而隐藏的百般良好的职责。寒冷的天,转了三趟公车终于找到了我,这种精神没有感动天也没有感动我,因为几天以后就下雪了,而我也很干脆很直接的告诉她,省点力气去照顾下自己的孩子,别让自己的孩子以后如这般。
那个阳光很和煦很明媚的下午,外面是一片还没有融化掉的白茫茫的世界。桌子上是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咖啡很不正宗,我没有计较过。
一个最好的异性朋友问我,有没有后悔过自己做的决定。
从高中时没有选择文科而选择了屁都不懂的理科,到高四时候私自决定转学并且付诸行动,然后到再一次落榜独自决定一路北上第一次出很远的门,最后退学。回首一切,我甚至笑了,原来我一直都是在自由支配自己的所有的想法和决策,并且单子一例出来便埋了单。很自豪,也很得意。却没有后悔。
在一切于我来说都遥不可及的时候,我开始慢慢的信手胡诌所有与我有关与我无关的故事。
那些故事里头重复着见了,散了。见也感动,散也唏嘘。
一份感情的最初始,有谁是为了分离而决定融合的么?在一起终不是为了分离吧?结了婚都能离婚,这世界又还残留什么值得彻彻底底的相信的东西呢?
一千遍一万遍的问自己目前该怎么做,未来的我会是什么境况,一次又一次的觉得没有什么值得倾以更多的语言作为纪念的时候,我还是不明白,究竟所有的这些事情,该放在脑海里面的什么位置,该支配什么样的心情去句读。
开始希望安安静静的思绪,开始抑制一切可能会对思绪产生无比混乱效果的事情。拒绝任何纷争,告别所有藕断丝连的感情。把自己置身成为出征者的位置,深呼吸一口,决心下次呼吸的时候,能面对着所有的人,能释怀掉所有的不明了和忐忑。
其实在写之前,心里蓄积了自认为很大很大的热情,而所有的情节和语言汇集到一起的时候,开始觉得脑袋像是要炸掉了一样。
许多东西在别人看来难免一文不值,甚至勾不起一丝丝的感触。任何事情都是带有表演的成分的,一个自以为是的表演者渴望来自于别人更多的鼓掌和赞美。一份赞美能蓬勃一份积极的心理,力量不容低估。
面临着无处可去的境况,却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得到意想不到的帮助,并且一切都在意外之中进行。
纯心灵的碰撞,就像柏拉图。
现实与虚幻中摸棱两可的感情在虚幻成为现实的时候,陷入混乱。
在一切归于定局,决心屈服,生活给予什么,便伸手接住什么。
似乎一切都是与我无关的,却又能牵强为一体。
这一生要面对很多的人,唯一一次的生命,只是希望能做完自己所有当下会有的想法,只是希望在每个人的印象里面都不是空白的,每个人在我的生命里都是鲜活的,因而,我决定能用所有自己现在认为的有意义的时光来记录人和事。
书中所有的故事情节似乎是真实的,仅此。
离开学校(1)
梧桐落叶慢慢飘落在柏油马路上,踩在落叶上能发出清脆的响声,像踩在雪上面一样。
初秋午后的阳光毫无热量,嚣张了一个夏天的阳光俨然迟暮的老人,满面慈悲。
每次下班以后都妄想自己有瞬间移动的本事,能瞬间回到被我糟蹋的特有凌乱艺术感的房子,让疲惫不堪的身体能与宽敞的沙发做一个骚情万分的拥抱,这个行为动作打我住在那起就没哪天中断过,就像情侣重逢后的亲吻一样。
可惜的是我没那本事,所以我只能拖着疲软的跟海绵似的躯壳或走路或挤公交车回家。
这段时间我一直奇怪自己总觉得累,每天正常吃饭睡觉,该吃的吃了,该睡的睡了,就是摆脱不了精神萎靡的状态。我手头上的工作如果能往糟践身体这上面靠的话,估计中国几百万工人阶级都会咬牙切齿愤慨不已,人手一块砖不把我拍死不足以泄愤。
我在一个百来平米宽的楼面上光荣的占据了将近两平米的空间,每天坐着面对着电脑敲打着一切与金钱利益相关联的阴谋诡计,然后想尽了法儿把所有的阴谋诡计如丝般顺滑的展示在大众面前,最终基本上能起到吸引一大部分傻瓜和诱惑到小部分聪明人的效果。
我几乎每天都在庆幸大学毕业以后的第一份工作来的太轻松,更庆幸的是这份工作属于脑力型而非体力型的。我仅仅只是恨属于人的难以满足的本性,恨它存在就算了,还他妈的克制不住。因而我开始像一个锁居深闺的怨妇,觉得日子不是在过而是在熬。林军说我不是因为不满足,而是新鲜劲过去了腻味了。我不喜欢别人说我是个不知足的人——虽然这是事实,所以林军这样说,我说应该是吧。
我住在一个刚盖好没多久的小区,准确一点说是人家工程队刚撤没两个月我就幸福的住进去了。我觉得老天真的没长眼睛,像我这样跟有钱人横竖扯不上关系的人能住进装修气派景致怡人的小区,简直是天理难容。
房子是两室一厅,厨房和卫生间不仅宽敞而且明亮,阳台也够大。刚住进这里的头俩星期,我每天都在房子里踱来踱去,极力享受着精神上的无比愉悦和内心巨大的满足感。这里跟住了四年的宿舍相比,纯粹一个是贫民窟一个是豪华别墅。
房东年纪跟我差不多,与房东的相遇我想来想去只能把它归结为缘分,尽管两个大男人之间扯上缘分这码事让我有点呕心。
其实我对缘分一直深恶痛绝,甚至觉得缘分二字低俗不堪。
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彼此要是都有好感,便把缘分拉出来说事,我们真是忒有缘分了,肯定是几辈子修来的,咋地就这么有缘分呐?要是彼此都厌恶对方,旁人要是说他们缘分不浅,那俩人肯定吹鼻子瞪眼往死里吼,去你妈的缘分。所以缘分这东西是呼之即来挥之既去,想要的时候成了浪漫的附属品,不想要的时候早一脚踹太平洋喂鲨鱼了。
大学毕业以后,大多数人选择随大流窝学校考研继续深造,而我却觉得自己已经学有所成,再学下去也不可能成为陈景润或者侯德榜那号人物。而且我觉得当今社会已经不再盛行磨刀不误砍柴工这句古训,尤其是对于奔波在知识这条康庄大道上的热血青年,当然对于那些高材生来说可以一个劲儿的把刀磨的倍儿锋利了再亮他一小手,然而对于像我这样半吊子的人来说,还是趁早拧灭星星之火,少幻想壮阔的燎原之景为好,免得浪费了一大把的青春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宿舍小胖、高子、林军、零头、苕皮一伙或受父母胁迫或自己七窍通顺的一并选择了继续深造,精神有如刚出蒸锅又进烤箱,全身皮肉烤的滋滋响,嘴里却还说痛快,不闻肉香不罢手。
学校是不会收留像我这种已经没有了求知欲的人,临毕业不久时,学校不带含糊公告了搬出学校的时间。我跟条被主人抛弃了的哈巴狗一样开始穿梭在西安的大街小巷,找一处容身之所。
离搬出学校还剩两天,住的地方一点头绪都没有。我不是挑剔的人,我深刻的明白自己需要平静的对待并且安分于各种恶劣的环境,糟糕的处境下往往更能激发一个人的潜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