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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但糜贞却又能忽悠得了吗?在那样一个“母以子贵”的时代,陆仁要是拿忽悠婉儿的那一套去忽悠糜贞……哼哼,反正陆仁是觉得不太现实,至少陆仁觉得糜贞不可能会像婉儿一样会毫无怨言的守在自己的身边。
其次,如果只是和糜贞来个逢场作戏,陆仁也并不介意和糜贞这样的美女多“深入”的交流一下演技,但问题就在于糜贞都已经把话说明了她是带着要求来的。而这样一来意味着什么?说得好听点是一桩有如买卖的宗族联姻,说得难听点真和叫/鸡没太大的分别,而且这只“鸡”还会粘到陆仁的身上,而这恰恰是现在的陆仁在心理上觉得反感与厌恶,进而无法承受的事。更何况糜贞带来的人,又哪里是那么好安顿的?
再再次,陆仁认为他如果不动糜贞的话,那么他对糜贞在意义上就是属于收留,始终会有着一个占据了主动地位的意思;可如果糜贞成了自己的老婆,那么陆仁……陆仁这家伙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很清楚自己这人对女人有些耳根子软。这是婉儿很懂事,基本上从来就不撒娇,可婉儿一但有点什么事情求陆仁,陆仁就没有不答应的。说起来这也是现代社会里吊丝宅男们的通病之一,但这个通病碰上了糜贞这种女人,很容易就会变成陆仁的软肋,真到那个时候陆仁可就没有任何的主动权可言了,而这是陆仁最担心的因素之一。
此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陆仁一时半会儿的也梳理不清,只是无奈的长叹了一下再暗自心道:“这尼玛叫什么事?还真有那么些‘穷在闹市无故人,富在深山有亲朋’的味道……假如说今天的我还只是一个在徐州城外靠砍柴为生的樵夫,谁他妹的会把一个大美女和大笔的钱财大老远的送到我这里来?我又不是放牛的董家小子或是沉香他爹,这位糜大小姐也不是那种就是喜欢穷小子的仙庭美女好不好?再说了,那都是神话故事,说得难听点就是成年人的童话。”
说是这么说,但陆仁的心里在自警之余,却也不可避免的涌上了些自得之意。说真的,陆仁一直以来的小心处事那是为了保命,但如果抛开这些,现在的陆仁难道不是年纪轻轻的却已是事业有成、足以自傲?这要是搁到现代社会,谁要是二十五、六岁就当上了首都市的市长,那么哪怕是这个年青人在表面上再是谦逊,心里面只怕也会无比的骄傲吧?而陆仁只是一个平凡的吊丝而已,能有自警之心已经很不错了。
“算了算了,这种事说出来虽然是有些难听,但却不可否认是人之常情、世间常理,我只要自己把持住,别沾沾自喜的乱来也就ok了。再说人都住了下来,我总不能往外赶吧?真要是那样反到是一点人情味都没了,而且传出去都指不定那些八卦之徒会怎么说我,会不会说我是始乱终弃?要传成那样我可就太冤了,我可根本就没碰过她!”
随手弄了块零食扔进嘴里,陆仁接着进行自我开导……或者说是在自我催眠亦无不可:“话又说回来,我这里一直都没什么人而冷冷清清的,偶尔婉儿他们几个不在,我都找不到个可以说说话、开开玩笑的人。现在有这么个美女住进来,像那个纪什么和什么月之间的情况,时不时的玩点小暧昧,感觉其实也挺不错的。女人嘛,不一定非得要扒光推倒再扔到床上去作运动,适当的保持着点距离,彼此间若即若离、若有若无的那种感觉,不是更有意思吗?就像是在电视剧里,纪什么的要是真的把什么月给娶了,那反而就没意思了,因为性质变了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糜贞带了这么多人来,是得好好的安顿一下。她带来的钱财是不少,我这里的俸禄也不错,但总不能让这么多的人在这里坐吃山空吧?而且手头有了人手却不加以利用那是笨蛋中的笨蛋。嗯……对了!”
一扭身子陆仁就在身边的竹简架上寻找了起来。很多“天机”不能被人看见是不假,但反过来也有很多事得用竹简记录下来以便传播出去。翻找了一阵,陆仁找出了几卷竹简开展开检看,但是目光所至之时,陆仁却微微的怔了一下,因为展开的竹简当中,有一些还是那时蔡琰帮陆仁代笔写下的。
看看竹简上娟秀的字迹,陆仁先是叹了口气,随后就猛力的甩头:“已经有个麻烦女人到了我这里,我还想她干什么?别他吗的吃饱了没事尽给自己惹麻烦!她可不是我能打主意的女人。”
摆正心思的检看了一番之后,陆仁就点了点头回卧室休息去了。乱七八糟的瞎折腾了一天,陆仁也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转眼到了次日平明,陆仁去令署府衙应卯报到,处理了一些公事之后就回了府。而一回来之后,陆仁就把糜贞请到了书房之中。
这会儿的糜贞对陆仁还有那么点的……反正就那么个意思,而此刻被陆仁请到书房,糜贞还以为陆仁是想了一夜之后是有了什么打算,心中也难免忐忑。不过就在糜贞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招的时候,却见陆仁把几卷竹简递了过来,示意糜贞展开检看。
见陆仁不是有那种意思,糜贞不管怎么说总归是能放松一些。接过竹简之后展开一看,糜贞便轻声赞叹道:“好漂亮的字!哎?这不是先生你的笔迹吧?”
陆仁含糊其辞的道:“这你别管。你也不想想以我前后的官职,无心执笔的时候还怕找不到人帮我代笔?行了行了,你且看看上面所记载的事物,你和你带来的那些人做不做得了。”
糜贞看过之后却有了些不屑之意:“行商贩货、制酒置肆而已,这些都是我们糜氏的老本行,又哪里会做不了?”
陆仁道:“你可别以为那么简单,这些都只是我下一步准备在许都这里施行的政务中的初案而已。这么跟你说吧,自许县新立为都之后,很多的事物差不多可以用百废待兴这个词来形容,各方面的需求量与货运量都很大,换言之就是到处都有可以赚回大笔钱财的商机。
“只是我一直都很忙,不管于公于私都抽不出手来去做这上面的事。现在你带着族人到了许都,又身怀安顿这支宗族之任,就没想过借着许都商机来赚取资本并振兴宗族之事?总不可能真的呆在我这里坐吃山空吧?万一哪天我一不小心得罪到哪个权贵而丢官罢职,那你不就跟着全都完了蛋吗?”
糜贞恍然点头,连连称是,连带着也重新细看起了陆仁递来的竹简。而在这一次的检看过之后,糜贞沉吟道:“我这支宗族方至许都,很多事还不便马上就去做,真要是做了恐怕还会给先生你惹来非议。所以依我之见,他事可以先暂且不管,唯独于闹市之中置一酒肆之事可以做。”
陆仁笑了笑:“跟我想的差不多,一些事来得太急了的话很容易惹麻烦,但只是先开间酒肆却没多大的关系。而且现在我还可以泄露点机密之事给你,让你早作下些准备。”
第一百九十六回 充份利用
一听陆仁说要泄露机密给自己听,糜贞就有回避之意。毕竟糜贞可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女子,加上现在是寄居在陆仁这里还没几天,对这方面的事也格外的小心。
陆仁及时的拦住了糜贞,笑而摇头道:“放心放心,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能不清楚吗?你也别太小看我好不好?”
糜贞犹豫了一下,还是重新坐好等着陆仁发话。
陆仁耸肩笑笑,开口道:“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机密之事。这么说吧,曹公在迎奉天子之后势必要四方征伐,而打仗打的是什么?是大批的粮饷。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饷支撑,那曹公还打个屁的仗!”
糜贞奇道:“这、这能算是什么机密之事?先生到底是想说什么?”
陆仁道:“我是想说,自古开源不如节流,而以曹公的为人,虽然现在让我来主理许都周边的屯田诸事,相信用不了多久还会下达一道禁酒令以求节约粮食供以军食。”
糜贞“啊”了一声,怪声道:“既然将有禁酒令,那我还开什么酒肆啊?”
陆仁笑了:“谁说酒肆就一定要卖酒?不让卖酒,我们可以卖果汁、菜汁嘛!你是不知道许都城里的那帮子人酒瘾有多大,要真的无酒可饮,可比要了他们的命更难受。要是我们弄点既不是酒却又可以解酒瘾的东西出来,你说会怎么样?”
糜贞愣了愣,随即喜上眉梢:“那还不赚得盆盈钵满?”
不过糜贞马上又犹豫了起来:“只是……真有这种东西?”
陆仁自得的一笑:“糜大小姐,你忘了我是谁吗?忘了我曾经游走天下,学到过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吗?还有,你当我对许都周边的巡视与考查都是在作样子给别人看的不成?”
说着陆仁另取了一卷图样交给糜贞:“这上面有所标注的地方,就是许都周边的一些盛产水果之地。我本来早就想做点什么的,可是我一直都没钱没人也没时间,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你来了正好,而且还带了足够的财物与人手,那我不便宜又能便宜谁啊?”
糜贞听了之后想了想,点头道:“好!我相信先生!只是这制酒之法……”
陆仁摆了摆手:“傻女!别再以酒称呼了,想惹麻烦啊?果液果液,这玩意儿是果液,只不过要稍稍的酿制一下,但绝不占用粮食,明白了没有?”
糜贞嫣然一笑:“明白明白,只是果物而已,不费用一粒谷物。那这制酒之法?”
陆仁一指某卷竹简:“在这儿呢。不过你也别太急,购地置房,还有酿制酒……哦,果液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得先准备好才行。再者,你带来的那些人也得先熟悉一下许都周边的那些地方,这都是要些时间的。正好现在的时节刚刚入夏,距离果熟还有一段时间,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做这些事。至于具体细节,你是专业的商家,比我更擅长,所以我就不多说了。但有一条,就是你可千万别做得太过火,更别拿我的名头去唬人。”
糜贞白了陆仁一眼:“我知道,不会给先生你添麻烦的,先生你也别当我糜氏是那种会仗势欺人的豪强大族好不好?”
陆仁耸了耸肩。他当初毕竟在糜氏宗族那里呆过,知道糜氏还真不是那种人,不过这种话不说出来总觉得不舒服。
至于陆仁让糜贞去制的果酒,主要是初步酿制的苹果发泡酒。这么说可能有点不明白,但如果说是初步酿制的香槟酒就好理解了。而说起来,陆仁这也是在和曹操即将发布的禁酒节粮令打了一个不小的擦边球。
不过陆仁这么做也并不是在单纯的哄一哄糜贞,或是给糜贞点什么甜头。事实上许昌成为汉都到现在才多久?现在的情况用陆仁的话说是“百废待兴”也并不过份,到处都有着大量的物品需求,而陆仁一直在各处巡视,对这方面的事是非常清楚的。
作为许都令,满足这些需求在他的职责之内,此外抛开那些关乎着陆仁身家性命的因素之外,陆仁也的确是想做好这些事。至少至少,陆仁也是在把许都令的工作当成是在玩一个现实版的《模拟城市》这一类的游戏。认真玩游戏的人,谁会不想把手上的游戏玩好?
可惜的是陆仁在这方面可没什么金手指可以开,不能像游戏里那样金手指一开,想弄什么就有什么。而陆仁目前最大的难题,就是抽调不出相应的人力、物力来搞活许昌这里的市场流通。要知道那个时代本来就重农轻商,曹操又指望着陆仁赶快种出大量的粮食,在这种情况下陆仁想用官府的力量去搞什么市场流通不是在自找麻烦吗?所以很多事,陆仁都只能是望而兴叹,然后安安心心的去屯田种地,别给自己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现在糜贞的到来却让陆仁眼光一亮。官府的力量不能去动用,那一定程度上调集民间的力量不是也行吗?现代社会里政府不都还鼓励与吸引,搞招商引资吗?而糜贞可以说是那个时代的商业世家,做生意搞买卖那是行家里手,现在又正好带了不少的钱财和人手过来,陆仁这里一些想做却做不了的事交给糜贞去做正合适。比如说陆仁这里急需些什么,那么打发糜贞去商贩回来不就行了吗?而该赚的钱让糜贞去赚,诂计也没谁会说啥,至少也是合乎情理律法。
当然陆仁也很清楚就凭糜贞带来的这些钱财和人手,想满足许昌这里的供货需求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但这个事,陆仁也只是想让糜贞起一个带头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