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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三国一路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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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唯一的例外,就是陆仁跑去老地方钓鱼,并且在钓鱼的时候玩玩音乐时,蔡琰的合奏的琴声会适时的传出来,这也就成了陆仁与蔡琰唯一有所交集的地方。用陆仁自己的话说,这或许应该算得上是与蔡mm有所神交吧。

    老实说,这种日子其实挺恬静自在的。蔡琰虽说让陆仁干几天的活算是“正名”,但也只是要陆仁做个样子而已,并不是真的要陆仁来庄舍里当长工,陆仁也就是去蔡琰那里拿着扫把扫扫院墙外的落叶就行了。

    至于吃穿用度,蔡琰不会怠慢陆仁。可别真以为蔡邕流亡过就是穷苦人家,那只是东汉末年清浊两派争权斗争的结果而已。而蔡氏家族在汉末时期也是世家大族,属于有钱人一类,蔡琰隐居的这个地方,蔡氏名下的周边田产可不在少数,蔡家的人也不敢真的不把蔡琰当回事。

    不过现在的小日子过得虽然自在,陆仁却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一转眼在蔡琰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月,身上的伤也差不多都好全了。考虑再三之后,陆仁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毕竟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战场,相比之下还是躲回鄄城那里去当个平安小吏比较好。

    转过天来,陆仁借着蔡琰收录曲乐的机会,冲着屏风后面正在记录曲谱的蔡琰很认真的道:“蔡小姐,在下……要离开此地了。”

    屏风后的蔡琰“咦”了一声,片刻之后才向陆仁问道:“你本是流浪四方的无根漂萍,现在就在这里定居不好吗?还是说我有何刻薄慢待于你之处?”

    “不不不。”陆仁连忙摇头:“蔡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不曾责罚我的冒名之罪,陆仁又哪里会有所怨言?只是、只是……”有点不太好把自己在曹操那里有个职位的事说出口,其他的借口又感觉不太合适,一时之间陆仁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蔡琰这里沉默了片刻,轻轻摇头道:“罢了,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既以心生去意,我也不便强留于你。只希望你日后若有机会,再来陈留这里将你的曲乐交于我收录。”

    陆仁“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下来,再稍一犹豫之后,陆仁终于厚起脸皮开了口:“蔡小姐,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蔡琰道:“说吧,能帮你的我会帮你。”

    陆仁道:“到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向蔡小姐借匹快马,再借些干粮盘缠。”

    蔡琰道:“的确不是什么大事……你先回去吧,明日日中来我庄上。”

    陆仁心中一块大石落地,再三称谢之后离开了蔡琰的庄舍。而屏风后的蔡琰神色平静的在竹简上写完最后几个字,看起来对陆仁要走的事毫不在意。

    次日中午陆仁再来时,老管家蔡福已经牵着匹马在门前等着他。见陆仁过来,蔡福就把缰绳交给陆仁,略有些惋惜之意的道:“陆家小子,你到底还是要走了。你走之后,可就没人烹煮那么美味的鱼汤给老夫喝了。”

    陆仁笑笑:“那鱼汤又不难做,关键只不过是火候而已。说穿了不过就是多煮点时间,把鱼肉和调料都煮化到汤里就行了。”

    “说得容易。罢了。”蔡福指了指马和马背上的包袱:“小姐说了,这马和盘缠就赠于你了。还有就是小姐让老夫带句话给你,要你以后好自为之,万万不可有损我家老爷的名望。”

    陆仁心说我没那个胆子。再看看马匹和满满当当的包袱,陆仁却又回想起了蔡琰那张清冷而孤傲的脸。其实再清冷孤傲又能怎么样?说到底仍不过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而已。现在这个苦命的女人阴差阳错的救了自己的命,这段时间里对自己也挺不错,临走还送马送钱送干粮,陆仁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不想看到这个苦命的女人到后面还会走上原有进程中更加苦难的路。

    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陆仁便对蔡福道:“福伯,临走之前,我有几句很重要的话交待给你,有机会你要去劝劝蔡小姐。”

    “说吧。”

    陆仁道:“福伯你记着,眼下张邈、吕布、曹操这些人虽然都顾着面子,仗都不意思打到陈留这里来,但面子这玩意儿终究是靠不住的。而且陈留一带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为战火所祸乱不过是早晚的事而已,真到那个时候没人会顾着已经故去的蔡中郎的面子的。战乱之中钱财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蔡小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女,而这样的美女会惹来多少人的垂涎、惹来什么样的祸端,我都不敢去想。”

    “这个……”蔡福犹豫了起来,毕竟他可不是郭嘉、曹操那样的人物,甚至远远的都比不上糜竺这样的二、三流人物,此刻只是觉得陆仁说得有点道理而已。

    陆仁对此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接着往下说:“福件你有机会就劝一劝蔡小姐,请蔡小姐尽快迁居到别处去。比如往南搬去许县就不错,或者干脆就迁居到荆州去……没记错的话,之前福伯你就曾和我说过荆州的蔡氏与蔡小姐是同宗一脉。只不过这些话我这个外人实在是不好向蔡小姐说出口,只有福伯你去劝蔡小姐才合适。”

    蔡福又犹豫了一阵,这才向陆仁点了点头。接下来陆仁也就没啥可说的了,至于蔡琰会不会听他的,那可真叫天晓得,只有寄希望于蔡琰能听得进去了。如果蔡琰能听进去并且搬去了许县,也就是后来的许都、许昌,那陆仁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和蔡琰见一见面,甚至在临穿越回去之前还有机会对蔡琰禽兽一回。反正都快“消失”了,当一回采花贼也没什么顾忌的说。

    翻身上马向蔡福拱手一礼,陆仁就策马来到了院墙外,想看看在临走前能不能再见上蔡琰一面,不过阁楼的墙口那里依旧是空空如也。本有心取笛吹奏一曲试着把蔡琰引出来,但转念一想却还是作了罢。远远的向着窗口深施一礼之后,陆仁辨明方向举鞭纵马,没多大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蔡福的视线当中。

    蔡福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之后就回到了院中忙自己的事去了。

    本来事情到这里可以说都已经结束,可就在午后时分,蔡琰坐到了琴台前,双目轻合间双手十指都轻按到了琴弦上,但却迟迟的都没有拔动琴弦。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蔡琰忽然睁开了双眼,眉宇间既有几分愠意,又有几分奇怪:“今天又没有下雨,他怎么没有去垂钓弄笛?”

    侍立在蔡琰身侧的侍女很是惊呀的道:“小姐,那陆义浩已经走了啊!马还是小姐你赠于他的,怎么小姐你这就忘了?”

    “啊……”蔡琰这才回过神来,一向清冷的面容在这一瞬也变得有些古怪。片刻之后恢复正常,蔡琰十指轻动开始抚琴,但却总觉得好像是少了点什么,心头竟涌上了几许的失落之意……

    ————————————————————

    两天后,鄄城。

    时已初冬,荀彧这里也就没有之前那么忙碌,记挂着的就只有濮阳那边的战事。随手摊开一卷竹简,上面是一堆将要送去曹操那里的钱粮帐目,荀彧就随手取过了案侧的算盘开始检算。不多时算完再把竹简发付下去,荀彧正打算把算盘放回原处,却又没来由的想起了这算盘的“发明者”陆仁,不由得轻声长叹道:“可惜了,真的是可惜了。一个难得的好帮手,却那样陷落于濮阳城中,至今生死未知、下落不明。现在已过去将近一月,只怕他已死在了濮阳城中吧。一个不会武艺的人陷于那样的乱战之局,难有命在啊!”

    又叹了口气,荀彧便转过身去检看挂在身后墙上的地图,思索着曹操下一步的战略。看了有一阵,门人忽然来报:“启禀司马,衙门外有一人求见,自称是司马帐下书佐陆仁。”

    荀彧忽的一下就转回了身来,惊愕之情溢于言表:“什么?他还活着!?”

    (终于他妹的把蔡琰这一小段写完了。写这几天的时候,瓶子都不知道是在写什么了。还好现在又转了回来。)
第六十二回 义浩归还
    濮阳城东,曹军大营。

    吕布一直在濮阳城中坚守不出,曹操打了几次没占着便宜,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双方就形成了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谁都想动一动,但偏偏谁都不敢乱动。

    此刻郭嘉正躺在营帐里发着呆,手里却在把玩着陆仁原先的那支竹笛。很多事往往就是这么微妙,如果按原有的进程,曹吕濮阳之战本来是没郭嘉什么事的,但由于陆仁的介入,濮阳之战就有郭嘉的事了。而郭嘉与陆仁之间的关系,也因为濮阳夜战的缘故,开始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这么说吧,在濮阳夜战之前,郭嘉与陆仁只能算是臭味相投的好朋友。可是在产生了变化之后的濮阳夜战之后,郭嘉却对陆仁有了一份愧疚之意。因为那天郭嘉扭伤了脚,情急之下是逼着陆仁代自己去告知曹操,结果闹出个陆仁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郭嘉有就了一种陆仁是代自己而死,或者说是因自己而死的想法。

    郭嘉是个重情义的人,不会有那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因此在得知陆仁下落不明的消息之后,就觉得自己很对不起陆仁这个难得的臭味相投的朋友。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之下,郭嘉已经不是再把陆仁视作朋友,而是把陆仁当成了兄弟来看待。现在兄弟因自己而死,郭嘉的心情很不好受。

    帐帘起处,曹操步入了郭嘉的帐中,郭嘉见了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思绪扔到了一边,刚想起身向曹操行礼,曹操却向郭嘉摆了摆手,然后就大大咧咧的往郭嘉旁边的地上一坐:“奉孝,孤与吕布相恃已逾一月,至今无有尺寸之功,所以想来问计于你。”

    郭嘉收敛了心神:“主公只怕是心急了吧?”

    曹操道:“基本被夺,如今只剩下三县之地,孤又岂能不急?”

    郭嘉微笑道:“越是如此,主公就越是不可心急。如今之局就好像一只乌龟遇上了狮虎猛兽,把头缩进了壳里,狮虎猛兽奈何乌龟不得。若是狮虎猛兽于饥饿之下张嘴就咬,结果只能是被坚硬的乌龟壳嘣掉了自己的牙。想要对付这只乌龟,狮虎要先耐住性子,等到这只乌龟把头伸出来的时候,一口就咬断乌龟的脖子。”

    曹操沉吟着点了点头。其实以曹操的聪明才智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很多时候人都是需要有其他的人来帮着坚定一下自己的想法的。想了想,曹操又道:“有人劝孤暂且退兵,奉孝你又如何看待?”

    郭嘉道:“万万不可!乌龟缩在壳里,又何尝不想一有机会就伸出头来一口咬住狮虎的尾巴?而狮虎的尾巴一但被乌龟咬住,想甩可就甩之不掉了。以现如今的局势而论,主公仅剩三县,兵还衮州之后与吕布对恃于此,一时之间是奈何吕布不得,但反过来也是制约住了吕布,使吕布不敢有其他的动作。若是主公此时退兵,使吕布缓过来了这口气,然后分兵攻打三县,不与主公正面交锋,三县之地恐怕就保不住了。若是这三县再有差错,主公又拿什么来供养手中的军队?真到那时,主公可就是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

    曹操再次点头。如果陆仁在场并听了这些话,会在心中暗暗的叹息说这就是“势”,不会因为自己带来的一点点的小变动就产生什么变化。在原有的进程中,曹操和吕布一直在濮阳僵持不下,而现在虽然由于陆仁的出现使得在细节上有一些变动,但主体走势却还是一样的,曹操和吕布各自僵持以求寻找战机的事并没有改变。

    又谈论了几句军情要事,曹操的目光停留在了郭嘉手中的竹笛上。略一沉吟,曹操便问道:“陆义浩还没有消息吗?”

    “……”郭嘉看看手中的竹笛,缓缓摇头道:“以他的脾性,若是逃出了濮阳城,早就该赶回营中来了。现在过去这多时日,仍不见他回来,看来是死在濮阳城中无疑了。”

    曹操也叹了口气:“当夜事发之时,陆义浩就在孤的身侧,也正是重围之中。想孤自幼习武且多经征战,当夜都险些丧命于城中,这陆义浩既不会武,骑术又不精,想冲围而出的确是无比艰难。只是奉孝,人死不能复生,你也不必如此嗟叹。”

    郭嘉苦笑:“嘉自幼便轻狂不羁,少有知交之友。难得能碰上这么一个与嘉臭味相投的陆义浩,深感可惜啊。”

    曹操没再说什么,只是安慰了郭嘉几句就回去了。郭嘉在帐中坐了一会儿,忽然起身把竹笛置于案头,摆了几样吃食在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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