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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一文不值,自己对自己的诺言,又值几钱呢?
小筱安顿好水儿,给她要了瓶度数不高的酒自己就去寻找猎物了。
”再来…五瓶!“水儿晕乎乎地对酒保伸出…四个…手指。
角落里,一双深遂的眼睛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这个女子。
我是世界的唯一
“水儿,”小筱担心地望着她,“和我上趟厕所好吗?”
可话刚说完,就发现水儿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小筱担忧地看着她,把外套披在若水肩上,急匆匆去了卫生间。
殊不知,刚刚还鼾声如雷的猥琐大叔已清醒,肥溜溜的猪爪环上了若水的纤纤细腰。
角落里的某人坐不住了,一拳头挥上去,不明液体从猥琐男的鼻孔里流出来。
随着外套掉在地上,金属装饰物碰撞到地上发出的清脆一响,若水被拦腰抱起,猥琐男仓皇逃去。
本来就没几个人都的酒吧里更安静了,酒保安知若泰,不慌不忙的擦拭着一只精致的杯子,眼睑低垂。
小筱走出卫生间,一眼就瞧见了落在地上的外套,冲上前,震耳的鼾声消失不见,它的猜想,你知道的。
她瞥见了动作优雅的调酒师,擦杯子的动作,宛若一位高贵的王子,但在她看来,时那么欠揍。
“说!我家水儿哪去了?!!!”小筱的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淡定的抬起头来,看了小筱一眼,浓密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答曰“好象被某位先生带走了。”
“什么??!!”小筱的汗毛简直就要竖起来了,“你,身为酒保的你怎么能不拦着!你们这家”
“小姐,与其在这里生气,不如去找你的朋友。”他打断了小筱的话。
“水儿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娘跟你没完!”
萧筱气冲冲,又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此时的安若水,哪里还见踪影。
与此同时。。
叶一楚皱了皱眉,她身上的酒气让他很不舒服。把她放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车子发动了。
“王妈,给她洗澡!”叶一楚甩掉身上的外套。
“哎。”王妈倒是从不多问一句话,这也是她长年以来一直没有被辞掉的原因。
二十分钟后……
“少爷,没有衣服了,把我的给她将就一下吧。’浴室里传出声音
叶一楚没有说话,表示默认。
她安静地躺在床上,黑发还在滴着水,湿漉漉的粘在脸上,婴儿一样安静、美好。
他把她的黑发别在耳后,安若水长长地睫毛微抖了一下,叶一楚的身子也随之一颤。
午后的阳光照在若水泛黄的裙子上,及膝的长发披散着,说不出来的美,宛若一位多愁善感的江南女子,波澜不惊,安静若水。
待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了,若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不禁有些脸红。
‘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呐。’叶一楚不在,若水喃喃自语着,和王妈打了招呼,道了谢,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下午的行人并不多,柳絮依然纷纷扬扬地飞着,已经快接近黄昏了,若水转身走进了一家咖啡厅。
淡雅的装修,似曾相识,噢,对,他们就是在这里相遇的。
点好了咖啡,不觉吟起一首诗来: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
夏与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一个女子对爱情的坚贞不渝,难道,她就这么坚信于爱情?不由,回想起自己初中时刚刚见这首诗的模样,有些好笑。
那时的自己,真的很美好,没有欧少轩,没有爱情,只有默默的努力。记得当时,自己捧着这首诗,轻吟几遍,便深记于心,带着自己对爱情的憧憬,未来的向往,懵懵懂懂地走着。
但现在,只觉得傻吧?时间在逝人在变,即便是在刻骨铭心的爱情,也经不住时间的磨砺,不然,怎么会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与“不见去年人,泪湿青衫袖”一说?物是,人已非。
不知不觉,咖啡已凉,眼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有嘲讽,有辛酸,服务生悄悄地望着这个奇怪的女子,吧台的咖啡师饶有趣味地看着她。
若水将咖啡一饮而尽,一点也不感觉到苦呢。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小姐,若是感情注定长久至白头,即便被时间分开的再久,也不能阻挡他们坚贞的爱情,’
咖啡师像是看透了若水的心。
闻声,若水的手从金属门把上滑落下来玻璃门上映出若水苍白的脸。
我是世界的唯一
咖啡师正在用纸巾擦拭一只精致的杯子,金色的碎发挡住了半边脸。
‘呵,小姐,若是分开,便是注定,何必伤心?’
……
若水勾起一抹凄凉的笑,轻摇头,人走。
回到家,才想起手机来,小筱估计急坏了吧?
打开日记本写下日期……
我感谢他,欧少轩,他让我懂得,等应该等的人。感谢他,为我三年的等待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终于,我可以不那么累了……不用等待的那么辛苦了,欧少轩,真的感谢你,但为什么,心空了……
在过往的时间里,谁是谁的谁,谁又成了谁的谁?
也许,这就是时间的可怖,这就是命运的滋味。
打开mp3,让音乐萦绕耳畔,忘记尘世的嘈杂。
次日凌晨4点……
睁开眼,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的朦胧,思潮起伏。
从窗子上可以看到外面的街道,空无一人,清冷的月光三峡,路灯孤零零地站着,不知在执着的给谁撑亮,白色的柳絮依然纷飞着,不分方向的乱飞,不分昼夜的乱飞,没有人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为了什么而去。
‘呐,柳絮,你们要去找自己爱的人了么?’若水像是在跟谁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垂眸,发现一小团柳絮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不肯走。
‘你呢,柳絮,你不去寻爱了吗?还是在等谁?千万别等待,知道吗?’若水自顾自的说着。
那柳絮好像听懂了一样,迎着一阵刚起来的风,向遥远的地方飞去,和他的同伴一起。
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听着时间掠过的声音,感受着不一样的寂静。
天渐渐亮了,一向不睡懒觉的安若水从来不需要闹铃,一开始是怕迟到让他担心,久而久之便成了习惯,三年如一日。
习惯,一旦养成了便很难改变。
欧少轩,从现在开始,我要改变习惯,改变和你在一起的一切,知道,心不在跳。若水在心里默默发誓。
小筱来按门铃,推着单车,若水也推着墨蓝色的单车,和小筱说说笑笑,两人都若无其事,一如既往。
若水知道,她需要一个安静的世界,一个自我的空间,让她足以忘记一个人。
小筱知道,若水需要忘记,需要被保护,尽可能的不去触动她心底的弦。
‘对了若水,给你这个。’小筱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是闹钟呢。
它是安静的颜色,是大海的颜色,是天空的颜色,是若水钟爱的颜色。
小筱没有说太多的语言,意思若水却很了解,对,是要睡个好觉了 ;。
纷飞的柳絮落在两人的肩上、发上、唇上、心上……
进入高考100天倒计时,气氛越来越紧张了。
‘要报一个离凉城很远的地方,才足以让我忘记吧?’安若水自嘲地笑了笑,投入到‘战斗’中去。
见到叶一楚,是上午第三节课的事了。
谁都知道,叶一楚家的钱多的数不完;谁都知道,叶一楚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奇才;谁都知道,叶一楚已陆续收到各种名牌大学的邀请;谁都知道,学校对于他来说就是菜市场,想来即到,想走便去;谁都知道,他是位情场高手,以玩世不恭叱咤全校。
好在若水对这种少爷没有半毛钱好感。
我是世界的唯一
‘嘭!’一声巨响,伴随着周围女生们的窃窃私语与秋波,叶一楚站在高二(3)班的教室门口,哪怕是这么静静地站着,身上都散发着王者的气息,尽管如此,不少大胆的女生都对他暗送秋波。
若水面不改色,依旧研究着一道老师之后会讲的变态题。一副‘与世无争’的表情。
‘你是安若水?’这不是疑问句,绝对不是!
‘恩’三十秒之后,若水才发出轻微的鼻音,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路人甲一样平静。
他挑了挑眉,第一次见到对他不予理睬的女人(在叶一楚的词典里,从来都找不到‘女孩’‘女生’之类的词语,上次他在舅妈家亲手将跌倒的六岁的表妹扶起来并轻声安慰道:‘小心点,女人家别划着脸……’嘿,你知道他舅妈的脸有多绿吗?)
我倒要看看,你是真清纯还是假清纯……叶一楚又走近几步,伏下身子,趴到她的桌子上,安若水几乎可以看见他干净的白衬衣里轮廓分明的锁骨。
他不停地放秋波,若水眉头紧锁,想方设法的解这道变态题。
‘嘭’这是一个女生倒地的声音……
‘喂。’若水看着空了的盒子,手里捏着干瘪的钱包,‘你有签名照吗?’
叶一楚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他就是这样,看上一个女生,便会用尽所有来追到手,然后狠狠抛弃。他就这般玩弄感情,戏弄爱情,神圣而纯洁的爱情,便会变得这样一文不值,尽管如此,很多女生依然乐不可支。
若水拿走签名照,拿出手机拍了照片,然后发到了‘絮校园’网站,这个名字是根据‘柳絮高中’这个校名而起。她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划动,发图,并配字:叶一楚签名照,起价五十元,高三三班。
没五分钟,若水的周围就围满了人。
对于安若水的事情,早已传的满城风雨。
初二那年,她和欧少轩惊天动地的爱恋,轰动了整个校园,到现在还是学弟学妹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分别后的孤寂被爆出照片,又一次轰动校园。上高中,连夺三年全科连冠的成绩让人咂舌,与世无争,波澜不惊的性格更是赢得了女生的一致赞美,追求者自然如云。
总之,他走到那里,都会成为一段不朽的传奇。
凭借着自己那段传奇以及安静温柔的外表,签名照很快以二百元的价格卖了出去。
趁着上课前的两分钟,若水到小卖部买了两包饼干喝一罐咖啡,两百块,够一个月了,若水满意的笑笑。
自己潇洒的签名照被换成早餐,任凭是谁谁都不会高兴,但叶一楚见到安若水看不出表情的脸以及像一潭深水的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窝气走了。
没错,我们若水最具有代表性的词语,就是与世无争,无论你怎样生气,她都会安之若泰,从未慌乱
下了早自习,便开始了一天的第一节课。
若水揉揉太阳穴,给自己挑了首《半城烟沙》,在许嵩略带伤感的声音里,她很快提起了精神。
我是世界的唯一
老班走进教室,镜片反着寒光:‘同学们,今天有两位转校生要融入我们的集体……希望大家……’
老班的话显然没有说完,可大家已经失去了听她说完的耐心,议论起来。这是重点中学,很少,不,几乎是没有转校生,况且还是在高三这个紧要关头。
大家都在议论纷纷,安若水头也不抬地看着政治书,大有‘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架势。
可那熟悉,温暖的嗓音,让她身子一振。
‘大家好,我叫欧少轩……’声音并不高,却字字尖锐,像匕首一样刺进她的耳鼓膜,刺进她的心脏
‘大家好,我叫宫楚,希望和大家成为好朋友,还有……’她神秘的眨眨眼,‘我是欧少轩的女朋友,我们会在暑假订婚,我们会邀请大家的。’
她的声音很甜美,像是电视里可人的播音员,可却像锥子一样,句句锥人心。
‘厄……’老班抹了抹汗水,有钱人就是不好伺候,‘两位同学坐到安若水同学后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