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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也面色一正:“应该用不了太久,最多一月就可以打完吧?”
荀彧道:“你怎么不留在曹公身边出谋划策?”
郭嘉道:“这种谋一城一地的事,志才先生比我擅长,我又何必在一旁多嘴?而且我在这个时候赶回来见你,是有别的事想问你。主公扫平那些黄巾余寇之后,你是不是打算……”
说着郭嘉指了指西面,荀彧则点了点头:“不错,余寇扫除,道路得清,是该让曹公去做这件事了。”
郭嘉道:“果然如此,不过你这里可得留神着点,主公军中可没多少粮草了。而这个事,一路上大军所要耗费的钱粮可不是个小数目。”
荀彧笑笑:“早有准备!而且这个事,有你的义浩贤弟在顶着呢!现在已然是四月入夏,如果他那里能像去年一样,那六月中就会有粮送达。”
郭嘉哂笑道:“这个时候你还指望他?他现在不是躺在榻上养伤吗?行文上不都说他施用暴气之术损及身躯,需月余才能下地的吗?哎,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他这个家伙到底曾在哪里就师学艺了,好像就没他整不出来的事似的!”
荀彧捋须点头:“我也很好奇。但彼不肯明言,我们也不能追问。这陆义浩虽然不识经学典故,但他精于农桑水利,胸中所学都是务实之能,这样的人才可是十分少见且难得的。如今天下已乱,四方纷争不断,欲成大事就更需要他这样的人才来振兴农桑、足食足兵。如果只是因为一些些许的过错就放过这样的人才,不值!”
郭嘉扬了扬眉,心中暗道:“听他这话里的意思,看来是想护住义浩这小子的了。也难怪,这种大有前途的人,士家大族当然都想拉拢,不过义浩这家伙不像是那么容易被拉拢到的吧?”
第一百四十回 父母之心
入夏四月,濮阳城外的某种营屯之中。
田间的道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的陆仁,正坐在一辆轮椅之中……没错,是轮椅,不过是全木制的那种,样式到有点像影视剧中诸葛亮常坐的那种。濮阳城中有得是工匠,陆仁要弄一辆出来玩玩根本就不是个事。
不过这种木制的轮椅真坐在上面可不是件舒服事,千万别和现代的轮椅相提并论。别的不说,现代的轮椅大多是在平整光滑的路面上行进,不会有什么颠簸,可陆仁这会儿却是在古时的乡间道路上,那种时不时就会小小的颠上几下的感觉可真不是一般的差。
但这会的陆仁却又不得不强迫着自己赖在轮椅上。没办法,自己都跟人说了自己会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下不了地,可屯田的事又马虎不得,只好以一个病人的姿态坐在轮椅上,再到田间来巡视了。
而且这会儿陆仁的周身上下到处都是伤,虽说都只是一些并不重的皮外伤,可是以当时的医疗水平,也只能在他的身上缠满绷带,弄得陆仁都快成了半个木乃伊,要多不自在有多不自在。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种轮椅上可以插把大伞,挡一挡入夏之后渐渐毒辣的阳光。再有令陆仁心中欣慰的,就是现在的自己走出去,所见到的人们都会向陆仁投来很恭敬的目光。
又转了一阵,推着陆仁的婉儿看了看天空,便俯身向陆仁轻声道:“主上,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陆仁点点头,现在的耕种一切正常,也确实是没有什么需要他上心的事,那早点回去偷偷懒到也不错。只是在回望了婉儿一眼之后,陆仁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婉儿,我给你的那些衣物你怎么不穿了?”
“哎?啊、啊……现在每天都要推着主上在各处巡视,太容易弄脏了,婉儿舍不得穿。其实寻常的侍女服饰也没什么不好的,做起事来还方便。”
陆仁听过之后没吭声。陆仁又不是笨蛋,早就查觉到自从那天从田府脱险之后,婉儿就变得有些心事重重,甚至隐隐约约的都开始和陆仁保持一定的距离。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陆仁心里有那么点的感觉,却又说不清楚。
略一沉吟之后,陆仁又道:“婉儿,好些天你都没陪我一起睡了,今天晚上是不是……”
他这里话没说完,婉儿就摇起了头:“主上你的身体还正虚弱着,就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好不好?再说现在天已入夏,挤在一起……很熟。”
陆仁心说这丫头居然会找借口了!热?再热能有那天在火场中热不?可是见婉儿拒绝,陆仁既不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扯起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一路无话,陆仁这一行人午后便回到了濮阳城中。正打算往居所去,却忽然有人拦住了陆仁的这一行人,说是曹操的正室丁夫人想请陆仁去府中坐坐。
陆仁对此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心说丁夫人不在鄄城好好的呆着,怎么跑到濮阳来了?难道是因为曹昂在濮阳“实习”,丁夫人放心不下就跑来濮阳看看?这样说是说得通,可丁夫人要见自己又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因为自己是曹昂的“实习老师”,就想找个机会和自己拉拉关系,让自己多照顾照顾曹昂?
不管怎么说,人家丁夫人可是陆仁现在的老板娘,客客气气的请过来,这个面子不能不给。本来是想让婉儿他们先回居所,自己带几个随从过去就行了的,可是来人却说丁夫人还想见一见婉儿,让陆仁也务必带婉儿过去,陆仁可就觉得这事好像有点不太对劲了。
七拐八拐的来到了曹昂的府坻,很快陆仁就见到了丁夫人。其实丁夫人虽然是曹操的正室,但却并不是曹昂的生母。丁夫人自己据说并没有生育能力,而曹昂的生母在生下曹昂之后没多久就死了,曹操就把曹昂交给了丁夫人来养育。不过这二位一个是膝下无子,一个是自幼丧母,真凑到了一起时,感情却绝不会比那些亲生的母子差……当然这些和陆仁到没什么关系,反到是让陆仁在见到和想到曹昂的这两位母亲的时候,心中却也在暗暗自警,就是千万别轻易的就把婉儿给吃了。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陆仁发觉丁夫人其实很年轻,而在那个时代,女人看上去显得年经基本上就是作不了假的。在陆仁看来,丁夫人绝对不会超过四十岁,再说得过份点可能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而曹操今年是四十三岁,依汉时士子二十而冠,娶妻生子则可能会更早一些的习惯,那么二十几年前的丁夫人才多大?有没有十五岁搞不好都是个问题!
至于没有生育能力的事……要陆仁来说,肯定是发育还没成熟的丁夫人,却又碰上了那方面的**很强的曹操,结果就给搞出了问题。婉儿不都曾经偷偷的向陆仁爆过料,说丁夫人其实曾经怀过孕的吗?
想到这些陆仁便不由自主的望了眼婉儿,亦格外的觉得婉儿还是那么清清瘦瘦的,有没有发育起来,陆仁真有些心里没底。假如说婉儿跟到陆仁身边时是十五岁,那么现在了不起也就是十七岁,按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可是这营养方面的事……反正陆仁是有点怕。
双方各自见礼与客套之后,丁夫人的目光便停留在了婉儿的身上。细望了一阵,丁夫人便问道:“婉儿你好像早就认得妾身?”
陆仁因为“身有伤病”,所以一直是婉儿扶着,因此在丁夫人一出来的时候,婉儿就顺口告诉陆仁说哪位是丁夫人,这也就被丁夫人看在了眼中。
婉儿恭敬的回应道:“婉儿本出自曹府,自幼便在曹府中为侍,故而认得夫人。”
丁夫人又开始细细的打晾婉儿,良久过去才道:“你到是颇有几分姿色与气韵,也难怪陆县令会对你宠爱有加,就连我那昂儿都时不时的会在妾身面前念叨上几句。”
陆仁的心头泛起了一片阴云,忍不住开口问道:“请问夫人,今日唤陆仁来此,到底是有何事?”
丁夫人看看陆仁,犹豫了一下之后才道:“昂儿偶尔去鄄城看望妾身时,就时不时的会将婉儿挂在嘴边,而且他本一向不喜摆弄乐器,却自从来到濮阳之后,就开始喜欢收集各类竹笛。妾身虽愚,也看得出来昂儿很喜欢婉儿。日前又听说田淑曾言及劫掳婉儿,就是想将婉儿转送于昂儿……陆县令,今日请你来此,妾身就是想与你商量一下。”
“……商量啥!?”
丁夫人招了招手,一排的女子便鱼贯而入,而且一个个都盛装在身、浓妆艳抹的,看得陆仁眼睛都有些犯晕。
“夫、夫人,你、你这是何意?”
丁夫人轻叹了口气:“陆县令,这里的侍女你可以随意的挑选,哪怕是你全部带走都可以,妾身只想从你的身边换来这个婉儿。论姿色气韵,妾身自认这厅中诸女,亦有数人胜过婉儿良多……”
陆仁想都不想的出了声:“不换!!”
丁夫人很诧异的道:“陆县令如此坚决?就不能多看几眼再作打算吗?这婉儿也只不过是一介寻常的……”
陆仁连连摆手道:“夫人,你可别以为我陆仁自幼流浪,就是个没碰过女人的人。正相反,我碰过的美女可多了去了。如果只是想寻欢作乐,我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宠爱我家婉儿。不知道我这样说话你能不能听得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往往不是几句话就能说得清楚的,而我对婉儿也绝不仅仅是宠爱那么简单。”
丁夫人的脸上有些变色:“陆县令,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妾身这身为人母之心吗?”
这个时代的人真要和陆仁争论这种问题,诂计都会是自取其辱。作为一个现代社会中饱受各类苦情剧、肥皂剧所毒害的人,要说起这些事那还不头头是道?
“我知道什么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但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自私的,也是不能强迫的。如果我把婉儿换出去,看上去我好像是得回了一堆的美女,但我自己却会变成一具没有魂魄的行尸走肉。我会伤心,婉儿会难过,结果我和婉儿都会痛苦上很久。我陆仁不是什么好人,这件事会使夫人你心里难过,我实在是顾不上!”
丁夫人没想到陆仁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是指着陆仁作色道:“你、你……”
陆仁也是来了点气,说话就不再那么客气:“夫人你可别逼我!那天我为了救婉儿敢一个人就冲进田家杀人放火,今天我就敢弃官不做,带着婉儿远走高飞。这当不当官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和自己两情相悦的女孩子一起逍遥世间才是我想要的。”
“你……”丁夫人碰上陆仁这号人,真的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陆仁又望向了身边的婉儿,撇撇嘴道:“婉儿,你是愿意跟着我走,还是想再入曹府去享受尊贵?如果你选后者,我绝不拦你。”
婉儿低着头,似乎是在下了很大的决心之后才向陆仁抬起了头,神情却好像有些当日火场中的样子:“主上又何必再问?婉儿只想守在主上的身边,再无他想。”
忽然房门外传来了曹昂的声音:“母亲,你这是在干什么?”
(很无聊,却又不得不写的两回……曹昂与婉儿之间总得有个了断。)
第一百四十一回 坦诚相对
“母亲,你这是在干什么?”
“昂儿!”“子修?”
一身劲装的曹昂步入了厅中,看那样子应该是在城外射猎刚刚回来。而曹昂一进到厅中,对厅中的那些盛装侍女看都没有多看一眼便连连挥手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退下去吧!”
这些盛装侍女面面相觑,但都很识相的开始挪动脚步,不过有心人不难查觉到当中有人对婉儿投去了或羡慕、或嫉妒,亦或是有着几分不屑的目光。
当这些侍女都退出了厅外,丁夫人带着几分忧虑的向曹昂道:“昂儿……”
曹昂打断了丁夫人的话:“母亲昨夜方至濮阳,一路车马劳顿的都还没有好好休息,所以还请母亲回房歇下吧。”
谁都明白曹昂这是想支开丁夫人,丁夫人自己当然也不例外。有些气闷的扫了眼仍在厅中的陆仁和婉儿之后,丁夫人却也只能向曹昂点点头道:“昂儿最是孝顺,为娘这就去歇着便是……啊,难得请了陆县令到府中小坐,现在又天近黄昏,不如就请陆县令用一小宴吧?”
曹昂笑了笑:“正好孩儿今天射猎回不少野味,正有请陆兄小宴之意。”
丁夫人又看了陆仁与婉儿一眼,有些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