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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道:“谁说不是呢?其实这个事早些时候我就已经和你交过底,但不论是你还是我,都没有想到老曹会来得这么急。算了,这些再说也没什么意义,我急着把你叫回来,是有别的事和你商量。”
“什么事啊?”
陆仁道:“不出意外的话,老曹很快就会兵发徐州,而我嘛,也可能就在这几天会被司空府所征辟,然后随军出征。”
糜贞愕然,指着陆仁道:“征辟你去随军出征?先生你可不是那块料……哦!我明白了,这就是让你去混点军功,然后好把你迁回重职。”
陆仁点头。他身边的这几个女性,社会经验最丰富的就是糜贞,因此很多事在糜贞这里到也不用解释得太多。
而糜贞这时也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恍然道:“难怪,难怪了!我说前几天荀侍中怎么会特地的跑去找我,问我能不能再去购置些铁到许都来。”
陆仁哑然道:“还来?又找你去买铁?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你答应了?”
说是这么说,但陆仁心里却很明白有些事是躲不掉的。混了那么些年,陆仁知道古时的战争对物资的消耗量也不是闹着玩的,往往是一场规模稍大一点的战役打下来,几万斤的铜啊、铁啊什么的就没了影。
而曹操最近的这几年又几乎是“无岁不征”,关键是败仗也打了好几场,铜铁之类的军事物资其消耗速度之快足以令人咋舌。而现在曹操又准备去k吕布,急需补充大量的军事物资也是在情理之中。可陆仁现在就有点不明白了,在原有的历史进程里,曹操的这些军事物资的问题又是怎么解决的?
这时糜贞对陆仁的话回应道:“没!上次惹出了这样的事,这回我哪敢答应?至少我也得回来问问你的意思才行。不过说真的,前些时候甄家那边也派了人来问我,自你被罢官之后,他们的铁货还能不能贩运到许都这里来。”
陆仁也没想到糜贞会带回来这样的一个消息,于是就紧锁起了双眉,反背着双手在屋中来来回回的踱起了圈。而在经过了反反复复的思考之后,陆仁狠狠的一跺脚,沉声道:“做!为什么不做?有钱不赚是傻瓜,何况还是大钱!”
糜贞哑然道:“先生,你、你没问题吧?你确定还要贩铁?我说先生啊,上次贩铁就已经使得你被罢去了官职,这事情要是再来上一次,那岂不是会害得你人头落地?先生,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
也难怪糜贞会如此,这会儿的糜贞都还为自己的一时逞强之举,却害得陆仁被罢官一事而内疚不已,连带着糜贞对贩铁一事甚至都有了一份莫名其妙的抵触心理。现在见陆仁还要贩铁,糜贞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
不过陆仁对糜贞的反应却并不怎么觉得意外,当下只是随意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在我看来,正是因为我出了这么场事,所以这铁我们更加要贩!是,我是因为这次贩铁的事而被罢了官,不过那也有着许多不能为人所知的因素在里面。说白了,如果不是因为曹洪这家伙那时对我心有怨恨又不知道其中隐情,他也不会吃饱了没事把这档子事给捅出来。”
糜贞点点头,她毕竟是当时的主要当事人之一。
陆仁从侧架上取过了一瓶葡萄酒放到了糜贞的面前:“但现在这个问题可以不用担心了。曹洪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笨蛋,被老曹整过之后,我也适时的放低了些姿态跟他讲和,相信他不会再给我们找什么麻烦。你看这葡萄酒就是他前些天送来的,换句话说,现在他和我之间也算是有点合作关系。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与我合作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糜贞将信将疑的取过葡萄酒试饮了几口,随即脸上就写满了不甘心:“这就是西域传入中原的葡萄美酒吗?先生你也真舍得,竟然舍得把这葡萄酒的秘方送给他!这种好酒,如果是我们自己酿制那得多赚钱啊!”
陆仁没好气的道:“你怎么跟个财迷似的?见了能赚钱的东西就这副德性。好吧,我问你啊,你有葡萄林吗?”
“……没有。”
“那官场上的一些关系要不要处理好?你家大哥在这种事上吃得亏会少吗?”
“……先生你说得是,不过这铁货生意……”
陆仁道:“其实想想就能明白的,老曹他总是在不停的打仗,对铜铁槊具的需求量非常大,不是说我们不肯再做铜铁生意,他就不买铜货铁货。现在是因为我们有现成的门路,他所以会优先的找了我们,可我们不做的话,他也一样会找别的商人去做。既然是这样,我们又何必把能够赚到手的生意给让出去?”
糜贞犹豫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
陆仁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在我看来,至少在个三、五年之内,这种事用不着再去担心。那些大道理我说不出来,我就打个这样的比方吧。我们就好像是个被家里人误以为偷了家里钱财的孩子,被家里人狠狠的处罚了之后,家里人才发现是错怪了这个孩子。而在这个时候,你觉得家里人会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糜贞道:“那当然是对这个孩子很愧疚,然后就对这个孩子加倍的好……哦!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陆仁道:“你明白就行,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至于贩运之时如何运作,你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所以你看着办就行。”
第二百六十九回 唇齿相依
“你明白就行,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至于贩运之时如何运作,你才是这方面的行家里手,所以你看着办就行。”
说完了这些,陆仁就停顿了下来,接着又皱着双眉细想起了什么。糜贞见陆仁是这个样子,也不敢出声打扰,就静静的等待着陆仁。
半晌过去,陆仁总算是整理好了思路。见糜贞在等着自己的话,陆仁就笑道:“别这样看我,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而已。不过我想的那些,和我们决定继续贩铁的事,到也有很大的关系。”
“是吗?先生你且说说看。”
陆仁道:“其实很简单,我们贩铁有现成的门路,相信甄氏那边也希望我们能继续与他们合作着做下去,不然他们不会在知道我被罢去官职之后,还派人来问你能不能继续做这生意。现在既然老曹那里有需求,我们就应该接着做下去,争取把与甄氏之间的关系给绑牢固。
“还是那句话,这铜铁生意就算我们不做,仍然会有其他人会去做,甚至是抢着去做。真到了那个时候,甄家很可能会扔下我们不管,进而改为与其他的宗族合作。要是变成了那个样子,我们之前所做的努力、打下的关系和基础不就全都白废了吗?但反过来说,如果我们抓住时机把与甄家之间的关系打牢了,那么长久的生意利益会有多么巨大,这个不用我来提醒你吧?”
糜贞连连点头:“先生说得极是!这铜铁生意我们有现成的门路却不去做的话,早晚仍会有其他的人去做,甄家那边为求长远商利,也势必会另选能够与之合作的宗族。如果他们做得好的话到也罢了,要是没做好,搞不好还会怨恨我们对他们弃之不顾。真要是那样,本来是好端端的朋友却会反目成仇。”
陆仁亦点头道:“不错,我也是刚才想到了这些,所以才对继续贩铁的事表示支持。其实我们与甄家之间的关系是比较好打通的。以你的能力去向他们解释一些事是没问题的,这个我也不想再多说了,而另外一条你可得记住,甄家可有个很关键的人丁在我身边呢!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甄家也更愿意继续与我们合作。”
糜贞笑了:“先生你说的是阿诚吧?我都差点把他的事给忘了。不过就像是先生说的,有这样的一层关系在,甄家再怎么样都会选择优先与我们合作才对。”
陆仁道:“多余的话我就不再说了,一切你自己看着办就行,相应的荀文若那里也会尽可能的为你大开方便之门。不过嘛,能占的便宜你不妨尽可能的多占一点,只要别太过份就行。”
糜贞再笑:“这个不用先生提醒。一些该占的便宜,我一定会都占过来,只当是为先生你报这被罢官之仇也得多占点。”
陆仁亦笑。其实陆仁刚才想到的那些事,有一部份的话没说出来,也不能对糜贞说出来。简单来说,陆仁是考虑到了历史的进程走向,如果不出现什么偏差的话,官渡之战应该还是在建安五年与六年之间打完,而陆仁也仍倾向于曹操能够打赢,尽管在历史上也是险胜。
那么从曹操能打赢的角度来说,那么在官渡之战之后,袁绍对河北地区的控制能力会一步一步的下降,到建安九年邺城被攻破的时候,袁绍一族对河北的控制就基本玩完,改由曹操去取而代之。
而真到了那个时候,或者应该说在官渡之战之后,自己这里与甄氏之间这种明私暗公的铜铁生意实际上就没了必要,那么肯定会被曹操给取消掉,至少也会改为当时正规的商业管理。在这种情况之下,也就是在被曹操取消之前的这几年之中,自己这里当然是能捞到多少是多少。
当然,其实到那个时候,陆仁早都穿回去了,这些事情会如何发展也不是陆仁能管得到的。但陆仁毕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在自己穿回去之前,想尽可能的多留点家底给身边的这些人。只是这些一定程度上牵扯到了“天机”的话,陆仁怎么可能会对糜贞说出来?
再看糜贞这时又饮了几口那只能算是葡萄汁的葡萄酒,人却忽然愣了一下,赶紧向陆仁道:“先生,好像我们搞岔了吧?你急着找我来,是你有什么事要找我商量,可我们刚才所商量的铜铁生意,其实是我带来的事吧?先生你自己有什么事都还没说呢!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出来啊,可别因为我这里一打岔,结果却误了正事!”
“哎哟!”陆仁也不由得拍起了额头:“是哦!我找你来可不是为了商量这些铜铁生意。不过还好,我的事算不上是什么大事。”
说着陆仁就从怀中取出了一份纸绘的图样交给糜贞,问道:“你搞得到水晶吗?”
“水晶?稍有点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先生你想要哪种颜色的?”
陆仁道:“什么颜色的都不要,只要无色透明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你得帮我找工匠加工成我绘制成的这个样子,而且透明度一定要最佳。”
糜贞接过了图样,却先没去看图样上是画了什么,而是摸着这雪白的纸张轻叹道:“好漂亮的纸!感觉比之缣帛都稍不逊色。先生,这可就是你不对了啊!这种纸到时候一定很好卖,可先生你却没有算上我一份。”
“我去你的!”陆仁没好气的笑骂道:“你又在财迷了!其实这玩意儿在我看来也赚不了多少钱,我捣鼓出来主要是想留给昭姬,好歹让她日后有个可以赖以为生的产业而已。反到是你啊,你现在手头上能赚大钱的生意会少了?别吃饱了没事还盯着我这个小小的造纸坊。”
糜贞口中啧啧有声:“啧啧!人家才刚嫁给你,你就在想着怎么照顾人家了。看看我多可怜?都二十来岁的老姑娘了,到头来却没人要。”
陆仁的脸部肌肉又连连犯抽:“得得得,少扯这些闲淡!看正事!”
糜贞撇了撇嘴,没再拿话去唰陆仁。其实糜贞这会儿会有事没事的涮上陆仁几句,说到底也是因为糜贞的内心深处有些犯酸。其实糜贞与陆仁之间的关系一向都是暧昧而微妙,甚至可以说陆仁如果想娶糜贞的话,糜贞也会不怎么犹豫的就答应下来。
但现在的情况是陆仁对糜贞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糜贞又考虑到她带领的这支糜氏宗族如果想真正的安顿下来又必须要借助陆仁,连带着对陆仁娶蔡琰的这件事,也只能持以支持的态度。这只能说是处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下的无奈之举,糜贞是不能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的,因此也只能是在一些微枝末节的事上涮一涮陆仁,用过一过口舌之快的方式来稍稍的缓解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郁闷。
涮过了陆仁几句之后,糜贞也就静下了心来,仔细的检看陆仁所递过来的图样。图样上所画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不过以当时的工艺水平要加工出来还是有些费事的。糜贞看过之后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先生要的这些东西很急用吗?”
陆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