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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刚在数十步之外的百里行素便已掠至眼前,瞥了眼趴在烟落肩头的小兽,小兽却扭头不甩他。
“走了,我给你洗澡。”走近伸手道。
小兽却迅速窜至另一个肩,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咕咕!”
烟落笑着将她从肩上拿下来:“我给你洗。”
百里行素瞪着她手中的小兽,教训道:“虽然你是叫美人,但你终究是公的,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话音一落扬手将它往水池扔去。
小兽扔出去一个华丽丽前空翻落地,闪电一般又窜回到她肩上,冲着百里行素毛都炸起来了,气得“嘶嘶”直叫。
“美人,我知道你现在因爱生恨,可是这怪不得我,你是只兽不说,还是只公的,我对发展人兽恋和断袖都没兴趣。”百里行素盯着小兽语重心长地说道,瞥了一眼烟落,又道:“反正你现在已经移情别恋了。”
小兽帅气地一扭头,望向烟落的眼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我见犹怜。
移情别恋?!
连池哭笑不得地望向烟落和她肩上的美人,怪不得一路回来它就粘着小师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正文 调戏还是****?
经过连池的数日医治,青儿的伤已经痊愈,连池托人将她送回了老家汴州,百里流烟宫便只剩下她们师徒四人一兽。
百里行素一手搭上她的肩膀,凤眸上下打量了一眼,亲切地问道:“衣服穿着还合身?”
“合适,多谢。”她身无分文地来到这里,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用的别人的,道谢是应该的。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目光停留在她胸前,低头凑到耳际:“那……我买的抹胸穿着也合身吧!”他亲自丈量过的尺寸,定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眉眼一沉,还未开口袖中的貂儿便急窜而出,调戏它的心上人,是可忍孰不可忍,狠狠一爪子挠向百里行素的手,百里行素一个旋身避了开去,恶狠狠地瞪向她肩头的小兽:“好你个喜新厌旧的家伙。”
“谁让你调戏美人的心上人,活该。”连池一脸幸灾乐祸。
“那是****,不解风情的家伙。”百里行素丝毫没有为自己不轨之举而歉疚之色。
烟落抿唇一笑,探手抚了抚肩头的貂儿,百里行素大步转过走廊,一脚踹开房门,灰尘扑面而来,他立时后退数步望向连池:“连池你又偷懒了,多久没有打扫了。”
“百里流烟宫上下什么都得我来打理,哪有时间管这书房,反正你根本就不用书房的。”连池气呼呼地哼道。
烟落望着落满灰尘的屋内,难以想象这就是书房,而书架之上存放的竟是各国的医书药典,及武林各派的武功秘笈,百里行素皱着眉头翻开桌上一本:“都长上书虫了。”
貂儿窜到书架顶上,咬着一本书跳到书桌上朝着烟落“咕咕”两声。烟落拿起一看,“寒星小剑?”她曾听大哥说过寒星小剑的绝妙之处。
“寒星小剑虽灵活多变,但最适合远处攻击,若是近身战或是遇上真正的强敌只会吃亏”百里行素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教出的徒弟以后出去跟人打输了,我可是很丢面子的。”
连池闻声言道:“这里武功典籍多的是,全都是公子以前跟人比武赢回来的,没什么用就扔在这里了,如果你能看完这些书,再加以练习运用,很快就大有所成。”
烟落望着一片狼藉的书房,无奈叹息。武林人士争相寻访的武学典籍,被他们扔在这里长书虫,大抵百里行素这天下第一的名号也就是跟人打架打出来的。
百里行素在书架上下扫了一眼,抽出几本书:“梵天决是最上乘的内功心法,九霄破是既可当拳法又可使剑法,至于寒星小剑嘛……练着当暗器防身吧!”说话间将几本书递到她面前,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三年之后的今天地煞楼的七杀手就会开始轮流追杀你三个月,如果你能活着回来,就算出师了。”
“不用这么狠吧!”连池望向烟落,她毕竟是女儿家,当年的大哥也是九死一生才回到这里。
“没有杀人,没有被杀,怎么练都是花拳绣腿。”百里行素淡淡地说道。
她看着他眼底的暗影沉沉,有一刹那的恍惚,这样的选择真的正确吗?
有的人,遇上了,就是一生的纠缠,不死不休。
他们,才刚刚开始。
正文 再见楚策
时光荏苒,转眼便过了半年。百里行素的亲自教导,烟落无论医毒还是武艺都大有精进,曾经纤细柔嫩的手起了薄薄的茧。
暮色时分,烟落刚从后山练剑回庄便看到连池正牵马准备出庄:“天快黑了,还要出去?”
“华府飞鸽传书说,府中有人中了毒,我过去看看。”连池背着药箱神色有些焦急。
烟落敛眉沉思片刻,道:“我陪你去。”她虽学医术和毒术半年之久,但终究只是通晓医理没有真正应用。
连池微一思量,欣然答应。
二人一路策马向东而行,到达临州天色已经全部黑了下来。
到了华府她才知道,连池口中的华夫人,竟然是四国名商琼华夫人,华府上世代经商,所经营的客栈,钱庄,酒楼,赌场,青楼,航运各业遍布四国,是四国皇帝争相拉拢的对象。
她与连池一道与中毒之人搭脉,片刻之后两人都面色凝重,相互一望:“是食魂蛊。”
华夫人一听眸光微沉:“能解吗?”
“食魂蛊不是毒,是有人放了蛊虫在人体内,所有中蛊之人都是学武之人,但现在他们都被吸去了内力,这是东部一些擅巫蛊的人用来疗伤和增加自身功夫之法。”烟落淡声回话道。
“姑娘,你是……”华夫人望着眼前黑纱覆面的女子有些诧异。
连池走近前来:“她是我小师妹烟落。”
华夫人含笑望了她一眼,原来百里行素每次来买女人用的东西是买给她的,相识这么些年倒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于是不由多打量了烟落两眼。
“但是这些人一直居住西楚与东齐接壤的九华山脉一带,怎么会出现在临州?”烟落微拧着眉望着十几个中蛊者。
华夫人冷然一笑,道:“楚策挥军东征,如今九华山一带已经划为西楚版图,这些人恐怕是从九华山一带逃出来的。”
烟落闻言身形一震,强自敛去心头异样,出声道:“只要找到施蛊的人,杀死蛊母,他们体内的子蛊也就死了,这样是既能保住他们武功和性命的唯一方法。”
可是楚策怎么会挥军东征攻打九华山这些巫蛊之族?她曾听他说过,这些人虽少,但个个擅使毒,极难对付,更有甚者把人练成毒人,要拿下九华山,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的,所以这么多年东齐与西楚都没有动过他们。
可是精明如他,怎么会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
她和连池将其中一人身上的食魂蛊引出,在虫身洒上银光粉,一路尾随追到了临州城外树林之中,食魂蛊突然消失无踪,两人立时警觉,对手就在附近。
鬼影般的人从林中闪掠而过,连池将一药瓶递过:“把药丸吃了,这些人可能身上都有毒,一旦交起手来,没时间解毒的。”
然而就是这片刻的松懈,数道人影从树顶落下,烟落从马上一跃而起躲了开去,一转头便看到不会武功的连池已经被对方擒了去,对付这些人,连池的毒也多半是作用不大的。
一时之间,她被五人围攻,虽然半年来武功有精进,但是一对五难免吃力。
远方突有马蹄之声破空而来,如骤起的狂风,来势之快令人震慑,利箭破空而至穿透了与她交手之人的头颅。
云破月出,她抬眼望去,玄衣墨发的帝王,一骑黑马,卷尘而来,一如她记忆中冷峻犀利。
是他?!
是她曾经爱了十三年的他,是最后将她抄家灭门,葬身火海的他,楚策。
正文 三年后:初见修聿。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三年。
西楚汴城,青石铺就的路面,厚重林立的墙楼,无不散发着西楚独有的古朴与大气,西楚兴尚武之风,如今眼见街市之上人人都穿着武士服或劲装,让她不由有些惊叹。
因着西楚第一女将萧清越,如今西楚女子也可参军,想到那个她未见过的三姐心底不由生出几分期待,回到沧都该去见识一下四国第一女将的风采。
窝在她袖中午睡的小兽突地窜上肩头唧唧直叫,烟落侧头一看,肩上的小东西正目不转睛盯着烤肉铺,她无奈失笑,原来是闻到了肉味才肯醒来的,探手摸了摸她的头,到铺外的空桌上坐下:“老板,一只烤山鸡。”
一边将鸡肉撕着放到盘中喂美人,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向,她离开百里流烟宫已经两天了,地煞楼的杀手还没动静,毕竟是第一次要与人交手,心中自然警觉得很。
“啊——”
闻声望去,自己桌子几步之外一白衣小童摔到了地上,手中的碎银滚到了自己脚边,她躬身将碎银拾起,抬头便看到一张俊秀的小脸,眼睛像星辰一样明亮,圆圆的脸蛋像糯米团子一样,是个极漂亮的孩子。
“给你。”她笑着将碎银递过。
孩子接过银子却看到桌上吃肉的小兽,小脸上绽起大大的笑容,两步跑近趴在桌上:“它是老鼠吗?”
美人自盘中抬头瞥了她一眼,不满地哼了一声,竟然说它是鼠,烟落摇头失笑,道:“它是雪貂。”
小孩一脸欣喜地伸出圆乎乎地小手想去摸,美人不喜生人作势便要扬爪子捍卫自己的清白,烟落眉眼一沉:“美人!”
美人悻悻地收回爪子,任由那胖乎乎的小手将自己蹂躏,幽怨无比地望着心上人。半晌之后,小孩依依不舍地放下美人:“我要去买东西了,姑姑再见”说罢拿着银子跑到旁边的包子铺,欣喜地买了几个糖包离去。
待到美人吃饱了,她才付了银两离去,见天色不早了便寻了客栈准备投宿,一进客栈大堂便见店内很是热闹。
“姑娘,你放手,这么多人看着……”
“看就看,你救了我,又亲了我,我以身相许,他们爱怎么看怎么看!”
“你……”前堂之内一身丹青锦袍的男子,剑眉星目,不耐烦地望向挡在身前的紫衣女子。
“没话说了,那就娶我。”紫衣女子笑意张扬,她看上的男人决不放手。
男子眼底掠过一丝狡黠,一脸郑重地说道:“其实,不瞒你说,我已经娶妻了,而且此生此世都不会再娶他人。”
“你娶了谁?我不信?”少女一脸倔强之色。
男子一转身,满堂酒客,齐齐扭头顺着他望去。烟落僵在客栈门口,秀眉微微拧起,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感觉很是不悦。
笑意温柔的男子大步走近,一搂她的肩膀:“夫人,你怎么才来,为夫等你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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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是个潜力股哟!
正文 腹黑的父子
满堂酒客,望着堂上三人,无不艳羡那男子的好运。
那夫人虽是黑纱遮面,但周身的风华气度已是少有,再看那穷追不舍的少女,英武之中带着女儿家的娇艳,也是难得的美人。
紫衣少女几步逼近,一瞬不瞬地盯着遮面的女人:“你是他夫人?”
烟落不悦地拧眉,搂在她肩上的手微微一紧,某个自称他相公的男人冲着她直眨眼,她眸光一沉:“我不……”
“娘——”一道奶声奶气的童声响起。
她闻言低头一看抱着自己腿的人,正是方才遇到的那个孩子,平白冒出个相公和儿子,这样的福份她可懒得消受。
“爹爹,娘亲。”孩子甜甜唤道。
身旁的男子躬身将幼子抱起,望向对面的少女:“你看,我真的娶亲了,连儿子都这么大了。”
少女打了一眼他们三人,不仅冒出个夫人,还有这么大的儿子,一咬牙道:“好,我忍了,她做大,我做小。”
满堂惊呼之声此起彼伏,虽说西楚民风开放,但这样公然女追男的率性女子还真少见。
“在下此生只娶一妻,终生不负。”男子一手抱着小儿一手搂着“妻子”,俨然一个慈父良夫的深情形象。
躲在袖中的美人眼见情敌出现且一再调戏心上人,一怒而起刷地从袖中窜出来,狠狠一爪子挠向烟落肩头的手,捍卫自己的领地。
男子抱着孩子后退数步望向袭击自己的凶手,只见一只巴掌大小的雪貂趴在烟落肩头,皮毛雪白光亮,小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手上一阵冷寒,低眉一瞧被抓处一股黑气迅速蔓延开来。
“爹爹——”小孩子惊呼