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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荀彧这里顿了顿之后,复又向陆仁道:“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东都已然残破不堪,明主若是在东都重立朝纲,最终只能是落得个为他人所趁之局。所以请天子迁都之事势在必行,而真到那时,新建都城所需的钱粮绝不是个小数目。”
陆仁接上了话:“所以才会把我调去濮阳,用意不外乎抓紧时间屯积粮草,以应对新建都城时那庞大的需求。荀公啊,我好歹也曾在你这里当过一阵子的比曹掾史,算是清楚衮州各地的钱粮岁入,所以这里面的事我当然是一想就明白了。”
荀彧微笑着向陆仁点了点头:“天幸得义浩你来助我,着实令我安心不少。现在给你濮阳令一职,就是让你放胆去做,但有所需你只管调用便是,无须禀我。此外若有何难处,夏候元让也会助你一臂之力。你虽归夏候元让统属,但在屯田一事之上,夏候元让也不会干涉于你,至少至少不会再发生韩元嗣那样的事。”
陆仁既然在这几天里想明白了这些事,那么跑来见荀彧就肯定是已经作好了充份的准备的。现在见荀彧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陆仁就一本正经的道:“恕在下直言,征调整个濮阳的百姓一齐屯田是不可能的事,不过濮阳方遭吕布兵难,流离失所者极多,无主田地亦多。所以首先要请曹公亲自发下令文,将无主田地收归国有,以防大宗豪族借机兼并。只有先这样做了,后面的事我才能做得了。”
荀彧点头称事,并且提笔记在了桌边的竹简上。看来荀彧也有使用记事本的习惯。
此刻的陆仁其实是把原有历史上曹操颁布屯田制时的做法,他基本上就是照搬,这会儿说起来当然也头头是道:“然后可以再发下令文,愿意应募屯田的百姓,至收获时与官家三七分成;若是再向官家借用谷种、农具、耕牛,则视情况改为四六或五五分成。如此租赋高是高了些,不过我想那些连饭都快吃不上的百姓是愿意接受的。”
这些是大决策,不是陆仁可以决定的事,所以必须要说出来,再由曹操来正式下达。荀彧在听过之后稍作沉吟就全都记到了竹简上,然后就取过一个盒子交给陆仁道:“以上政令正式下达尚需些时日,你可先执印赴任早赴濮阳,如去年一般先作些准备。至于流民的招募,夏候元让在回濮阳之后已经在做了,你到了濮阳之后直接带领屯民开田挖渠便是。必要的时候还可以请夏候元让带领军兵助你。”
陆仁那感情好,先期的准备工作已经有人在帮自己做了,省掉了自己不少的麻烦事。当下便很郑重其事的从荀彧的手中接过了印绶盒。
荀彧又道:“义浩你到现在都没有随从,身边只是有一个侍女随侍而已。之前只是在鄄、范之间的地方建一村落,又有李曼成督军五百在侧,你无有侍从到没什么关系。现在任濮阳令督促屯田,少不了要四处巡视,得有些侍从在侧护你周全。我已在我族中挑选了些青壮子弟,你带在身边吧,好歹也可以让我放心一点。”
“多谢荀公!”
就这样在鄄城又折腾了几天之后,陆仁带着婉儿坐上了马车,再带着荀彧调拔给他的十来个荀氏子弟赶赴濮阳。
关于就任濮阳令一事,陆仁固然是有些身不由己,但有机会去当一当大官、过一过官瘾,这恐怕是任何一个吊丝宅男都多多少少的曾经想过的事。换句话说,又有几个吊丝宅男之流的,没有想像过自己成为大公司里的老总?只不过一般都是想着当甩手掌柜,然后过那种“有事干书干,没事干秘书”的日子。
可惜的是陆仁很清楚自己当不了甩手掌柜,身边更没有能干的秘书可以干……这两个“干”字都是两重意思了。不过再怎么说,高级官员确实是当上了,而且偶尔回想起自己在离开营屯时所发生的那一幕,陆仁也会没来由的涌上一股干劲。其实一个年轻气盛的人,谁又不希望自己能有点像样的成就?虽说这种想法和宅男吊丝们一般的想法是矛盾的,但人活在世上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身上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实在是正常。
这天陆仁一行人终于看到了濮阳城的城墙。濮阳地处河南北部,三国时隶属兖州,而且还是衮州的治所,但地理位置上又与青州相近。北临卫水,南面则是金堤河,水资源充足土地肥沃。而对重农耕的古代社会来说,濮阳其实是一块风水宝地。
“陆校尉,我们马上就要进得城门了。”
陆仁在车中应了一声,撩开车帘站出车厢,站到了车辕上举目观望。当马车渐近,能清楚的望见城门上方的“濮阳”二字时,陆仁却想起了当初在濮阳那些个惨不忍睹的事。现在风风光光的又来到了濮阳,陆仁忍不住亮出了一个“v”字的手势,得意非凡的呼喊道:“濮阳城!我陆义浩又来了!!”
如果有个现代人在场,恐怕会说这会儿的陆仁真和胡汉三没啥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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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回 谈美扯淡
当初陆仁在濮阳城也算是呆过几天,但当时的情况那叫一个惨,可以说几次都险些把小命丢在了濮阳城。现在陆仁摇身一变,作为濮阳城的高级行政长官再来到濮阳,陆仁会生出那种类似于胡汉三一般的心态,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
带着这样的心态大摇大摆的进到城中,陆仁也不急着马上就去濮阳城的府衙报到,而是让一部份随从先去驿馆休息,自己则驾着马车,再带了四个比较熟的随从,在濮阳城中浏览了起来。
那个时候陆仁是在濮阳城里呆了几天,但当时陆仁是在四处躲藏、寻机逃命,哪里会有闲情逸致游览城市?现在的情况不一样了,而且陆仁也很想去当时自己发生过一些事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
距离当初的那个时候,时间过去得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那时城中火起的痕迹已经看不到了。陆仁凭着几分依稀的记忆,先找到了自己接下吕布那一戟的地方,一时之间装13的兴致也涌了上来,向车中的婉儿和跟随着的随从手脚并用的比划着道:
“那天就是在这里,我在乱军之中碰到了吕布。吕布在赤兔马上一戟砸下来……”
旁边有人接上话道:“吕布的一戟?陆校尉是如何抵挡的?”
“我当然是……”陆仁本来是想说当时自己一剑磕飞了吕布的画戟,却突然想起来曹操也曾经问过这个事,自己因为不想暴/露身上的秘密,所以是矢口否认。可这会儿要是说了实话,万一传到了曹操的耳朵里会不会出问题?所以陆仁马上就改了口:“我当然是就地一滚,钻进条巷子就跑。”
“……”四个随从都有些无语。
陆仁呵呵一笑:“我知道这种事说出来很丢人,可丢人总比丢命强。我陆仁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可我既无勇力也不会武艺,和吕布这样的猛将碰上不跑干嘛?难道要我和他去硬拼?那是在找死好不好?”
四个随从想想也是,换作是他们几个,真碰上了吕布那也得是落荒而逃。而且真要说起来,陆仁这样的货色碰上了吕布还能逃得性命,本身也是一种本事。
婉儿这时也坐到了车辕上听陆仁讲故事,听到这里时,婉儿忍不住有些忧心的道:“那主上后来又是如何逃出濮阳城的?这些事,之前还真没听主上提起过。”
陆仁叹了口气:“别提了,谁没事的时候会把自己当初的一些糗事给挂在嘴边?你们是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凄惨,在这一带鬼鬼祟祟的躲了好几天不说,连吃的东西都不敢出来找,硬生生的饿了好些天的肚子。后来是好不容易等到吕布打开城门放城中百姓出城樵采,我才扮作樵夫混出了城……哦对了,我们去那边的城门那里看看。”
稀哩哗啦的来到当时陆仁混出城的那边城门,陆仁看了看城门楼的阶梯,复又向婉儿和随从们道:“吕布这个家伙虽然人品是出了名的不怎么样,但他的手下却还是有些不错的人的。那个时候就是在这里,我饿得都快走不动路了,是吕布手下的高顺误以为我是个饿坏了的百姓,就给了我一些干粮,我吃了之后才有力气逃离濮阳的。哎……”
陆仁的目光忽然转向了旁边的道路,若有所思的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会不信,我当时就是在这里意外的见到了貂婵。”
“貂婵!?”
众皆愕然。而一堆男人凑到一起的时候,女人往往是最让他们来劲的话题,犹其是相当知名的美女,故此马上就有随从道:“多有听人提及此女。传闻说此女无比妖艳,能如苏妲己一般惑人心神,所以才能迷惑得董卓与吕布之间反目成仇。陆校尉既然见过,那此女是不是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妖艳非常?”
“妖艳非常?”陆仁哂笑着摆了摆手:“这种形容有点过份了。在我看来,貂婵一点都不妖艳。正相反,她是一种清丽脱俗的美,就像盛夏的白雪、隆冬的桃花一样,让人只是看过一眼就很难忘怀。而这样的美,实在是跟‘妖艳’这样的词挂不上什么边。”
四个侍从都“哦”了一声,各人的脑子里会冒出什么样的画面就不得而知了,但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陆仁身边的婉儿,有人更是大胆的问道:“那貂婵之美与婉儿姑娘相比又如何?”
陆仁哪会想到有人会这样问?所以是想都不想,不假思索的回应道:“比不了,我家婉儿和貂婵根本就比不了。真要我来说的话,我家婉儿就好比是一块璞玉,要精雕细琢之后才能尽显玉色,可貂婵却是浑然天成的美玉,根本就用不着什么雕琢就已经美不胜收了。”
随从见陆仁这样回应,胆子又放大了些,嘻笑着再问道:“听闻陆校尉在出仕之前曾游走天下,那一定见识过不少的美女吧?”
这会儿的陆仁也真是来了劲,因为此刻的他找到了几分在自己那个时代和一堆的狐朋狗友们在一起喝酒聊天谈女人时的感觉,心中还在暗暗自得:“跟我聊女人?老子能甩你们这些土包子八百条街!你们撑死能见着几个漂亮的?可我在自己的时代,想看美女上网一搜就行了,甚至全身上下光洁溜溜的,只要有心都能找得到!”
不过这些可不能说出来,陆仁只是打了个哈哈就开始打屁:“美女我还真见过不少,不过在我眼中,方今天下最漂亮是三个。”
“哪三个?”
陆仁掰起了手指头:“貂婵,这个咱们就不说了。已故蔡中郎之女蔡琰是一个,其实如果只以姿色而论的话,蔡琰比貂婵要差了不少,但是蔡琰胜在有气质,怎么看怎么觉得有味道。这么跟你们说吧,一个女子如果只是漂亮却没有气质的话,那她的漂亮就会很俗气,而且她的青春一过,她的漂亮也就没有用了。可一个女子的气质要是够好,那么哪怕她到了四十岁甚至是五十岁,一样会让人觉得非常有味道,蔡琰就是这一类的女子。”
这些话几个随从就有些听不懂了,但都点了点头表示陆仁的话很有几分道理。
陆仁接着道:“还有一个是……”
说到这里陆仁忽然卡住。本来陆仁是想说洛神甄宓的,可突然想起来建安九年的时候甄宓才二十一岁,而建安九年是公元204年,陆仁现在是处在兴平二年,即公元195年的年末,那这个时候的甄宓才几岁哦?撑死最多十三岁的小丫头一个!
不过陆仁一向很能瞎扯淡,脑子一转就续上了话:“还有一个嘛,其实现在都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但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就能有了那种美态,长大了可就不得了了。”
“谁啊谁啊!?”随从们也在跟着起哄。
陆仁笑道:“河北中山,甄逸甄少保的第五女甄宓。几年前我流浪到徐州之前曾路经中山,无意中见到了当时还只是个小丫头的甄宓。怎么说呢?这个丫头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也是属于那种浑然天成的美玉。濮阳离中山并不算太远,等再过几年她长大了些,我还真想找个机会再去看看。”
众皆哂笑,有人马上就起哄道:“陆校尉,这三个都不是我们所能染指的,但在下曾听说陆校尉与徐州糜子仲的小妹糜氏颇有渊源,而且听闻说糜家小姐也是徐州出了名的美人。当初校尉尚且只是一介布衣白身,门户不齐。可现在校尉已有功业在身,不如请人去徐州说媒如何?国色美女校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