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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姐能搭救一把,一报还一报吧,扯平了。
老何夫妇为人清高,仗义,一生不曾亏欠过别人,但一提到两个孩子小时候,尤其是何琳,让妹妹操这么大心就有还不完的恩情。前妹夫这么一说,两口子就坐不住了,心道既然华清一人有五套房子,拿出一套给前夫解解燃眉之急,也不算过分吧。这两口子还请了老翟一家三口一顿大餐,全是看在过去“对何琳不错”的分上,答应劝劝妹妹。但话没说死,没说一定能办成。
婆婆来了 第三部分(55)
幸亏没说死,郁家老二一听眼瞪似铜狮,桌子拍得叭叭响,“做他妈的春秋大梦去吧,离了好几年了现在跟我借房子,我欠他的呀?能死多远死多远,赶紧的!”
老何说:“毕竟夫妻一场,至于吗?他怎么着也是你俩儿子的亲爹,不看僧面看佛面吧。”
郁华清冷着脸,“他现在死在我面前,我眼都不带眨一下的!”
华明也劝妹妹,“我知道你对他的痛恨,本来我们也不想过问这档子事,毕竟何琳在你们那里住时你们还没离,他也算供养了何琳的,为了这个——”
“这是他说的吧?放他妈的春秋大屁呢!姐,你没必要为这个好像欠了他的,当年都是花的我那点工资,他根本不往家里拿钱,他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养,我反而还得养着他多事多到找屎吃的妈!想当年,孩子为吃一块冰糕能哭一上午,我恨不得能为了一袋盐去医院卖血……他看见我的苦了吗?他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找年轻的女人玩!冤有头债有主,谁到哪一步都活该!你先不仁,休怪我后不义!借给他房度难关?死了这条心吧,养狼养出毛病了我!?”
郁华明给老翟打电话,告诉他她和老何尽力了,妹妹脾气不好,太记仇——说完后,竟一块石头落了地,不是不帮他,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能怪他们了吧。
老翟不死心,五十多岁的男人了,想在生意场上翻身没那么容易了,人落了势后,坐吃山空很快,那点老本哪经折腾啊。不过眼下还得养孩子啊,五六岁的女孩,花老钱了,大人可以饿一天,小孩饿一下试试?也顾不得老脸了,得从前妻众多房产中要过来一套,想想也是,以前对她太大方了,北京所有房产都给了她,她竟反过脸来一丁点儿情义也不顾他!咒怨之后,还有点佩服这前妻,竟知道把钱投在房产上增值,前后竟积累五套房了,轻松地算,资产也有三百多万了,要是自己以前不胡花八花,在南京少说也拥有几套包括别墅在内的房子了,大形势下架不住房价一个劲地噌噌地涨啊!
打定主意,这个犹如困兽的老男人让年轻的妻子去找他前妻,孤注一掷,兴许女人与女人,问题反而好沟通。
于是一脸菜叶色的南京妹子玉琴在一个晴朗的中午敲开了郁华清的门。郁华清正和邻居搓麻将,嘴里叼着一根中南海,手气不佳,正念叨着要捞上来,却被迫因敲门声而离开了麻将桌。
她目光凛冽地从门缝里打量着前夫的女人,竟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
“姐姐——”
嗨,郁华清想起来了,情绪从麻将桌上彻底移开,调门很高地叫着:“干吗?大过年的,跑出来吓人啊?!”伸手要关门。
玉琴前行一步,把胳膊拦在门框内,轻声央求:“郁姐姐,你行行好,你有好几处房子,我和老翟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你没有落脚的地方是你命不好!”郁华清倒咧嘴笑了,“世上有那么多男人,你却偏捡这个又老又没用的,睡大街你也得跟着啊!没眼力劲的,还有脸到我这里告状!”
她索性打开门,让她进来。麻将桌上那三位长舌妇正眼巴巴地朝这边看。
“老郁,这谁呀?”
“讨饭的,跟着个流浪狗似的男人过不下去了,哭着闹着想租我的房子,我不租她,现在租金月月涨,要多要少都不合适。”
玉琴被激怒了,咬牙切齿地叫:“郁华清,玉泉路那一套房本是我老公单位分的福利房,你凭什么不还给我们?”
婆婆来了 第三部分(56)
哦,现在麻友们知道来者何人了,赶紧打量老翟的小老婆几眼。可惜落难凤凰不如鸡,有年轻的优势,却一脸寒酸相的玉琴还真不能给老翟那个曾经风光的男人撑起脸来,尤其在玉润珠圆心宽气顺一脸强势的富姐儿郁华清面前。
“哎哟!”老翟前妻故作姿态地看了麻友们一圈,纳闷了,“玉泉路的房子是我前夫协议给我的,不给我就不离婚。那时我还是翟东升的正牌老婆,你才是个什么东西呀!”
麻友们也不省心,一个个猜哑谜似的,“第四者吧?”
“鸡!”
“鸭!”
“鹅!”
玉琴不甘心,“可那时你们已经分居了,我和老翟相爱!”
“分居又不是离婚!什么相爱,分明是通奸!你一个大闺女家,两腿一叉老翟就不回家了——摸、摸!”郁华清招呼着麻友,又玩上了,“我和老翟分的是婚内财产,你这个三帮子货吃拧了还是怎的,来给我要东西?一对儿——老翟是不是又狗急跳墙了?”
玉琴低眉顺目的,“老翟说那套房是公房,没产权,不能转卖什么的,您留着也只能居住……”
郁华清摸一手好麻将,脾气也渐好,不温不火了,“现在啊,老翟的二儿子住着呢,你让老翟去跟他儿子要去吧。不过我劝你不要亲自去,你男人的二儿子人高马大的,又不认识你,免得当你神经病踢你一边去,挤兑都是轻的,挨了你不白挨嘛!你这身段还得留着侍候老头呢。”
玉琴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大姐,你说一句比老翟说一万句都强啊!”
“干吗我说啊?你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把我儿子赶到大街上给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流氓和他的姘头腾房?把我想象成王母娘娘了?要去让老翟去,好歹人家是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
“姐姐——”
“哎,别这么称呼我,好像我与你真有什么瓜葛似的。现在我心情好,自从你进来,手气不错,三处听头,所以我才有心情跟你说话,要搁以前——有多远你给我死多远!赶紧!”
玉琴灰溜溜地离开了。
她这一走,郁华清和了,一边敛钱一边眉开眼笑,“这娘们上辈子就欠我的哈,她一进来我就连来两对!”
麻友们却恶心坏了,打麻将很讲究财运、撞运的,纷纷骂上了,“瞧她鸡贼样,一脸晦气,不知丢人现眼几个钱,怪不得老翟一头栽了呢!”
“蟹找蟹,虾找虾,乌龟专找大王八!”
玉琴回到旅馆就与老翟暴吵,把在郁华清家里遇到的火气一古脑儿撒回去了,扬言:“要不回房,分道扬镳!一个爷们连老婆孩子也养不了,算什么男人!”
老翟被逼无奈,硬着头皮去找二儿子。二儿子大庆早就接到了母亲电话,对父亲看也不看,只说了一句话:“你去法院告我吧,只要法院让我腾房,我就腾!”
诉讼十有*是要不回来的,那是你以前心甘情愿给的,而且是自己婚外恋在先的基础上。于是老翟亲自上门向前妻叫阵。正赶上郁华清没打麻将,正闲着没事,两句话给骂了回来:“谁认识谁啊?哪来的叫花子,我知道你是谁呀?死一边去!”
“行,郁华清,算你心狠……”
“滚!从我眼前消失,赶紧的!没见过你这没脸没皮的,白天没空晚上也得找块豆腐撞死去!”
老翟没办法,还想去何琳家暂住几天,因何琳夫妇出国没钥匙而罢了。
8
何琳在加州度过抑郁症最严重的那几天,情绪开始慢慢好转,起码她能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哀乐,不再没节制地乱发脾气。那一天,何晶的白人同事结婚,何晶把妹妹带到肃穆高大的教堂里,一本正经的牧师面对着两位既紧张又兴奋的新人:
婆婆来了 第三部分(57)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耐心来照顾你的妻子,敬爱她,唯独与她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她的家族为你的家族,尽你做丈夫的本分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回答,愿意这样吗?”
新郎庄重地答:“我愿意!”
“上帝使你活在世上,你当以温柔端庄,来顺服这个人,敬爱他、帮助他,唯独与他居住,建设基督化的家庭,要尊重他的家族为本身的家族,尽力孝顺,尽你做妻子的本分到终身,你在上帝和众人面前回答,愿意这样吗?”
新娘娇美地答:“我愿意!”
然后牧师要求新郎随着念:“我斯科特?赫尔茨愿意承认接纳凯瑟林?布罗德做我的妻子,诚实遵照上帝的旨意,和她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愿意终生养她、爱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以至奉召归主。”
何琳突然泪流满面,悄声问传志,“我们也曾经这样纯洁纯粹过,对吗?”
传志也被这庄重正式的气氛感动了,连忙点头。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愿意终生养我,爱惜我,安慰我,尊重我,保护我,直至死亡?”
传志:“我愿意!”
“你妈不讲理欺负我,打我,你也保护我?”
传志郑重点头。
牧师要求新娘随着念:“我凯瑟林愿意承认斯科特?赫尔茨做我的丈夫。诚实遵照上帝的旨意和他生活在一起,无论在什么环境愿顺服他、爱惜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以至奉召归主。”
在庄重的承诺中开始交换戒指。牧师说:“戒指是金的,表示你们要把自己最珍贵的爱,像最珍贵的礼物交给对方。黄金永不生锈、永不褪色,代表你们的爱持久到永远。是圆的,代表毫无保留、有始无终、永不破裂。”
然后新郎深情款款地看着新娘,跟着牧师,就像对上帝承诺那样庄严地说: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娶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丈夫。”
何琳眼含泪花,心里那块抵触与不甘的坚冰,那道堵在心里过不去的坎,释然了,疏通了。
泪光盈盈的新娘专注地凝视着上帝派到她身边守护着她一生的男人,跟着牧师向上帝做出承诺:
“这是我给你的结婚信物,我要嫁给你、爱你、保护你。无论贫穷富足、无论环境好坏、无论生病健康,我都是你忠实的妻子。”
牧师以背负上帝的神圣婚约的名义对一对年轻人说:“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接受父母养育的孩子,而成了一个新的家庭。以后也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一体的。以后你们不能再分你我。两人要同心一意,无论是教养儿女、工作、参加社会活动,都要先在家里充分沟通,无论在家在外不分你我,今后不再有自己,完全以家为重。请你们两个人都一同跟着我说: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然后在庄严的唱诗中,牧师宣布:“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永不可分开。”
9
二○○五年四月,王家千人呼万人盼的大孙子在一双双焦虑和祈盼的眼神中隆重降临!身体只胖了不到二十公斤的绣花生下了四点五四公斤的大胖小子,被喜得合不拢嘴的婆婆笑称“皮薄馅大”和“废料不多。”
九斤左右的粉色肉团,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双腿间的大*和大*,比一般男孩的大一倍,据说从娘胎里下来时就是撅撅着。孩子的奶奶托着那根命根子观赏了半晌说:“将来肯定能娶个俊媳妇!谁家闺女有这个福气呢?”
婆婆来了 第三部分(58)
何琳精神好多了,本不想去,但老公说想让她呼吸一下北京之外的空气。王传志和何琳到保定时,孩子的爹已经到了,坐在小小的客厅里嘿嘿个不停,眉骨舒展着,全身的细胞都绽放开了,让人想起春天每一个枝丫上都挤满花骨朵的桃树。
奶奶把王家的长孙抱到客厅里向两个儿子展示。众人何等欢喜,老大像完成了双重任务,既完成了传宗接代,在家里也有地位了,将来也有人养老送终,以后说话肯定有面子有分量了!老二觉得母亲心愿完成了,自己压力减轻了,将来自己万一生个女儿也没太多罪恶感了。只剩下卧室里筋疲力尽的绣花“杀鸡取卵”后被人遗忘在一边了,头发脏得打绺,一拍簌簌的头皮屑落下来,带血的脏衣服堆了一地,房间内有一股难闻的气味。英雄的母亲解释说:“月子里不能洗澡,不能活动,更吹不得风,免得以后下身落下毛病。好歹一个月过去也快。”
估计是等着婆婆收拾。但老太婆更迷恋孙子,看都不看一眼孙子的副产品。客厅里又传来心满意足充满骄傲的声音:“看看俺的蛋和*有多大,遗传,和他爷爷一路货色,将来谁家闺女到了咱家可有福气了!”
何琳差点没吐出来,心想要是自己的孩子绝不让老妖婆如此炫耀,没见过*似的,人越老越没羞耻心。
回头看看绣花,这个王家的功臣非常高兴,眉宇间显示一种特别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