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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嗤之以鼻,嘲讽一笑,“有野心固然好,但国家大,不代表会治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可就难了。”
“你说得很对。”大手搂紧她的腰际,眼里的赞赏越发的浓厚,她的见解一向精辟,甚至是一针见血,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竟可以培育出如此奇特的女人,对她,他越来越无法放手了。
他扯出一抹笑,继续说道,“所以,在我外出打仗时,需要一个可以在皇宫治理国家的女人,如同皇帝一般的处理政事。”
他突然俯身抵住她的额头,“你很适合。”
他的话震得她惊喘出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你那么聪明,怎会不明白。”
她撇开头,惊魂未定的品茗着他话里含义,越是分析,越是令她胆颤,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的想法。
“你很适合做赫梯的皇妃。”他惊爆得吐出一句,这无关乎爱,只是适合,他要的是一个适合做皇妃女人,而她是个最佳的人选,至于身份、地位他根本不在乎。
当然心里还有一个未知的原因存在,他似乎放不下她,如同深处黑暗的人,迫切想要阳光一般,一旦遇到了,就会紧抓不放。
瞬间,她的脸色惨白,看得出,他是来真的!
[宿命的邂逅篇:棋局]
他是来真的,她感觉得到,他眼里的决意,让她感到无力反抗,就这么混混噩噩的被他抱回了寝殿。
那天,她一夜未眠。
之后的几日,脑袋更因为他的话而隐隐作痛,烦躁让阿尔缇妮斯的心情一团糟。
看来,她真的是做错了。
她不该在地牢里说那些话,不该在奴隶场智斗卡鲁伊,不该与他定下赌约,千万个不该,更不该遇到他,让他有机会搅乱她平静无波的心湖。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她或许会被他吸引,他的容貌、气度、智慧的确是万中挑一,比起现代那些被宠坏了富家子弟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公元前十四世纪,是古代,是乱世,更是一个永远见不到爷爷的地方,她不能留下,更不能在这里爱上任何人。
爱!?多惊悚的字眼,她爱了吗?
不,充其量只有欣赏,外加一丝丝的害怕,还有……那该死的悸动。
当他说要她做皇妃的时候,那股悸动几乎淹没了想要逃跑的冲动。而他的宠溺更是让她有种即将沉沦的感觉,近日来,他带她骑马,带她游览各处,如影随行,即使他议事的时候,他也会在帝王的宝座旁安上一个她坐的位置。
渐渐地,连官员们都隐约察觉了其中的端倪,对她的态度开始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一传十,十传百,她身上就这么被贴上了皇帝的女人这张标签。
而可恶的是,始作俑者丝毫没有反悔之意,一步接一步地朝她发动攻势,让她几乎招架不住。
失败,这是她活了十六年以来最大的失败。
想着,顿时愁思万缕,面对眼前的美食,她却如同嚼蜡,连最喜欢的葡萄也食之无味,用食指轻压着鲜润的葡萄,在毛毡上滚弄着。“小姐,您不吃了吗?”丽莎见她一副毫无胃口的样子,轻声问道。
她抬眼,入目所见的是一排战战兢兢的侍女,人数较之前翻了一倍,几乎市长殿所有的侍女都在这了,她们奉了皇帝的命令来伺候她,对她恭敬万分,只要她一个叹气,她们就会如此刻这般抖瑟着身子,怕她降罪。
“撤了吧,我已经饱了。”
“是!”见她没有怒意,侍女们松了一口气,麻利的收拾餐盘,然后替她斟上一杯鲜奶。
“小姐要午睡吗?”丽莎问,知道她有好吃好睡得习惯。
“不,我想坐一会儿,你们下去吧!”有她们在,她会更烦。
她恭敬的颔首,带着一群侍女退了下去。
正午的太阳有些炎热,吹入寝殿的空气也带着一份燥热,她曲膝环抱呆坐在阴凉处,看着杯口冒出的热气,奶香四溢,她却无心品尝。
没由来的,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迷宫,用尽方法也找不到出口,这样的感觉,她也曾经有过,是那个牵绕她的梦所带来的。
奇怪的是,那个梦自遇到他之后,竟突兀的消失了,她不再被它袭扰,心中那份失落,像是被补上了缺口,不再缺憾,她百思不得其解,一直以为是最近过于劳碌所致,但即使最近她整天无所事事,它也不曾再出现过。
梦,穿越,他,似乎存在着某种联系,让她迷茫。
“你在干什么?”磁性深沉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她抬眼,苦笑着,另一个噩梦来了。
萨鲁见她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猫卷缩在角落,心中有些不悦,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过来!”大手一招,他唤她,将手里的盒子放在桌子上。
她摇头,自顾自的卷缩在那里。
“你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不想过来看看是否合意。”他打开盒子,陌生的看着排列在里面的玩意。
她说,它叫国际象棋,是一种游戏,用来培养逻辑思维的。
她瞅了一眼,猛地被吓了一跳,美眸圆睁,他竟真的让人做出来了。
回想几天前,她不过是恼了,对他那句‘你想要什么?’烦到了极点,想挫挫他的锐气,随口说想要象棋,见他不明白,还故意画了一张图画,以为他会知难而退,谁想,他会把那张图带走,还依样做了一副。
“不想玩吗?”萨鲁走到她身边,蹲在地上与她平视。
“没有对手这么玩?”下棋必须两个人,难道让她左手对右手吗?
“我陪你。”这是他从未对任何女人做过的事,没道理,他只想宠她。
她讪笑,“你根本不会。”这时代还没有象棋,他要怎么陪她玩。
“教我不就行了。”一个游戏而已,会很难吗?
她无言以对,他是铁了心了,一改往日的霸气,开始采用柔情攻势,尽管偶尔,他也会吼两句,只在她触犯了他的底线时,但他从未伤害过她。
男人,当他极力想要一样东西的时候,果然,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唉,她是踢掉铁板了。
看着那张俊美如铸的脸孔,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死皮赖脸四个大字。
她悻悻然地起身,知道不满足他的愿望,他是不会走得。
好吧,那就下棋,看我不整死你,她在心底嘀咕着。
走到桌前,她看着木盒子里摆放整齐的棋子,一脸狂愕。
这竟然是用黄金打造的,黄澄澄的颜色刺得她满目生光。
她视线扫向身后,上帝,这家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喜欢吗?”他替她将棋盘和棋子从盒子中拿出,由于不知道要怎么摆放,只能让它们散落在桌面上,数量对等金银两种棋子在接触桌面时发出沉闷又带着清脆的响声,可见分量十足,而棋盘的六十四个小方格,也用黄金和白银交错,金得耀眼,银的璀璨,那精工细造的外形,俨然是一件件艺术品,让人乍舌,她最多也只玩过水晶象棋,黄金得还真没碰到过,这次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得多少黄金啊,多少白银啊。
“你很奢侈!”她径自在找了张椅子在桌边坐下,凝眉看着他。
“如果可以,我想镶些宝石什么的会更好。”他完全没有悔悟之意,在她的指示下坐在了对面的位置上。
她不雅得翻了翻白眼,已经懒得跟他理论了。
“听好,这叫棋盘,而上面的金色的格子我们姑且称黑格,银色格子称白格。”她指了指金光四射的方形棋盘,然后又拿起一边散落的棋子,“这个叫棋子,下得时候就放在这些格子中移动。棋子共三十二个,以金银分为两组,各十六个,由对弈双方各执一组,兵种是一样的,分为六种:王一个、后一个、车两个、象两个、马两个、兵八个。”她将代表王队的棋子,按象棋规则摆放到他前面。
然后开始拉拉杂杂的说着下棋的规则和棋子的走法,以及计分方式,她故意说得很快,甚至有些说得模棱两可,故意想让他出丑。
可他安静地聆听着,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明白了?”
他摩挲着下巴,摆弄着金色的棋子,然后抬眼看她,“很象打仗!”
“对,它被称为没有硝烟的战争。”她等着他退缩,好还她一片清静。
“来玩吧。”他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打仗是他最拿手的。
她挑眉,“小心输得很惨。”她是职业级的。
“我想我会很喜欢这个游戏。”他有身为王者的傲气,无论是现实还是虚拟,他的字典里都没有输这个词汇。
“你等着输吧。”她哼道,最讨厌的就是他这副拽样。
一语落下,被称之为没有硝烟的战争拉开了帷幕。
从一开始的磕磕碰碰,屡战屡败,到平手,再到她仅是小胜,萨鲁•;姆尔希理充分发挥了他的智慧和谋略,以及不耻下问的学习精神,最终将国际象棋这门艰涩中带着刺激的游戏给融会贯通了。
“将军!”略带厚茧的手指将‘兵’攻向岌岌可危的‘后’。
此时被攻击的‘后’应立即‘应将’,如果无法避开将军,‘后’即被将死。
纤纤玉指,莹白如玉,粉嫩的指头将‘后’轻松移开。
“你怎么可以走那么多步!”萨鲁蹙起浓眉,眼睁睁的看着胜利与他挥手告别。
阿尔缇妮斯狡黠的一笑,“忘了告诉你了。‘后’和‘王’虽然横、直、斜都可以走,不过,唯独‘后’步数是不受限制,除了不能越子外,它可是国际象棋中威力最大的。”对他,果然要留有后招才行。
“你真的只是忘记了!”他咬牙切齿的看着她笑得像只狐狸,发现她和他一样,容不得输这个字。
她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摊了摊手,“忘记了,你拿能我怎样。”
“重来,这局不算。”他怒目威吓,眼看着就要赢她了,却又被她给溜走了。
“不玩了!”她丝毫不在意他的不满,揉捏着酸痛发胀的脖子。
“你耍赖。”
“兵不厌诈。”她回道,这可是他教得,而且还是实际演练,她没忘记他是怎么利用奥利来打败她的。
“不行。”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她指了指窗外,那悬挂在高空的弯月,“皇帝陛下,我们已经下了一个下午了。”她的腰就快断了。
刺激,兴奋,这是他在棋局中给她的感觉,他的迂回战术,急逼直下,让她回味无穷,虽然他没有赢过她,但只是一个下午,他就可以逼得她用出最后的杀手锏,可见,他的实力,有多可怕。
她有预感,再玩下去,她会输。
见好下手,她懂。
主意一定,她站起身,活动着酸痛的筋骨,然后,斜睨着他发黑的脸色,暗爽在心头。
突然‘咯嗒’一声,松动筋骨当口,她竟然不慎扭到腰了。
“痛!”她惊呼。
萨鲁脸色一变,急忙扶住她,“怎么了?”
“我的腰啊!”上帝不会是惩罚她耍诈吧。
她上半身无法动弹,一个扯动就会让她腰际胀痛,无奈之余只好靠在他怀里。
“别动!”他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耳畔,温热的厚掌搓揉着她的后腰,拿捏适中的力道,顿时缓解了她的酸胀。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也立时窜入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暖烫的体温像一张网将将她从头到脚圈住,好闻的麝阳体味竟让她觉得有些飘飘然,心间窜过一丝激动,她慌张的推开他。
不料,还未痊愈的腰枝又一次遭到了重创。
“哎呀!”这次,她叫得更大声,忍不住眼眶里蒙上一层雾气。
“叫你不要动。”见她疼痛难忍,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心疼。
他打横的抱起她,将她放置到寝殿内的大床上,好让她舒服一些,“好些了吗?”轻翻过她的身子让她侧躺着,大手继续揉捏着她柔弱无骨的腰身。
他,堂堂一个皇帝,竟然沦为了按摩师。
但,阿尔缇妮斯愕然的不是这个,而是身下的那张床。
床,男女万恶的根源,多少痴男旷女葬送在它柔软的陷阱之下,而牵扯不断的关系也由此而生,它是绝对危险的地方。
“够了,够了。”她推着他的壮硕的身子,下意识往反方向退去。
他的长手一捞,又将她捞回了原处,“别动,听话。”
“我好多了,别再捏了。”她垂首看着白色的床单,不敢抬头,就怕他看到她现在驼红似火烧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