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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两汉时期的税赋一般为十五分之一,最少的时候甚至是三十分之一,可曹操屯田的时候收的是五成甚至是六成,可还是有人愿意干,不是因为饿怕了又能是因为什么?
带着李典仅仅是转了几个地方,统计出来愿意跟着陆仁去屯田的人丁数字就已将近超过了两千人,闹得陆仁不敢再去召募了。到不是陆仁不想多召点,而是荀彧给陆仁交过底,能调拔给陆仁试屯初期的始动粮食不多,毕竟曹操这里还要和吕布干仗,从陈地转了一圈掠回来的粮食主要还是得作为曹操的军粮来使用。
陆仁算了一下,荀彧调拔给他的粮食如果是按基本口粮来摊算,也仅仅是够三千人吃到明年的七月初而已,而陆仁自己只是在照本宣科,再说得难听点是在纸上谈兵的进行种植,因此陆仁自己的心里对能不能种好也是很没底的。在这种情况下为求保险起见,陆仁就把试屯人数锁定在了两千,加上李典带领的五百护屯军,就是两千五百人。这样一来,多多少少的在口粮上能够宽松上一点,不至于过得那么紧巴巴的。
转了一圈回到鄄城,陆仁邀李典去自己家里吃个便饭。饭吃完之后在书房里小坐喝茶,李典就问道:“陆兄,你今日就安排着召募来的流民三天后去城北聚集,是有何用意?”
陆仁取过了图样展开道:“还能干嘛?当然是抢时间去试屯之所开地挖沟。”
李典奇道:“可现在尚在隆冬,地上尽是冬季的雨水雪水,这个时候开地挖沟是不是有失妥当?”
陆仁解释道:“正因为到处都会有雨水雪水,我才要在这个时候提前作些准备。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你也知道之前干旱了许久,许多田地早已荒芜,这个样子等我们开春再过去重新开地可能就会晚了。再说趁秋冬的农闲之时抓紧时间兴修水利也是常理,我们趁着今冬的雪水尚未消融的时候赶紧的挖下一些蓄水的水塘,对试屯之事会大有裨益。”
李典“哦”了一声点头称是,陆仁却在心里暗道:“你懂个屁!最多也只是懂了一半。我之前在饥民那里得来的情报是假的啊?现在的中原地区没能以水稻为主要的粮食作物,除了太过奔放的种植,对水稻的护理远远不够之外,最大的原因是水稻旱种!人要是水份不够就会变成僵尸,缺了水的水稻那叫僵稻。蔫不拉及的能长出什么来?我现在去开田,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那些旱田给转变成适合种植水稻的水洼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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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鄄城的北门,两千多饥民已聚集齐。而在这三天里,陆仁为了让这些饥民心安,也请荀彧先拔出相应的口粮给这些饥民就食,同时让李典带上那五百护屯军开始对这些饥民进行相应的管制。
说起来人数固然是召够了,但陆仁还是有些头痛,因为这两千多饥民里青壮男子的数目不多,换言之就是主要劳动力有些不足。
但陆仁却又知道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到现在为止,天下大乱、诸候纷争已经多年,各地的青壮男子很多都被强征为兵是很平常的事。而之前的两灾暴发,青壮逃荒时又比其他的人要逃得远些,那剩下来讨饭的当然只能是些歪瓜劣枣。
此外曹操这里正在准备再度举兵攻打吕布,鄄城、范县、东阿三处的青壮军兵基本上都调走了,剩下的也要保守城池,不能轻易抽调。自己有地的农民,亦或是那些地主家里的庄客僮客又调动不了,陆仁能够召募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不过再看看李典率领的五百护屯军,陆仁到又暗中松了口气。好歹这也是五百青壮,必要的时候可以把手伸到这五百青壮的身上去。或许曹操和荀彧会安排李典带这五百人来,本身就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吧?
想到这里,陆仁先前看见自己这两千不太像话的屯田人马时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空,人在马上很装13的扬鞭一指,喝令道:“众人听令,出发!”
第八十回 触动心弦
鄄城到范县,如果是按现代的城址分布,两地不过相距三十公里左右而已,但是在汉代却不是这么回事。按陆仁的实地勘测,两座城区之间的距离应该是两百汉里左右,中间则以黄河的一条支流分隔开。也就是说,陆仁带队从鄄城出发,到达预定的屯田地点大概是一百汉里左右的路。
一百汉里的路,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这两千五的屯田军走了两个白天才到达预定地点。这块地头陆仁之前已经来过多次,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当下便下令屯田军先按图纸上预定要修建起城镇的地头立下暂且安身用的营寨,同时亦下令屯田军对这一带旧有的两处小村庄不许惊扰,如有违令者军棍伺候……斩就免了,陆仁不是嗜杀之人。天至黄昏时陆仁的中军大帐已先立好,妇人们也开始烧煮饭食,陆仁便把李典请来己帐商议一下相关的分工诸事。
按陆仁绘制的图样,陆仁让李典次日便去抽调土木工匠与相应的劳力出来,按粮仓、工房、械仓等等不同的优先级修建起相应的房舍。因为这个事的劳动强度较大,陆仁很不客气的就把手伸到了李典的那五百人里面,当然必要的警戒与维持治安的人陆仁不敢动。除去这些,其余的人众都打发去修整农田和水利,体力较差的那些妇人就是伙头军了。
商议完了这些正事,婉儿也烧好了饭食送入帐中,陆仁便邀李典同桌共食。李典望了一眼婉儿端进来的菜便奇道:“这是……”
陆仁哑然失笑。因为这两天赶路,大家啃的都是干粮,所以直到今天安下营寨才能让婉儿好好的弄点算是可口的饭菜。而所谓的可口其实也就是咸鱼梅干煲而已,主要是咸鱼和梅干糜竺送来了不少,制作的材料充足,做起来也比较方便。
“来来来,曼成你也来试试我家婉儿的厨艺如何。”
不过这酸咸可口的煲仔饭出现在李典的面,李典也是食指大动的说。毕竟前两天都只是啃干粮,李典的嘴里也都淡出鸟来了。
几筷子的饭菜进了口,李典固然没郭嘉那么故作夸张的表现,但也一样赞不绝口。陆仁扭头冲婉儿笑了笑,硬拉着婉儿在身侧坐了下来。只是这样一来却使李典微微的皱了皱眉,必竟婉儿现在的还只是一身侍女的妆束打扮,陆仁现在这样做对李典来说,未免太……放浪了些。
陆仁看出了李典的想法,微微笑道:“曼成,我从来不会去在意这些细琐小节,而且我也从来没有把婉儿当作下人侍女看待。”
李典只能笑笑摇头,心说那是你陆仁的家事,就算你陆仁收个侍婢为入室又关他什么事?而且这种事在古时相当平常。只是陆仁与李典都没有留意到,一旁的婉儿在低下头去的时候,神色间有那么点异样。
一顿便饭很快就吃完了,李典辞别陆仁后出了帐,准备巡完营便回帐休息。稍迟一些婉儿收拾完了碗筷什么的回到帐中,见陆仁一个人坐在帐门前望着天空发呆,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婉儿见状犹豫了一下上前劝道:“主上,时值隆冬,寒意正盛,请主上还是入帐歇息,勿招风寒为好。”
陆仁随意的应了一声,望了望婉儿眉心处由他画上去的“梦璃印”,再望了望婉儿扎着的侍女发鬃,想了想忽然笑着向婉儿招了招手道:“来,在我身前坐下。背对着我。”
婉儿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在陆仁的身前跪坐下来。陆仁借着火光细看了一下婉儿略有些枯黄的头发,轻声问道:“今日扎营时我让你好好梳洗一下的,你洗过头发没有?”
“洗过了。”
陆仁的手隔着婉儿的肩伸了过来:“你的木梳带在身上吧?给我。”
婉儿吓一跳:“主、主上……”
“别怕,给我。”
婉儿犹豫了好一阵才怀中取出木梳递给陆仁。陆仁接过来之后解开了婉儿的发鬃,轻轻的帮婉儿梳起了头。梳着梳着陆仁却犯起了难,心道:“柳梦璃额侧的那两条束发辫是怎么扎的啊?我不会啊……算了,全部往后梳再盘起来试试,一会儿前面再甩个侧分的留海……”
没学过美发手艺的结果,是陆仁瞎忙活了半天,婉儿头皮被拉得阵阵刺痛之下又不敢出声。好不容易陆仁总算是给婉儿梳出个还不错的发型,可惜没发钗。不过陆仁灵机一动,取来了三支竹筷,按自认为不错的角度插入了婉儿脑后盘起的发鬃里,最后再仔细的去看现在的婉儿。
还别说,这说古不古、说时髦又不时髦的发型而挺合婉儿的……至少陆仁自己是这么认为。打晾了一阵,陆仁颇有些自得,微笑着向婉儿道:“帐中有铜镜,你去照一照记好。这是我手艺不佳,还没完全梳理好,以后就要你自己按这个发型来梳妆了……刚才把你弄痛了吧?”这会儿才发现婉儿的眼角可有隐约的泪光呢。
婉儿依言入帐照视了自己一番,这一看之下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只是这发型虽美,感觉也很合衬婉儿,婉儿却有些担心。扭回身时,婉儿望见陆仁正靠在帐柱上冲着她傻笑,犹豫了片刻之后婉儿轻声道:“主上,婉儿必竟只是个婢女。我如果如此妆扮,只怕……会令主上遭人非议的。”
陆仁道:“怕什么?我就不理会这些东西,而且在曹公帐下为官,只要没作奸犯科触动律法,有点不治行检、放浪形骸都没关系,更何况只是让我身边的女孩子打扮得好一点?反正我就希望我家婉儿清清秀秀、漂漂亮亮的,这有什么不可以?谁又愿意有个丑八怪跟在自己身边?”
婉儿的头低了下去:“主上……”
陆仁走近几步,双手轻轻的搭在了婉儿的肩上。沉默了一阵,陆仁忽然轻声道:“婉儿,我还真有些担心如果说哪天我突然不在了,只剩下你一个人要怎么生活下去。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应该趁着我还在,先留些什么给你……”
婉儿猛然抬头,脸上尽是惊愕的神色:“主、主上你要走吗?你是要去到哪里?不管主上去到哪里,都、都……都带着婉儿好吗?还是说……主上不要婉儿了?”
陆仁有些难堪的抓了几下头,这时空传送的事必竟不能向婉儿开口的。稍一思索陆仁就打起了马虎眼:“我、我不是要走。你也知道现在是人命如草芥的乱世,我今日固然为官统众的,可难保明日就不会死在乱军之中。万一真有那么一天我下落不明,你就……”还没想好呢。
婉儿默然中又低下了头去,用略带着几分哽咽的声音低声道:“虽然婉儿跟随主上还并没有多久,可是婉儿看得出主上对婉儿真的很好。如果说、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天……婉儿愿意追随主上而去……”
“咦——”陆仁吓一跳。婉儿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说陆仁哪天要是不在了,婉儿搞不好可能会来个殉主之事的事。这一下陆仁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脸部肌肉也开始抽筋:“婉、婉儿你别说这种傻话!再怎么样都好好的活着好不好?”
婉儿依旧低着头轻声道:“婉儿自幼饱受欺凌,从来没有人像主上对婉儿这么好……主上对婉儿如何,婉儿知道。婉儿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亦不敢奢求什么,只望今后能似现在这般随侍在主上左右便足矣。若主上不在,婉儿……”
陆仁又抓了抓头,心说这个时代的女孩子说好哄也真的超好哄。自己这几个月里对婉儿做的这些事,若是放到现代的女孩子身上,特别是放到那些备胎环绕左右的女神们的身上,搞不好她们还会认为你很烦,然后鸟都不会鸟你,连献献殷勤的机会都不给。
心中虽然有这些不着调不靠谱还想笑的想法,可是望到婉儿那紧咬着嘴唇,脸上已有泪痕,但眼中带着刚毅的神情,陆仁隐约的感觉到婉儿是动了真格的。再想想这年头的事本来就不怎么真能说得清,像糜贞能毅然投井不连累赵云、孙尚香那么好强的女子听说刘备挂了之后居然也会投江,还有个谁谁谁为了拒绝家人要她改嫁竟然自我毁容还是自残的那种……谁敢保证婉儿到时就不会自尽!?
一念至此陆仁也是冷颤连连。他当初把婉儿从曹操那里要来,说得难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