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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我们过自己平平淡淡的小日子就好。等差不多的时候,我就带你离开。”
婉儿迟疑了一下道:“不管主上去到哪里,婉儿一定守在主上的身边。可是我们离开之后,阿诚、阿信、小兰他们呢?”
陆仁道:“他们我带不走,当然是要留下来。不过在我离开之前,我会把能留的东西都留给他们,至于将来他们能够怎样,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而且话又说回来,这仨小屁孩总不能一直都躲在我的翅膀下面吧?”
婉儿淡淡一笑,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陪在了陆仁的身边。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庭院中传来了郭嘉咋咋呼呼的的声音,陆仁扭回头向婉儿笑了笑:“送房子送地的人来了……婉儿,酒还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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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郭嘉离开了陆仁的府坻,不过到临走的郭嘉时候弄了辆牛车,把陆仁这里剩下的那些酒都运走了。而在临别之前,郭嘉语重心长的向陆仁道:“义浩,听为兄一句劝,千万不要离开许都的地界。”
陆仁心中一动,用开玩笑的语气试探着道:“要是我混不下去了,当然是要回老家,不然还真的留在许都这里沿街乞食吗?”
不可否认,陆仁真想和郭嘉玩这种小心眼那还太嫩了点,当然郭嘉的话还是说得很隐晦的:“凭你的本事会用得着去乞食为生?不过我可得警告你一句,南下的归吴之路,袁术尚未剿灭,你要是不知好歹的过去恐怕只能是死路一条。相比之下你留在许都这里逍遥度日不是更好吗?又何必去犯那个险?”
陆仁其实已经明白了郭嘉话里的意思,但这会儿还是装傻的好:“老郭你说得也是。反正我现在有田有地有房子的,小日子能混得挺滋润,可真要是回了吴的话反到是什么都没有了。”
二人彼此相视一笑,各自拱手话别。而此时的陆仁脸上虽然挂着笑,脊背之上却是在冷汗直冒。曹操有着什么样的人才策略,陆仁是很清楚的,但陆仁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能够进入曹操的“好友名单”或是“黑名单”的那种人才。
毕竟在曹操麾下的这几年下来,自己唯一表现还算出色的地方只是种地而已,而这种活在陆仁看来只要是个勤快点的、不是那么笨的人,都可以做得比较出色。别的不说,枣祗和任峻不就是这样的吗?所以陆仁真心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进入曹操的名单之中。
但郭嘉既然已经把这些话隐晦的告诉了自己,那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点的好,说不定现在就有曹操的特务在暗中盯着自己。再一想到曹操的特务,陆仁就下意识的环顾了一圈周边……不过马上陆仁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也别太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刚才送田宅给陆仁的时候,郭嘉都已经明说了曹操过段时间之后会重新启用陆仁,而在这个前题之下,陆仁只要不做什么让曹操觉得敏感的事,小命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既然如此,陆仁就把心态调整一下,真的是给自己放几个月的大假也不错。还有两年多点的时间就能穿回去了,而且已经装了好些年的孙子,再装两年的孙子又有何妨?
再皱起了眉想了想,陆仁便向婉儿道:“我先送你去抚幼义舍那里住下,然后我得去见一见曹公。”
婉儿应了一声跟在了陆仁的身后。而陆仁则在心中暗道:“真他吗的累!人是一拔一拔的来,一拔一拔的见……希望现在去见老曹,他不会给我穿什么小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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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曹府院庭。
陆仁跟着门人才刚刚踏入庭院之中,老远就看见曹操这会儿正端着杯酒随意之极的坐在亭沿上,一双未趿鞋的臭脚丫子悬在离地两尺的地方不停的晃来晃去,就那德性真是要多邋遢有多邋遢的,一时间险些笑出声来,赶紧拼命忍住。
曹操也望见了陆仁,等陆仁走到近前尚未来得及行礼,曹操便向陆仁招了招手道:“义浩来了!不必多礼,上来坐吧。”
陆仁犹豫了一下便去鞋登阶,正坐到了曹操的对面。曹操则示意侍从尽数退下,又向王牌保镖许褚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过不多时,这个小偏院中就只剩下了曹操与陆仁两个人相对而坐。曹操拿起酒勺,一边舀酒一边轻叹道:“义浩,你我二人上一回独坐对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陆仁摇了摇头道:“不怎么记得了。”
曹操轻轻点头,向陆仁把盏致意:“这次的事真的是委屈你了,是孤有负于你,心中有愧矣!来,这一杯权当是孤向你的赔罪之礼,干!”
曹操的这一番话一时之间还真让陆仁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回应得太慷慨激昂吧,显得自己太虚伪;回应得太现实吧,又显得自己太市侩了一些。毕竟曹操可不是郭嘉,在郭嘉的面前乱开些玩笑没什么大碍,但在曹操的面前如果乱说一气的说错了什么,后面的事可就很难说了。
一杯酒在慢慢的往喉咙里倒,陆仁在借这点时间措上一点说辞。想来想去,陆仁还是决定让自己显得市侩一些比较合适,毕竟自己在诸多人的眼中就是个市井之徒。
又是一杯下肚,曹操把玩着酒杯沉吟道:“孤也不和你绕什么弯子。孤看得出来你对这次被罢去官职的事看得很淡,心中亦有不想再出仕之意……义浩,大丈夫处世当以能名留竹帛为幸,而你身上明明有着能名留青史的才干,为什么又甘于平淡?难道你要学那些酸腐竖儒,以清高之姿而存于世?”
第二百二十八回 改当地主
“难道你要学那些酸腐竖儒,以清高之姿而存于世?”
陆仁敢跑到曹操这里来喝这杯酒,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更何况已经从郭嘉那里得到了提示?当下陆仁就笑了笑道:“曹公谬赞了……其实我本身就只不过是一介市井之中的升斗小民,本事可能是有那么点,但自己是什么材料自己心里清楚。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够安安心心、逍遥自在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应该说你什么才好?似乎你比旁人更多出几分自知与自明。罢了,这个我们不去多说。孤赏赐给你的田宅,你还满意吧?”
陆仁想了想,决定在这个问题上还是继续装傻比较好:“很满意!糜氏购置的田宅也在那里,彼此之间可以相互照应。”
曹操点了点头:“你且在那里安心住下,待孤得胜归来,自会设法重新启用于你。义浩,为人虽不可自视甚高,但也不必太过自轻。你身怀富国之才,若是能勤勉于政,假以时日九卿之中必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陆仁在半真半假的尴尬姿态之下向曹操拱了拱手:“曹公又在谬赞于我了。”
曹操灌了口酒再呵呵一笑:“怎么?碰上点事就心灰意冷了吗?”
陆仁心说让你觉得我是心灰意冷了那就最好不过,别他妹的老盯着我。不过这些话陆仁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向曹操摇了摇头。
曹操饶有兴致的看了陆仁一眼道:“二十七岁……其实孤早年间也碰上过和你相近之事。弱冠之年初出仕为洛阳北部尉便触怒权臣,被他们设计外放为屯丘令,随后不久被朝庭召回任议郎,之后又被外放出去,几次下来孤就到了你现在的这个年纪。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孤前前后后不知给朝庭上过多少次书,上奏过多少的治政之策,全都是泥牛入海无消息。那个时候,孤也曾和你一样的心灰意冷,最后称病辞官。现在看到你的际遇,确实是与孤当初的仕途十分相近。”
陆仁了解这段历史,暗暗的比对了一下,发觉是与曹操很有几分相似之处。而且说实话,在桓、灵两帝的时期,像曹操这样召了放、放了召的官员还真没几个,毕竟不是谁都像曹操一样有着很硬的后台。要换了其他的官员,早都死了好几回了。
不过曹操这时却是话锋一转:“但是孤虽抱病辞官,却并非真的是心灰意冷,而是勤修已身坐待时机而已。而后天下生变,也终于是让孤等到了可以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义浩,孤和你说这些,你能明白孤的意思吗?”
陆仁心说明白,你无非就是想告诉我年轻人别那么快放弃,而是应该好好的把握住可以去拼搏上进的机会。可问题是老子是准备穿回去的人,又没打算在你这里混出个什么名堂来。不过为了不扫曹操的面子,陆仁还是向曹操用力的点了几下头。
曹操细看了陆仁数眼,摇头笑道:“你是在敷衍于孤了。罢了罢了,你一向心性如此,想要有所转变也不是三、两天就能够做到的,孤对你强求无益。来,干!”
陆仁回敬。其实陆仁这会儿心里清楚,曹操现在这是在和自己打感情牌,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用曾经经历过的事来劝诫与激励陆仁。老实说,陆仁听了这些话,心里其实是很受用的。如果不是心中早有了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没准还真会被老曹给劝说得“感激流涕”,因此在心中暗暗承认曹操确实是一等一的好老板。
只可惜陆仁与曹操之间是注定了的“道不同,不相与谋”,陆仁只能是尽可能的装出些姿态来敷衍一下曹操而已。至于老曹是不是能看出来,陆仁不知道,陆仁只知道按曹操的人才策略,自己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上,别到处乱跑应该就没问题了。因为曹操有这样的表态,就证明曹操不是很想杀陆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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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平明,抚幼义舍的门前。
一大帮的大孩子、小毛头正在帮陆仁收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因为陆仁的这几号人准备到糜贞所在的许昌城南那里去。而在抚幼义舍的一角,陆仁正不停的向丁夫人摇着头:
“丁姨你就别问了,我这次被罢官的事你知道其中必有隐情即可。其实官场上的事一向都是如此,你如果非要把事情搞得清清楚楚,那就和把大家身上最后的一块遮羞布给扯掉一样,不但里里外外的人颜面上会挂不住,对大家也都没有什么好处。”
丁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虽然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但却比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得太多了。子修能有你这样的一个朋友,也可算是死而无憾。有时老身都在想,如果子修尚在,能和你们一起来这抚幼义舍探望老身一下那该多好。”
“……丁姨,子修已故去多时,你也别再如此思念了。”
丁夫人摇头笑笑:“罢了,老身和你说几句势利点的话吧。这抚幼义舍一直以来都是靠着你每月拿出过半的俸禄来维持,后来曹公亦允诺每月拔出些粮谷供孤儿就食。只是官家所拔粮谷仅够这里的孩子们勉强糊口而已,而你现在已是去官无俸,这里的孤儿们可能要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
陆仁扭头扫了眼正在忙碌的孤儿们,也只能表示无奈的摇摇头。陆仁是这间抚幼义舍主要的资助人,现在他一倒台,单凭曹操许诺给丁夫人的那点粮食确实不能满足需要。这么说吧,陆仁的资助加曹操的拔给,再加上荀彧那帮子人偶尔会送来的一些资助,可以让抚幼义舍里的孤儿们每天勉强吃上两顿饱饭。可是陆仁的资助没了的话,这些孤儿每天就只能喝碗半稀半干的粥了。
不过说句难听点的话,别说在那个时代曹操不会拔出多少的粮食,就算是在陆仁原本所处的现代社会,许许多多的孤儿院里的孤儿们还不是一样的好不到哪里去?如果是在一些战乱的国家那情况还要糟上许多。
陆仁低着头想了想,复又向丁夫人道:“丁姨你也别太担心,曹公好歹给了我不少的田地,而且现在还只是在二月,春耕之类的事还来得及。让这里的孩子们先坚持半年,我有把握能在八月左右把地里的新粮种出来,到时候就不必挨饿了。”
丁夫人轻叹了口气:“就知道你不会扔下这里的孩子们不管。只是如此一来,你自己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陆仁表示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管之前再怎么发牢骚,陆仁还不至于成为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再说现在他的官虽然是丢了导致各屯没了没了陆仁的农业指导,而且陆仁一怒之下把自己手头上的农业资料全都烧了,但毕竟许昌周边的屯田构架是基本完成了的,没了陆仁的那些东西最多也就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