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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传奇之风云乍起-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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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逝,就像这回,我们要是等着军候来了再做定夺,那两个匈奴人早赶着牲畜跑了,我们连毛都拿不到一根。打仗么,就是行险,想一点风险没有,不如回家抱孩子。哈哈,我老莽嘴臭,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军候可别见怪!”出头听着,心里一惊:“这人好生无礼啊!瞧他行事说话,倒好像他是军候一般,居然叫李陵回家抱孩子!我们这位大枕头军候该如应付哪!唉,碰上这帮骄兵悍将,也真是难管!”
  李陵眼中寒光一闪,冷冰冰地说道:“依莽候长之见,管敢做得很对是不是?”那姓莽的候长眼皮一翻,说道:“那是自然!管敢孤身一人出隧迎敌,可谓有胆;断定敌人并无埋伏,可谓有识;连杀匈奴两人,可谓有勇;不惧自身安危,不顾上司责难,为我大汉抢得数百匹良马,可谓有义。像这样一个有胆、有识、有勇、有义之人,军候不思重赏,反倒要难为他,我老莽实在看不下眼去。带兵不比小孩过家家,胡闹不得啊,冷了弟兄们的心,今后谁还会为国效力!”这番话简直就是在训诫李陵,甲渠塞的二百多名军士归李陵亲自统领,眼见军候受辱,早有几个人冲将出来,掣刀在手,要将那姓莽的候长拿下。管敢也拔出刀来,右手一挥,显明障的三十名军士团团围过来,将那姓莽的候长护住了。
  双方剑弩拔张,火并一触即发。
  出头手心全是冷汗,扶着陈步乐的那只手不知不觉放下了,在自己的衣襟上一擦。陈步乐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霍光,眼神中似乎别有深意,半晌,方才说道:“你知道这个莽何罗是什么人么?”霍光摇了摇头。
  “他是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侯霍去病的马弁!”
  一听陈步乐提起霍去病,霍光、出头身子都是一颤。在汉军中,霍去病是神一样的人物,十八岁追随舅父卫青出征,先后六次出击匈奴,开河西之地,封狼居胥山,共斩首虏十一万余级,纵横六载,从未一败,不到二十四岁就已官至大司马、骠骑将军,冠军侯,位居人臣之极,自古以来,前所未有。想不到这老莽竟是他的部下。霍光半天才缓过神来,只听那陈步乐接着说道:“冠军侯的贴身亲兵,外放出来,最不济也要做个军候。老莽跟了霍侯四年,已经定下做上党郡五原关都尉了,不成想他醉酒后与僚属发生口角,一气之下,竟拔剑杀了人家。也就是霍侯吧,能把这事压下来,非但没砍他的头,反而放到这肩水金关做了候长。眼瞅着就要升任甲渠塞的军候了,也不知怎么搞的,上边又指派了李陵,老莽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无名火,他们两人是干柴遇烈火,我们乐得看个热闹。叫弟兄们谁都别动。”他又重重地哼了一声:“李陵这人锋芒毕露,和他爷爷完全不同。李广将军待人以恩,他却治之以法,老莽这么大的后台,他可未必镇得住,弄不好,从此甲渠塞要乱了……”
  出头却始终关注着那边局势的进展,不知怎么,他渐渐被这个新来的军候吸引住了,只觉这人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无能,何况他要惩治的,又是多次欺负过自己的管敢,心中竟暗暗地希望李陵能够获胜。
  李陵面沉似水,挥手让自己的兵士们退下,一字一板地说道:“要拿莽何罗,我一只手就够了,用不着你们。” 那莽何罗纵声长笑,指着自己的兵士们骂道:“跟了我这么久,连他娘的我有多大能耐都不知道!就这些人拿得住我么?”他随手抓过来一名军士,大骂道:“你他娘的如若处事公道,我莽何罗自会敬重你;要是你擅作威福,想骑在我头上拉屎,嘿嘿,那可是打错了算盘,就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买帐。都给我回去,少在这儿丢人现眼!”他一把推开那军士,叉腰而立,意态甚豪。众人听了他这般露骨的辱骂,不禁将目光一齐望向李陵。
  

三 举烽(10)
兵士们纷纷回归原队,空场上只剩下李陵、莽何罗、管敢三人。
  李陵冲莽何罗抱了抱拳,说道:“莽候长,你是前辈,是真正在战场上洒过血、流过汗的人,就凭这,我李陵今日不杀你。你我之争,全为公事,你既想不明白其中的是非利害,我便解说给你听。”他抿了抿嘴唇,义正辞严地问道:“那两个匈奴人曾向你们障里喊了几句话,他们喊的是什么,你说与大家听听!”
  莽何罗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没听见!”“没听见?显明障的军士们全听见了,你没听见?你没听见就是擅离职守!一样有罪!”莽何罗听着李陵刀子一样的言语,把心一横,高声说道:“那两个匈奴人说:‘你们不是要马么,我们给你,有胆子尽管拿去。’”
  李陵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转过身问管敢:“你说实话,那两个匈奴人当真是你杀的?”管敢似乎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威压,他垂下头去,躲闪着李陵的目光,沉思了一阵,终于还是低声说了句:“是。”
  “是!?你居然说是!”这几个字从李陵牙缝中迸出来,杀气腾腾,闻者无不悚然。李陵瞪视着管敢,良久,说道:“你要是自认无能,仍不失男儿本色,贪天之功以为己有,你好不要脸!你瞧瞧这是什么!”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掷到管敢的脚下。管敢颤着手,拿起来仔细看了,见是两枚闪闪发亮的箭镞,脸上微微变色。李陵冷笑着说道:“这是我从那两具匈奴人尸体上发现的,这种箭镞只怕你连见都没见过。它叫鸣镝,箭铤上带有一个空孔,是以箭射出后会发出凄厉的响声,匈奴人常以它来指示方向,咱们汉人根本就不用这种箭。你不会跟我说这两只箭是你射的吧?”他微笑着注视着管敢,声音却阴冷得令人胆寒:“那两个匈奴人是自杀的,和你管敢的有胆有识和勇有义又有什么关系了?”
  他话一出口,除了显明障的部属之外,其他军士都不由自主惊呼了一声,相顾骇然,谁也想不到,事情背后竟还有这许多的曲折。
  李陵仰头向天,凝神思索了一阵,又淡淡的说道:“我虽没亲眼看到,但也可以想象得出,你管敢刚一下去,那两个匈奴人便将这鸣镝剌入了自己的胸膛。匈奴人自认骑射天下无双,自尽时不用刀而必用箭。在他们心中,自杀是件极屈辱的事情,因而要拗断箭杆,不留痕迹。他们本可以将这场戏演得更像一些,但他们太自负了,宁肯留下些破绽,也决不死于汉军之手。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哪……”他用拳轻敲着额头,显然甚是困惑。
  莽何罗阴着脸,悄无声息地走到显明障队列跟前,一个军士一个军士的打量着,突然大吼一声:“是谁!是谁吃里扒外给李陵做了奸细,有种的话就给我站出来!”
  “莽何罗,你好猖狂,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李陵剑眉一扬,目中精光大盛:“那两颗人头、近千匹牲畜,是匈奴人存心送给咱们的,是锈饵!他们一定另有图谋!”
  莽何罗轻蔑地一笑:“属下抖胆问军候一句,匈奴人到底有什么图谋?”
  李陵静静地看着他,黑黑的瞳仁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幽井,他的脸色越来越阴郁,说话的口气却越来越淡:“既称之为‘谋’,真相自然一时看不清楚,不过,你们轻举妄动的恶果不久即会显现,事已至此,已是无法弥补。”
  莽何罗板着面孔说道:“恶果既然尚未显现,那么一切只是军候你的猜度而已,岂能单凭胡思乱想而给下属妄定罪名。不错,那两个匈奴人并非管敢所杀,但管敢单枪匹马出隧迎敌时,又何尝顾虑过自身的安危。说他冒领边功?我大汉军中冒领边功的事不知有多少,有几个受到处置了?就连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当兵的太苦了,即便是冒领的功劳也是用血换来的,军候何必苦苦相逼,一定要让管敢走投无路,做个顺水人情不好么。”
  李陵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这话说得在理。但你可知道,管敢已经惹下大祸,日后对景时,不只他的首级难保,你们显明障的人个个难逃干系。我今日处置了他,他的过错便一笔勾销了,将来上边要再寻你们的麻烦,我李陵自会一力承担。”
  

三 举烽(11)
莽何罗直直的瞪着李陵,说道:“说来说去,军候还是要治管敢的罪?”
  李陵迎着他的目光,毫不示弱,答道:“不但治他的罪,还要治你的犯上之罪。”
  “属下恕难从命!”
  “我自会要你从命!”
  一旁的军士们见两人针锋相对,又说僵了,隐隐觉得不妙,接下来非有一场拼斗不可,一想到要自相残杀,众人心中都是惴惴不安。
  李陵信步走到众军士跟前,见人人紧绷面皮,忧惧之情溢于言表,不禁笑道:“各位兄弟不必紧张,莽候长不过是和我闹了些意气,不是什么大事,让我再劝劝他。你们听我号令,退后一百五十步,不奉令不得擅自上前,违者重处。”
  等军士们退得远了,李陵转过脸来,说道:“老莽,我知道没当上军候你很不服气。你心中定以为我这个官是投机钻营出来的。也难怪,我出身世家,又这般年轻,说这个职位是全凭自己本事得来的,没人相信。这样吧,咱们比比,你若打赢了我,我即刻辞官,这个军候便让与你做。你若是输了,以后便唯我马首是瞻,不可像今日这般胡闹了。”莽何罗大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这官是你家封的啊,你说要谁做谁就做?”李陵微微一哂:“我们李家在朝廷里还是有些势力的,虽说我爷爷不在了……”他顿了顿,咽喉处无声吞咽了一下,接着说道:“可我三叔还做着郎中令,他要提拔你做个军候,也并非什么难事。”
  莽何罗犹豫着沉吟不语。
  李陵又开口说道:“你不是一直跟着霍侯来着么,霍侯身边的人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噢,原来你是没本事。对了,连冒领军功这等隐秘之事都做得漏洞百出,可见确是愚不可及。”莽何罗霍地抬起头来,怒道:“那是因为你来得太快了,我尚未来得及将箭头从尸体中取出。否则,以你这个小孩伢子能看出个屁来!”
  李陵也不生气,说道:“好,既然你不承认自己蠢,那咱们就比比。你和管敢一起上,可以用兵刃。我赤手空拳对付你们两个。只要能接住我三招,就算你们赢。”莽何罗嘿嘿一阵冷笑:“李陵,你辱我太甚。这可是你自己找死,须怪不得我。我杀了你,再去给你抵命也不枉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管敢,说道:“老弟,要是让他得势,你我都没好日子过,莫不如就和他拼了,你敢不敢和我一起杀了他。”管敢面无表情,“刷”地一声抽出了腰刀。莽何罗冲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是条汉子!”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各挺腰刀,直扑过来。李陵稳稳地站着,丝毫不动声色。
  莽何罗大吼一声,举刀向李陵劈去,猛然间,只觉眼前一花,不知怎么,李陵竟已牢牢抓住了自己胸口,他大骇之下,挥刀横撩,李陵右手一提,将他高高举过头顶,顺势抛出,掷向迎面而来的管敢,只听“卟通”一声,莽何罗那肥硕的身躯登时将管敢压倒在地。
  这一下摔得莽何罗头晕脑胀,他坐在地上醒了会神,看见管敢抱着右腿正不断地呻吟。他爬着身来,“呸”了一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连这一点子痛都受不了么?”管敢额头上全是冷汗,指了指自己的腿,说道:“候长……断了。”
  李陵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他拔出佩剑,剑尖顶在莽何罗的喉咙上,问道:“认不认输?”莽何罗扬起脸来,恨恨地说道:“认个屁输,你方才使的什么鬼招数,我没看清,输得不服,我要和你再比一次!”李陵无声地叹了口气,渐渐地没了耐性,他用剑背狠狠抽了一下莽何罗的左脸,说道:“我没功夫陪你玩下去,一句话,认不认输?”
  莽何罗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说道:“李陵,有胆子你便杀了我,要我事事依你,那是休想!”李陵目不转睛地盯着莽何罗,突然一笑,说道:“莽候长,你断定了我不敢杀你,是以才如此器张的吧?是,我一个小小的军候,无擅杀下属之权,但你向那边瞧瞧……”他用剑指着远处的军士,说道:“知道我为何要他们后退一百五十步么?因为他们的眼睛能看到这里,耳朵却听不到这里。他们能看到莽何罗联合下属管敢,置军候的好言劝说于不顾,痛下杀手行刺军候,军候逼于无奈,为求自保,只好自卫杀人。是不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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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举烽(12)
莽何罗闻听此言,惨然变色,身子一挺,似乎要冲到李陵跟前,满是怒火的眼中夹杂着一丝恐惧。李陵看着他,仍是慢声细语地说道:“你和管敢死了之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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