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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传奇之风云乍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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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步乐、出头齐声叫好,三人互握双手,心意相通,情不自禁大笑起来。
  回到营房,出头和衣躺下,闭了双眼,兀自心潮难平,怎么也睡不着。能给李陵做亲兵,他心中自是兴奋,但从此便要与陈步乐、霍光、老胡等人相别,又是不胜伤感。半梦半醒之间,忽地见到爹爹从门外进来,爹爹满脸放光,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说道:“出头,听说你做官了……好啊,咱们朱家祖祖辈辈还没出过官哪,你要给爹好好争口气,朱家光宗耀祖就靠你了……”说完飘然而去。出头心下惶急,喊道:“爹,你快回来,我还没做官哪……”他举步要追,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无论如何也走不快,遽然一惊,梦便醒了。出头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稳了稳心神,看看天色已是发亮,便叫醒了霍光,一道准备行装。他二人都是身无长物,找了半天,也只有几件军衣勉强可塞入包裹。出头环顾四周,突然对这破旧的营房生出一丝不舍之意,见其它军士睡得正熟,他不由得轻叹了口气,说道:“二哥,咱们走吧。”
  

四 死鼠(4)
陈步乐给出头、霍光开具了符券,加盖了长秋障的印记,连同升调的文书一起郑重地递到二人手中,他望着二人,口唇微动,似是有满腹的话语要倾吐,却只说了四个字:“好自为之”。
  出头、霍光出了长秋障的角门,刚走出不远,忽听得身后有人叫他们的名字,出头一回头,见是老胡,急忙欣喜地迎了上去,问道:“老胡,你怎么来了?”那老胡手中提着个饭篮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走也不告诉我一声!”霍光笑道:“走来走去,仍然是在这边塞之上,大家相距又不远,有空我和出头还要回来看你哪,这时说了,徒增伤心。”
  老胡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两个是升迁,人往高处走么,我何来的伤心。只是以后大家不在一块儿了,见一次面也不容易,你们好歹也得吃一顿我亲手做的饭菜再走。”他边说边揭去蒙在篮子上的灰布,里面装着两只烤羊腿、三个陶制的大碗及一个酒囊。老胡将羊腿分给二人,自己则将碗依次放好,满满地倒了酒,感慨地说道:“昨日夜里才听说你们的事,也来不及准备什么,这两只羊腿是我一大早烤的,你们尝尝,滋味如何?”出头拿着羊腿,怔怔地流下泪来。老胡也是眼圈一红,勉强着笑了笑,说道:“你们两个不要以为我这羊腿是白送的,吃了它,我自然有事相托!”出头说道:“老胡,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但教我和二哥能办到,那是万死不辞!”霍光也点了点头:“胡大哥,我们相交一场,你有什么事,我们一定尽力而为。”老胡意味深长地看了霍光一眼,说道:“如此多谢了。我先干为敬。”他一仰头,将一碗酒喝得涓滴不剩,旋即站起身,拔脚便走。出头喊道:“老胡,你究竟托我们什么事,还没说哪?”老胡大笑了一声:“真到了我说的时候,只盼你们二位不要推辞啊……”他转身冲两人拱了拱手,突然高声唱起歌来:“一壶酒,祝君寿,壮志酬……”歌声随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出头和霍光对望了一眼,心中均是怅然若失。
  霍光端起酒碗,双手微微颤抖,说道:“出头,我往东,你往南,你我兄弟终于也要相别了,莫忘他朝聚首,今日各奔前程,来,喝了它!”
  出头将酒饮下,眼泪滚滚流个不住,他伏下身子,冲霍光拜了两拜,哽咽着说道:“二哥,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出头这条性命就是你救下的。没有你,我怕是早死在平阳了,我家无权无势,人家凭什么会叫我来戊边哪!出头虽然没有爹娘,孤苦伶丁,但能认了你做哥哥,这辈子也不枉了。”他哭哭啼啼地说了半天,一抬头,发现霍光早已去得远了。
  出头擦净了脸上的泪痕,遥望前方,但见长路漫漫,无有尽头,不禁心中备觉孤单。暗想:“这些日子以来,我始终和二哥在一起,又结识了陈候长、老胡这些朋友,在隧里刚刚过得快活,便离开了……唉,也不知李陵会怎样待我,他会教我本事么?他这人冷峻傲岸,似乎很难相处,一旦侍候不周,恐怕我这屁股就要挨板子了。管他哪,只要能学到本事,挨几下板子又算得了什么……”一路上,他心中各种念头层出不穷,是以走得极慢,到达甲渠塞时,已是辰时光景了。
  把守塞门的军士仔细验看了出头的符券,又盘问了几句,这才领着他去寻李陵。
  塞中森严而整肃,按东西南的次序分列着三十多间营房。院子刚刚扫过,还洒了水,地上连杂草也不见一根,干净得有些过份。西南角是马厩,厩中只有十余匹马,一个军士正在往马槽中添草料。间或,会有一队士兵手按腰刀、面无表情地巡弋而过。偌大的塞中静悄悄的,不闻一句喧哗之声。出头跟在那军士身后,禁不住胸中怦怦乱跳,寻思:“这里的军纪果然比我们障中严多了。”
  到了一间土筑的大屋前面,那军士叫出头在外等着,自己先进去通禀。不一会儿,便闪身出来,冲出头扬了扬手,说道:“军候让你进去。”
  

四 死鼠(5)
这间屋子很大,但光线昏暗,正中摆着三尺长的木几,几下铺以竹席,李陵跪在席子上,正凝神看一卷竹简。北墙上,挂着一张长约八尺、宽约六尺的山川形势图,那图为碎牛皮拼制而成,描画得极是精细。左侧是个木头柜子,上下分成三格,错落有致地摆满了书简,右边立着的兵器架上,只插着两把剑,那剑套在乌黑的木鞘之内,看上去甚不出奇。出头扫视了一下四周,垂手站在一边,并不说话。只听“啪”的一声,李陵重重地拍了下桌案,长叹道:“豫让真壮士也!”出头被他唬了一跳,半晌才意识到李陵是在称赞书中的人物,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李陵卷起那竹简,静静地出了会儿神,方才抬起头来,看着出头,说道:“朱出头……出头……你这名字取得好怪啊!”出头回道:“这名字是我爹取的,我爹没念过什么书……”李陵一笑,说道:“名字的意思倒好,可惜太直白了,显得粗俗。我给你另取一个如何。”出头嗫嚅着答道:“军候,我不想改名字,这名字虽然不好听,却是我爹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他已经死了……别人一叫我的名字,我就能想起爹爹来……”李陵默然了良久,说道:“我看过戊卒档,知道你的事,难为你有这份心,只是你渐渐大了,这名字实在不合适,真有一天做了官,难道也让皇上叫你‘出头’不成!既然你不愿意改,那就叫着,不过是在私底下叫,算小名,我另给你取个学名,可好?”出头想了想,点了点头。
  李陵站起身,踱了几步,问道:“你可有什么志向?”
  “让天底下的老百姓都不受欺负!” 出头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噢!”李陵眼睛一亮,细细打量了出头一番,赞许地一笑:“你这志向大得很哪,好,那就叫……安世吧!”
  “安世,朱安世……”出头将这名字反复念了几遍,觉得既雄壮又响亮,不禁面露喜色,说道:“这名字真是好听,自此以后,我就叫朱安世了。”
  李陵又盘腿坐回到毯子上,皱着眉头,手指不停地敲打着几案,若有所思,良久,说道:“你为报父仇,当街手刃恶吏,这份胆色人所难及,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调你来做我的亲兵,跟我李陵的人,就得有这样无畏无惧的男儿气概。不过你的本事差了些,连管敢那几个人都打不过……”
  出头听了,心中一动,忙接口道:“没有本事,我可以学,军候的本事也不是生来就有的,如若军候肯教我,我一定能打得管敢跪地求饶。”
  李陵忍不住笑道:“真是孩子想头,我教你本事难不成就为了让你打管敢?”他略微沉吟,说道:“习武是要吃苦的,你吃得了苦么?”出头道:“只要能练得一身好本事,我什么样的苦都吃得!”
  李陵点了点头,转了身,在兵器架上挑了一把长剑佩了,径直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说了句:“随我来,我这就给你些苦头吃。”
  到了甲渠塞门口,早有军士给李陵牵过马来,那马通体皆赤,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毛色鲜亮,昂首嘶鸣,隐隐有金石之音。见了李陵,它前蹄微微扬起,欢跳纵跃,竟如见到老朋友一般。李陵微笑着过去,抚摸着马的脖颈,说道:“羽兄,这几日将你关在马厩里,着实是委屈你了,来,咱们今日好好跑一跑,让这位小兄弟见识见识你的本领!”说着翻身上马,眼望出头,说道:“朱安世,你跟着我的羽兄跑上一圈,我们在前面等你,半个时辰之内你若是能见到它,我就教你本事。”
  出头一怔,还没来得及寻思,李陵骑马已经冲出了塞门,出头急忙甩开大步,紧紧追赶。只片刻功夫,李陵和那匹马便越来越小,终于化作一个黑点,不见了。
  出头沿着马蹄印追了下去,心中暗暗叫苦:“这是什么马,跑得也太快了,要是它跑出七八十里才停下来,别说半个时辰,就是我跑到太阳落山也未必能看得见它。唉,这分明是难为人么!”他又奔跑了一阵,只觉嗓子发甜,两耳鸣响,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住,四周的景物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步履愈发沉重,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呛了一头一脸的沙子。望着头上湛蓝的天空,出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真想就这样躺着,永远也不起来。蓦地,他突然记起以往与长宣、旺儿赛跑的事情来,不由得心中一痛,想到:“人没本事就要受欺负!当初我要是有一付好身手,长宣、旺儿怎敢抢我的饼子,旺儿他爹又怎敢陷害我家!如今我好不容易遇上了李陵这等厉害的人物,为了让他教我本事,我自应全力一搏,即便看不到他的马,也绝不能叫他小看了去,奶奶的,拼了!”想到这儿,他爬起身来,咬牙又跑。
  

四 死鼠(6)
出头循着马蹄的印迹跑上了一个土坡,一抬头,发现前面矗立的竟是蜿蜒的长城,他心里一惊:“这是哪里啊,那边那个坞堡怎么这般像长秋障,难道我又回来了……可路径完全不对啊……”
  李陵站在坞堡前,正向这边张望,那匹马在一旁悠闲地啃食着地上的芨芨草。出头摇摇晃晃地跑到李陵身边,散了架似地躺在地上,断断续续地问道:“军侯……到没到半个时辰……”
  李陵微笑着一把将他拽起,说道:“三十多里路,能跑下来就不容易,放心,不管过没过时辰,我都教你。你刚跑完,不宜躺着,来回走走,一会儿就好了。”
  歇了一阵,出头的气息逐渐平缓,他好奇地问道:“军侯,这是哪里啊?”李陵盯着那坞堡,额角的青筋不易察觉地跳动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显明障。走,咱们到长城外看看去。”
  开门的军士出头见过,叫车千秋。那车千秋见了李陵,一下子愣在当地,竟忘了行礼,李陵也不管顾,大步进了隧门。院子当中,四五个军士正笑成一团,一个军士手里牵了一只老鼠,正绕着院子跑,旁边有人大喊:“谁去弄点菜油来,咱们烧死它!”
  慢慢地,喧闹嘈杂的院子静了下来,几个军士垂手肃立,脸上现出惊惧惶恐之色。那牵老鼠的军士低着头,兀自在跑,口中嘀咕着:“快,快,看看我的宝马良驹……”经过李陵身边时,他随手一推,喊道:“你怎么站这儿,挡道,一边看着去……”话未说完,已瞥见了李陵一双寒光四射的眼睛,登时吓得脸色发白,手一松,那老鼠带着身上的绳索,“哧溜”一下跑向墙角,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李陵沉着脸大喝一声:“上官桀!”出头这才想起,那牵老鼠的军士叫上官桀,昨日里还曾拿着一文钱,求自己饶了他半条性命,想到此处,不禁宛尔。那上官桀哆嗦了一下,一撩衣襟,跪在了李陵面前,小声道:“小人知错了,但军候责罚小人之前,可否容我解说几句。”他不等李陵开口便说道:“最近障里老鼠突然多了起来,扰得弟兄们半夜里睡不安稳。昨日夜里,我的一双袜子也给老鼠咬坏了。我心想,我是李军候的部下,匈奴人都不敢来招惹我,难道这老鼠比匈奴人还厉害不成。为了扬我大汉军威,小人这才设计捉了这只老鼠,用绳子捆了,游障示众,好叫其它老鼠不敢再在我大汉天兵头上动土。军候若是因此事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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