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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小天真,不带这样陷害胖爷的!”胖子跳起来喊冤,下一秒又乖乖坐回原地:闷油瓶正死盯着他,用盯血尸的眼神。胖子当下就举了白旗,开始口沫横飞的给闷油瓶解释相亲的重大意义,我则逍遥自在的坐在一边继续喝茶。
大约说了快十分钟,胖子终于成功让闷油瓶把对相亲一词理解的重点从陌生人吃饭这点上转移到了找对象上,确定闷油瓶真的了解了,胖子大喊累死我了一头倒在了沙发里。这边胖子真喊累,那边闷油瓶又继续双眼无神不知在神游还是沉思,我端着茶碗慢慢喝着茶,暗里则小心的注意着闷油瓶的举动。之前闷油瓶一直没关注过相亲是怎么回事,所以最多也就是死瞅着你发呆;如今他知道啥是相亲了,谁知道他老兄会不会突然搞什么飞机。正想着呢,闷油瓶突然眼神一正,神色凌厉的看向我,我心说来了,开始想着各种可能性,却突然发现满脑子全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没一个派的上用场的。
正暗自发愁,就见闷油瓶开了金口轻轻吐出两个字,我一愣,心说我听错了吧?“小哥……你刚才说啥?”
“我去。”闷油瓶看着我,再次轻声吐出这两个字,这一次我确定我没听错了,因为一边的胖子已经跳起来了。
“好啊小哥,有魄力!失忆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何愁无妻!”胖子一个经劲拍手叫好,就差冲上去跟闷油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小哥,你确定?相亲是去谈对象哦,不是夹喇嘛。”我可没胖子那么粗神经,总觉得闷油瓶这决定有问题,不放心的问。
闷油瓶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那人家女孩问起来你是哪人、多大了、家里有什么人、住在哪,你怎么回人家?”我放下手中的茶碗坐正了身子问。
闷油瓶半天不说话,到后来干脆眼神开始往天花板上飘。
“不准神游!”我一拍桌子吼了出来,“不准发呆,不准说不知道!也不准说实话!”开玩笑,他要是把实话说出去,咱以后就都别混了。
闷油瓶淡淡的扫了我一眼,继续发呆。
“小哥,你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相亲啊。”我无力的扶额,为啥这相亲的不急,我在这着急?
“不知道。”闷油瓶总算给了点反应,不过这反应还不如没有。
“那你明天打算怎么办?”我无奈的看向他,总不会要我和胖子今晚给他搞特训吧?
闷油瓶来回看了看我和胖子,又望了望天花板,过了一会儿后轻轻抬起左手,慢慢旋转了半圈后猛的一握拳,然后冷冷的扫了我一眼。
“打住!”我一个激灵急忙叫停。他这动作……明明是拧脖子的动作啊啊啊!“人家一姑娘,不是斗里的粽子,不能这样!”
一边的胖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我说小哥,你不会想了三天就想着用这招解决相亲吧?”
“还说!”我不客气的抄手给了胖子脑袋一巴掌。“还不帮忙想办法!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别让小哥出手!”
“你说的,不管什么办法。”胖子揉着被我拍中的脑袋嚷嚷着,眼里贼光直闪,连嘴都快笑歪了。“交给胖爷,绝对搞定!”
看着胖子那欠抽的笑容,还有闷油瓶又开始发呆的死人脸,我在心里那个叹啊:这都是些什么人,我怎么会认识这种人的!
胖子说风就是雨,当天就拉着闷油瓶跑没了影,说是要帮他做个外形改造,我心说你可别整个富二代啥的回来。晚上两人都没回来,快十点了胖子才打了个电话给我说闷油瓶就住他那了,叫我第二天十点直接去他们要相亲的那家咖啡屋看好戏,我还没来及说话胖子就掐了电话,剩我一人在那盯着手机干瞪眼。
不知为啥,一想到胖子白天的表情还有电话里他那憋笑的声音,我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明天可别出什么娄子才好。就这么想着,快四点钟我才睡着,一觉醒来居然差十分钟就十点了,急忙爬起来草草刷牙洗脸就冲出家门。
一路开着我那小金杯玩命的冲,结果还是迟到了,赶到咖啡屋时已经十点一刻了。刚停好车,胖子的催魂电话就打了过来,听说我正在外面停车,胖子压低了嗓子催我快进去,说是对方还没到,还能赶上看好戏。
跟下斗似的小心翼翼的进了咖啡屋,大概时间还早,里面没几桌客人。大略的扫了一眼,楞是没看到胖子在哪,倒是看到了闷油瓶。仔细看了两眼,不由得在心里大骂胖子办事果然不牢靠,不是说要帮闷油瓶把外形改造一番的,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哪里被改造过了?依旧是长的及肩的碎发,可以遮住眼睛的刘海,还好明显洗过头,刘海也分开了些把眼睛露了出来。穿着一件棉质浅蓝色T恤衫,下身穿的什么看不清楚,不过人显得精神不少,也显的更年轻。我在心里吐糟,死胖子不知道他已经多大了吗,居然把他弄的跟二十出头似的。
闷油瓶依然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发呆,我也不去叫他,要是万一人家姑娘这会进来撞见,到时尴尬的似乎会是我。正打算打电话给胖子时,胖子却从边上蹦了出来,一拉我胳膊就往边上绕,七拐八绕之后走到很里面的一个角落坐下。我一看,呵,这死胖子挺会找地方坐的,因为视角的问题,我们这的位子可以很清楚的看见闷油瓶那桌的情况,而那边却不怎么能看见我们这桌。
点了杯蓝山咖啡,还没来及跟胖子说话,胖子一指门口的方向,“来了!”
我下意识的往里坐了坐,小心的转身探头,就见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年轻女子径直往闷油瓶的方向走了过来。嗯,脸上的粉没胡姐那么厚,身上也没那么夸张的香水味,光这两点就让我对这姑娘印象好了不少。身材匀称,一看就是喜欢运动的,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脸上的笑容也很自然,加分!我一边研究着一边在心里嘀咕,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啊,又不是我相亲,我研究个啥!
年轻女子在张起灵面前站定,语调适中的开了口。“张起灵先生?”
我心里那个紧张啊。闷油瓶啊,人家姑娘可不是我们这帮大老爷们,你可别摆着一张死人脸对人家爱搭不理的啊!
紧接着,让我惊掉下巴的事发生了。闷油瓶居然收起木头表情,换上了一副堪称自然的浅笑站起身招呼对方入座,更难得亲切的帮她叫来服务员点饮料。突然想起以前去西沙盗斗时这死瓶子堪比影帝的伪装,不禁在心里大骂自己是猪头:人家张起灵装起蒜来可是无人能敌的!
两人的饮料都送上来后,相亲才开始进入正题,我和胖子都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双方互相闲扯了两句之后,那姑娘开始掌握谈话的主导权,问了几个问题,闷油瓶也算是有问必答,而且答的恰到好处,让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原以为这次相亲会这样普通的进行下去,可事实证明,有胖子在,事情就普通不了。我刚放下心打算不再监听,就听闷油瓶突然说了句“天真这么说的。”
“噗!”我刚进口的蓝山就这么喷了出去,胖子似乎早有准备,一拎桌布全给挡了下来。‘啥?他刚才说啥?什么意思!’我死瞪着胖子轻声问。
胖子死命憋着笑,用手指了指闷油瓶的方向。“自己往下听。”
我狠瞪了胖子一眼,转头仔细听着那边的对话,越听越让我想吐(河蟹)血。闷油瓶跟那姑娘开始大谈特谈,问题是,他每说几句话就会加上一句“天真说”。
“天真?天真是谁?”那姑娘疑惑的看着闷油瓶,小心的问。
“天真是一直在照顾我的人。其实我失忆很久了,他不放心我,接我来杭州住,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只要能跟他在一起,一直这样失忆下去也没关系。”闷油瓶无限温柔的说着,那表情更是柔和的跟想起老情人似的,看的我差点没一头载倒。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这样说,人家姑娘会误会的!
“你……很喜欢她?”看吧,果然误会了!快解释啊你个死瓶子!
“嗯……最喜欢他!”闷油瓶摆出一副回味的表情,末了还来个加重语气,我差点跳起来骂,喜欢个鸟!
“那你为什么答应跟我见面?”对方追问着,可不知为何,我居然没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伤心难过的味道,见鬼了!
“天真说,大家见个面,有什么话摊开讲,以后说不定还多个朋友。”鬼才说过这话,我回头狠瞪胖子,肯定是他教闷油瓶这么说的!
“她不吃醋?”对方居然来了兴致,话题不知为何竟跑了方向了。
“我不知道,这你得问他。”闷油瓶这么说着,眼神居然瞟向我们这桌的方向,我一个激灵,这死瓶子想干啥!
“她好有个性,居然鼓励自己的男朋友去认识别的异性,我蛮想见见她,说不定我们能成为好姐妹呢。”对方越来越兴奋,我却越来越头大,什么好姐妹,小爷我可是纯爷们!
“见他没问题,不过他不是女生。”闷油瓶说着竟起身走了过来,我还没来急躲开就被他一把拽了起来。“天真是男生。”
闷油瓶相亲的当天下午,我就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揪着胖子和闷油瓶上了开往南京的动车。
开什么玩笑,不跑的是呆子!
虽然人家姑娘当时没说什么,而且看上去一付很有兴趣的样子,可是别忘了,她是那个胡姐介绍来的,回头这牵红线的人一问相亲感觉如何,人姑娘把这事一说,胡姐肯定得查这个叫“天真”的男生是谁。胡姐精的跟鬼似的,前后一比立马就能猜到是我,回头到我二叔那告我一状,我还不得被那老鬼活拆了!
二叔一向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主,要是听说我和闷油瓶之间怎么怎么的,他才不管我是不是被人给坑了,先关我一阵子再说,那还有好!当下前脚送走那姑娘,后脚我就把胖子踢去买去北京的火车票,同时拽着闷油瓶回家收拾东西。打了个电话给王盟,让他照看着铺子,我拎着小行李包扯着闷油瓶直奔火车站。
胖子说今天奔北京的车票都没了,他就干脆买了去南京的车票,我急着开溜,只要能离开杭州,哪都行。于是。我们三人坐上了开往南京的特快。
等火车已经开出杭州地界,我悬着的心才算是勉强放了下来,这才有心思跟胖子算帐。
“死胖子,你都教了他些啥!什么叫‘天真说’?什么叫我一直很照顾他?什么叫……最喜欢!”我恨的咬牙切齿,要不是动车没包厢,估计这会我已经跟胖子干起架来了。
“你说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搞定就行。”胖子一脸的坏笑,说的理所当然。“再说,小哥说的没错啊,那些话确实是你说过做过的,不过那句‘最喜欢’可不是我教的。”胖子说着瞄了一眼我身边正闭目养神的闷油瓶,这家伙相亲一结束就又换回了那张木头脸,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连个声都没吭过。
“你要是没教他那些有的没的,他怎么会说出那些话!”忽略胖子的明示暗示,不客气的给了他一巴掌,我把所有的错全算到他头上,谁叫我没那个胆量去跟闷油瓶叫板。
又跟胖子明里暗里的斗了几句,我们才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程。原本让胖子买去北京的车票,一来北京算是胖子的地盘,二来一直是胖子来杭州蹭我的饭,也该我去北京蹭他一阵子。可他却买了去南京的票,这差的可就有点远了。
“没办法,去北京的车票已经卖光了,那个时间段能买到的票里,就这开南京的比较好。”胖子整了整衣服,往椅背上一靠,有点气喘地说着。幸好我们三人是坐在门边的位子座位成三角型,要不刚才那阵打闹,估计边上的乘客要叫乘警了。
“南京又没有直达北京的列车,应该去上海,还是说你不想请我们去北京?”我斜眼睨他,连闷油瓶也抬头冷眼瞅他。
“就说你天真你还不承认。你是要躲你二叔,咱要是买直接去北京或是经上海去北京,你觉得你二叔会找不到你?咱兜个大圈子,半途上去北京的车,你二叔总不能一地儿一地儿的去搜吧?这就叫经验,学着点。”胖子一付习惯大风大浪的样子,跷着二郎腿说。
“啥经验,逃命的经验?”丢给他一个白眼,我勉强接受他的说法,想我二叔再如何神通、再如何了解我,却对这胖子一无所知,自是不会去想胖子这些花花肠子。不理会胖子在那哇哇乱叫,我决定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啊。
然而,胖子终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家伙,我这边刚想好好休息一下,胖子就冷不丁的丢了个炸(河蟹= =)弹过来。
“喂,你俩真的没什么?少装了,瞧你俩这样子,默契十足已经不足以形容了。那词叫啥来着?对了,夫妻相!你俩谁夫唱谁妇随啊?”胖子戏谑十足的声音不高不低的响起,接着就听见“砰”的一声,旁边的闷油瓶似乎动了下,睁眼一瞄,闷油瓶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