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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李典当然很是不解,陆仁就解释了一下实心板砖和空心板砖之间的区别,此外空心板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为了把整个的砖身烧透,因而提升砖身的结实程度。实心板砖其实很多时候中心都是没能烧透,只能算是干透了的。而在强度上,空心板砖就会比实心板砖要强上一些,现时点更适合修建城墙这样的建筑物的需要。
李典听了个大概,想完全弄明白当然不是那么快就可以做到的事。陆仁对此当然是早有准备,把这几天里准备好的说明用竹简和图样就交给了李典。图样好说,可是这竹简一展开,李典就哭笑不得的道:“陆兄啊陆兄,你可以说是什么都好,都让我敬服不已,唯独你的这几笔字……都这么久了,陆兄你就不能好好的练练字吗?”
陆仁没好气的瞪了李典一眼道:“屁话!我在濮阳为令的时候是一天到晚的都要在十处营屯间跑,比当初试屯的时候都要忙得多、累得多,哪有时间去练字?将就着看吧你,我的字虽然差劲了点,但好歹能看懂!”
“……”李典于无语之下把竹简调了个个儿,指着竹简上的某个字道:“那这个字是什么字啊?”
“呃……”陆仁也是无语,毕竟很多时候他写惯了简体字的习惯是很难改得过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蔡琰忽然轻声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看看可怜的三万多点的点击,瓶子也很无奈。约虽然已经签了,但到现在瓶子没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也许都已经被起点的小编给遗忘了吧?如果真是那样,瓶子再写下去有意义吗?)
第一百五十三回 各人各事
“可以给我看看吗?”
蔡琰这一出声,陆仁与李典就都是一愣,而在愣过之后,陆仁就把手中的竹简递给了蔡琰。其实陆仁早就知道蔡琰作为当时的书法名家蔡邕的女儿,肯定是尽得蔡邕真传,字体就算是不漂亮也肯定会相当的工整。但问题是想想自己现在与蔡琰之间那尴尬而又微妙的关系,陆仁又哪好意思请蔡琰来帮自己代笔书写?脸皮再厚也得看是不是时候。
这会儿蔡琰接过竹简,只仅仅是看了几眼,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很古怪。再抬头看看陆仁,蔡琰轻轻摇头道:“义浩,你的字……真的不敢恭维。”
陆仁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双肩道:“昭姬你想笑就笑。其实我自己写的字是什么德性,我自己能不清楚?尽管笑尽管笑,我反正早都习惯了。”
蔡琰可能真的是有些忍不住了,举袖掩嘴的轻轻莞尔了一下,随后面容又恢复了平时的清冷:“义浩你若是不介意的话,我帮你重写一份吧。老实说,你现在已是身为许都令,字却写成这样,真要是拿出去给别人看到只怕会贻笑大方的。不过你这简上所写的一些字,确实是连我都弄不明白,所以你得在旁备询。”
蔡琰愿意帮陆仁代笔,对陆仁来说那当然是求之不得。其实这一类的事一向都是这样,哪怕就是学生们的考卷,谁不希望自己交出去的东西比较赏心悦目一些?即便是抛开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陆仁也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的那几笔烂字是什么鸟样了,现在只是作为交托于个人使用的说明书可能还好点,真要是书写政令什么的……哼哼,陆仁就等着挨批吧。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话,古时的官场上可是很在乎这些东西的。
再扭头看看李典,李典也在向陆仁用力点头。别人可能是不清楚,可李典那时曾与陆仁共事过一年,没少受陆仁那笔烂字的“毒害”,时常就会发生因为几个字搞不懂而使词句的意思不通,然后就得跑来找陆仁问清楚的情况。以前只是在一个营屯之中到也罢了,可现在是要在整个许都四处跑,哪有时间只是为了几句话的意思就跑来找陆仁?不方便不说,也很容易误事。
既然是这样,陆仁就向李典道:“那就得麻烦曼成再多等一下了……要不这样吧,正好现在是秋中时节,正是射猎的时候,麻烦曼成去射猎些野味回来给我解解馋如何?而且等你射猎归来,我这里的东西也差不多搞定了。”
李典点头应允,这个时候傻坐在这里看别人抄抄写写的是很无趣,所以招呼了一声之后就暂时离开了精舍。
陆仁让出桌几给蔡琰,自己则在旁边帮蔡琰研墨。蔡琰对着陆仁的书简提笔抄写,时不时的是会向陆仁问及简中的一些字句。对此陆仁是没有查觉到,现在自己这样近距离的和蔡琰坐在了一起忙着这样的事,却使蔡琰的心头泛上了一股格外安心的感觉。
傍晚时分李典归来,带回来了些猎物,陆仁这里的书简也早已重新抄好。这回再交到李典的手中时,李典就有些爱不释手的意思了。的确,蔡琰的字工整而娟秀,光是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如果不是要作为工作时的说明书来使用,李典都有想拿回去挂起来当作艺术品来欣赏的意思。
“哎呀哎呀,终于不用再看陆兄那笔令人头痛不已的臭字了!”
“……”陆仁份外的无语,作势向李典虚踹了一脚,然后又将另一份蔡琰帮陆仁写好,而且还盖上了现在自己许都令印绶的令文交给了李典:“这个拿着,去到许都城中,吏员们自会优先调拔馆驿给你暂居,然后再去府衙找县丞、县尉,做事要用的人力物力也可以优先调用。哦,再提醒你一下,烧制板砖时记得实心板砖三成,空心板砖七成。空心板砖用来修建城墙,实心板砖则尽快的送至城中供城中工匠兴建宫室和诸卿的房舍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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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抵达许县时已经是八月初,乱七八糟的折腾了一通之后,也就是抵达许县这里都还没来得及有点什么动静的时候,曹操就举兵去征讨杨奉。说实话这也是不能不打,杨奉现在所处的梁地可以说就卡在濮阳与许昌的中间,这个钉子要是不尽快的拔掉,对于曹操衮州地区军政的南移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出兵打仗的事当然和陆仁没啥关系,他去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是老老实实的在许都这里烧砖盖房修城墙。而城中修建宫室房舍的事用不着陆仁操心,你也别真当那时候的匠人们就都是傻的。
事实上那些盖房的工匠们很快就适应了陆仁弄来的板砖,而且对他们来说,这种板砖相比起当时传统的土木建筑,兴建起来要快捷便利得多,而且还要结实得多。这里顺带还得说一句,就是许都这里可以弄到石灰,陆仁就弄出了生熟石灰混搭,再辅以一些其他材料而成的水泥。
这种水泥的质量虽然比不上现代建筑的化工水泥,但在当时用来粘接板砖已经是相当的结实了。至于砖墙彻盖好之后的刷浆涂料,那个就根本用不着陆仁去操心,因为这玩意儿是古以有之的,也轮不到陆仁来再盗个什么版。
盖房子的事不用陆仁操心,可兴建城墙的事陆仁却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个大事要是出了什么纰漏,陆仁诂计自己有多少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因此在李典那里的第一批空心板砖烧制出来之后,陆仁并没有马上就按之前工匠们筹划好的地基开始兴建城墙,而是让李典先用几种不同的方式各试建了十米,打算在测试过后再决定用哪种方式来正式兴建。
经过测试,以及征求过参与测试的工匠们的意见之后,陆仁和李典选定了“外砖墙而内夯土”的建筑结构。说实话,还真别小看夯土的结实程度,真正夯到了位的夯土,其结实程度和硬质石材都是有得一拼的。
只不过夯土的缺点是经不起水的长时间浸泡,现在在夯土的表层之上加一层不怎么怕水浸泡的砖石,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夯土的这个缺点。而且事先彻好砖基的话,对夯土的进一步夯实也有很大的帮助,要知道那时夯制夯土,围板用的可都是木板,而木板能比板砖结实吗?
除此之外,陆仁还有试着对夯土进行改良,结果却意外的整出了有些类似于混凝土的材料。把材料倒进去,稍加夯实再待其干透,工匠们用铁锥子都得费很大的劲才能砸进去。有这样的结实程度还不够吗?而且这种“混凝土”的制作与夯制,相对来说要比传统的夯制夯土要快捷便利得多多了,不但可以节省下大量的人力资源,结实程度又远胜传统夯土,那不取用干嘛?虽说在材料成本方面是高了一些,但这个时候谁又会在乎这些成本?
暂且不提陆仁正在许昌这里忙得不可开交,只说曹操出兵征讨杨奉,三下五除二的就把完全是乌合之众的杨奉给打得落花流水,不久也就顺便的收回了梁地周边的地区,其中当然有包括被杨奉给破坏得不像个样子的陈留城。
收回陈留之后入城暂住,曹操在城门楼上环视了一下城区的样子,慨然长叹之下,却又忽然想起了现在还扔在陆仁那里的蔡琰。因为有着诸多的顾忌,曹操暂时还不便去见蔡琰。再说以曹操的为人,当然是会以大业为重,女人则是可以先扔到一边不管的。现在许昌周边的局势稍宁,曹操得了些闲才会想起女人的事。
但这会儿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一扭头见曹昂侍立在侧,在心中想起了女人的情况之下,却又想起了曹昂在濮阳闹出来的一些事。之前曹昂跟着陆仁回到曹操身边的时候,曹操一直没时间、没精力去过问一下,现在到是可以问一问了。
“……父亲,濮阳之事便是如此了。”
听完曹昂的叙诉,曹操向曹昂点头赞许道:“昂儿,你做得对。欲成大事之人,又岂能为一女子而令麾下之人寒心生变?你收婉儿为义妹其实于己无损,但却能安人之心,适得其所。所谓的御下之道亦不过如此。你既认婉儿为妹,为父也只当是多了一个不用赔嫁妆的女儿。天下间女子极多,到时为父寻一国色之女与你为妻也就是了。”
曹昂道:“多谢父亲。只是孩儿因一时气盛,险些铸成大错,还望父亲能原谅孩儿。”
曹操笑道:“你方过弱冠,正是血气方刚之年,会因一时血气而做些荒唐事出来也无可厚非。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既已知错,且能引以为诫,为父甚是欣慰……其实为父似你这般年少之时,曾与袁本初做过比你更荒唐的事,曾经去抢别人家的新人!”
曹昂一听这话双眼立马瞪得溜圆,而曹操则仰天大笑。笑过之后,曹操似乎是被勾起了往日的回忆,闭目沉吟道:“光阴似箭啊……转瞬便是二十余载过去了。昔日为父在你这般年岁,在这洛阳城那是何等的放浪形骸肆意妄为!每每回想起来,为父都觉得那是为父一生中最为开心的日子。可是二十年后,为父与袁本初都已是雄霸一方的诸候,西边的洛阳城也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父亲……”
第一百五十四回 试守其才
“父亲……”
曹操轻轻点头,又向曹昂摆了摆手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思索片刻之后向曹昂问道:“陆义浩并不识武艺,可那时尽然孤身闯入田宅,被其斩杀者不计其数……这是怎么回事?”
曹昂解释了一下陆仁“暴气之术”的事,曹操听过之后倒吸了口凉气,双眼又眯了起来:“如此说来,他岂不是有过人的武艺?有这般出众的武艺,却又为何要一意隐瞒?难道他别有居心不成?”
曹昂连连摇头道:“非也非也。其实孩儿初时也怀疑他是有意隐瞒,因而在其养伤之时曾多次暗中试探,发觉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习练过武艺的痕迹。之后孩儿又仔细回想过与他在田府中拼杀之事,感觉他完全就是在凭着一勇之气乱砍乱斩,跟一个疯子没有什么区别,说得难听点就是除了气力奇大之外就再无可取之处。按孩儿的仔细观察,他应所言非虚。”
曹操沉吟道:“一个发了疯的人的确会不好应付,只是他发起疯来也未免太骇人了点。罢了,这些事不再去提他。昂儿,你既与陆义浩结为好友,那你觉得其为人如何?”
曹昂思索了片刻回答道:“陆兄嘛……虽在某些事上心胸有几分狭隘之气,有时甚至会有几分无赖痞气,但也只是常人之态而已。若他胸无所长,或许只会是一介平平无奇的市井匹夫、贩夫走卒。不过其人心地纯良胸无城府,兼重情义,确实可为互信共事之良友。”
曹操点头道:“昂儿,这陆义浩虽有几分小人之态,但能得你元让叔父与荀文若的联名举荐,想必不会是泛泛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