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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星立刻进来,向魏哲抱拳。
“速速去京城将右护法找回来。”叶韬铁青着脸沉声命令道。
“是。”微微讶异了下,狼星转身迅速出了书房。
叶韬站在书房内望着书案的方向微微眯起眼,攥紧拳头低喃:“这次不用别人,我亲自将你这个吃爷不向着爷的小白眼狼带回来!”
京城。
郝光光再次去了那家酒楼,为了占个便于听说书的好位子特地早到了,想到今日就能了解娘亲的事前一晚都激动得没睡好觉。
“今日说书的内容居然跟魏家大小姐有关,真是稀奇,不来听听怎么行。”刚进来的年近不惑的男人在郝光光不远处的八仙桌处坐下来,对与他年龄相仿的同伴感慨着。
“就是,想这二十年来可是没有一个说书先生敢说魏家的事,既然有个不怕死的要说,我们自然要来听一听。”另一名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些许好奇回道。
不只这两个男人,后来陆续进来的几个人也有人小声说一些类似的话,听入郝光光耳中令她好生纳闷,难道魏家千金的事是不可随便谈论的不成?那今日……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郝光光拧眉站起身,想走。
“小姐?”随郝光光出来的两名丫环见状好奇出声。
冲动一晃而过,郝光光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了回来,决定不予理会刚刚莫名涌出的念头,既然魏家千金的事不得随意乱谈,那她就更要听一听才是。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能及得上娘亲的往事重要。
不多时,说书老先生摇头晃脑地来了,往台前一站喝水润喉准备相关事宜。
郝光光点的菜已经上桌,刚动筷子便见到一个熟人走了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助她逃出叶氏山庄的苏文遇。
苏文遇看到郝光光时面露诧异,转身对跟着的几名公子哥轻声说了几句话,随后独自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在郝光光对面的位子上一坐,笑呵呵地道:“真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你。”
“确实,京城看来也不大嘛,在这里都能碰上苏小弟。”郝光光回以一笑,感觉到身
边两个丫环因为苏文遇的突然出现均暗自戒备起来,不悦地瞄了她们一眼以示警告。
“苏小弟”三个字令苏文遇嘴角的笑意差点儿挂不住,瞪了瞪眼突然想到什么,冲郝光光扬了扬眉幸灾乐祸地道:“真以为到了京城就万事无忧了?居然还敢乱跑,不怕我哥哥追来将‘小嫂子’你捉回去!”
“不许叫我小嫂子!”郝光光没抓住重点。
“除非你不叫我苏小弟。”苏文遇适时讨价还价。
瞪了眼拿起筷子吃她桌上菜来的苏文遇,郝光光妥协了:“好,我不叫你苏小弟。”
“这才像样。”苏文遇吃了两口清蒸鱼,又喝了一口铁观音,指着桌子上的菜对郝光光道,“快吃啊,别客气。”
闻言,郝光光连气都不知道怎么生了,对苏文遇自来熟的厚脸皮模样没辙,不过这样的苏文遇,郝光光愿意与其相处,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说书的准备就绪,摸了摸八字胡开始说了起来:“今日说的是魏家千金,谈起魏家千金来,想必在座各位的中年人士都听说过她,那可是真真正正的美人,其风姿玉貌至今都无人能及啊。”
郝光光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大半,放慢吃菜的动作认真地听起来。
说书先生夸得太厉害了,酒楼内个别年轻小辈不信了,嚷嚷道:“有那么美?小爷来京近两个月都不曾听说过魏家千金的芳名,你说她美就真美了?我说怕是她的模样都不及琼香院花魁半分吧哈哈。”
被质疑的说书先生不高兴了,吹胡子瞪眼:“魏家千金芳名远播之时你怕是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在座各位曾有幸见识过魏小姐模样的人都来帮忙作证,小老儿所说是否夸张了!”
“无知小辈,自己孤陋寡闻别在爷们面前丢人现眼了,去去。”
“敢拿那种地方的女人与魏家千金比,小子活腻了吧?”
“那种地方的人给魏大小姐洗脚都不配!”
“……”
几名当年有幸听说过或是见过魏大小姐的中年人纷纷炮轰起那名年轻男子来,年轻男子见不妙,饭菜都顾不得吃落荒而逃了。
“无知小儿已走,我们继续说魏大小姐的事。”说书先生气消了大半,一手拿折房一手摸着八字胡继续摇头晃脑地说了起来,“这魏大小姐不仅貌美,还多才多艺,为人也好,魏家上下都将她放在手心里捧……”
郝光光不知不觉间放下筷子,开始认真地听起来,随着说书先生讲的内容,她逐渐明白到当年娘亲很得魏家上下喜爱,魏相当年儿子不少,女儿却只一个,因儿子个个不争气,而女儿却是学识人品均为上等,虽每每惋惜女儿的优秀不能分一些给儿子们,但对于这个自小便以美貌闻名的女儿却是极为宠爱的,魏相夫妇对女儿的宠爱远高于那些不争气的儿子。
因左相这个身份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以其子女在京中各大场合会经常露面参与,就这样,魏大小姐小小年纪时便因其出众的美貌被京中众多人士所吹捧,在她及笄后踏入魏家的官媒更是数不胜数,连先皇都看中了将他后宫粉黛全比下去了的魏大小姐,无奈年已老,有色/心而身体健康欠佳,心有余而力不足,又不想这般美貌的女子便宜了别人家,于是便动了将其许配给太子的念头。
当年太子年过二十,虽长相颇佳,但贪恋美色,年纪轻轻东宫便已美人无数,能力头脑也只一般而已,是以哪怕女儿能当上太子妃,先皇去世后甚至能母宜天下,宠爱女儿的魏相夫妇都不乐意将女儿送入宫去,每每被请进宫先皇只要稍稍提及这个念头,都会被魏相夫妇四两拨千金糊弄过去。
这事不仅魏家长辈不同意,魏大小姐自己也不同意,太子殿下她见过几次,很不喜欢看到她就惊艳得走不动路的男人,被众星捧月了十数年,因着自身美貌与才华她总觉得非英雄男子配不上她,而且那个英雄人物还不得好/色才成。
知道女儿的理想夫婿是这种人时,魏相夫妇连连摇头笑话她傻,以女儿的家世,哪怕不进宫,也要嫁入其它家世显赫的名门旺族才是,越是有身份的男人越不会只有一个女人,想嫁给后宅清静的男子绝无可能。
心高气傲的魏大小姐容忍不了娶了自己的男人还会想要其他女人,那是对她的污辱,京中一众适婚男子她全看不上眼,总觉得男人穷些不怕,长得不英俊潇洒也不怕,只要身怀绝技能护她安全并且只宠她一个人就好。
对于抱有“幻想”的魏大小姐,家人都抱玩笑态度看待,几位兄长嫂嫂时不时地还来酸几句她痴心妄想,或是说她脑子坏掉了,各个名门公子哥都看不上,小心最后嫁个小偷或乞丐!
谁想,以为任何一个男人都看不进眼里去的魏大小姐某日居然动了芳心,得她青睐的非名门贵族,而是当时正令京中捕快大为头疼的“好神偷”,之所以会是这么一个称呼,是因为此偷儿每偷完一样东西都会在人家的地盘上留下耀武扬威的三个丑陋无比的大字“好神偷”。
听到此处,郝光光双眼发光,激动得双手一直紧攥着,她知道那个“好神偷”绝对是她老爹!
一直跟随着说书先生讲的内容或惊喜或担忧或激动的郝光光完全不知道在她情绪外露之时,有个人一直在观察着她的表情,那人此时正坐在她斜对面的二楼包厢里,因窗户关着,那人将窗户纸捅破了个小洞,是以郝光光很难发现到异常。
正听到激动处,想知道爹和娘是如何相识并且相爱时说书先生突然停了,说了句令她听了很想给他一拳的话:“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气什么?说书先生是不可能一次将故事都说完的,那样酒楼还怎么吸引顾客继续来消费?”吃了八分饱的苏文遇见明显没听够,又气又叹地吃不下饭的郝光光好笑地直摇头。
“这臭老头儿,真想抓回去揍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卖官子!”郝光光瞪着收拾东西要离开的说书先生,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俩窟窿来。
“奇了,魏家千金的事与你有何关系,怎的每次事关到她时你都反应不同寻常?”苏文遇好奇地说道,上次在叶氏山庄刚看到魏大小姐画像时她的反应也很怪异。
闻言郝光光心中打了个突,立刻收起怒火,缓了缓起伏的情绪像个无事人似地笑:“好奇不行吗?很少来这种大的酒楼听说书,偶然听到个还不一次说完当然生气。”
苏文遇对这些不感兴趣,便没将再继续这个话题,吃饱喝足后摸着鼓鼓的肚子满意一叹,看着刚收回心思准备吃起饭来的郝光光,眼珠转了转,恶作剧一笑:“告诉你一个秘密,昨日东方兄被紧急召回山庄管理庄内事务,自他口中得知哥哥不让他寻你了。”
要捉她的人回去了,这是好事啊,郝光光闻言双眼放光,激动非常,刚想鼓掌欢呼,苏文遇下一句话顿时将她惊得魂吓飞了一半。
“因为我哥哥打算亲自来京捉你回去!”
魏相
苏文遇的话带给郝光光极大的不安,她这还没逍遥多久呢那叶大变态就要来了,那么一个容不得尊严被挑衅的男人亲自来抓她,可想而知他的火气有多大,真要被他抓到,她怕是连明日的太阳都别想见到了!
“小姐,你怎么招惹上叶氏山庄的大人物了?”其中一个丫环望着急匆匆往回赶的郝光光纳闷问道。
郝光光埋头走路,心情浮躁得很,没好气地回了句:“我才没招惹那大变态,是他死缠着我不放。”
两名丫环闻言愣了下,对视一眼,均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再多问,加快步子紧随着心急火燎的郝光光回了别院。
回去后郝光光去寻管家,要他去给魏哲传个口信儿,若魏哲晚上能有空的话最好过来一下。
叶韬即将到来的消息令郝光光所有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连中午时想多点了解父母往事的迫切感都淡去了大半,叶韬之于她就像是赶不跑打不死的害虫,她跑去哪他就追去哪,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他的一样。
度过了一个非常难熬的下午,黄昏之时郝光光没等来魏哲,到是等来了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
此老头儿头发花白,手杵一根碧绿拐棍,走路极稳,腰板儿丝毫不见佝偻现象,令人觉得那根拐棍完全就是个摆设。
来人双目精烁,忽略时间在其脸上留下的痕迹,看得出此人年轻时绝对是俊美风流的,细细观察会发现老头子的脸有一丝丝与魏哲相似。
能不被阻拦地走进这里,虽年已老但气势不减,如此人物究竟是何人郝光光心里已经有了底儿。
微感诧异,在猜到来者可能是谁时心中有股莫名的情绪小小地翻腾了下,索性没多会儿就被她控制住了。
院内的下人见到老爷子均战战兢兢起来,拂身要行礼,结果刚行到一半老头子便打了个手势,众人会意,低着头匆匆退下,将空间留给他和郝光光。
扫了眼神色不咸不淡的郝光光,老爷子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过来指了指房间的方向:“去屋里说话。”
这绝对是个刚愎自用不好相处的老头子!郝光光一边腹诽着一边跟在老头子身后进了屋。
老头子在屋内主座上坐下,手里依然握着拐棍,精明不失内敛的双眼在郝光光身上打量了几下,随后以着惯于发号师令的不容拒绝语气冷声问道:“你自哪里来,父母都是何人?”
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生物的语气和态度最令郝光光反感,心中那股子悄悄冒出一点头儿的孺慕之情顿消,郝光光眉头轻皱,大咧咧地往身旁椅子上一坐,背靠椅背儿双臂环胸,冲着因她的动作而面露不悦的老头儿扬了扬下巴,无赖地反问道:“老爷子您这是自哪里来,问晚辈父母有何贵干?”
“放肆!这就是你对长辈该有的态度?”老爷子质问的声音中含着浓浓的不悦,望向郝光光的眼神中带有谴责。
郝光光眨眨眼,疑惑不解地望着气得差点儿胡须翘上天的老头子:“晚辈又不知您是何人,岂会将父母的事透露?老爹常交待晚辈对于陌生人不得透露家中**,谁知道他们安的是什么心?尤其嘱咐颐指气使或不怀好意之人更要提防。”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顶嘴这么厉害,难道猜不出我是何人?”老爷子眼神愈加犀利起来。
郝光光一点都没被对方可怕的眼神吓到,对于这种眼神,她早被叶韬锻炼得能够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泰然回视了。
望向严肃无比的老头子,郝光光微微一笑,挑了挑眉道:“若晚辈没猜错的话,您老应该是义兄的祖父?”
“哼,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你爹不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