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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口饭吃。”
“……”荀立闻言无语了良久,末了才向陆仁问道:“若是尽如义浩所言,那义浩你现在又意欲何往?还打算回那小村之中?”
陆仁顿时就沉默了下来。是啊,既然知道曹兵早晚会打过来,那还回小村做什么?只是现在不回小村,陆仁又能到哪里去?要不干脆厚起脸皮跟着荀立走?可话又说回来,刚才说的那些话,人家荀立会不会真的相信还两说,自己赖在别人屁股后面又算什么?这玩意儿就算陆仁能厚得下脸皮,也得看人家肯不肯带上他。
而且世界上的事情一向都是这样,在事情发生之前你作出预测,人们不一定会相信,搞不好还会把你当成一个胡言乱语、危言耸听的神棍;只有当事情发生之后,预言得到了验证,别人才会惊呼你是个人才,这时才会相信你、尊重你。扁鹊见桓公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考虑到了这些,陆仁的心头在一番纠结之后,还是决定暂时先放弃缠着荀立,让荀立带着自己跑路到别的地方去的打算。反正曹操是在入秋后才举的兵,而现在才只是夏初四月,粗略的诂算一下至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可以供自己周旋一下。
其实在曹操具体的出兵时间上陆仁并不敢确定,但他好歹在汉末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一些能打听到的事陆仁可不敢马虎。他之所以认为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主要是他从徐州郯城到衮州鄄城的路途所需要的时间来算的。
以曹蒿的车马队伍的排场来看,这样的队伍肯定是走不快的,而曹蒿是把命丢在了当时华、费之间的区域,再根据史料的记载,曹蒿丧命时正值华、费区域的雨季,那么按陆仁打听回来的信息,华、费区域的雨季大概是在一个月后,再算一算大致的路程,就基本上可以推算出曹操的出兵时间是在秋季没错了。因此陆仁才敢说自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来周旋。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陆仁真心吃不准荀立会不会听他的话马上离开徐州。如果荀立听了陆仁的话当然是好,可如果没听的话,陆仁跟在荀立的后面就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了。这万一荀立要是不当回事,还在徐州这里玩,自己又跟在荀立的身边,结果碰上了曹操的大队人马可怎么算?都说乱荒马乱之中容易玉石不分了,曹兵又是一路烧杀抢掠过来的,荀立到时候亮出自己是荀氏族人的身份能不能有用都是个大问题,那自己难道陪着荀立一起死?这种亏本买卖可万万做不得。
基于以上的一番心思,陆仁还是决定先回小村呆着,好歹那个小村还能容一段时间的身。而且有这两个月的时间,也可以把一些跑路的准备做充份一点,至少至少跑路的时候所必须的干粮盘缠总得带齐一点,总不能真的一路要饭要到郑玄那里去吧?不说这个时代的饭能不能要得到,路上要是出点什么变故,没准自己还会变成别人肚子里的饭。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可动不动就会发生那种“大饥,人相食”的事的。
想清楚了这些,陆仁便向荀立表示无奈的笑了笑。当然心里面真实的想法是不能说出来的,好在陆仁还有说辞:“我的事,荀兄就不必担心了。正好昨夜你给了我不少薪资,现在又给了这些粮米于我,我回村之后会想办法带着李老先行前往郑康成先生那里避难的……李老对我有收留之恩,我不能弃他于不顾。”
荀立复又上上下下的打晾了陆仁一番之后才道:“如此说来,义浩你是断定曹公必会举兵伐徐?”
陆仁叹了口气:“我知道我的这番话说出来诂计没人会相信,但古时不都有扁鹊见桓公这样的先例吗?只可惜在事情没发生之前,这一类的话确实让人难以相信。罢了,你只当是我放了一通臭屁吧,我也不和你再扯这些不着边的闲淡了。我得回村去了,你不说让人送我的吗?”
荀立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玉饰交给陆仁:“义浩,这个你拿着。若是你之前所言之事一一应验,你又觉得无处可去的话,可去鄄城凭此玉饰求见荀文若。介时不管我在不在荀文若那里,只要见此玉饰,荀文若便知你是我好友,好歹会为你谋份差事,用你的话说就是让你有口饭吃。”
陆仁顿时心中暗自窃喜,其实他也很想问荀立要个书信或是信物什么的,等避过了曹操对徐州的攻伐兵难,自己日后好歹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只不过这个口陆仁不知道该怎么开而已。现在荀立自己送上来,那可真是想打瞌睡就遇到了枕头!老实说,这要不是陆仁不知道去鄄城的路要怎么走,而且怕在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比如说走到半道就正好碰上曹操的兵马杀将过来,信不信陆仁现在就会厚起老脸往荀彧那里跑!
陆仁笑咪咪的向荀立道了谢,荀立便喊来两个侍从骑马送陆仁回小村去了。而与此同时,荀立还打发了一个侍从去郯城城中打听一些事情,荀立自己则在郯城城外的十里小望亭那里等着派出去的三个侍从回来。
郯城到小村来回不过二十公里不到的路,骑着快马也就半个来小时的事而已,等那俩送陆仁的侍从回来,荀立派去郯城打听事情的侍从早已回来,向荀立回报了一些消息。荀立听过之后眉头便紧紧皱到了一处,片刻之后却也作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向几个侍从一招手道:“走,我们去跟在曹太尉队伍的后面。”
某侍从奇道:“跟在曹太尉的队伍之后?那不是回鄄城去了吗?我们这才刚到郯城啊!”
荀立瞪了那侍从一眼:“少废话!马上动身!”
几个侍从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荀立这是脑子里的哪根弦搭错了线。但荀立是主子,主子发了话,那还是照做吧。
这头荀立翻身上马,回头瞥了眼几个侍从的神情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在想些什么,一时间是又好气又好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几个侍从笑骂道:“是不是觉得赶了这些天的路,好不容易到了郯城就该吃好喝好睡好?那我告诉你们,曹太尉的队伍可不是我们,他们一路之上肯定会寻城镇歇息,我们跟着自然也得进城入镇,那还怕没地方吃饭喝酒睡觉?”
几个侍从听过之后哄笑了一声,一齐上马跟在了荀立的身后。再看荀立回头望了一眼郯城,又向陆仁的那个小村的方向望了一眼,心中暗暗嘀咕道:“陆仁,陆义浩……这回就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先见之明吧。如果一切皆如你所言……”
想到这里荀立摇头笑笑:“还是看你能不能逃过这次你所预言的兵灾大祸吧。你如若避过大祸又找到了我,我帮你谋口饭吃又有何妨?到是你说我将会是曹孟德的张子房……你对我的评价很高嘛!只是这曹孟德又真的会是我可依之主?借父仇之名而图徐州?欲成大事而不惜背上一些恶名、骂名?若真是如此,那曹孟德到真是一个能够成就大事之人,比起袁本初可要强上太多了。呵呵,如此一来我到是对曹蒿将死一事很是期待了,现在只希望义浩你所料不差。”
想完了这些,荀立向陆仁小村的方向拱了拱手,无声的笑道:“义浩见谅!其实荀立一名,只不过是我今番来徐的托名,在下真名……姓郭,名嘉,字奉孝,非才之身也实在是当不起你如兴汉四百年之张子房此喻。他日若能相逢,再容我置酒谢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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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荀立……好吧,其实是化名荀立的郭嘉如何,只说陆仁扛着粮米、拎着酒肉回到那间破败的小泥院中时,可结结实实的把老樵夫李老给吓了一跳:
“阿仁,这是怎么回事?你那几百斤的柴,怎么能换回这么多的东西?”
陆仁把东西往台子上一搁,没好气的道:“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我说借宿给他们的时候,你还担心是歹人,不想收留别人来着。看见没?这都是别人在临别的时候送给我的。我说李老头,你做人的目光别那么短浅行不行?你也不好好想想,就我们这间破破烂烂的小泥院子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别人生出歹意的?再说得难听点,真要是拒绝了别人,结果把别人惹毛了,我们反而有可能会凶多吉少。”
李老动了动嘴唇,看样子是想和陆仁争辩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本来嘛,你一个古时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山野樵夫,斗嘴皮子能斗得过谁啊?何况陆仁还是个现代社会穿越而来,有文化有知识,还经常在论坛里灌水斗嘴飞板砖的家伙,要灭了李老的嘴不要太轻松。
好在陆仁也不想李老太过难堪,一伸手把酒葫芦抄了起来往李老的手里一塞:“行了,话别说太多。你老人家好久没沾过酒了吧?这一葫芦都是你的,我一滴酒都不要。”
李老撇了撇嘴,这个时候还是装傻充楞比较好。而陆仁折腾了这么大半天,人也有些累了,便一头钻进了小泥屋睡个晌觉再说。
一晃就已经是下午差不多该烧饭吃的时候,陆仁揉着双眼从小泥屋里出来,和正在生火做饭的李老闲聊了起来。正聊着,陆仁与李老都听到了马蹄声响,李老便向陆仁打趣着:“阿仁啊,昨天你带回来几个骑马的,就赚回了这么多的米粮。现在马蹄又响,你是不是又能赚点什么东西回来?”
陆仁没好气的向李老比了个中指,笑骂道:“得了吧李老头,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昨天碰上了一回你就知足……”
话没说完,陆仁与李老就听见了一个他们很熟悉的声音在院外喊道:“李老樵、陆小樵,你们在不在?”
第十三回 意外来客
“李老樵、陆小樵,你们在不在?”
这一声呼喊让陆仁与李老同时一愣,李老很是惊呀的道:“酒肆掌柜?他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了?”
说着李老下意识的看了看手里的酒葫芦,用很是怀疑的目光望向了陆仁:“阿仁,你该不会是拿了酒肆里的酒肉却没交柴给钱吧?”
“我去你的!”陆仁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觉得我能在他那里赊到酒肉粮米吗?哪次去他那里卖柴,他不得坑掉我们个十斤八斤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吃饱了没事跑我们这里来干什么?”
在院子里大小瞪小眼的愣着也啥用。反正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陆仁就去打开了院门见一见酒肆掌柜再说。只是院门一开,陆仁还没来得及问话,就发觉门外的情况有点不大对头。
那个也不知被陆仁在心中暗骂过多少回奸商的酒肆掌柜是站在门前,可脸上是堆满了笑;再看酒肆掌柜的身后,站着一位面容白净,衣着光鲜,身上还显露出一些儒雅之意的文士。而一看到这位作文士装束的人,陆仁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是怎么回事。
“我靠!这年头的文士追星要不要这样?还真有聪明人,从酒肆掌柜那里打听到一点有关我的事就追到这里来了。”
这一明白过来,陆仁就瞪了酒肆掌柜一眼,接下来也懒得理会酒肆掌柜,直接向那个白净儒雅的文士拱手一礼道:“这位兄台应该是误信了传闻而专程来找我的吧?你可能要失望了,我陆仁真的不是蔡中郎的弟子,只不过是年幼时曾在蔡中郎的府中当过一段时日的小杂役,偷学到了一点笛艺而已。”
白净的文士微笑着向陆仁还礼道:“陆先生只怕是过谦了吧?在下当时虽未能闻得陆先生所吹奏之曲乐,但据舍妹所言,若非曾得蔡中郎刻意授教,是断然奏不出那般意境深远之律的。”
“……”陆仁无语。还是那句话,他如果不是怕被人盘问有关蔡邕的事,他还真不介意挂上一个蔡邕弟子的名头,可问题就在于这个名头真心挂不得,一但被人戳穿,按陆仁的诂计就会死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当下陆仁也实在是懒得再去解释了,向那白净文士一拱手道:“信也罢,不信也罢,反正我真的不是蔡中郎的弟子,这位兄台还是请回吧。”
这头陆仁想抬脚进院,酒肆掌柜可有些慌了,急忙强行拉住了陆仁,并且向陆仁狂甩眼色。陆仁不解其意间正想开口,那白净文士却先向酒肆掌柜愠道:“休得无礼!”
酒肆掌柜见白净文士斥责了过来,只好讪讪的放开了陆仁,但还是向陆仁一个劲的猛甩眼色。陆仁又不是笨蛋,见平时那么市侩的酒肆掌柜对这白净文士的态度,明显不是平时对去酒肆喝酒花钱的士子们的那种讨好与客气,反到是有几分惧怕之意,心说今儿来的这位可能来头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