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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附在银sè飞剑上的传送符篆已经被蛛王彻底打碎,她就算想留下也不成了。
再睁开眼睛,眼前一拥而上的是一脸焦灼担忧,全没了平日端严中正形象的两个长老,还有其他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人。
齐豁与曾彰见她安然离开,在山坡上发了一道焰火符告知下方的尹子章等人,然后也各自撕裂符篆出谷了,只比朱朱晚到片刻。
杨固与裴本原先假装“忧急”过度回了魄禅派的临时营地休息,这时忽然听弟子来报,说朱朱被送了出谷,顿时惊得面无人sè。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杨固,你怎么办事的?是不是你搞错子T将集常符篆给了她!”裴本又惊又怒,一手抓住杨固的前襟质问道。
杨固那肯背这样的黑锅:“祖师爷给我们的符篆你我二人一起验看过,一起看着圣智派、统障派那几个人自己点下印记的,怎么可能是我搞错?”两人正撕扯不清,弟子再次来报:“邸禅尚、姬幽谷、石映绿三人也出阵了”。
111平安
你们很快会发现,张朗之所以叫张朗,不是没有原因滴!
朱朱抱着小猪坐在传送法阵旁,看着石映绿、姬幽谷、邸禅尚相继出现,他们一个比一个狼狈,受的伤更是一个比一个重,邸禅尚甚至被蛛王的毒刺刮伤了手臂,不但手臂肿胀了两三倍,连一张漂亮的仙童小脸变成了黑包子,不必多问也知道她离开后的短短片刻,师兄师姐们与蛛王相斗是如何凶险。
又过了一阵却始终不见尹子章,朱朱觉得再等下去她会受不住,她努力说服自己要相信尹子章,他一定不会有事,但是却压制不住心里一个个冒出来的可怕想法。
师兄师姐硬撑着伤势在旁边劝她,那声音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她好像听见了,却一个字都没听懂,只是死死盯着传送阵,不停祈祷下一刻尹子章就会平安出现,就算他以后天天敲她的脑袋笑她又蠢又呆,她也不会生气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已经变成了一块木无知觉的石头,法阵终于再次闪现青光,尹子章半身浴血摇摇yù坠地出现在法阵正中。
朱朱不敢眨眼睛,她怕眼睛再张开会发现原来尹子章的归来只是她的幻觉。耳边似乎传来师兄师姐们的欢呼声,她被师姐粗鲁地一下从地上拔起来拖到尹子章面前。
好像不是幻觉大恶人正一脸嫌弃地瞪眼看她,朱朱抓住尹子章破碎的衣袖,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她差点被吓死了!如果尹子章出事了她要怎么办?!她完全不敢去想〖答〗案。
幸好他终于活着出来了!
“你别哭行不行?!丢死人了!”尹子章有气无力道,如果他不是受伤太重,一定会忍不住敲她的脑袋,她不要脸,也给他和圣智派的人留点名声好不好,堂堂一个结丹长老的入室弟子,大庭广众之下哭得像个疯婆子一样。
不过能够再见到这只笨猪,他还是很开心的刚才只差一点点他就要被蛛王用长脚在xiōng口戳穿一个大洞了。
如果不是蛛王始终对夺舍念念不忘,怕伤了他的躯壳一直对他手下留情,他根本撑不过这么长的时间。最后还是连用两张金刚符,才勉强在盛怒的蛛王攻击下活着离开。
筑基期的修为要对付五阶蛛王,确实是勉强了些,不过蛛王此刻也必然很不好受就是了。
尹子章勉力抬起手戳了戳朱朱的脸蛋道:“化毒丹”他与蛛王缠斗比较久,身上中毒颇深,幸好事先吃下了不少避毒丹,又在之前大量吸过两条银角雪蛇的毒雾,身体有了一定的抗毒能力,所以反而中毒情况没有邸禅尚来得严重。
“啊?哦、哦!”朱朱呆了一下才想起来,连忙从自己的储物袋里取了三枚化毒丹喂尹子章服下。
然后迟钝地想起大师兄邸禅尚似乎也中毒了,又mō出三枚化毒丹送过去。
邸禅尚虽然气sè恹恹,不过仍有力气埋怨:“1小师妹,你好偏心!
如果老四不出来,你是不是就等我死掉了都想不起来要给我送药?”
“对不起”朱朱惭愧得无地自容,她只记得伤心害怕,真是太没用了!
荆厉和曾发故高兴得几乎想当场不顾形象大唱大跳一番。
圣智派五个最重要的弟子都没事,虽然其中三个受伤不轻,好歹没有伤及根本,圣智派最不缺丹药,只要静养一个月,他们便能恢复如初。
石映绿是在朱朱之后第一个出来的,有师兄弟三人的掩护,她只受了很轻微的内伤,服了疗伤的丹药稍稍调息一下就能活动自如,不过姬幽谷“太过虚弱”所以她不得不留在一旁照顾。朱朱心怀愧疚,很勤快地担负起照顾尹子章和邸禅尚的任务。
荆厉、曾发故心头大石落地,不想打扰几个人养伤,将他们单独送到临时营地的一个最大最好的石室内休息,又派了亲信弟子前去照料,转身把齐豁和曾彰二人叫到另一个密室去细问详情。
在最信得过的亲长面前,两人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包括姬幽谷对付容婕、张朗二人下落的“说辞”。
荆厉与曾发故二人知道事情严重,吩咐二人暂时不要对外说什么,等姬幽谷醒后,从详计议一番,再通知统障派一起向魄禅派“讨说法”。
反正有张、付二人完好的符篆在手,再加上之前与他们一起的同门弟子的说辞,魄禅派想害死统障派两个精英弟子是铁证如山,赖都赖不掉的。
只是张朗现在生死不明,虽然存活几率接近于无,但终究要防止万一发生,对于他的下落必须有一套不管事态如何发展,都能令人信服的说辞。
圣智派的人闭门商议,统障派的人坐立不安,尚师派运次无甚收获也没什么损失,不过谷外各派营地弥漫着的诡异气氛,也让他们有些不淡定起来。
最惊慌失措的自然是魄禅派的人,杨固和裴本暗中好几次派弟子打听邸禅尚等人的情况,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圣智派这几个人究竟是如何撕裂符篆离开断仙谷的,他们对于符篆的事又知道多少?那些有问题的符篆是否仍在他们手上?这可都是要命的证据啊!
两人越想越怕,分别飞剑传书向掌门及元婴祖师汇报此事。yīn谋如果被揭穿,可不是他们这两个结丹长老能够承担得起的。
断仙谷内,一时大意被尹子章刺瞎了一目的蛛王看着面前空空如也巨大蛛网,几乎当场发狂!它要杀了这个臭小子!它要将他的骨头一寸一寸捏碎,它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将他缠在蛛网上,一点一滴吸干他的血液脑髓,让他痛苦yù绝……
它绕着山坡转了好几圈,终于确定那四个该死的人类修士已经彻底离开,什么隐身符?这些狡猾卑鄙的人类骗了它!他们跑了!什么传送符篆被偷,也是骗人!
蛛王被刺瞎的那只眼睛一阵一阵地发痛,那种刺痛的感觉令它无法静心思考前因后果,它只知道它上当受骗了,而它相看好的夺舍对象也飞了!
忽然,山坡上微弱的气息引起了它的注意山坡上有人!。
112相伴左右
张朗的伤势很严重,之前因为有邸禅尚等人在,他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惹来报复,不敢打坐疗伤,在地上躺了半夜,好不容易身边所有人一一离开,他连忙从撑起身体想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他被朱朱洗劫得很彻底,全身上下就只剩被小猪烧得破破烂烂的衣服鞋袜,没有丹药更别提法宝符篆之类,此刻就算是撞上一个普通凡人也足够收拾他有余。
他一边困难地挪动着身体,一边在心里用力诅咒将他害到这般境地的圣智派众人,尤其是朱朱!这个该死一万次的小村姑,只要他过了这一关,一定请师父出手,杀了这个又丑又恶毒的死丫头!
靠着一股怨气支撑,张朗十分艰难地爬到朱朱先前藏身的大石之后,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太安静,静得渗人,寒意瞬间从他脚底窜到头顶。
他艰难地扭头一看,差点没当场吓晕,那只浑身银黑的蛛王正站在他身后,离他还不到三尺距离。
蛛王右眼不知被什么东西刺瞎了,正滴滴答答流出着绿sè的粘稠血液,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透出狂暴yīn狠的冰冷杀意,正正投向张朗的方向。
“不、不要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杀我!”张朗想起从前见过的那些死在妖兽手下,被撕咬得不成人形的修士尸体,什么傲气尊严都被扔到九霄云外。
他不要这样死去!他天份既高,运气又好,几岁大就拜入元婴祖师门下成为入室弟子,今年不过四十出头就已经晋入筑基中期,他还有大好前途,他还想长生不老,他不能就这样惨死在一只畜生手下。
蛛王打量着面前这个狼狈落魄的年轻修士,也是一肚子怨气。看这家伙的骨髅气质应该不超过五十岁,能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天份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虽然身受重伤,不过要替他治好伤势也并不太难,它之前杀死的那个魄禅派修士身上就有不少品质上乘的丹药。
可是一想到刚刚跑掉的尹子章,蛛王就忍不住生出一股被迫退而求其次的怨念,那样好的夺舍对象,它这么多年来都没碰到过一个!
为了选一个更好的躯壳,它不惜将谷里其余几只意外晋升五阶的妖兽统统调走,又亲自在旁边观察了一整天,没想到以为吃到嘴里的鸭子竟然就这么飞了!
但是现在也容不得它挑三拣四,这个已经是眼下能够找到的最好选择。
蛛王一言不发长tuǐ一扬,无数坚韧而且带有极强粘xìng的蛛丝就将张朗牢牢缠了起来,不过几个呼吸间,张朗便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了。
“你的传送符篆呢?你跟刚才在这山坡上的几个小贼是什么关系?”蛛王想到尹子章等神秘消失的情景,觉得可以从张朗身上得到〖答〗案。
张朗见它一时没有杀死自己的意思,哪敢隐瞒,问一句答十句将所有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回答得清清楚楚。
包括魄禅派的人如何在他们的出阵符篆上做手脚,以及姬幽谷想到的解决方案。蛛王越听越怒,原来自己被这几个卑鄙的人类彻底耍了!
蛛王吭哧吭哧连喘几口粗气,忽然感到远处有些动静,大概是另外几只五阶妖兽要来了。它怕连着最后一个夺舍选择都被抢走,长脚一挑将张朗甩到自己身上,一转身飞快往自己的洞府而去,离断仙谷法阵自动将人送到谷外的最后限期只剩九天,它要尽快将这个躯壳修补好完成夺舍,错过了今次,可能它这辈子再没有机会离开此地。
断仙谷外圣智派的临时营地戒备森严,邸禅尚等五人所住的石室静悄悄地只有此起彼伏的平缓呼吸声,时间已经是他们出谷当天的上半夜。
尹子章慢慢睁开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发现自己平躺在chuáng上,颈下枕着一个松软的鹅毛枕,身上还盖了一chuáng丝被,一时有些怔忡。
他都快忘记自己上次躺在chuáng上睡觉是什么时候了,自从父母相继被害离世,他每次躺在chuáng上闭起眼睛就会做噩梦,就算他带着娘亲留给他的那块可以镇定神hún的玉佩也无用。
因为他根本放不下心里的仇恨怨愤,所以他干脆没日没夜地修炼,用打坐调息代替睡眠。
他开始愿意照顾朱朱,除了朱朱做的饭菜对他的胃口,也是觉得她经常被噩梦折磨这点,算是与自己同病相怜。
娘亲留下的玉佩无法将他的噩梦驱走,却可以帮到朱朱,而现在,那块玉佩应该正正挂在朱朱的脖子上。
尹子章微微侧头,朱朱就坐在一张小板凳上,靠着chuáng沿趴在chuáng边酣睡,银白的月光从石室一侧的天窗上投下,朱朱的脸蛋隐在yīn影里朦胧不清,稀疏发黄的头发被月光镀上明亮的sè泽,看上去竟似多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他一定是眼huā了!朱朱从头到脚,就没有半根汗毛、半片指甲可以跟“美”字搭上边的。尹子章眨了眨眼睛再看,果然刚才那就是错觉,尤其当他看清楚朱朱嘴角上那道的湿亮痕迹这丫头竟然一边睡觉一边流口水!这是他睡的chuáng!
尹子章一阵无力,想推醒她让她把口水擦擦又觉得好像太残忍。
她从昨日入谷起,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不是被他逼着打怪兽,就是被怪兽追得到处乱窜,夜里还抱着小猪替他们守阵,她一定累坏了吧。
耳边传来很轻的呼噜声,尹子章大惊扭头去看,却见小猪大模大样躺在他chuáng铺内侧枕头边上,睡得四脚朝天十分香甜。
刚才的呼噜声似乎是从它肚子里发出来的,也不知道它是在做什么好梦或纯粹不自觉地舒展筋骨,只见它胡乱蹬踢了几下短短的四肢,抖了抖圆滚滚的肚皮,翻了个身改为五体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