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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中央电台专门成立了由夏青、铁城、方明和广播文工团朗诵演员徐恩祥组成的专家小组,具体研究播音问题;由台领导和专家组成监听评定小组,对播音作鉴赏和审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录播毛主席词二首(2)
事前的理解和定位是重要的,但最终要融于实践,靠播音完美地表达出来,这是很难的,播音员要有很深的功底。确定由夏青、铁城和方明都播音,相互启发,比较鉴定。虽然确定了采取朗读形式,而播音基调的确定历来是个难题,定调,找准感觉,准确体现事前研究的预想。事实上,不仅每个播音员的理解、把握和表达不同,而且领导、专家和监听人员的理解、要求和鉴赏水平更是不一,众口难调,要经过反复地试录、评议、商讨、磨合,才逐步把准了脉搏。在播音情感、声调、速度的具体处理上也并不轻松,词的内容大放大收,诗人情感天上地下、大起大落,从大气磅礴骤然转入流水细语,从慷慨激昂骤然转入诙谐幽默,从高度概括骤然转入具体细节,转换尽在刹那之间。最难把握的是第二首——“鸟儿问答”,形式独特,语言独特,其中难以表达的词句是“炮火连天,弹痕遍地。吓倒蓬间雀。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飞跃”;最难表达是“不见前年秋月朗,订了三家条约。还有吃的,土豆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毛主席不仅把“土豆”、“牛肉”写进了词里,而且把难登大雅之堂的“不须放屁”也最恰当不过地写了进去,前无古人。在当时,我们反复琢磨,前几句,是诙谐和讽刺,那么“不须放屁”是诙谐讽刺,还是愤怒声讨?播音是轻是重,是轻蔑还是斩钉截铁?着意承上启下分析,应该是兼而有之。这一切,播音要准确、饱满地融入几个字的发音中,真是不能为而又要为之。短短的两首词,从准备到录播用去了好几天的时间。
录音后评定送审,局长邓岗特邀请了诗人袁水拍、葛洛征求意见,最后送中央审定。夏青、铁城、方明三人的播音大同小异,风格不同,各有特长,正应了“百花齐放”,都得以通过,交叉安排播出。12月31日晚8点钟,新的一年即将来临之际,中央电台《全国联播》节目播出毛主席的这两首词,为新年增添了欢庆气氛。首播采用了夏青的录音,在其他时间和节目中夏青、铁城和方明的录音相互交叉播出半个多月。播出后,立即在全国引起震动,各地群众纷纷上街游行庆祝,许多专家写文章介绍背景、解析内容、论述意义,中央电台作了连续报道,并试图谱曲录音播出,终因难以准确把握而作罢。
这两首词播出后的第8天,1976年1月8日,全国人民衷心爱戴的周恩来总理逝世。在15日邓小平致的悼词中号召向周总理学习,其中说:“我们要学习他同疾病作斗争的革命毅力。他在病中不断地研究和贯彻执行毛主席的方针政策,继续坚持学习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就是在病情十分严重的时候,他还一再聆听今年元旦发表的毛主席的两首光辉诗篇。这充分表现了他的坚忍不拔的革命精神。”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1)
既要做好抗震救灾的报道,又要保证大楼的安全和任何情况下播音不中断,还要保证工作人员和职工家属的安全与生活,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一下子涌来,中央电台在经受考验中。
1976年7月28日凌晨,发生了震惊中外的级的唐山大地震,24万2千多同胞遇难,16万4千多人重伤,7200个家庭全部震亡,4000多名儿童成为孤儿。这次地震波及到天津、北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既要完成抗震防震的报道任务,本身又处于震区,必须做好抗震防震工作,面临着与过去紧急、重大宣传完全不同的情况,面临着双重任务。
地震发生前,我在大连。那几天天气奇热奇闷,大雨不断。27日,我与中央电台的几位同志到大连郊区参观,晚上回来时雾气蒙蒙,车灯只能照射几米远。凌晨,突然被颠醒,听着门窗嘎嘎的响声,看着摇曳的电灯,我惊奇地喊出:“地震啦!”等我匆忙走下宾馆的大楼时,院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纷纷议论:“地震发生在什么地方?”当猜测到可能发生在唐山、天津、北京时,人们涌向了邮电局……
我的心一下子收紧了,想到了北京,想到了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想到了安全播音。我深知,地震对广播大楼、对广播的严重威胁,中央电台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不能中断播音的,如果全国人民听不到中央电台的广播,听不到北京的声音,那将意味着什么?当时无法与电台和北京取得联系,我赶紧回到房间,打开了收音机,急切地想听到中央电台的声音……
一
当我打开收音机时,还不到中央电台开始播音的时间,我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当凌晨4点钟,传来了《东方红》乐曲的时候,我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中央电台没有出大事,北京没有出大事!但是心中的疑团并没有解开,北京有没有发生地震?地震到底发生在什么地方?
早晨6点30分,从中央电台的《新闻报摘》节目中传来了地震的消息,在唐山地区发生了强烈地震,波及到天津、北京,对地震造成的人员伤亡和破坏情况还不清楚。这条消息解除了对北京的担心,又增加了另外的担心。在随后的连续报道中,不断披露了人员伤亡和造成破坏的情况,人们的心震颤了!
我急切地想回到北京,回到中央电台。因为我知道,尽管中央电台在正常播音,但内部工作的紧张和忙乱,是局外人所不知道的;大震之后还有余震,对中央电台安全播音的威胁并没有过去;中央电台的领导只有我们3个人,台长杨祚铭一直患眼疾,现在只有副台长张冬兴在主持工作,其难度可想而知。我想尽快与中央电台取得联系,但仅有的几条电话线路被占得满满的。好不容易接通电话后,尽管张冬兴告诉我没有什么大问题,反复叮嘱我不要着急,我却更坐不住了。
要回到北京谈何容易。铁路交通中断了,公路拥挤,水路船舶停驶,只有空中一条道,而飞机又都调往唐山抢运伤员去了。经多次与大连机场联系,过了两天才答复我:很难说什么时候有去北京的飞机,你到机场来等着吧,只要有你就上。地震后的第三天——7月30日,一大早我就赶到大连机场,眼前的情景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大连各医院的救护车排着长队,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在焦急地等待着。不一会儿,一架飞机着陆了,他们跑步而上,争先恐后地把伤员抬到担架上,抬进救护车里,急驶而去。不久,又一架运送伤员的飞机降落在机场上……。节气正处三伏天,地震后的天气又特别反常,气温高雨水又多,我们的白衣战士全然不顾,争分夺秒地抢救每一条生命。我从广播中知道,中央动员全国的力量,从陆地、海上、空中把地震中的受伤人员疏散到一些大城市紧急救治。
直到8月5日下午3点多钟,我才搭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二
北京变了,大变了!住宅区、办公楼附近的空地上,街道的两旁,搭起了密麻麻的防震棚,人匆匆,车匆匆,到处是忙乱的景象,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模样。大家都在忙于抗震防震。
当我走进中央电台的时候,我才真正感受到这种紧张气氛,听到许多动人的事迹,也面临着众多的难题,步履维艰。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2)
地震在28日凌晨发生时,正是中央电台值《新闻报摘》节目早班的人员上班的时候,有的才迈进广播大楼,有的正骑自行车走在路上,突然的震颤,他们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惊慌,没有人迟疑,首先想到的是广播大楼的安全,是中央电台的安全播音,地震就是命令,他们不顾家人和个人的安危,义无反顾地走上自己的工作岗位,在余震不断的情况下,沉着镇定地做好播出前的准备工作。尤其是技术人员,有的工作在广播大楼最高层,震感最强,他们置危险于不顾,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强震过后,中央电台的领导、许多部门的领导和工作人员,不约而同地赶到了广播大楼,检查每一个播出环节,研究部署抗震防震工作。
在突如其来的生与死的面前,中央电台的同志们经受住了考验。
中央电台抗震防震期间的工作,是中央电台历史上最紧张的时期之一,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面临许多过去没有遇到过的新问题,既要保证向全国的正常播音,又必须搞好抗震防震的报道;既要保证当时的安全播音,又必须考虑到可能发生的最严重的情况,做好几种准备,确保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不中断中央电台的声音;既要保证搞好宣传,又必须保证工作人员的安全,关心、照顾、安排好职工家属的生活。许多意想不到的事一下子涌来,这是一种特殊情况下的特殊工作时期。
三
中央电台的广播在这种时候有着特殊的重要性。它传播快、覆盖广、收听方便,在当时电视不普及、报纸发行不畅的情况下,人们主要从收听广播中了解各种信息,每逢发生重大事件更是这样,主要通过广播了解最新情况。全国人民关心着唐山、天津、北京的抗震防震,尤其是地震灾区的人民群众更需要广播。
中央电台处在震区,余震不断,能承载8级以上地震的广播大楼不断晃动,墙皮刷刷地脱落,墙体出现裂缝,更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为保证在广播大楼的正常播音,保证每天70多个小时的播音不中断,保证工作人员的安全,采取了三项紧急措施:
一、对不能离开工作岗位的编播人员、技术人员等,将值班人数减少到最低限度,缩短每一次值班的时间,增加人员轮换的次数。一旦发生不测,值班者们将誓与大楼共存亡。
二、对凡是能够离开工作岗位、又不能远离工作岗位的工作人员,由大楼的高层搬到大楼低层,尽量增加安全系数。
三、对绝大多数的编播和行政管理人员,由大楼内搬到大楼外的帐篷里工作。占播出量80%以上的专题、对象节目和文艺节目,除录音、播出以外,大量的编辑工作都是在路边嘈杂闷热的帐篷中完成的。
在这期间,台领导和编辑、技术部门的领导与值班人员一起,始终坚守在大楼内,始终坚守自己的工作岗位,随时处理和解决各种问题,也起着稳定人心的作用。
中央电台在余震不断的大楼内和楼外的帐篷中,白天黑夜连续工作了3个多月,直到地震缓解后恢复正常,但在后来的几个月内,依然保持着高度警惕,准备随时应对地震的发生。
四
抗震防震的报道,以唐山为中心,兼顾天津、北京。地震发生后,中央电台驻河北记者站的记者王润庭等立即请战到唐山采访。他们连夜从石家庄赶往唐山,路上走了22个小时,冒着余震不断、房倒屋陷的危险,立即投入了采访报道,及时把唐山地震、抗震的情况告诉了全国人民。随后中央电台又从北京派出记者和播音员,与他们一起组成唐山地震报道组。天津、北京的报道分别由中央电台驻这两地的记者站承担。他们在余震不断、条件极其艰苦的情况下,冒着生命危险连续不断地发出了来自抗震第一线的报道。
8月22日,我从北京去唐山,与记者组的同志一起研究抗震救灾的后续报道。这时候,地震后最紧张繁忙的时候已经过去,路途上依然车流不息,来自全国各地和部队的支援人员、救援物资涌向唐山。平时不到4个小时的路程,我走了几乎一天的时间。看到震后的唐山,我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昨是今非,满目废墟。1973年12月,我随林乎加同志到开滦煤矿作调查,住在唐山,而今震后再也看不出昔日唐山的影子了。楼房没了,街道没了,只有一座座的“大土包”,水泥预制板、钢筋、家具、被褥、枕头、衣物纵横交错,有的仍然悬挂在空中;到处是污水,到处是帐篷,到处是炊烟;一队队的医护人员和解放军战士穿着白衣、戴着口罩,向街道两旁喷洒着药水,空中有直升飞机撒药,防止传染病的发生。劫后余生的人们,由于过度的悲伤,眼中没有泪水,没有哭泣,彼此见面打着招呼,相互庆幸“你还活着”!抢救工作依然在进行……
中央电台在唐山大地震中(3)
中央电台和中央一些新闻单位的记者组,驻在唐山机场附近的几座帐篷里,只有机场还完好地保留着仅有的几间青砖瓦房,成为人们议论的奇迹。记者们不顾余震,冒着酷暑大雨走访抗震指挥部,走访一座又一座的帐篷,他们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