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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几人闻言点了点头,先后离去,各行其事,她独自坐在茶楼,正欲起身便看到一个东齐军将,带着几个兵士进到茶楼,与茶楼老板打了招呼,竟在茶楼里做起了伙计。
“小二,添水。”她微微扬了扬手,招呼着续水的伙计过来。
小二快步走了过来,望了望她杯中已经淡然无色的茶水,出声道:“客官,你这杯茶已经淡了,不如新添一杯?”
“好。”她望着不远处的军将伙计,出声道:“那是什么人,看样子也是个将军,怎么来做茶楼伙计了。”镬
小二一听便笑了,一边帮她添茶,一边道:“那是咱们少东家,还是岐州城东南门的守将,可是个孝子,平日一回来就会来茶楼里帮忙。”
东南门?!
她微微抿了抿唇,他们就正是要从东南门过,去往上阳关,思量片刻道:“我是作马匹生意的,新从大宛带了一批良马,要到夷都,近日城中防守严密,出城不容易,可否帮忙请你们少东家一见。”说话间取出一锭银含笑递过。
小二左右望了望,接过银子,笑道:“作马匹生意好哇,我们少东家最喜欢好马了,府里都养了不少呢。我这就过去跟他说,保准他转头就过来找你了。”
“多谢。”烟落含笑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便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听说兄台是做马匹生意的?”来人开门见山问道。
烟落扬眸望向来人,拱了拱手,低沉着声音道:“幸会,在下从大宛买进了一批马,准备送至夷都去卖。”
大宛的宝马是天下闻名的,尤其是汗血宝马更是难得,来人一听便自顾着坐下:“我叫林阳,也是爱马之人,不知兄台的马匹中可有……汗血马?”他寻了那些年,也未买到,今日怎能错过。
烟落闻言一笑:“自然有。”打量了一下林阳“阁下是从军的?”
林阳笑了笑,坦然言道“只是城中东门守将,这些年一直希望能找到一匹汗血马,但一直未如愿,不知兄台可否带我见识下这宝马?”
烟落无奈地叹了叹气:“这兵荒马乱的,城中一直盘查严密,进城就难出城,商队还在城外未进呢,上阳关那边还有些生意,这仗打得也不知那边怎么样了?”
“上阳关?”林阳闻言皱了皱眉,道“兄台还是不要再去上阳关的好,那边打得正紧张着呢?”
“西楚军还在上阳关?”烟落追问道。
“前些日子西楚皇帝带着神策军一直死守上阳关,不过有黄泉铁卫出兵,如今上阳关已经回到东齐手里了。”林阳道。
烟落闻言抿了抿唇,握着茶杯的手一颤,西楚兵败了吗?
“西楚皇帝将上阳关守得滴水漏,不过黄泉铁卫与东齐兵马合围之下,断其后路,让上阳关成为孤城一座,大战死伤过多,上阳关附近暴发瘟疫,西楚兵再死守上阳关,黄泉铁卫不费一兵一卒,用不了几日,定然成为一座死城,西楚皇帝控制军中疫情,让神策军杀了上阳关,分散突围而出,不过西楚皇帝在混乱中失踪了,所以这周边各城才会查得这般严密,兄台还是别去上阳关了。”林阳坦然言道。
烟落呼吸一窒,朝林阳道了谢,急急离开了茶楼,突然有些惶恐不安了,她还是来晚了吗?
西楚神策军战场之上无往不胜的神话,终于还是兵败了,败在了她的手上,她精心布置的一切终于发生,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能找到他,她又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她不敢再有片刻耽误,为免大队人马被东齐军怀疑,只有分散成几人一组的小队,派往上阳关附近的各州城,暗中寻找。
西楚军从上阳关突围而出也就几天的事,按其行军速度计算,应该还在东齐境内,可是这么大的地方,她要去哪里找?
出城之时,为了方便出城,将自己的坐骑流星暂送于林阳,这马灵性,她一出城,要不了两天它自己就会追上去。
次日,朝阳初升,薄雾尽散,东南城门缓缓开城,一身银甲的东南门守将林阳骑着骏马穿街而过,满面春风,瞧来是心情极好。
守城的将士见了,纷纷上前打招呼,瞧着他新买的坐骑。
一身藏青常服的男子从城门而入,面容俊美,眉目英朗,身后跟着几名青衣护卫,刚一进城,坐下的马突地停了下来,冲着林阳的马扬头一嘶。被围在人群中的马闻声冲出人群,在城门处停了下来,望着对面高踞马上的男子,冲着他座下的马儿打着响鼻,一副很亲昵的模样。
修聿望着挡在前面的马,翻身下马,仔细打量一番低声道:“流星?”马儿顿时双耳一竖,朝他望过来。
流星和他座下的追月都是中州王府里的马,是他亲自驯出来的,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主人,可是流星已经跟了她去了漠北,怎么会出现在这岐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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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聿脑子飞速地转着,思量着现在的一切状况,流星在岐州城,她定然没有去夷都,而是来了上阳关,她来上阳关做什么?
祁连见状,上前向林阳打听了马的原来主人,近到身前道:“那人是这东南门的守将,昨日从一个年轻商人手中买下了流星,那个人就是从这东南门离开,是冲上阳关一带去了,听他描述的身形和年纪,十有八九就是皇后娘娘。”肋
修聿皱了皱眉,翻身上马掉头出城,过了岐州,要去上阳关必要过昆山,赶得快也许还能追得上。祁连与几名侍卫快马追出城,朝他说道:“皇上,照那个城门守将所说,祁恒他们并没有跟着皇后娘娘。”
修聿眉头紧锁,快马疾驰如飞,沉声道:“赶路吧,找到人再说。”
到底出了什么事,祁恒他们为什么没跟着她?
她没有带兵去夷都,反倒来了上阳关,如今上阳关一带瘟疫横行,她去那里做什么?
还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此行为楚策而来?
“皇上,咱们不等祈月会合了吗?”祁连策马跟在其后问道,略一思量道“上阳关百里行素带着大批黄泉铁卫,咱们好不容易才过来了,再折回去,一旦被发现行踪,就再难脱身了。”
修聿闻言振臂勒马停下,朝祁连道:“上阳关已破,原定计划不可行,你与祁连会合设法牵制百里行素的黄泉铁卫,我找到他们就去你们会合。”镬
“皇上!”祁连闻言面色大变,“属下去找皇后娘娘和楚帝,你去与祁月大军会合,百里行素这一路的密探,明显是冲着你来的,若是你有意外,我们……”
“百里行素想要我的命,还没那么容易,人多反而目标大,我寻到人就会通知你们。”修聿沉声道,这件事交给谁去做,他都难以放心。
不管是她,还是楚策,他不能看着他们任何一个有事,楚策若是死了,即便在他身边,她也不会过得心安,他只希望自己所带给他的一切都幸福和快乐的,不想她的人生有任何遗憾……
他无法置疑楚策对她的情,如果换做是他做在那个位置,面对那样的情况,他又会做什么样的决定?
有些事,他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当这一切过去,她会怎么做选择,那个人可以为她付出生命,他也可以,只是他没有这样的机会,关于他们之间的十三年,是一个他永远也介入不了的世界。
仇恨能持续多久,它总有消失的一天,仇恨消失的一天,爱是否依然存在?想到这些,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和自信都消失无踪了……
从相识以来,即便她一再逃避,即便她一再不接受,他也未曾有过这般患得患失的心情,因为他总是可以等着她,可以一点一点走进她的心,可是那个人的出现,一切都不再是那么简单了……
“皇上!”祁连几人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这一路有多少人打听着他们的行踪,百里行素这回不止要对付西楚大帝,还要对付他们,如果大夏和西楚的皇帝都在东齐丧命,两国无主,大昱轻而易举便可夺取两国,这样险恶的用心,他们岂能不防。
“你们想抗命不成?”修聿面色顿时冷沉下来,扫了几人一眼,一身威仪凛然。
祁连一拱手,带着几人掉转马头离去:“走!”
修聿独自赶往昆山,希望能够找到她,再设想寻找楚策的踪迹。祁连等人走了一段,他勒马停了下来,扭头望向后面空空如也的官道,对身后几人道:“你们回去暗中跟着,别让皇上发现了,小心注意东齐的动静,找到皇后娘娘立即传信。”
“是。”几人一拱手,掉头沿着修聿离去的方向追去。
烟落一路赶到了昆山,没了马匹,又怕引起东齐军注意,便转从水路走,巫昆山运河转向阳明江,去往上阳关。
上了船,天色已近黄昏,夕阳照在河面上,金光闪闪,耀眼万分,船夫们大声吆喝着开船,她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河风迎面吹来,带着微微地凉意。
从凤城来到东齐境内,每一天过得很快,又似乎过得很慢,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了,也许是习惯了有他在的生活,这样一个人来到东齐,没有他的消息,没有他的书信,仿佛与他断了所有的联系,让她心中隐隐不安。
一个月的时间快要到了,可能又要失言了,无法按期赶回中州。
他说的对,她总是这样,每次明明答应了他的事,每次都做不到。可是自始至终,他却怎么也不曾真正责怪过他。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不可能不管不顾楚策的生死,不可能就那样装做一切都不知道地回去中州……
如果当初没有错过,是不是他们之间就不会错过这么多,是不是楚策也不用为她随这么多,是不是就不会欠了一个又一个……
她深深吸了口气,望着越来越远的码头,看到运河边上有纵马疾驰的身影,那样熟悉,不由一震激动地走到船头,奈何船离河岸越来越远,还不等她看清,那道身子越来越模糊……
过了许久,她低眉自嘲一笑,暗自叹道:是自己眼花了吧,他怎么会在东齐呢?
远远的岸边,男子四下在城中寻找着那熟悉的背影,却一无所获,勒马望着远河上远去的船只,却并不知道自己所追寻的人,就在那艘船上,正看着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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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一晚上,我眯一会再写,争取再更一章。
正文 狱中相见,楚策!'VIP'
从水路行了两日,到阳明江码头下了船,因为不想引起注意,只带着三名侍卫随身,进到上阳关后翼城,因为连续交战,上阳关死人多,夏日温高很容易引发瘟疫。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臭的气息,令人作呕,她提前带了各种药在身,吩咐人各自服了药以免感染,这才分头寻找西楚军的踪迹。肋
一种可见东齐军队在打扫战场,设置疫情隔离区,设药庄,让瘟疫得到了有效的控制,所有死尸都拉到一处焚烧,人们最讲求得是入土为安,看着亲人被烧得灰飞烟灭,却无可奈何。
上阳关内,百里行素巡视着城内的安顿状况,瘟疫的暴发是他所始料未及的,没有困死西楚军,还让东齐受损颇大。
诸葛清快马入城,远远看到百里行素的背影,翻身下马,快步追了上去:“陛下,长老会又发难了。”不但没有歼灭西楚军,还让上阳关诸城受迁,这让长老会很不满这位皇帝。
百里行素面色了无波澜:“由他们去吧!”
“可是……”这些人得罪不得,现在他们还没有和大昱长老会对抗的本钱。
百里行素望了望远言,冷声哼道:“过不了几天,漠北打到夷都,他们就会求着咱们回朝了。”
诸葛清闻言也不再多说,沉思片刻道:“太后又有密诏。”说罢将一纸折子递了过来。镬
百里行素接过扫了一眼,扬手间化为碎屑,随风而去,淡声说道:“派出去的探子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查到大夏皇帝的消息,有人莫名失踪了,想来大夏皇帝已经进到了西楚境内,只是……”诸葛清沉声说道,能在他们眼皮底下,不动声色的通行,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
“只是咱们的人太没用,暗阁所有的人都出动,楚修聿进到东齐这么多天,连个人影都没见着。”百里行素淡声说道。
诸葛清垂首不语,不是他们的人太没用,而是这个对手太难对付,中州王游历天下,对各国几近是了若指掌,从什么地方走安全,什么地方守卫少,他知道得比他们还详尽,加上他们人手少,目标小,他们数万大军在东齐境内围追堵截,竟连他的行踪都难摸清,这是暗阁建立以来最大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