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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所到之处一切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这种陌生只会让他跟“可怕”这个词组合在一起。正是因为这种近乎可怕的陌生让刘维产生的不安全感,让他越发地渴望逃离——这是他的天性:内向,害羞,腼腆。
刘维是春城师范大一学生,现在已经好多了,要搁师范以前,跟女孩子聊天都脸红,看到漂亮女同学走在前面,都怕超过她——也只是因为不知呆会超过的刹那该如何打招呼,只有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跟做贼似的。还记得大一上学期刚来到师范时,已经是晚上了,还是弟弟带他过来的呢——没办法,从没远离过家乡,没坐过火车。那时就是个未成年版的陈唤生上城。第二天早上又是弟弟取的钱带他交的学费呢。然后才坐车去读他自己的大学了——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
寝室里大家都还没来,他心里空空的,空得很难受,很难受。也许是饿了吧,他自以为是地想着,便走出寝室准备去吃饭了。走出来一看,顿时傻眼了:外面人来人往的几乎全是女生,这是女儿国吗?可惜我不是猪八戒呀!食堂在哪?怎么吃饭?找谁呢?往哪边走?
一系列的问题顿时把他本来就不大的脑袋给塞得都要爆了。都是女孩子,又不好意思问,好不容易看到几个男生了,反倒更不好意思问了。不过脑子愚笨并不意味着脑袋浆糊。呆立良久,他发现好多女生都拿着碗筷往同一个方向走,这不就是吃饭的趋势吗?于是,带着点小兴奋,小忐忑的心情跟过去了……
总算把午饭给偷偷摸摸地吃完了,看着形形色色的女生,马上逃也似地低头快步走回寝室,把门一关,往**上一躺,呼了一口长气,才找到了自个的脑袋:天呐,这学校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女生?
过了没多久,迷迷糊糊中,忽听“彭”的一声,门开了,只见一中年妇女走进来,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应该是兄妹吧。那位妇女见刘维怔怔地盯着他们,便习惯性地咧嘴微微一笑,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你好”“我好”刘维说道,突然觉得别扭不对劲,马上改口道“不不不,我不好,是你好,是你好。”说罢,又是连连摇手“额,我也好,我也好。”
刘维突然间感觉自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过幸亏中年妇女也不计较这些,径自挑了个我对面的下铺床位铺床单,一边还不忘介绍她儿子,贾新梁,女儿贾新燕。都在这个学校读书,儿子高考过来三年制,女儿中考过来的五年制。
“嫁新娘?”刘维一听这奇怪的名字忍不住地抬头向他有意无意地张望:跟自己一样瘦削的身材,两颊有点络腮胡,下巴的胡须剃得很精短,一语不发,笔挺地站在一旁,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似的。好吧,跟我一样不怎么会说话的人。刘维这样想到,反倒忘了打招呼了。
不一会儿,床位整理好了,贾新梁妈妈和女儿都走了,刘维主动跟他互相聊了两句后,他居然建议出去走走看看再买点东西。“可我们不认路呀”刘维不免有点担心。“绕学校一圈不就知道了?”他也不等回复,直接就往外走了,刘维只得紧紧地跟在旁边。
“不会吧,这学校怎么这,这么小?”三分钟后,我们已经是第二次走在主干道上了。贾新梁不禁说道。原来,我们还是有共通点的——至少现在感觉是那么地相似,如果说女生太多是对春城师范第一印象的话,那么,面积小是还成为了刘维对它的第二定义呢?……
想到上学期并不遥远的回忆,刘维嘴角不自觉地挂起了微笑,仿佛现在这一切的艰辛都不存在了似的……也不知过了几站,过了多久,他突然感觉好累,两腿站得会么知觉都没有,累得边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的心力都没有了,不顾形象,一屁股坐下,头顺势一低,脑袋愈发显得昏昏沉沉了……
“叮铃铃,叮铃铃……”
“金明到了,金明到了啊”忽然飘来一声声隐隐约约的声音,那么飘渺,又那么真切。
金明!春城的下一站。
刘维一精灵,醒了,“这是金明?那春城呢?”“春城早过了”
啊!他来不及细想,马上提起行李箱就往门口挤去。
好不容易重新坐金明到春城的客车赶到学校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刘维疲惫不堪地拖着箱子走进学校走向宿舍。看到宿舍里八人都健健康康地站在面前时不禁一阵见到亲友般的温暖——虽然没有列队欢迎这么地隆重。刘维从包里抽出剩下的苹果往桌上一放“从老家带到学校太重了。”
大家见了,马上把对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苹果上,纷纷伸出罪恶的双手。刘维趁隙爬到上铺把**位草草铺了铺。瓜分很快结束了,刘维也把**位铺好了,他下来刚准备拿个苹果醒后吃,等见桌上空荡荡的塑料袋时。
靠!这速度。意料中的事。这反倒给他一种熟悉的安全感了。缩身进了被子,安心地闭上眼睛。
“刘维,你千里迢迢地就从老家带了苹果来?难道你以为我们春城穷的连个苹果都买不到吗?”睡下铺的张杰没有抢到苹果很不甘心地正对着我的箱子一翻大搜查。张杰五官齐整,说话慢条斯理,本地云湖县人。
“对呀,你都不知道带点特产过来孝敬孝敬哥”候飞接口道。把苹果啃得喳吱有声,让人心里不由想起动画片里那个只有两个大白牙啃什么清脆刺耳的大黄鼠来。他长得也精瘦精瘦的,一米七的中等身材却远看活生生一条竹竿立在那儿——当然那也绝对是一根活蹦乱跳的竹竿。他是春城丰城县人。
“晕死!哥辛辛苦苦地跑过来看你们,半路上又迷路了,即使再饿再渴也不忘把苹果留着给你们,你们也不知道关心下哥的?却只关心特产,到底我更重要还是特产更重要?”
“特产”黄浪和王飞回答得异口同声,不愧是一个英语班的。“哎呦喂,你有什么重要的,不中看,不中吃,不中喝”黄浪拍拍我的被子。他跟王飞是09英语班学生,干枯的头发天然成卷形盘在头上,皮肤非常差,脸上坑坑洼洼,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本地贡尚县人。
谢宇轩极其优雅地啃着苹果:“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苹果意味着平安,一路顺风”“唉,带了苹果都不顶用,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小个子的于得水故意长叹了口气。“怎么不顶用了,你看我们家小维不就安安全全地回来了吗?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谢宇轩细细地咀嚼着苹果,他是个白脸,皮肤白净地没话说,仿佛在牛奶中洗过一般。长相俊俏。
刘维彻底无语了:“红米饭,南瓜汤要不要,就怕你们吃不下。”说罢赌气地把脑袋蒙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又探出个脑袋深深地呼了口气,“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井冈山那里有什么特产,怎么带?要有的话,我也想先尝一尝。”
“不用了,你把自个带过来就行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井冈山的特产是什么,但我们已经十分地了解你就是井冈山最大的特色了”对面下铺的许愿笑着说道。名字很美,不过人就长得相当得那叫一个人高马大,快乐大本营里的杜海涛是“我是虚胖,不是强壮”而他却刚好相反,是“我是强壮,不是虚胖”。往于得水身边一站,那整一叔侄关系。于得水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个子,因此从上个学期开始就一直拒绝跟我们大哥大许愿走在一起,并且,每天早上起**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甚至也不是睁眼,而是拿个吹风机吹头发,把睡踏了的头发吹的那叫一个又高又翘,以弥补天生缺陷。
“刘维,你坐车坐个死勒,站台都能错过”熊尚说道,平躺在**上的他居然提起大脚趾罩向刘维的脑袋。“死开,我去,我说怎么有股怪味,还以为是我在火车上被挤出来的汗味,原来是你的脚臭”刘维连忙把脑袋缩进去了。
熊尚,一听就是个挺壮实的一个人,不过也确实如此,稍胖的身材自然就显得有点矮了,满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足有三十岁的人了呢,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地地道道的憨厚的人,也是英语班的学生,或许就是因为当初这副憨厚成熟样才让班主任一眼就相中他了吧,结果就让他当了英语班的班长。春城丰城县人。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件事,苹果没洗呀,拜托各位。”
贾新梁听后一脸的不屑:“有什么好洗的,不都是为了吃嘛?”说罢,大啃特啃,两下五除三就给搞定,把苹果往垃圾桶方向一扔,苹果呈杆呈抛物线形式很不恰好地落在了垃圾桶边上。他手也不洗,裤子也不脱,往被子里径直一钻就躺下了,再习惯性地往里一侧,就不动了,貌似睡着了。在这个寝室里,正好有着两个班的男生。候飞,黄浪,熊尚是英语班的,而许愿等六个人则是小教一班的男生了。
第二章:上课
昨晚睡了个安稳觉,早上大家都起得比较早,毕竟是开学初,新学期新气象嘛。大家都结伴去第二食堂吃早餐。
“靠,食堂的包子还是这么难吃”谢宇轩一口吐出包子,拿起旁边的豆浆吸子一口“咕噜咕噜”在嘴里前后一清往地上一吐,“杰,呆会准备干嘛?”
“上课呀”
“这么乖?”
“靠,我什么时候不乖了?”
刘维一听,扭头怔怔地盯着他
“怎么了?”张杰被盯地有点发毛了
“一个寒假不见,我发现你变善良了”
“这关善良毛事”于得水一斜嘴角,他是个小个子,往许愿身边一站整一叔侄关系,为此,他从上个学期就开始拒绝跟许愿走在一起,并且,每天早上起**的第一件事不是刷牙,甚至都可以不是睁开眼,而是直接拿个吹风机把自己昨晚睡塌了的头发给重新吹得又高又竖不可。用以弥补先天性的不足。
“你转性了?”谢宇轩惊奇地看着张杰,马上又否定了自己,“怎么可能”
张杰哭笑不得:“以前有人可以浪子回头金不换,今天就不允许让我洗心革面?还这样的道理的?”
“面,哥是看到有,心嘛,就不知道了,何来的洗呀?”王飞听不下去了。
“唉,你们呐”张杰狠狠咬了口包子,仿佛那就是王飞或者谢宇轩,眼睛往上一翻,白眼一露“这年头,想做个好学生怎么这么难?”
刘维覆之以一个更白的白眼——至少他以为他翻出来了效果:“切,还装,我还不知道你,老实交待上学期挂了四科,回家是不是被爹妈给苦口婆心了一寒假?看你丫的还敢不敢那么嚣张?”
“那有什么不敢的”谢宇轩漫不经心地答道
“那倒不是,刚开学呢,总得给老师这个面子吧,好歹跟老师打个照面,下次见面也不至于不认识吧”
“而且,至少以后要上课时我们也知道是在哪个多媒体教室上课。”于得水非常赞同地点点头。
谢宇轩不说话了。
“再说了,上课我们都不去,二班那几个男生肯定也别指望能去几个了,到时老师一看全是娘子军,叫人家老师情何以堪?太明显了,不点名才怪!”许愿不免总结道,“刚刚开学呢,哪个任课老师不是因为在家里过节吃太撑了,体力没处发泄,只能拿个学生名单一个劲地点名了,于情于理,我们也都得去摸摸老师的底,为期末考试的重点做好准备”他想得还真是怎一个远字了得。别看许愿长得那叫一个人高马大,但是分析起事来还是头头是道,层层在理的。大有领导的范,难怪一直都是一班的班长,寝室的精神领袖。
“不会吧,还没正式开学上课,你就考虑到期末考试了”刘维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都忘了咀嚼包子。
“这——”许愿笑着拖长了音“你就不懂了吧。”
“这——叫什么?这叫未雨绸缪!这叫防患于未然!这叫居安思危!这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叫……”
“我晕!这越听越感觉不像是去上课,我们这是去踩点吧?不就上个课吗?搞得跟刺探敌情一样”刘维郁闷了。
谢宇轩自然地抽出一张纸巾极其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径直往桌上一丢“走!一起去给老师这个面子吧”起身往外带头走去。
跟王飞他们在食堂分手,谢宇轩一行六人来到多媒体二楼教室,所谓多媒体,也就是比普通教室大个两三倍,里面多了个话筒,多了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