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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馨小筑主楼的露台处,玉胭儿独倚栏轩,淡粉色抹胸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千万青丝用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正抚着七弦琴。
此七弦琴并非凤凰伏羲琴,而是胭儿让人寻来的普通乐琴。但说是普通,能交到玉胭儿之手的又岂是凡物,阵阵丝竹之声铮铮作响,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灵动听。
玉胭儿自金铃银铃清醒之后就开始了修炼,而此时配合着弦乐之音修习的正是七绝送给她的《太古遗音》。七绝告诉她,只要是乐器,便都可以借以施展《太古遗音》。但因为凤凰琴乃七弦琴,所以她便打着练手的心思,干脆以七弦琴修炼《太古遗音》。
说来也是极巧,玉胭儿的母亲冷霜凝,要说擅长之物,当属抚琴为最。即便当年堪称皇家 第 077 章 ,最后将将能弹完一首完整的曲子之时,便感觉丹田一阵空虚。
七绝开解道:“自创出《太古遗音》之人,本就是个音痴,除非你能将情感融入曲中,否则你这样不止耗损巨大,音刃也只能成为收割性命的利刃却不能为你所控。”
融情于曲吗?玉胭儿眼中情绪淡然,却溢出丝丝哀戚。手中的动作一换,曲风一改,柔美婉转的拨弦,一种缠绵悱恻又撩痛心弦的琴音从那修长葱白的玉指下泄出。
“洛阳初雪,皎如云间月。晓来风起,霜凋碧草,墨兰花摇曳。雾隐城蝶,观爱恨泯灭。优昙婆罗,花开无声,又几界……”
玉胭儿轻启朱唇,将那心事化作歌声吟唱出来。
“闻佛曰,婆娑世间情难绝,独看红尘世人千千笑靥,浮生梦,韶光几叠。桃花劫,咫尺天涯芳菲歇,乱世佳人谁与执手相携,不堪执手相携,爱恨泯灭。一为别,情几叠。怎奈,凡尘似血,离愁别恨,红颜易老,缘字诀。爱,伤离别,叹遥夜,我独看,天涯魂梦轮回处那,风花与雪月……”
指指滑弦而过,带起一圈一圈泛起的哀愁,一层比一层浓厚的情感如同海浪碧波般侵袭着听闻此曲的众人,玉胭儿指尖裹着灵气,让这诉说离愁别绪的琴音远远的荡漾开来,霎时间整个左相府都充斥着飘渺的琴声……
这时,一道动人的箫声闯入,附和着凄婉的琴音,如同那陪伴在皎月之下的繁星,虽不显眼,却衬托了明月的光华。玉胭儿抬首望向湖边那抹白色的颀长身影,风起衣袂翻动,唇畔的墨玉竹萧握在手中,说不出的圣洁清华。
手中的曲调未歇,依旧绵绵。
“洛阳微寒,蟾光醉青山。晚风来过,淡烟疏雨,星月夜阑珊。漫天霜染,香销翠叶残,细雨流光,岁月魂梦,不堪看……”
左相府的众人听着如同天籁一般的歌声和闻所未闻的曲调不由深深的着迷,都举步往声源处也就是闻馨小筑那方向走去。玉婉儿在二夫人的院子里也听到了歌声,这般凄美动人的曲调让她不由心生向往,可仔细听来那吟唱之人的声音又那般熟悉。
玉清潭和玉清濯闻声对视了一眼,也向闻馨小筑走去。
而出去办事的琉璃在路过左相府的时候,也听到了声音驻足不前,感叹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残月乱,窗外春色夜漫漫,优昙婆罗花开荼蘼几瓣。浮生梦,韶光向晚。逍遥叹,繁华尘缘聚易散,愁倚阑干独寻爱恨几段,独寻爱恨几段。寂寞依然,悄无言,泪落寒。徒留,风月无关,离愁别恨,红颜空老,葬青山。恨,三生缘,千重变。我独看,淡月梨花浮生调尽,黯梦云惊断……”
几番指尖跃动,一曲终了。玉胭儿轻轻呼出一口气。这一曲,她用情极深,将脑中纷繁冗杂的算计和隐忍抛诸脑后,她 第 077 章 胭儿唱的曲子是《浮生梦》,这歌是日文古风背景乐配的,填词的是叶渊,第一次听我就很喜欢。我听的是白咒001的版本,有兴趣的亲可以去搜来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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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主子,刚才干嘛不杀了那个女人,她侮辱您和夫人!”黑兀咬牙切齿的问道。
玉胭儿轻声叹了口气:“她话虽说是难听了些,但是罪不至死。怎么说也是因为娘亲不在,她帮父亲管理整个左相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父亲的女人,我动手杀了也不合适。”
说罢还看了秦枫一眼,然后冷声道:“秦枫。你是我的人,以后在外给我硬气些,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对着你指指点点的。再有下次,哪个手指的你,整个给我跺了!有本小姐作你的后台,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不利用着些!”
秦枫听着这般猖狂的语言不由抽了抽嘴角,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愣是挤出几个字:“是,属下知道了!”他也清楚其实玉胭儿就是想告诉他,她没有把他当作下人对待,他自己也要争气些,他做的事情都代表着玉胭儿。
“黑兀,你去告诉黑煞、红颜和渊儿,让他们晚上来见我,我去父亲那里一趟。”
“知道了主子。”黑兀一点头,往后园假山方向走去。玉胭儿也往回走,带着秦枫去了西府。
玉胭儿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现在玉清潭他们一定把二夫人带过去了,她实在是不想听那个女人鬼哭狼嚎,可是想着明日就走了。还是趁早和父亲谈一谈,待会儿还要去玉王府告别。
果不其然,等玉胭儿刚走到西府的廊前,就已经听到了候萧莹那凄凄惨惨的哭诉声。
“老爷啊,您可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我一个当家主母连进自家女儿的院子都不可以吗?她非但将妾身挡在了外面,还纵容自己手底下的人羞辱我,还……还杀了我四个侍婢!那四个侍婢可是成日里尽心尽力的伺候妾身的啊,老爷您前日还夸秋菊那丫头心灵手巧呢,可如今……如今……”
玉胭儿勾着嘴角在院门外听了半晌,一直都是那女人在说,左相也没出声制止也没说安慰她,就看她自己在那一把鼻涕一把泪了数尽了她的不是。
终于玉清潭受不了了,恨声道:“母亲也哭够了吧,父亲打从您进来就没说一字,都没开门见您,想必是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了,您就不用再演了!”
玉胭儿“扑哧”一笑,合着这半天都是跪在院子里,连门都没有进呢。那她声情并茂的哭给谁看呢。摇了摇头,抬步走了进去。
“二哥。她愿意哭,你好歹带她去别的地方哭啊。父亲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够心烦的了,你还让她在这打扰父亲。”
“你个贱丫头!你……”二夫人看见玉胭儿那看好戏的姿态,也不哭了,站起身指着玉胭儿就开骂。
“你最好拿开你的手,不然我不保证下一刻它还在不在你身上!”玉胭儿冷眼道。
看着那闪着寒气的眼眸,又想起玉胭儿眼也不眨的杀了自己的四个丫鬟,候萧莹一抖,颤颤巍巍的放下了手。
玉胭儿淡漠的斜睨了她了一眼,走到书房前,伸手推开了门。
案几前左相玉明闇正手里看着一封信笺,旁边还摆放着很多折子和书,眉头皱起好像很是心烦的样子。听到门推开的声音,以为是二夫人闯了进来,便头也不抬的沉声喝到:“滚出去!”
玉胭儿知道吼的不是自己,转身将秦枫手中的托盘接了过来。这是她特意吩咐小厨房给金铃银铃做的药膳,当中的几味药是去火降燥的,所以她临出来前,绕到小厨房端了一坛来。
“爹爹何事如此伤神,竟连女儿都要吼出去?”
听到这略带撒娇口气的声音,玉明闇忙抬起头,在看到玉胭儿的一瞬表情立马换上了一副标准好父亲的慈祥笑容:“胭儿怎的来了?身子可好利索了?昨日爹爹送去的冰玉枕可是好用?”
玉胭儿药膳放到厅前的桌上,然后走到左相的身边将左相拉到桌边,按坐在椅子上。一边将药膳摆在他面前一边说:“爹爹问了这许多,让胭儿回答哪一个?胭儿今儿还杀了人呢,身子当然是好利索了。”这话看似不经意的,就承认了刚刚二夫人候萧莹在院子里喊得那些话。
左相则是面不改色的尝了一口汤,然后道:“几个奴婢而已,若是惹得你心烦,着人打杀了就是,何必自己动手。”
两人就像是唠家常一样,半分也没压低自己的声音,门外的候萧莹听左相这么一说顿时大怒道:“老爷您偏心!她的下人是人,妾身的丫鬟就不是人了吗?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她就这么杀了妾身的丫鬟,明显是没有将妾身放在眼里啊老爷!”
玉胭儿则是淡淡的道:“二夫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既是您的丫鬟,就是左相府的下人。而我是相府嫡出的长女,自然也是相府里的主子。除了父亲这里的人,怎么还有我动不了的下人?”
她这话说的一点错的没有,高门府第最看重的就是尊卑之分,即便是抬了平妻,她候萧莹也曾经是个妾。妾在古代,除了是老爷的女人之外,地位几乎和奴婢没什么区别,也要受到正妻的管束,通常情况下,正妻用膳之时,妾是要在旁伺候的。而嫡子嫡女的身份也要高于妾。
见二夫人还要张口,玉明闇手中的汤匙重重的砸到碗内,道:“候萧莹,我看在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我的面子上,让你在我门前发泄一番。没想到当着胭儿的面你还这般不知悔改!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刚刚你在闻馨小筑前都说了些什么吗?”
“老爷……妾身,妾身……”
“来人!”玉明闇阴沉着脸,将自己拟好的一封折子扔给进来的侍卫道:“呈给皇上!”
候萧莹虽然不知道那折子里写了什么,但这时候拿出来八成和自己有关系,连声音都带着恐惧的颤抖:“老爷……那是……”
“废了你一品诰命的折子!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做你的姨娘吧!等凝儿回来,将婉儿过继到她名下,你不配做娘亲!看看你把她教导成什么样子!”
候萧莹一听顿时慌了,满面疯狂的扑了进来,跪爬到玉明闇身前苦的梨花带雨:“老爷……不要啊!不要这样!妾身一时糊涂,您就原谅妾身一次吧!妾身再也不敢了!”
玉明闇冷哼一声,一脚踢开了她。若是普通的罪他可以饶恕,但侮辱了他挚爱的凝儿简直是罪不可恕。
玉胭儿冷眼看着这一切。她原本是最痛恨三妻四妾的花心男人,即便在古代这事情很普遍,她依旧接受不了。但后来也是看到左相发自内心对自己的疼爱和对冷霜凝无尽的思念之后,她才肯谅解他。毕竟这么多年守候着一个人,身心都是孤独的。所以她才这般有自信,将候萧莹交给左相来处置,她相信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偏帮那侮辱了自己母亲的人。
几个侍卫将呆滞的候萧莹带下去之后,这屋子方才安静些,玉胭儿走到一旁坐下,然后唤了玉清潭和玉清濯进来,对着左相道:“爹爹,胭儿今日过来,是来向您辞行的!”
是“来向”不是“想向”您辞行。玉明闇一听这话,就猜到了这个女儿恐怕已经做好决定了吧?
“为何要走?去哪儿?”
玉清潭也忙问道:“妹妹你要离开东麒?”
玉胭儿点了点头:“现在东麒的朝堂已经平稳,我留下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那日对战娄邑二人,我的实力已然暴露。既然娄邑能寻到我,其他的人再想找到我恐怕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我再待在这里,会连累你们。”
玉清濯皱了皱好看的眉道:“二皇子既然已经有了太子之位,我们玉家的势力也不小,妹妹何需怕连累我们?那娄邑二人是什么身份,为何要找妹妹你?”
玉清濯是不知道玉胭儿的身份的,玉胭儿也没有解释太多,只道:“哥哥,您只要知道,胭儿是为你们好就够了。”
玉明闇沉声问道:“要去哪儿?”
“去西曜。白玺山庄在西曜,那里人脉也比较熟悉,再建立势力会事半功倍。我知道你们担心的是什么,但是之前和西曜太子的人合力救出你们之时,我就发现了西曜埋在东麒夏都的暗桩有十年之久,可谁都没有发觉。这让我更加确定了再其他国有些自己的底牌还是很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